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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我爱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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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饭局凑巧和一个行业小会撞期,闻姨便替他去参加会议,没有一起过来。

    这位负责人姓陈,叫陈拓,五十多岁,本人看上去比照片上五官更深刻。周常东甚至觉得,这人眉目间看上去有几分熟悉感。

    项目时间紧迫,他来之前已经把所有资料备齐,等入了包厢,一番寒暄几杯红酒过后,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来给对方看。

    周常东陪着笑脸,“陈老师,您看,这是关于我们这个样机的详细材料,之前也发你们看过了。不瞒您说,我们的时间确实很紧,如果要赶在展会前取得注册证,是一刻都耽误不起了。”

    陈拓放下酒杯,“周总,这个项目我们和科研部讨论过,不是不能做,只是目前来说几个团队手上都有重点项目。你这边又这么着急……”

    “是,这事儿确实为难,”周常东频频点头,“要不是棘手,我也不会劳烦您来这一趟。”

    他又端起酒杯敬酒,“我也不说客套话了,就当我周某求您。要是这个事情能落实,您这人情我记着。”

    陈拓轻轻碰杯,“话说重了,谈的都是工作,没什么人情不人情的。”顿了顿,又问:“不知道贵公司和之前的那家机构的合同……”

    周常东一听有戏,“这个您放心,不会有冲突,我这边都会安排妥当。”

    陈拓微微颔首,和他讨论了一下项目情况,末了道:“我还得回去开会讨论过后才能给你答复。你这边急,后天之前我给你消息。”

    “那可太谢谢您了!”周常东眉间舒展,“我这边随时等您回复。”

    “周总不用谢我。”陈拓站起身拿外套,“我也是受人所托。”

    周常东之前还在奇怪,怎么对方突然愿意详谈了,一听这话忙问:“受人所托,是……”

    陈拓穿好外套,一身背脊挺拔,全然没有中年人的油腻感,“我侄子,宗晋。”

    周常东愣住,半晌道:“他……他是你侄子?”

    “是。”

    “但你们……”

    陈拓知道他要问什么,“我随母姓。他是我亲侄子,如假包换。”

    周常东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找补回来,“那可太巧了。”

    陈拓笑了笑,直白坦言,“其实我对这个项目本身没有太大兴趣,只是我这侄子难得求我办回事,我怎么也得尽力而为。”

    “是,是。”周常东说:“那就麻烦您。”

    “别客气。”

    两人走出包厢。

    包厢在一楼,会所分为三层,出了走廊是大厅,中间一座白色大理石蓄水池流水潺潺,琴声悠然入耳。



    第51节

    二楼扶栏处,宗晋曲臂搭在上头往下看。

    周常东似有感应,头一抬正巧和他对上。

    周常东不自觉地眯了眯眼。或许是自下而上仰视的视觉角度使然,他觉得宗晋今天与那日来周家的时候气质截然不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淡漠冷僻。

    陈拓顺着他目光往二楼看去,轻呵一声,对周常东道:“周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常东回过神来,“啊,那我送您。”

    “不用。”陈拓拍了拍他肩膀,“我侄子好像有话要和你说。”

    第57章

    沿着楼梯而上; 会所二楼的空间更为静谧; 连音乐声都像隔着一层轻纱缥缈清远。

    宗晋定的包厢隐在长廊最深处。待周常东走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外面了; 留了一个服务生引他进去。

    周常东听闻姨提起过宗晋当时说还会再去拜访他; 只是没有想到会是此情此景,以这样的方面再度碰面。

    侍者帮他打开门; 他拉直衣角; 平了平西装外套才往里走。

    包厢空间宽大; 不同于刚才周常东的那间。这间里面没有圆台面餐桌,而是两把黄花梨木圈椅搭着一张同款的茶台; 上头摆着茶盘; 一派古朴雅致; 很适合谈话。

    宗晋就坐在圈椅里,见人进来; 起身; “伯父。”

    周常东微微颔首,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 那声“小宗”没叫出口,“你好。”

    周常东落座; 宗晋将沏好的茶递过来; “伯父,喝茶。”

    周常东接过; 是他惯常喝的信阳毛尖; 汤色清冽。他品一口; 放下茶杯; 等了半晌都不见对方再开口。

    宗晋捏着杯子,就以一种不咸不淡的笑容面对他,留出沉默在宽绰的空间里打转,撞得周常东心头一阵莫名忐忑。

    茶叶沉入杯底,周常东打破沉默,“我听陈老师说了,是你委托他帮的忙。我该和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帮我这回。”

    宗晋把玩着翠绿冰裂纹的茶杯,淡声道:“事情还没确定能成,伯父不用这么快谢我。”停顿片刻,又道:“而且,我也不是为了您。”

    周常东微怔,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他明显感受到,今天看到的宗晋,显露给他的是不同之前的另一面,商人的凌厉作风毫不隐藏。

    他轻咳一声道:“是,我知道。就算最后还是不成,我也得谢谢你费这个心。要是成了,你和栖栖的事情……”

    没等他说完,宗晋将杯子磕到桌上,溅出几滴水花在台面上晕开,“你把你女儿当什么?谈判的筹码,还是附赠的礼物?”

    周常东矢口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宗晋一双深眸如渊,“怕我和我三叔不尽全力帮你推进这个合作,所以以此作为交换条件。”

    周常东看着面前的人,那逼人的气势仿佛掀开一切伪装。

    他张了张嘴,无法再一次辩解,默了片刻,沉着语调问:“宗先生,我想你找我不是为了剖析我的心理,肯定是有话和我说。”

    宗晋开口,“我听我三叔说过你公司目前遇到的技术难题。如果他们机构最后决定不做这个项目,你准备怎么办?”

    周常东掐了把眉心,“还能怎么办。投了这么多钱,如果无法完成这个项目,资金链断裂,能不能挺过去,全看天意。”

    “看天意?”宗晋笑了笑,“老天爷可没空管这么多。”

    “你……”周常东咬着牙关,最终还是把话吞回肚子。要求人办事,就得有伏低做小的觉悟。

    宗晋轻抬眼皮,“我是个外行,弯弯绕绕的只能略懂一二,但做生意这事万变不离其宗。说白了,转来转去就逃不开一个‘钱’字。”

    他长腿交叠,单手搭在腿上轻敲,“这样,万一做不成项目,需要多少钱补漏洞,我来出。”

    周常东这下是真愣了,“你……你什么意思?”

    宗晋不理他的惊愕表情,“三个条件。”

    周常东反应过来,这才是今天这场谈话的重点,收敛心神道:“你说。”

    “第一,不许让林祁南进你的公司。”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

    周常东话音未落,宗晋就拍了一份资料到台面上。

    “林祁南的父亲,h大附属医院神外科行政主任,利用参与采购医用材料医疗设备的职务便利,数次影响中标结果从中牟利。”

    “这份举报材料是和林祁南打官司的病人家属收集的。那帮人背景深门路偏,要的可不仅仅是让他一个人完蛋,这些资料他们已经准备递交卫计委,反贪局找上他父亲是板上钉钉的事。伯父,你也是懂行的人,这上面的涉案金额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情节的严重性。”

    周常东看着白纸黑字,上面列明的种种汇总起来,判个受贿罪绝不冤枉,牢狱之灾三年起跳。

    当初提议让林祁南进公司做事,一方面是小女儿对这个人念念不忘。另一方面,他没有明说,其实也是心知林祁南父亲的身份或许在日后能为公司销售发展提供助力。他把算盘打得精细,想着两全其美,却唯独没有考虑过周栖的感受。

    万万没想到,这后面还能牵扯出林祁南父亲贪污受贿的破事。

    如今他自顾不暇,更不敢招惹这样的是非。宗晋带来的这个消息,反倒给了他一个台阶,于是顺阶而下,“好。那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分公司股权给周栖。”

    “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

    “这是我和小闻一手建立的公司。栖栖是我女儿没错,但公司股权我不可能划分出来。”

    “是么,”宗晋冷着声线,“那据我所知,周梓雨可是每年都在分你们公司的红利。”

    “你查我们?!”

    “这还需要查么?”

    周常东噎住半刻,“小雨不一样,她毕竟是小闻的亲生女儿。这公司是我们夫妇二人的,我就算有这个心,也不能一意孤行。”

    “你这父亲当的,还真是公允。”

    这话讽刺得太过明显,周常东一腔不满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你没做过父亲不知道,一个家庭要维持运转,不比经营一家公司容易。”

    “所以为此可以牺牲周栖的感受是么?”宗晋说:“那现在呢,我投钱,就有资格谈。”

    “如果到时候陈老师那边给了好消息,你就不用投钱进来……”

    宗晋嗤笑,“伯父,您别忘了我三叔是为什么愿意答应跟您碰面。”说白了,陈拓愿意帮忙全因着这个侄子的关系,如果他不愿意了,和他三叔一说,这事儿左右还是得搁置。

    话至此,已经带了一丝威胁的意味。宗晋这回算是彻底捏住了周常东的软肋,摆明了无论如何,他要想把公司转活了,就得答应他的条件。

    “这个事情我得回去和小闻商量商量。”周常东皱眉。

    “行。那我就说第三个条件了。”宗晋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把周梓雨弄出景市。”

    “你!”周常东的声调都在颤,“这不可能。她是我们的女儿!再说了,她的家人工作都在这里,你让她去哪儿?”

    “去别的城市也好,出国也好,你们看着办。总之,别让她在周栖面前瞎蹦跶。”宗晋搁下腿,略略倾身,平声道:“看着烦。”

    周常东重复:“这不可能……”

    “可不可能的,都事在人为。伯父,我也是个做生意的,既然要付出,总归得让对方达成我的预期愿景。”宗晋声线平稳,“本来我也不该以私事来作为交换条件,显得小家子气。但没办法,谁让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遇到问题总想一次就给解决了。”

    不等周常东给回复,他已经起身,“伯父,您不用着急答复我。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您可以回去和夫人谈谈。”说着双手递出一张名片,“上面有我联系方式,您有决定了随时找我。”

    周常东接过,看着黑底烫金字的名片,身体一阵无力。这回是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宗家的人不好惹。

    宗晋捞过大衣,准备往外走,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我有一个事情一直不明白。”

    周常东愣愣出声,“什么?”

    “小栖她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

    “没有,栖栖她很好,从小就不用大人操心。什么都好。”

    “可是你不喜欢她。”

    “我没有……”周常东本能地否认,对上宗晋一双看得人无所遁形的眼睛,瞬间叹了气。

    他和两个女儿母亲之间的前尘往事说起来复杂纠葛。当年是他出轨在先,但周栖的母亲明知他在外有家室,也一度容忍,偏到了他财务陷入危机之时断然离去,留下年幼的周栖让他抚养。追根溯源,是他犯错在先,没有恨的立场,但不代表不恨。那个女人,至始至终都是为了钱将自己和他绑到一起。

    如果不是周梓雨母亲的不离不弃,开解扶持,他在生意失败那年可能就会选择结束生命。

    一份怨怼,一份感激,延伸出对两个女儿不同的情感投射。尽管他想做到一碗水端平,但似乎一直以来都未能做到。内心的不甘是最大的推手,把周栖往他们一家人的世界外推。

    周栖懂事,从小到大纵有不平也几乎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当面质问。

    今天宗晋把话摊开了说,周常东心里那些阴暗的角角落落便一瞬间暴露到阳光底下,情绪翻江倒海,交织缠绕,一时无言,仿佛说什么都不足以解释过往种种。

    出了会所,外头日光正盛。

    宗晋进了车子,打转向灯出来,手机铃声响起。

    周栖的声音悦然入耳,“我今天一直打喷嚏,是不是你在说我坏话?”

    宗晋愣了愣,笑,“是说了挺多,都是好话。”

    “我不信。阿嚏——你听!”

    “啊,我知道了。”宗晋把车身回平,“昨天冰棍吃太多,感冒了。”

    “……我挂了。”

    “等等,你在哪里?”

    “今天休息,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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