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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味很叼”的周栖此刻正站在书柜前,宗教授背着手过来,“小栖见笑了。老头活了大半辈子,也没什么爱好,就是看看书写写字。”
周栖浅笑,“爱好不在多,能坚持如一,就很让人佩服。”
“好姑娘,好姑娘。”
周栖一派淡然气质,言谈间不浮躁,宗教授看着也很是欢喜。他打开书柜门,从里面抽出两本相册,“这两本相册里面都是些老照片,里面有小晋小时候的模样儿,我找给你看看。”
周栖来了兴致,“好啊。”
宗教授把相册放到桌上,一页页地翻给周栖看,“你看,这是他的百日照。家里给他印了几张,这张被他大伯母要了来。毛头小子一个。”
“这张是小学毕业那天我们去观礼,我在校门口给他照的。你看旁边这两个入镜的小姑娘,是自己跑过来要合照的哦。”
周栖乐得不行,“从小就招惹姑娘呢。”
她边说着,目光落到另一张相片上。
宗教授顺着她指的地方看了看,道:“这张是在这里的医院照的。那年我夫人查出来肝癌晚期,小晋和他父亲过来探病,他也很快要去美国留学,所以我们就在病房里合了这张影。”
照片是用胶片机拍的,隔着年头有些泛黄。照片里的宗晋已经长成一个清隽少年,眉目里藏不住的属于那个年纪的意气风发。周栖没来由地觉得眼熟,但并非是因为和现在的他联系到一起,而仿佛另一个匿在记忆深处的影像。
宗教授谈及夫人,拉耸的眼角沁出泪来。周栖于心不忍,宽慰道:“您别伤心,以后我和宗晋会经常来看您。”
“你乖。”宗教授抬起眼镜稍稍擦去泪痕,似是打开回忆阀门,“小晋是个有福之人。小栖你也是明州人,应该听说过明光大厦的那个恶性事件吧?”
周栖一下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那何止是记得,她当时就在现场,亲身经历。
“我还记得就是拍这张照片那天,他们从医院回去,他跟着他父亲到明光大厦,刚好就碰到了歹徒行凶。当时他父亲不在身边,听他后来和我们说起,说是被人推到地上,差一点就……还好当时有人拉了他一把,这才有惊无险。”
宗教授的话就像一把钥匙,刹那间打开周栖似乎已经忘记却又不可能忘记的记忆。
她愣愣看回那张相片。相片里的人,眉眼、鼻子、嘴巴甚至身形都渐渐和脑海中深藏的影像重叠。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不敢相信世上还能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宗晋已经做完两道菜先端出来,“看什么呢?”
宗教授笑答,“给小栖看你以前的照片呢,还和她说了你小子的传奇经历,还记得明光商厦的那件事吧?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就有了这么好的姑娘做女朋友。”
***
从宗教授家出来,宗晋和周栖走在校园里,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周栖没憋住,“你……”
宗晋知她要问什么,握住她的手,直言不讳,“是,我从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你,就认出来了。”顿了顿,刮一下她的鼻尖,“长得一如既往,太好认。”
“都过了这么久,你怎么就能确定?”
“名字对得上,也是明州人,去景市的时间更对得上。”宗晋拉了她一把,“当心。”
周栖被他一拉,刚好避开骑着自行车在空旷校园飞驰的学生,半个身子嵌进他怀里。
她有些懵,过了半晌,才又呐呐道:“为什么你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宗晋就着这个姿势,又把她拉过来一些。两个人前后贴到一起,他的下巴磕在她的肩头,“因为我记得你你不记得我啊。说出来好笑,就是怕自己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对方却从来没在意过。”
“我不是不记得,只是没有想到……”
“我知道。当时你年纪也小,就算不记得也很正常。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你这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宗晋偏过头亲了亲周栖的脖颈,“涌泉?好啊。”
周栖被他亲得痒痒,挣开一些距离,“说正经的。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宗晋也不再逗弄她,修长的手指在她手背上磨蹭着,神情异常肃然,“我承认开始是因为这层关系才刻意接近你,但是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我非常确定,它不包含任何报答的目的。”
周栖心头一动,男人的目光笃定,消除一切她刚才生出的疑虑。
因为一个年少时的善举,让两个本该是平行线上的人产生了命运般的交集。周栖从来没想过,缘分会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在绝望之际重新望见光亮。
她默了片刻,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覆上他握着自己的手掌,长睫微掀,表情严肃认真,“话不能这么说,该报答的还是要报答,等一下我把银行卡号摘给你,你看着打。”
“……”宗晋笑骂一声,“不用,等会儿把密码告诉你,你自己看着打。”
周栖笑出声,“那我可不会手软。”
宗晋挑眉,“你手软不软,我还不知道?”
周栖燥热了。
他声音里有期待,“那,周医生,要不要一起看江景?”
她摇头,“不要。”
“少来。”宗晋一把扯她回怀里,软声低语,“我都看到了。你的行李袋里,装了红色蕾丝内衣。”
“一整套。”
第42章
周栖脸红得快赶上天边的夕阳余晖。那套内衣是她昨晚被宗晋送回家之后又偷偷溜出来在家附近商场买的; 心想着有备无患什么的……
本来男女之间感情到位水到渠成也很正常; 但这点儿小心思被戳破; 瞬间还挺尴尬。
宗晋声线沉; “别不好意思。衣服很漂亮,穿给我看看。”
周栖嘴硬; “我给自己买的; 关你什么事儿?”
宗晋纳闷; “怎么不关我的事?穿好以后,不用我帮你脱?”
周栖没憋住; 嘴角不由自主勾出心领神会的弧度。
俩人出了校门口。宗晋取车; 一路开往明州大酒店; 提速再提速,心里那点儿躁动跟车后扬起的尘土一样肆意。
明州大酒店是前年建起的; 现在已经成为新的地标建筑。全景江景房在顶层; 电梯一层层上去,人进人出; 十六楼之后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宗晋的手机微信响了一声,他打开来看一眼; “我妈; 在布达佩斯度假,给我发了张照片。”
他递给周栖看; 照片里是宗晋的母亲和一位外国男人; 该是她的现任丈夫。
周栖感叹; “我要是在阿姨这个年纪能这么显年轻可就太高兴了。”
宗晋一笑; “有个秘诀。”
“什么?”
“爱谁谁。”
周栖也听他提起过他母亲,一言以蔽之就是个万事不往心里去的主儿。一般当妈的知道儿子过年要去探望肯定提前好久就准备起来,她是随性之至临时起意去旅行,所以和宗远梁从本质上不是一类人,最后分道扬镳也是情理之中。
电梯中途不停顿,很快窜上顶层,“叮”一声开启,出来斜对面就看到他们的房间号。
周栖往外跨出来,回头冲宗晋狡黠一笑,“那我办不到。”
“我不爱谁谁,我爱你呀。”
这话就跟火柴棍擦着磷皮,“嗤”得窜出一把火,宗晋一把抱住她,用力掐她腰肢,“深情表白啊周医生,多爱?”
“比你想得再多那么……”周栖用两根手指比划,“一点点。”
“就这么一点点?”宗晋呼吸急促起来,伸出手插进她那两根手指之间,扩出最大间距,就着这个动作交握住白皙柔软的手掌往她腰间的大衣系带上放。“解开。”
顶层的走廊空旷,他的声音明明压得低却格外清晰,字字入耳。
周栖抓他胡乱捏腰的那只手,“先进去,还没洗澡……”
宗晋闻一下,“不臭,香的。”
“……你臭。”
“行,那我洗干净。”
周栖转个身搂住宗晋脖子,接过他拎着的行李袋。宗晋一手贴在她后腰上下游走,单手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开门。
顶层江景房景观无敌,180°的全景观无遮挡落地窗外,将将拉开的夜幕笼罩着明州最大的江流,今天天清气朗,清晰可见江上来往的运输船和岸边耸立的航标灯。
这是周栖第一次用这样的视角看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城市。
宗晋在她耳边问:“好看吗?”
“好看。”
“走,去洗澡。”
周栖这才反应过来,整个敞开式设计的偌大空间里,唯一能用来洗澡的地方,好像只有落地窗前的圆形大浴缸……
宗晋亲她耳垂,“放心,这是单向玻璃,外面看不进来。”
说话间他已经半推半拉地把人带到了浴缸前,“你说它为什么这么大,难道是为了让两个人可以一起洗?”
那你这可就是明知故问了……
周栖从前和林祁南在一起时,也有过快越过临界点的时刻,但从来没有像此时一般心痒难耐。历过波折,更确定对方,像是一种全身心的给予。
她的身段软若无骨,用行动做回答,把宗晋往里面推。
宗晋反应极快,一把扯过她往身上带,两个人双双倒进纯白色圆弧里。
他的唇贴着她的后颈,热气弥散,“一起洗?”
周栖左手撩来花洒,右手曲起贴到身下膈人的某处,顽劣地掐了一把,“好啊。”转过身,按下出水按钮,圆盘花洒瞬间喷出无数道白花花的水柱。
宗晋的肺都着火了,欲念在一览无余的夜景下横冲直撞。
第38节
周栖低头,双腿并拢跪在他腿间,手指灵巧拉挑开黑色西装裤拉链,簌簌喷水的花洒直往上招呼。
宗晋吸一口气,胸膛无节奏地起伏,却听她难掩笑意道:“你和它,一起洗。”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起身。
“艹!”他低骂一声,“老子迟早被你玩死!”
周栖走开两步,拉开大衣束带往肩后一松脱到沙发上,背对着他脱掉内搭毛衣和牛仔裤,再脱一层,曲线毕露,走回来坐上浴缸边沿,手指轻敲他肩头,问,“你说什么?”
“……”
这转折可太他妈有点儿大!
宗晋觉得这女人平时看不出,玩儿起来是真会玩儿。他一个腾身把人拉下来,“你太坏了,自己的衣服不肯弄湿,却把我一整套都淋湿了。不行,我也要让你湿。”
浴缸里的水淹过小半,他利落除净衣物,手撑到周栖两条修长的腿旁,然后整个人往后弓一半伏进水里,用舌尖分开她。
周栖没想到这一出,“你……”
宗晋抬起头,刚剃过的板寸沾湿大片,眸色惹火声音低哑,“乐意效劳。”
还未等周栖再开口,他又附身下去。
周栖两只手紧紧抓着沿壁,脚尖绷直,不受控制地颤抖,最后仰头闷哼一声。
浴缸里的水一直放着,此刻已经没过一半。宗晋自下而上,交颈相缠,“我这张嘴除了吃饭说话,还没干过别的事,让你给开光了。”
周栖:“…………”
说话间,他又顶她一下,“该你了,让大爷高兴高兴。”
周栖身体狂散热气,“好啊……”
宗晋关掉出水,把手垫进她的腰间。身下的这副身体热烈滚烫,像要把水都蒸沸。
周栖前所未有的紧张,更带着期待,任他低头吻过她的眉心,眼睛,鼻尖,嘴角,最后探进她的唇齿。
两个人寸寸相贴,彼此节奏乱作一团的心跳声是最好的预热。
宗晋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别怕,我慢慢来。”
巨幅落地窗外,渔火交织出夜江的星光,与天呼应,就像此刻窗内的他们彼此填补,以最深邃的交付完整对方的人生。
周栖环着宗晋宽阔的肩膀,到达了从未到过的地方。
最后周栖整个人都是软的,哪哪都使不上力,被宗晋抱起来放到床上,想起后来那几回,宗晋把她按在玻璃窗前,对着宽广的天地和江河,羞耻感真是前所未有的爆棚。
“我可能要死了。”她费力翻滚一圈,用被子裹住自己。
宗晋围了根浴巾,露出宽肩窄腰,打电话叫完餐,回头看到她把自己裹成个粽子,笑得不行。
“爽死的?”
“臭流氓!”
“哟,翻脸不认人。刚才在那儿——”宗晋往他们刚才待过的地方抬下巴,“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闭嘴!”
宗晋扒开她头顶的被子帮她透气,“好,我是臭流氓。那你让我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