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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得不到,被别人得到了,那他就把那个得到的人毁掉……
转头就变了心
药学院的迎新晚会如期上演。
台上的表演精彩纷呈,后台候演的演员们也议论得热火朝天。
当然主题只有一个,就是今天又在安幼楠身上发生的,三个男人为了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
因为刚才跟人吵了一架,虽然被劝开了,艾原也被孤立在一个小角落里。
不过艾原浑不在意,只是心不在焉地时而看一眼手心里捏着的提词小纸片,时而瞄一眼后台入口。
后台入口处,秦湘君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原子!”
艾原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去:“湘湘,丫头来了吗?找到她了吗?”
秦湘君摇了摇头:“没有,她一直还没有回来,寝室、图书馆和实验室我都找了一遍,还是没看到她。”
艾原有些着急:“这个丫头,之前不是说好了要来看晚会的吗?这会儿跑到哪儿去了?”
秦湘君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先别管那么多了,很快就要到你的节目了,你赶紧做好准备。
丫头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吗?清者自清,她不会管这些流言的。”
听到台上已经在报幕她们这个集体诗朗诵节目了,艾原迟疑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行,那你等我,一会儿我表演完节目了,我们再一起去找一找。”
“去吧,去吧,你们要上台了,放心吧,丫头那儿不会有事的。”
秦湘君几句话把艾原哄上了台,转回身眉头却皱了起来。
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今天都第3天了,围绕着安幼楠的这些闲话,居然还翻出了花儿来,换谁心里都不好想。
安幼楠虽然看起来心里比较强大,可姑娘家谁不要脸,万一一个想不通……
而且以前安幼楠在晚上基本上也就是寝室、实验室、图书馆三点一线,今天却偏偏哪一个地方都没找到人,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台上,随着悦耳的音乐缓缓流淌,表演者开始了激情饱满的诗朗诵。
艾原两眼放空,正在心里默念着自己很快要朗诵的诗句,突然远远注意到大礼堂门口处跑进来一个人,手里举着一束东西,用力地朝台上挥着手。
是丫头!
艾原激动地差点当场喊出来,被旁边米文芳一声轻咳提醒,意识到轮到自己了,连忙上前一步站在了话筒前:
“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我要用手撑那托起太阳的大海,摇曳着曙光这枝温暖漂亮的笔杆,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
深情并茂的朗诵,在背景音乐的衬托下,格外容易煽动人的感情。
台下的不少观众们已经共情地举起了自己的双臂,跟着一起大声地诵读起来:
“……我之所以坚定的相信未来,是我相信未来人们的眼睛……”
站在门口的那个身影很快被观众们举起的双臂遮挡住了,已经说完了台词的艾原忍不住悄悄踮了踮脚步,却在人群中再也没找到安幼楠的身影。
到和诵阶段了,艾原不得不集中精神,跟同伙们一起开始了最深情并茂的尾章诵读,台词朗诵完,背景音乐也刚好戛然而止。
如今正是对诗歌充满了无限热情的时代,这一次别开生面的配乐集体诗朗诵,让台下的掌声如潮水一般响起。
艾原跟着其他同伴上前几步,低头鞠躬致谢,还没抬头就看到一束花递到了自己面前——
安幼楠站在台下,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艾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急忙又上前一步弯腰从安幼楠手里接过了那束鲜花。
趁着这档口,安幼楠飞快地在艾原耳边说了一句:“祝贺你们表演成功,我有事先走啦。”
艾原正想说些什么,安幼楠已经转身离开,在后面的一条过道上,吴亮正等在那里,两个人很快就一起走出了大礼堂。
艾原机械地举起手中的花束,向台下的观众们摇了摇,然后退场走到了后台。
前台。
因为安幼楠的出现,让台下的坐席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看到了吗?刚才那个走上去献花的女生就是安幼楠!”
“天哪,不是说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有三个男人为了他争风吃醋打起来了吗?她这会儿还敢大大咧咧地当着大家的面献花?”
“可能心思已经扭曲了,觉得这样的风头出的越多越好……”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傍晚的事也是一个谣言,所以人家才能这么大大方方的。不过刚才跟她一起走出去的那个男生是谁啊?”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要是我是她,连续三天都遇上这些事,心理肯定没有她那么强悍,说不定跳楼的心都有了……”
在有人对安幼楠生出同情心的时候,刚刚赶进大礼堂的杨雪娟的眼里,却全然是深深的嫉恨。
安幼楠,是跟吴亮一起走出去的!
虽然说她拒绝了吴亮,可是这才过了几天,吴亮怎么能就跟安幼楠在一起了呢?
难道是受伤太深,不管香的臭的,有个慰藉就靠近过去?
可是,吴亮之前是喜欢她的!
在杨雪娟的心里,她虽然对吴亮没有感觉,但是像吴亮这种普通的在人堆里一抓一大把的男生,应该是一直站在角落里默默的关注喜欢着她的——
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转头就变了心,走到了安幼楠那边!
明明知道安幼楠傍晚的时候才闹出争风吃醋的事,为什么在大礼堂里,当着整个药学院的面,吴亮还要跟安幼楠走在一起?
杨雪娟转身就跟着走了出去:“珊珊,我们去拦住安幼楠,问问他到底把军哥弄到哪儿去了!”
李珊本来跟姚元军就是第一次见面,之前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姚元军被人拎走了,她陪着杨雪娟,又是转了一圈找人,又是四处打电话的,折腾得脚都快抬不起了。
好容易才转回大礼堂来,屁股都还没有挨上板凳,就又要跟出去?
为着姚元军那么个人,李珊还真觉得不值得,眉头一皱就捂住了肚子:
“雪娟,你先跟过去吧,我肚子突然好痛,我得去洗手间一趟。”
杨雪娟跺跺脚,只能不情愿的交代了一句“那你快点啊”,自己先赶出去追安幼楠了。
借酒浇愁?
安幼楠是从另外一个门走的,被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儿,等杨雪娟追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已不见了那两人的人影。
杨雪娟驻足想了想,提脚就往最近的那个校门口走去。
靠近校门口有一片小树林,一些男生女生喜欢约在那里见面,趁着光线昏暗,偷偷地拉个小手,亲个小嘴什么的。
安幼楠刚才脸上笑意盎然,整个人都笼罩着一种很快乐的情绪,在杨雪娟看来,完全就是在跟人谈恋爱时的精神状态。
两个人谈恋爱,不跑这边的小树林,难道还跑实验室不成?
与此同时,凌少乾和洪星刚刚迈进了京都大学的校门。
洪星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夜色中的校园,一边对凌少乾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边又有些感慨:
“老凌啊,你可真厉害呀,找个女朋友是京都的大学生就很不错了,居然还是京都大学的大学生!
之前我在路上说的话都不作数啊,我怕跟弟妹在一起的室友们那身上都沾着仙气儿,我这种凡夫俗子轻易消受不得呀!”
洪星很有自知之明,他那个高中学历都还是混出来的,跟别人比也就是脑瓜子灵活了点,可是要拿着课本正儿八经地学习,怕是半个小时不到,他就能美滋滋地去会周公了。
能考上京都大学的,哪个不是尖子生?对于这样优秀的女生,他还是保持距离,远远佩服算了,免得走近了,天天要被骂猪脑壳……
洪星之前在路上说得口沫横飞,这会儿才刚进校门就怂了,凌少乾鄙视地斜了他一眼:
“人都没见到你,就这么自惭形秽了,你有点志气好不好?还有,我警告你,一会儿见了面,不许叫弟妹了啊,我对象脸皮薄,会被臊着。”
洪星从善如流地点头:“行行行,不叫弟妹,那我叫她什么?安幼楠同学?安幼楠同志?小安?”
洪星还在斟酌着哪一个称呼更加显得亲近一些,跟他们走了个照面的一位女生突然站住了脚,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然后视线集中在了凌少乾身上:
“安幼楠?你是安幼楠的对象?”
凌少乾也停住了脚,淡淡看了对方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之前凌云飞就已经很出色了,凌少乾在气势上还要更胜他一筹。
杨雪娟被对方那一眼看得有些发怵,心里的嫉妒却跟藤蔓一样疯狂地滋长出来。
凭什么安幼楠身边能够围绕这么多优秀的男同志?这些男人都瞎了眼吗?
感觉到了杨雪娟目光中的恶意,凌少乾一言不发就继续往前走去。
杨雪娟脑子一热,急忙喊了出来:“喂,你站住!你可别被安幼楠骗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脚踏两只船,到处欺骗其他男同志的感情不说,还陪社会上的人喝酒——”
洪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这女生是京都大学的吧?他心目中的京都大学啊,好像突然变矮了一层……
凌少乾猛然回过头,死死盯着杨雪娟:“我不知道你跟安幼楠有什么过节,但是同为女性,你不觉得这样诋毁她的名声是一件很恶心的事吗?”
夜色和昏黄的路灯掩盖了大半他身上突然爆发的凶戾的气势,杨雪娟虽然被骇得往后退了几步,还是一咬牙顶了一句回去:
“我没有诋毁!傍晚的时候,就在校门口外面的那家烤鸭店里,社会上的几个男的因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事儿我们全院都知道了!
就在刚才,她没有看迎新晚会,还跟一个男生半路里偷偷溜出来了,不信你去大礼堂问问,很多观看节目的学生都看见了的!”
洪星的目光微微有些闪烁。
这一番话很劲爆啊!而且这个女生言之凿凿,该不会是安幼楠真的背着老凌在做什么吧?
不怪他净想些不好的,进了部队什么都好,最大的一个遗憾就是时间管理很严。
一年的探亲假也只有那么几天,媳妇儿都没抱暖和呢,就得归队了。
津贴高点有什么用?
对象想你的时候,有条件的可以打电话,没条件的就只能写信。
可是信写得再多,能帮对象在平常的生活中扛个包,修个灯吗?
对象有个头热脚痛的时候,那些信也不能变成人,陪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啊。
当军嫂,生命中的很多时间,注定是要跟寂寞为伴的。
别说老凌现在还只是在处对象,就是结婚了,因为熬不过这种寂寞,有些军嫂也偷偷给丈夫戴了绿帽……
洪星忍不住关切地看了凌少乾一眼;凌少乾却只是平静地盯了杨雪娟一眼,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狗屁!”
说完再也没理会杨雪娟这边,转身就利索地走了。
洪星急忙跟了上去,有心想问一句,瞄了瞄凌少乾的脸色,又悄咪咪地把话咽了回去。
3号女生楼。
宿管阿姨耳目灵通,也早早听到了今天关于安幼楠的那番流言,不过安幼楠一直没回寝室,她也无从安慰。
用力拍打着手里的大蒲扇,宿管阿姨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几句:
“现在这些年轻人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传个闲话传这么快?真把女孩子的名声不当数啊……”
刚嘀咕完,外面就走过来一个人:“张妹子,我给你送蚊香来了。”
一看是学校那个小卖部的李姐,宿管阿姨急忙走了出来:“我瞅着我这儿的蚊香烧的只剩下半根了,还怕你忘了这事儿呢。”
“不会忘不会忘,你不是说这个金银花的好用吗,店里缺货了,我特意去补了货给你带过来的。”
李姐笑着递过来两盒蚊香,一边收钱,一边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张妹子,这届药学一班的那个安幼楠,是住在你管的这栋楼吧?”
宿管阿姨以为李姐也要跟着说些是非,张口就截断了对方的话:
“李姐,你别听那些人瞎叨叨说闲话,我在这儿干了这么久,什么人是个什么性子,我还是看得个八、九不离十的,小安她不是那种人!”
李姐愣了愣,一拍大腿:“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是要说这个。
我是想说,刚才那个安幼楠脸色有些怪怪的,跑到我那里一气儿买了6瓶啤酒,该不会是想着借酒浇愁吧?
你要不要去寝室看一看,注意着点?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可不得跟着吃瓜落?”
为什么要去做傻事?!
“买了6瓶啤酒?”宿管阿姨也懵了,“小安她没回寝室呀?”
两人四目相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都变了变。
每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