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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狗子还会跟她来这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安幼楠气笑了,怕动作太大了被前面的人看到,干脆把头一扭看向窗外:
行,她先忍着,等安顿好了,再好好教训这个越来越狗胆包天的家伙!
凌少乾可不管后面会不会受什么教训,他这会儿握着小媳妇儿嫩滑的小手,心里正美得冒泡儿。
部队里那么多血气方刚的小子,大多数都是没结婚的,要是照原来安幼楠跟他统一的口径,把安幼楠说成他妹妹,那群小子不得跟见了羊的饿狼似的,一个两个的眼睛发绿?
还是直接说是他对象好,那群小子再眼馋也只能干看着没法子!
凌少乾这心思转得快,部队里的消息也传得快。
安幼楠前脚刚进了驻地下了车,后脚消息就传开了:
凌阎王回来了,还带着他对象!
简直是爆炸性的新闻啊!
凌阎王从来都是一副不近女性的模样,没错,不是女色,而是女性。
只要是年轻女性,凌阎王跟她们打交道都非常冷淡,如果不是工作需要,都是一副完全不想跟她们日常聊天的样子!
这样的人,他居然谈了对象?
车子开到驻地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下班的时间,安幼楠跟在凌少乾后面往家属住宅区走着,不时就会收到几道惊诧的目光。
时不时就有年纪大的婶子会不见外地问出来:“凌营长,这位是——”
凌少乾每次回答的声音都格外响亮:“这是我对象,过来探亲的!小楠,过来叫人……”
安幼楠好气又好笑,礼貌招呼了几个人以后,抓着空当低嗔了凌少乾一句:“你干嘛呀你,挺光荣是吧!”
凌少乾嘴角往上弯得压也压不下去:“我媳妇儿这么漂亮这么聪明,今天总算给大家都看到了,我当然觉得光荣!”
早知道这一趟过来会被看西洋镜似的,安幼楠还真不会被凌少乾的哀兵之计给骗得一时心软上当。
瞧着凌少乾那副恨不得宣之天下的模样,安幼楠轻哼了一声:“看把你得瑟的!”
凌少乾笑得咧出了一口白牙:“媳妇,这不是大家伙儿看我冷不丁找了对象,都觉得惊奇嘛,我在部队可是一直守身如玉……”
凌少乾话没说完,一个穿着绿军装的年轻女兵就拦在了他面前:“少乾哥,你回来了?”然后敌视地看向站在凌少乾旁边的安幼楠,一副质问的语气,“她是谁?”
这话还没说完呢,打脸的就来了?
安幼楠看向凌少乾,笑得意味深长。
凌少乾脸色一黑,理也没理对方,拉着安幼楠的手绕开了两步继续往前走。
宋萱急忙追上去想拉住他的衣袖,眼中隐隐泛出水光:“少乾哥——”
哟,这就开始盈盈欲泣了?瞧这小模样,看起来还挺可怜的嘛。
如果不是她跟着凌狗子一起走的,这要乍然撞见,还不得误会凌狗子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
凌少乾哪里可能让宋萱扯到他的衣袖?一甩手就把人给摞开了。
“宋萱,你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做这副样子,搞得老子跟你不清白似的!”
他也是气急了,连粗话都放出来了。
以前没拂宋萱那点脸面,那是看在宋姨的面子上,可是今天小楠过来,宋萱拦在他面前做出那副样子是几个意思?
但凡是个人都会误解他和宋萱之间有什么了!
不按常理来
安幼楠一直在一边冷眼看着。
平心而论,这个突然冲出来拦住凌少乾的姑娘长得也很秀丽,一身腰系皮带的绿军装更是将她装点出几分格外的韵味。
而且这姑娘一双眼睛含泪带泣的,那叫一个脉脉,那叫一个多情——
大部分男人被一个年轻女人这样芳心欲碎地拿泪眼一瞧,多少都会有点心旌神摇。
安幼楠一丝儿也不吭声,只要凌少乾有一丝怜香惜玉的神色或者举动,她会拿上行李调头就走。
只是没想到,凌少乾会急得连粗话都冒出来了,生怕撇不清这里头的关系。
不仅如此,这家伙像是掐准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还一把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急声解释:
“小楠,我妈跟宋姨以前是好朋友,就是看在宋姨的面子上,有时被她撞上才说上一句两句话而已……”
凌少乾急得额头青筋直跳,安幼楠反倒笑了,掏出手帕踮着脚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
“你看你怎么性子就那么急?这位宋萱同志也就是看到你归队了,跟你打声招呼而已,哪里就扯到你的清白了?难道我不相信你反而去相信一个外人?”
凌少乾隐约觉得他刚才应该是过了一关,又有些发懵,他家小楠可不是这么秀的人,什么时候还转性子?
安幼楠当然不会转性子,先是一把狗粮毫不留情地糊在宋萱脸上,欣赏了一下对方心碎欲绝的表情,这才突然变了脸:
“不过,这位宋萱同志,你不觉得你一个年轻姑娘跟男同志打招呼时做出这种姿态,实在太恶心人吗?
这次是碰到我还好,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特别大度,那种事挥挥手也就过去了。
可是要是下次碰到别的年轻同志,让别人产生误会了可怎么办?
部队里谈个对象可不容易,就算结了婚组成家庭,那也是需要用心维护的。
要是因为你这副作态,让别人产生了误解,拆散了这些革命伴侣革命家庭,这罪过可就大了。
老话还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呢,我们部队里的家庭更需要稳定,要是不稳定,战士们上战场时分了心怎么办?
分了心导致吃了败仗怎么办?吃了败仗害得我们国家利益受损怎么办?
没有国哪有家,宋萱同志,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国家,对得起我们千千万万的家庭吗?”
安幼楠这一串逻辑镇得宋萱一愣一愣的,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了。
这还不算完,安幼楠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很快做出了结论性的断语:
“乾哥,这位宋萱同志是在哪个部门的工作的?我得找她上级反映下这个情况,及时斩断这个苗头才行!”
凌少乾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面上却一本正经地应着:“行,宋萱同志是医务兵,就是我们驻地的医院上班。
我们先把这些行李拿回家放好,回头我就带你去找她们医院的领导,反映她的情况。”
安幼楠满意地给他递了个眼神儿,两个人相视一笑,牵着手继续往前走了,留下宋萱一个人在原地一阵凌乱。
难道女人之间不是该因为这事撒娇赌气,争风吃醋吗?
少乾哥旁边这个死丫头见了她,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宋萱早就打算好了,对方才第一天来,无论是撒娇赌气也好,争风吃醋也好,她都会把一些不好听的话给传出去。
可是,对方她不接招啊!
不不,不是对方不接招,是对方根本就不按常理来!
这死丫头看着年纪不大,心眼子倒不少……
宋萱憋了一口老血,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的,想到那个死丫头临走时扔下的话,又怕她真的去找自己医院的领导,只能气恨地一跺脚,赶紧往医院跑去。
现在还是她值班的时间呢,她是听到有人议论凌少乾带了对象过来探亲的消息,这才不管不顾先冲过来的。
本来想先给他那对象心里扎根刺,没想到这刺反扎到了她手心里了。
要是对方过来告她一状,那一套歪理先不说,她在上班时间擅自离岗,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凌少乾住的是三楼,一室一厅带厨卫的户型,当初专门给部队有些级别又还单身的军官设计的。
幸好提前打电话让他手底下几个兵进来帮忙先把卫生打扫好了,一进门把电灯一开,各处都亮堂堂的,窗明几净。
连煤炉子都给生起来了,一壶水正搁煤炉上烧着,客厅里的两只暖水瓶里也灌满了开水,桌上一只玻璃水壶里凉着一大壶凉白开。
只是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极简的冷淡风格,像足了凌少乾在外面的形象。
简单在水龙头下洗了一把脸,安幼楠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
凌少乾把行李统统先搁在客厅,有些紧张地跟在后面:
“我一个人住,就把这房子随便弄了下,小楠,你看有什么少的,我马上去买!”
外人能帮着打扫房间,像衣柜和抽屉这些地方却是不会打开乱翻乱动的。
安幼楠特意看过了衣柜,见里面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拉开抽屉,东西也不是一骨脑儿塞进来,而是分门别类放着。
单身男人的房间,大多数都乱成了一个狗窝,只等着着女朋友帮忙收拾,能这么干净整洁的可不多,安幼楠心里很是满意:
“你房间整理收纳得不错啊,自己收拾的?”
凌少乾赶紧点头:“那当然,你这些天只管住着,这些事都不要做,等我回来了两手也就收拾完了。”
安幼楠洗了两只搪瓷缸子,倒了两缸凉白开,递了一缸子过去,喝了一大口水,笑问了一句:“那我干什么啊?”
“好好养身体,”凌少乾理所当然地答了,又凑近压低了声音,“不然这么瘦,身上摸起来都没肉!”
安幼楠搁下那只搪瓷缸子,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那可真对不起哦,我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的丫头还硌着你了。”
凌少乾头皮一麻,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用“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这话来取笑安幼楠。
这秋后算起来的账,那可是连本带利地翻啊,他扛不住啊!
这下得教训了吧
凌少乾立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绝对没有!你胖也好,瘦也好,我都喜欢!我就是怕你太瘦了影响身体……”
安幼楠轻咳了一声,肃着一张脸:“凌少乾同志——”
凌少乾心里一提,差点没把手里那只搪瓷缸子给放翻。
“鉴于你今天的表现——”安幼楠双手勾上了凌少乾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仰头在他耳朵边呢喃似地低语,
“很让我满意,我决定奖励你今天晚上帮我暖被窝一次的机会,仅限今晚,过期作废哦。”
大热的天,睡觉都要用凉席,哪要暖什么被窝?
暖被窝不就是……
凌少乾的目光不自觉地发飘,觉得耳朵被安幼楠的气息拂得酥酥的,身子只感受到又软又暖又柔,鼻腔一热,一股粘稠的液体瞬间涌出。
安幼楠飞快地退开:“哎呀,这怎么还流鼻血了呢?
是不是这几天在路上没吃什么蔬菜水果,火气太大了?快过来,赶紧拿凉水拍拍额头和后颈!”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水笼头掬了一捧水帮凌少乾拍着后颈。
她不拍还好,那只软软的手在他后颈额头一阵拍拍摸摸的,整个人都凑到了他怀里,凌少乾鼻血流得更加哗哗哗的了。
凌少乾一手捂住鼻子,忙不迭地往后退开了:“你别动,我自己来,我去卫生间冲个冷水澡就好了!”
安幼楠这才住了手:“把衣服脱了扔出来,沾了血了我得赶紧洗,不然一会儿洗不掉了。”
凌少乾抱着要换的衣服狼狈地窜进了卫生间,然后开了一条窄窄的缝,把换下来的衣服递出来。
安幼楠伸手接过,顺手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肌肉真硬,枕着睡肯定不舒服。”
这丫头是存心不让他好过了!凌少乾飞快地抽回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安幼楠——”
安幼楠听着里面咬牙切齿地只喊了这两个字,水声就哗哗响了起来,呵呵一笑,抱着衣服去厨房那边洗了。
小样儿,还做小动作在人眼皮子底下摸她的手?没想到她反撩一下,凌狗子鼻血就流得哗哗的,这下得教训了吧!
卫生间里,凌少乾站在水管下面兜头淋了个彻底,这才冲走了那份燥意,鼻血也止住了。
穿好衣服开了门,就听到安幼楠在客厅跟人说着话,凌少乾连忙走过去,一见是政委常青松的爱人姚芝,赶紧招呼了一声:“嫂子好!”
又给安幼楠介绍了人。
姚芝是过来送棉被和床单这些的,一敲门见是安幼楠开门,手上还湿漉漉的带着点洗衣粉泡沫,就知道刚才她在洗衣服。
再一看凌少乾这模样是洗了澡才出来,姚芝就不乐意了,立即批评起凌少乾来:
“少乾,你怎么能这么不体贴人?这长途坐车过来多累,你怎么也不让小安好好洗洗歇个凉,倒让她脚不沾地地给你洗衣服了?
瞧瞧小安这姑娘长得多水灵,又这么有礼貌,少乾,嫂子托大说一句,你可不能欺负小安啊!”
他欺负小楠?小楠差点没欺负得他把血都流干了!凌少乾又不能把自己被刺激地流鼻血的事说出来,只能苦笑着应声:
“嫂子,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欺负小楠的。”
安幼楠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