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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正有一件事要你帮我想想办法。”
凌少乾立即精神一振:“什么事?”
“我想搬出来住了,不然每天晚上从实验室回去的时间有点晚,容易打扰到寝室的同学休息。
今天我请了代哥和他一位在车管所的同事吃饭,请他们帮忙,准备下个星期就去考驾照,打算买一辆小汽车上下学,这样不仅方便,还更加安全些。
明天你能不能帮我找人借一辆小汽车出来练练手?下周我考实际操作的时候也更有把握些。”
凌少乾一口就应了:“行,小卖部那里有没有电话?我马上打电话找人去借!”
安幼楠飞快地在他腹肌上摸了一把:“我男朋友除了样子好看,还是有点用嘛!”
瞧着安幼楠那副小老鼠偷到油的小得意,凌少乾气笑:“就只有点用?”
安幼楠正儿八经地给他掰手指算着:“也不止一点,比如还可以在我修水管的时候给我递一下扳手,再比如——啊!”
突如其来的强烈失重感让安幼楠惊叫出声。
凌少乾一个公主抱将安幼楠打横抱在怀里,往上抛了出去,又轻松伸手接住:“再比如,还可以举高高?”
安幼楠双臂紧紧勾住凌少乾的脖子,防止他再把自己抛举起来,略微稳了稳神,就示威地露出小虎牙,轻轻咬住了凌少乾的耳垂,含混不清地威胁:
“你还敢不敢再玩什么举高高!”
浅浅的气息喷在凌少乾后颈的皮肤,像是细微的电流飞快传过,凌少乾一下子就僵住了。
感觉到他的僵硬,安幼楠故意咬着他的耳垂轻轻磨了磨牙。
小小的一个动作,却让凌少乾觉得自己浑身的血“轰”的一声全都燃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迸了出来: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啊?安幼楠怔了怔,“扑哧”笑了出来。
这句话不是几十年后耳熟能详的霸道总裁版的台词吗?没想到在这个年代能听到她的纯情兵哥哥说出来,还一字不差的……
明明应该是缱绻暧昧的时候,可是她心里为什么莫名地有一种喜感呢?
安幼楠那扑哧一笑,直接把凌少乾身上火气给笑没了,让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气:“这话很好笑?你不喜欢我这么说,那我以后就——”
安幼楠赶紧摇头:“不不不,我喜欢,真的!”
实在是“女人,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不要来挑战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这三句话在霸总文里被玩得太烂了。
凌少乾这种禁欲系的形象突然说出来这么一句,就像拿错了剧本一样,反差有点大,让安幼楠一下子没忍住笑场了。
其实要问女生喜欢男生叫自己小仙女还是小妖精,可能绝大部分女生还是乐意被叫做“小妖精”的。
长得好看的都是仙女,但长得好看又能撩拨地男生心里发痒、让他又气又爱的,才是小妖精,可以魅惑得让男生失了魂的小妖精。
凌少乾狐疑地盯着安幼楠的脸:“真的?”
“真的!”安幼楠一脸真诚地肯定,然后突然压低了声音,“不过要是换一个时间地点就更好了。”
不等凌少乾反应过来,安幼楠就挣下地,拖着他往前走,“快点快点,小卖部就在前面,我们别耽搁了。”
凌少乾咬了咬牙:“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整废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一个人不行,那就换一个人呗!”
说出最后一句时,安幼楠已经撒开手笑着往前跑了,凌少乾低喊了一句“你敢”,拔腿追了上去,只是追上去了也没辙,因为小卖部到了。
宿管张阿姨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小卖部的李大姐自然也转回来了,一眼瞧见安幼楠笑嘻嘻地跑进来,才彻底放了心:
“小安,你还想买些什么?”
因为想给实验室备存一些零食,方便休闲减压的时候磨磨牙,安幼楠在小卖部也买了几趟零食了,每次都是一大袋,所以李大姐才记住了她。
听到招呼,安幼楠笑嘻嘻指了指身后的凌少乾:“李大姐,麻烦再帮我搬一件啤酒出来。
我哥过来了,刚才买的酒不够。对了,咸干花生还给我称两斤,好给他们下酒。”
凌少乾则走到了小卖部的电话机旁:“大姐,麻烦开下锁,我打个电话。”
李大姐连忙打开了锁住了电话机的木盒子,顺手扯下一只塑料袋,开始给安幼楠装花生准备称重。
凌少乾很快就拔通了一个电话:“请问梅叔在吗?梅叔你好,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想跟你那里借用一下车子……
不不,不用新的,就那台老车子就行了,我妹子下周要考驾照,想借台车练一练……
行,那好,明天早上我去你那里取车,你看几点合适?八点?哦,好的,你没搬家吧?那我知道地方的……”
挂了电话,凌少乾转头看向安幼楠:“车子借好了,是我一位关系很近的长辈,我妈以前的一位师兄。
明天一早我们一起过去,他那边就有场地,很宽的,正好适合你练车。”
安幼楠顿时有些紧张:“啊?明天一早?那我一会儿得买些东西去,总不能两手空空地上门……”
衣服也得想一想穿哪套,关系很近的长辈,那她不能再T恤牛仔这么穿得随便了,不然第一次上门,显得对人家不礼貌不庄重。
安幼楠的紧张,是因为她对自己这边这位长辈的尊重,凌少乾忍不住笑了:
“嗯,他喜欢养兰花,明天早市的时候,我们去给他选几株兰花好了。我记得京都这边有专门卖花草的早市。”
李大姐利索打包好了花生,顺口接了话:“可不是,我们学校外面隔一条街,那个小西门胡同口就是个花鸟市场,我瞧在那儿买卖东西的人挺多,生意一直还挺红火的。”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李大姐一边说着,一边又把一件啤酒搬了出来,噼里啪啦摁了计算器:“加上电话费,一共15块8。”
凌少乾要取钱包,被安幼楠拦住了:“我来吧,你现在身上的钱又不多,留着自己用。”
凌少乾笑着看她付了账,将要拿的东西全部搬在了手里:“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放心。”
安幼楠瞪了他一眼:“放心?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有钱的人都很惜命?”
凌少乾笑笑提了另外个话题:“你想买辆什么样的车子,要不要明天请教一下梅叔?他是学机械的,对这个还是很有研究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李大姐刚把钱放进盒子里收好,就有两位女生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还一直扭着头看向安幼楠离开的方向:
“咦,那不是安幼楠吗?旁边还有个个子很高大的男生,是谁这么有勇气,这个时候了还跟安幼楠搅在一起!”
申海兰刚才没注意,等转头去看的时候,只依稀看到了两个背影。
不屑地转回了头,申海兰轻哼了一声:“有什么稀奇的,她那样的,随上随下呗。”伸手拿了一张五块钱出来,“两瓶北冰洋汽水,要冰的。”
李大姐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眼:“都是女孩子,说话要注意口下积点德,换别人这么说你你也不好受吧?”
申海兰一下子就炸毛了:“什么换别人这么说我,我是她那种人吗?你眼瞎了你!”
被人说眼瞎,李大姐也火了:“我再眼瞎,也看得出你跟人家小安比,完全比不上!你就是嫉妒人家小安!走走走,我这店里的东西不卖给你们!”
申海兰刷地把那五块钱收了回来:“不就开个小卖部吗?还不卖我们,你以为你多大的脸啊,我还不稀罕买呢,嘁!”
申海兰一扭身就拖着朋友往外走,李大姐往外用力呸了一声:
“我求你买啊?我还不稀罕你那几个钱呢,赶紧走,免得脏了我的地!”一边说着,一边还拿起扫帚示威地扫了几下地面。
在安幼楠那个死丫头那里当面吃瘪就算了,人家还交的有混社会的朋友。
可什么时候,一个开小卖部的小小个体户都这么嚣张了?简直是不能忍!
申海兰怄了一肚子气,转头狠狠瞪了李大姐一眼:“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有本事你给我等着,我说要你这个破烂小卖部关门,就一定让你关门!”
李大姐一手叉腰,一手嘭嘭拍着胸脯:“我管你爸是谁,有本事就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啊!”
申海兰轻蔑地气笑了一声,转身就扬长而去。
李大姐当面说得凶,等人走了,自个儿坐在小卖部里想了想,心里又有些发虚。
正好有一个男生一脚踏进小卖部:“阿姨,给我拿个打火机。”
李大姐一边取了个打火机出来,一边指了指申海兰还没走远的背影:“同学,那个烫了个大波浪的女生,你认不认识?”
男生看了几眼:“好像是外语系的申海兰,她可是外语系的系花,今天可能是凑热闹看我们药学院这边的迎新晚会,才过来的吧。”
李大姐立即记下了这个名字,又追问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她爸爸是谁?”
男生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收了钱,李大姐怔坐了片刻,一拍大腿:“可真是老糊涂了,我可以问外语系那边小卖部的老杨嘛!”
学校里几个小卖部都是靠着各自的关系才能进来卖东西的,每年综合处把几个小卖部老板召集过去开会传达什么文件精神的时候,大家都碰过面。
有时候缺点什么货一时来不及去进,或者需要的数量太少,彼此也可以先拆借点过去,所以都还是比较熟悉的。
小卖部来的人多,学生们买东西的时候也经常会跟老板拉呱几句话,就是老杨不知道,也可以悄悄帮忙打听打听嘛。
李大姐一个电话就打到了老杨那边,一问到申海兰,老杨果然知道:
“申海兰啊,对,是烫了个大波浪的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她爸?她爸好像是在京都卫生局,听说还是个什么处长呢……”
卫生局?李大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卫生局管着食品卫生这一块儿!
她这小店是办了《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可是再是证件齐全,食品卫生这一块儿,也经不住人家要挑刺儿啊!
李大姐坐在小卖部里,越想越沮丧,她这是多的什么嘴啊,这年头再正直有个屁用,这不,给自己招祸事来了吗?
难不成自己这小卖部开不成了?
李大姐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她爱人早早就过世了,她一个人养家拉扯着儿子长大她容易吗?
好容易儿子已经工作了,她从厂里退休,托了老乡的关系在京大校园里头开了个小卖部,想多攒点钱给儿子存着,好让他买套宽敞点的房子结婚,怎么就招了这飞来横祸呢?
李大姐正在抽抽答答抹眼泪,冷不丁面前站了个人:“妈,你怎么了?”
李大姐急忙擦了擦眼睛:“永军,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了?”
向永军盯着母亲有些发红的眼,紧紧扶住了她的手:“妈,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一个梳着马尾辫的清秀姑娘也从向永军身后走出来,跟她打了声招呼,一脸担心地看着她:“阿姨,你……”
当着未来儿媳妇的面,李花不想说这些灰心事,连忙站起身来,想拿开儿子的手:
“哎呀,小文来了?快快,快先坐,我给你们拿两瓶冰汽水去!”
儿子向永军皱着眉头按住了她:“妈,你坐吧。”转身又给女朋友文墨取了一张板凳过来,跟她使了个眼色,“墨墨,你也坐,我去取冰汽水。”
文墨会意,一边坐下,一边拉住了李花的手:“阿姨,你别担心,遇到什么事了跟我和永军说说,我们能想办法解决的。”
未来儿媳妇的体贴关心,让李花一下子又红了眼,三言两语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眼泪水又忍不住流了出来:
“我要是不多那句嘴就好了,或者她骂我眼瞎就眼瞎吧,我别跟她杠上也没事……”
睡哪间房?
向永军还没开口,爆炭性子的文墨先跳了起来:“凭什么只准她骂人,别人就不能骂回去?
她爸是处长又怎么了,处长就能公权私用了?阿姨你别怕,我们电视台刚好要做一期针对权力滥用、所谓的‘关系就是一生产力’的时政节目。
那位申同学的父亲要是聪明就算了,要是非要来找你的麻烦,我就把他曝光出来!”
她和向永军都是京都电视台的记者,记者向来被称为“无冕之王”,两个人又正是年轻有冲劲的时候,对社会上这些灰色地带的事很是嫉恶如仇。
向永军听着连连点头,回手一指小卖部里头:“不过打铁还要自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