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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教授和重症室的两名护士一起守到了这个时候,也都还没吃呢。
还有洪星,先前晕过去了,护士把他安置在隔壁普通病房,应该也没吃的。”
要打包过来的数量有些多,陈俊杰急忙跟着去了。
梅文钊不知道想到什么,跟颜真说了一句“我出去再买点东西过来”,也跟着走了。
颜真一脸欣慰地拍了拍安幼楠的手:“还是小安想得周到,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位洪星同志吧。”
洪星才刚刚醒过来,一眼看到安幼楠,就恨不得自己不要醒得这么早:“小安……我对不起你……”
低着头不敢直面安幼楠清澈的目光,洪星觉得自己一瞬间又回到了刚进部队,第一次犯错被教官拎到全体战士面前狠批的那一天。
悔恨、害怕、自责、痛苦……种种负面情绪交织错综,让他只想扒出一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不是我拖累了老凌,他也不会伤成这样……”
“你们是并肩战斗、能够互相把后背交予对方的战友,不存在谁拖累谁。
少乾愿意把敌人引开,自然有他这么做的理
所以,少乾受伤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的责任,小洪,你不用这么自责。
刚才我都听说了,从昨天到今天,你已经给少乾输了700cc血,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听到一个并不是安幼楠、口吻却一副完全能代表凌少乾说话的女声,洪星有些惊诧地抬起头。
安幼楠适时解释了一句:“这位是少乾的母亲——”
豪富洪大贵
“颜、颜姨?!”洪星震惊地看向颜真,“老凌不是说、说……”
“当年出了车祸后我没有死,因为不想被批斗,所以干脆借机出国了,今天刚刚回国。”
颜真微笑着看向洪星,“少乾跟你说过我?你怎么知道我姓颜?”
“老凌说,他的名字的第一个字,就是他母亲名字的一半,同时也取的是谐音。”
洪星这一下更加紧张得慌了神,“老凌他醒了吗?他知道您回来了吗?他、他……”
早知道会遇到颜姨,当时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凌少乾去引开敌人的。
老凌说他才五六岁的时候,母亲就出事了,如今颜姨回来了,老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跟分别这么多年的亲娘连面都见不上一回,他就、他就——
不如干脆跟着老凌一起去黄泉里做伴算了!
洪星正在语无伦次,病房外突然蹿进来一个中年黑胖男子:“细崽,真的是你!”
男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其貌不扬,却浑身散发着一片“我是豪富”的闪闪金光。
不仅手上戴了好几个大金戒指,脖子上还特嚣张地挂着一张手指粗的大金链子。
随着他的大幅走动,大金链子晃得飞起,落下时打在胸前的衣服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安幼楠看着都有些替他疼。
洪星目瞪口呆地瞪着来人:“爹,你、你怎么来了?”
“我接到你们部队的电话,又是说你受了点伤,又是说你陪战友过来京都的军总医院这边。
我琢磨着这一忽儿东一忽儿西,到底是闹哪样,该不会是骗子吧,又怕万一是真的。
反正今天有晋城到京都的飞机,我就让人买了飞机票过来看看。
就算上当了,我就当过来京都玩一趟。嘿,结果还真没上当,真是你部队的电话。”
男人说得兴高采烈的,似乎没上当比儿子洪星住在医院是一件更能让人高兴的事,让站在一边的安幼楠看得有些无语。
男人的话刚说完,外面又一溜儿走进来四个昂首挺胸的大汉:“大哥!”
四个人都是一脸的凶相,脖子上也全都套着一根大金链子,也就是比男人戴的那根细上一圈而已。
病房本来就不宽敞,这四个人一起走进来,挤得里面刚刚就只剩下个下脚的地儿了。
然后再这么声势浑厚地喊上一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发响,吓得临床的两个病患和家属都紧张得不得了。
男人皱着眉头扫了四人一眼:“这病房这么窄,你们还挤进来干嘛?”
四个大汉正要退出去,又被黑胖男人叫住了,“既然进来了,就赶紧认认,这是我儿子洪星。”
四个大汉立即颔首抱拳:“少爷好!祝少爷早日康复!”这才齐齐退了出去。
安幼楠盯着洪星头顶上方一只因为受到音波攻击差点掉落下来,又急急沿着蛛丝往上爬的小蜘蛛,觉得自己耳朵和眼睛都在疼。
谁来告诉她,参军不是要通过政审的吗?洪星他老爸怎么是一副社会老大的作派?
洪星也被自己老爸和他手下的这一番架势给弄得面红耳赤,眼见他爸又要张嘴,赶紧抢先开了口:
“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颜姨,是我战友凌少乾的母亲,这位是安幼楠,是凌少乾的对象。
这一回如果不是老凌帮我引开敌人,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又急忙跟颜真和安幼楠介绍自己的父亲,“颜姨,小安,这是我爹,洪大贵。”
一听这两个女人是儿子救命恩人的娘和对象,洪大贵立即满脸堆笑地抱拳:
“原来你们就是小凌他娘和他没过门的媳妇儿啊,久仰久仰。不知道小凌他现在在哪里,我——”
洪大贵说到“久仰”的时候,洪星就有些没眼看他爹,恨不得伸手捂住他爹的嘴。
三个人都是第一次见面,颜姨还是刚刚回国,他爹哪来的什么久仰哟?
等洪大贵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到凌少乾的时候,洪星的心里更是一个咯噔,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去:
“爹,老凌为了救我受了重伤,送到京都的时候一直还昏迷不醒……”
说完又急急看向安幼楠和颜真,“颜姨,小安,老凌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刚才他老爹进来之前,他就正问着这事来着,被他爹一打岔,耽搁了这一会儿,心里更是挠得发慌。
安幼楠连忙简单解释了一句:“已经用了药,教授说如果指征不再出现反复的话,最危险的那一段就算熬过去了……”
刚说着话,宋秋妹和陈俊杰买了馄饨回来了,大家伙儿闻到香味都感觉到饿了,正一阵忙乎地捧着碗开吃,洪星才突然发现他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人。
陈俊杰要去找人,洪星摆摆手拦住了:“不用找他了,他还带了几个人一起呢,丢不了人的。”
果然,等他们刚吃完馄饨,洪大贵就神出鬼没地出现了:“细崽,我帮你换了间单独的病房,走,我们现在就搬过去,那边条件好些。”
洪星本来也只是被临时安排到这里的,行李什么的都没有,要换病房光棍儿走人就行了。
陈俊杰刚要上前扶他,刚才的四大汉中的两个就进来了:“我们来我们来!”
争着抢着把洪星背到了背上,一行人跟着进了洪大贵新换的那间单独的病房。
另外两个大汉早就守在这里,一见他们过来,递饮料的,送水果的,取牛奶的,忙了个不亦乐乎。
安幼楠和颜真本来只是跟过来认个门而已,见状连忙推辞:
“不用这么客气,洪星这里安顿好了,我们也放心了,就不再耽搁你们时间了。”
洪大贵示意人把门先掩好:“我知道小凌那里还没完全脱离危险,需要你们过去守着,你们就赶紧过去吧。”
洪星哭笑不得:“爹啊,那你关门干啥?”
洪大贵白了儿子一眼,转头看向颜真和安幼楠,言辞很是恳切:
“我一个大老粗,也不知道谢什么才好,在京都军总这地儿,也帮不上其他什么忙。
这个是我的一点区区谢意,谢谢你家小凌救了我细崽一命!”
洪大贵一边说着,两个手下就把原本放在病房角落里的一只小行李箱搬了过来,打开摆在颜真和安幼楠面前。
箱盖一打开,安幼楠差点觉得自己眼瞎了——
一箱黄金
小行李箱里竟然装了满满一箱子的金条!
金条一块挨一块整齐密实地码着,每一块都在灯光下不停辉映着“我是豪富”的万丈光芒。
这谢礼……还真是够壕够直接,大有“全村的鱼塘都被我承包了”的气势,妥妥地坐实了洪大贵“豪富”的人设。
安幼楠心里直差没笑哭,赶紧拉了拉颜真的衣角,悄悄摇了摇头。
颜真赞许地微微颔首,目光清正地看向洪大贵:“洪先生,这份谢礼,请恕我们不能收下。”
洪大贵顿时急了:“小凌他、呃,颜同志,你们怎么能不收呢?你家小凌救了我家细崽的命……”
“洪星是军人,干的是保家卫国的大事,他的命不是能拿物质来衡量的。”
颜真轻轻抬手往下一压,就极有气势地打断了洪大贵的话,“而且我家少乾跟洪星是可以生死交付的战友。
我相信,在战场上换做是洪星,他也会做出跟少乾一样的抉择。
你要是拿这箱黄金来说什么谢意,这是对他们那份感情的污辱。”
这怎么就说到污辱上去了呢?
洪大贵慌张地赶紧摇手:“不是不是,颜同志,你听我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这个也不是什么买断恩情的意思,就是我想表达一点自己的心意。
你们放心,以后小凌不管有什么事,只要能用得上我,你们招呼我一声,谁不过来谁就是——”
洪大贵差点就要把粗话习惯性地说出口,好歹醒悟到面前是两个女同志,险险给咽了回去。
安幼楠温和而坚决地接过了话:“洪叔,你和洪星的心意,我们都心领了。
不过谢不谢礼的,我觉得这是少乾跟洪星之间的事,我们现在也不能胡乱给少乾做决定。
他们两个过命的兄弟想怎么扯,还是等少乾醒了以后再自己决定吧。”
凌少乾的情况,刚刚洪大贵也让人特意去打听了。
安幼楠之前说是那么说,可凌少乾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头没醒过来,这就说明了情况还是非常严重的。
安幼楠这话好就好在有个口彩,正合了洪大贵的希望,所以她一说出来,洪大贵就点头应了:
“行,既然小安这么说了,我就不跟你们矫情了。这箱金子我先寄着,等小凌醒了,再
颜真和安幼楠这才吁了一口气,总算是离开了。
两人都没有想到,她们前脚一走,貌似憨直的洪大贵就坐到儿子床边:“细崽,你这个战友没说的,确实值得拿命相交!
难得他家里的两个女人脑子还这么清白,以后你可给我管好了,我孙子也必须跟凌家的孩子结交成过命的兄弟!
你听爹的话没错的,以后肯定有享不了的后福。包括你那个兄弟,要是这次大难不死,今后绝对是大富大贵的命!”
管天管地,他还能管到自己的儿子以后跟凌少乾的儿子也是好朋友?
洪星虽然对他亲爹说得这么神神叨叨的很是无奈,但是听到他爹最后那一句,心里还是很得了几分安慰:
“老凌一定能大难不死的!这么多年了,他妈一直没有音讯,现在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了,老凌总得见见他妈的。
还有他对象小安,爹你不要看小安年纪不大,人家本事厉害,是京大药学院的高材生。
研发的几个药品,随随便便就能卖出几百万的,老凌怎么也不能把她舍下……”
为什么这么好的姑娘,自家细崽就没能遇到呢?洪大贵心里叹了一口气:
“崽,等你伤好了,找个好姑娘赶紧娶了啊。咱老洪家就你一根独苗苗,你早点娶亲早点给我生几个孙子。
不然你看这次多危险,要不是你战友靠得住,咱老洪家可不得绝了后了……
还有,别听你妈那些话,你爹现在不差钱,咱们也不看那些什么门第不门第的。
只要姑娘人好,跟你看对了眼,她家就算是欠了八辈子的债也没关系……”
京都凌家。
洪大贵在努力给儿子灌输早点结婚思想的时候,楚佳正少有地歇斯底里地跟儿子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我当初怎么就倒了八辈子霉了,非要看上你爸?你今天是没看到,颜真一走进来,你爸的眼睛就一直盯在人身上了。
他是想表明什么?他跟颜真还余情未了?还想来个藕断丝连?真是气死我了!
人家颜真还半点不领情,一句句话跟刀子似的,指不定在肚子里怎么笑话我……”
凌云飞连忙给他妈倒了一杯温水:“妈,你别激动,先喝点水,缓一缓气。”
见楚佳喝了水后情绪冷静了不少,凌云飞这才侃侃劝了起来:
“妈,你跟爸一起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也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信不过爸的?
我刚刚找人打听过了,颜真是今天刚从欧洲回来的,一回来就找到了梅文钊。
梅文钊这么多年一直独身,不就是在等她吗?现在总算等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