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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卢卉恶意满满。
“孟老师你来的晚,不知道卢卉在研究院整天作威作福?教学秘书一把手嘛,搞得跟学院老大似的,”他像是对孟温满脸的震惊很满意,讲得很起劲儿,“就李岳,也是她从那些大佬手里面抢过去的,亏我当初还选了她当导师,不想她是这样的人,我还得感谢她把我拒绝了……”
孟温觉得头晕得厉害,她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用力砸掉了手中的酒瓶,接着她看见李岳出现在了门口,然后她放心了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
曲寂宣是正在看菜谱的时候接到了卢卉电话。
说自己要做饭,不过是个幌子,他不方便问付平这么着急找孟温,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又确实想知道,所以也就使了点小心思,但中午他却清楚看到孟温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既然她想吃,他就做。
在接到卢卉的电话前,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之后,他莫名的有点生气,不是说去解决学生的问题了吗?为什么会喝醉?
他下楼直接找了最近的路走到男生宿舍,人是李岳背下来的,卢卉老远看到他,朝他挥了挥手。
卢卉其实是有些惊讶的,她要继续留在这里处理那摊子事儿,实在走不开,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联系了曲寂宣,却不想短暂沉默后,那人居然爽快的答应了。
“不好意思啊曲老师,大周末的还麻烦你,”卢卉扶着李岳背上的孟温,走近了不好意思的开口。
“没事儿,”曲寂宣伸手去接孟温,淡淡的语气,他看见孟温眉头蹙得很紧,他见过她喝醉两次,都是安安静静的,这明显是喝得太急了。
他往男生宿舍楼撇了一眼,“不是说学生矛盾吗?”
卢卉叹了口气,“怪我没盯紧,那个学生有点问题,估计小温是想劝解一下,正常方式行不通,就……”
曲寂宣没说话,转身娴熟的将她背起,朝老教的方向走去。
她的头从肩膀上垂下来,脸刚好贴着他的脖子,鼻翼间淡淡的酒气扫过,透过卫衣领口,弄得他心间发痒。
她小声的呓语了两声,似乎很难受,接着曲寂宣感觉到了她在挣扎,他伸手扶住她将她放了下来。
孟温似乎清醒了一些,捂着嘴歪歪倒倒的走到路边,吐了起来。
曲寂宣扶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便利店的老板啧啧两声,急忙送了两瓶水过来,曲寂宣扫了二维码,将水拧开递给孟温。
她也似乎没有醉得彻底,知道自己漱口。
曲寂宣打开第二瓶水,让她喝了一口,她却蹲在路边不起身了。
“怎么了?”曲寂宣蹲下看着她。
孟温突然偏过头,认真的盯着他,良久,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她伸出摸了摸曲寂宣的脸,“你怎么长得这么像曲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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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寂宣脸上出现了一个柔和的笑,他看了一眼空旷的大路,笑意更深了,他转对头看着孟温,问,“曲老师是谁?”
“曲老师啊~”孟温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曲老师是,是我的室友。”
“他虽然总是板着一张脸,也不经常笑,但他会做好吃的饭,而且他还很厉害,很牛!”她转过身说得认真,差点扑倒曲寂宣的怀里。
“所以啊,同学,既然是合宿,你不要只看到别人缺点,你也要看到别人优点啊。”
曲寂宣伸手扶住她,她整个身体就拖在他身上,语重心长地的劝解,“就像曲老师啊,我总觉得,觉得他不好相处,真的,我甚至哦,在他面前不敢造次,但他不去给学生上课那次,我气死了,甚至想骂他,你看,两个人相处,不愉快怎么都会有的,”她挣脱了曲寂宣,一边歪歪倒倒的走着,“可是之后他给我很好的建议,带我去散心,我就觉得曲老师这个人还不错。”
曲寂宣的嘴角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他甚至觉得男生宿舍到老教这段距离太短了,短到似乎是一瞬间就结束了。
孟温看着老教的楼梯,蹲在路边不走了,她摸着头,用力的摇了摇,“头好晕,看不清路了。”
曲寂宣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拉起来顺势抱起上了楼。
将她放到沙发上,曲寂宣从自己的房间拿了一条摊子盖在她身上,又去冲了一杯蜂蜜水,扶她起来喝了。
她倒在沙发上,紧闭的双眼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睫毛,曲寂宣坐在她旁边,可以清楚看到她微红的耳朵上细小的茸毛,她的鼻子小巧却微微挺拔,不止是鼻子,是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小巧玲珑的。
几个月前,他到Z城参加一个学术活动,空隙时间准备和付晚晚聚一下。
最后却被拜托让他送孟温回酒店。
他斜靠在饭店的包间门口,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趴在酒桌上的孟温,内心的嫌弃溢于言表,他真的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特别是很怕麻烦的女人。
但在付平两口子和孟温之间,他最终选择了孟温。
送回酒店的途中,她都很安静,曲寂宣因为这一点,内心终于不再烦躁。
但进了酒店,刚将放到床上,她却紧紧拽住他的手不放了,她慢慢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含糊的嘟囔着,“别走,我,我不想一个人。”
曲寂宣蹙眉转过头,烦躁又从心底爬起,他伸手拉开了孟温的手,大步朝门口走去。
床上人坐起身,跌跌撞撞的冲过来,撞进了他的怀里,轻微洁癖让他嫉妒嫌弃,但他在伸手推开她的那一瞬间,脑海中想的却是:这个女人好小一只啊,一只手就轻易能将她环住。
倒在床上的孟温却开始小声抽噎,难受得曲寂宣觉得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扶在门把手上的手最终抽了回来,他走到床边,许久,叹了一口气还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孟温旁边,一直到她的抽噎变为均匀的呼吸,他才起身离开。
离开前,他转头看了孟温一眼,脑海产生一种怪异的想法:“如果是她,他想自己也许可以接受。”
下一章预告:
学院办了一个类似修学旅行的活动,孟温打开文件,看到曲寂宣的名字赫然出现在随行老师的名单中,她激动得从靠椅上坐起身,转向客厅的方向,“曲老师!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良久,她听到厨房传来一声淡淡的“嗯。”
第15章 师姐想谈恋爱了?
据卢卉说,因为她的醉倒,万里觉得她很讲义气,够哥们儿,于是提出了单独住宿。
孟温坐在办公室,气不打一起出来。
这个时候他倒是不傻,嫌外出租房浪费钱,拿自己喝酒这一出说事儿,有了借口,还住单人间。
她将包放在桌上,手紧捏着笔,就是下不去手。
卢卉端了一杯茶,在身后撇她,看她瞪着那张申请表,到了怒目而视的程度。
她叹了口气,“签吧,签完咱少个麻烦,”她坐到电脑椅上,转过身看着她,“还得感谢你,他才主动提出了申请,不然另外三个可有得日子熬了。”
“我怎么瞧着他正常得很呢?你看算盘打得多好,”孟温拿起那张申请表,递到卢卉眼前,“他还诓我喝酒,哪有学生这样的?”
“哎哟~别生气啦!”卢卉将那张申请表拿下来,放到桌上,“他确实有点问题,他和李岳说他是去过精神病医院的,一些老师上课也和我反应过,他表现很奇怪。这样的人一个人住比放人堆里好。”
孟温想起了什么,“不是,我怎么感觉他对你恶意很大了。”
卢卉嗐了一声,转过身点着鼠标,“他想选我当导师,我拒绝了呗。”
“就这啊?”孟温退回到自己的桌子旁,她拿着那张申请表,叹了口气,还是在辅导员意见那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摇头啧啧,“这人格局小了。”
“谁说不是呢,”卢卉摇摇头。
两人正说着话,付平的大嗓门隔着一间办公室传了过来。
吓得卢卉惊得捂住了心脏。
孟温捏着笔手险些没握稳,她看着那个被写得很丑的温字,无奈的叹了口气,长吸一口气,她攒足了力气,用同样的声音回了句“来了!”
“你们师徒俩是从哪刚放出来?现代便捷的沟通工具不会用吗?”卢卉不理解的摇摇头,“真哪天会被你们师徒俩的喊声刺激到猝死。”
孟温长叹一口气,拿着那张申请表急忙去了付平办公室。
付平正在啪啪的打着电脑,看她进来一只手指向沙发,“坐!”
这是要长谈的节奏啊……
孟温心里打鼓,最近有好好看书吧,毕业论文框架有好好修改吧,论文有在好好写吧,课也有在好好上吧?
她先三省吾身一遍,每个回答都是肯定的,
但她还是很不安。
付平于她而言,有父亲的意义在,而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严肃到底是比和蔼多一点的。
付平终于停止了打字的手,打印机呜呜的响着,好半天才结束,孟温轻轻偏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就这么一会儿,从黑格尔的绝对精神体到费尔巴哈市民社会再到摩尔根血缘氏族的实证分析,她已经回顾了个大概,甚至在付平喝茶的空挡,她还顺带在脑海中将斯特劳斯对马恩家庭问题的质疑思考了一遍。
付平终于喝完了那口茶,他盯着电脑,伸手将打印出来的那沓纸扔到了孟温面前,“刚下来的文件,你看看。”
孟温拿起那沓文件,上面写着“关于省级科研项目申报评选工作的通知”。社科类放了三十一项,孟温看了一眼项目预算,瞳孔不自觉放大了,省里的果然不一样啊,比之前她接的那些小课题豪气了好几个度。
“你下去思考思考,可以让小曲给你提供点儿思路,申请下来,也让他参与,给你把把关。”
“曲老师?”孟温从那堆文件里抬起头,一脸不解,付平带学生一向都是亲力亲为,就是他当初迫不得已来了Z大,她被陈宇拿捏着,老师也是一周一个电话。
孟温再次扫了一眼文件,想到一个年级轻轻就坐在全国性研讨会主席台上的人,恐怕不愿意参与一个省级课题吧。
“嗯,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你们一个屋子住着,这得天独厚的条件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要懂得利用,好学一点,不懂就问,”付平点了支烟,又喝了一口茶,“G大那边我给你联系了一个老师,他最近在解析马恩原著,我让他每周给你和你师弟开一节课,你们去多学习学习。”
“唔,我知道了,”孟温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老师很是啰嗦,这场谈话又是离奇的沉闷,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类似的对话三年前发生过一次,那时付平和陈宇是D大副校长的候选人,高校中权利的角逐如同风平浪静下暗潮汹涌的深海,浑然不觉刀子就会从背后捅进来。
付平被举报的那个下午,他也是坐在办公室,点着烟望着窗外,和她交代了一大堆。
之后陆续有人来调查,学院里的人都变得小心翼翼,孟温甚至清楚感觉同学们都在避着她。
最后尘埃落定,付平一身清白,但D大他也不可能留了。
临走那天,孟温坐他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抽噎得可怜,她问付平能不能带她一起去Z大,付平坐在靠椅上叹了口气,良久都没有说话。
但出门前,他拍了拍孟温的肩膀,“好孩子,好好学习,我不管到哪都是你老师。”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孟晚研一刚入学那年,她辛苦洗了两个月盘子挣得生活费,在入学的前一天被母亲周杰俞拿走了。
她是捏着一张火车票,兜里揣着二十块钱去的D大,她在诚惶诚恐中下了火车,夜晚的火车站外,还有不少等火车的人席地而坐,有一些衣衫褴褛的人等在天桥上等人施舍,她拖着行李箱,在路边打车,一阵风吹过,挂在肩上的包就不见了,等她反应过来,摩托车已经飞出去老远了。
那一天她蹲在墙角哭到胸腔发疼,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直到天桥楼梯下,那个断了腿躺在地上乞讨的老爷爷,摇了摇自己的破碗,将里面仅有的几个硬币推到她面前,人性才再一次在她面前伸出手,吝啬的给予她一些足以让她活下去的光。
她用老爷爷乞讨来的硬币,找到一间便利店,问老板要了电话,再小心的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录取通知书,拔了D大哲学院的联系电话,忙音一声一声的响着,一点点浇灭孟温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光,就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付平接起了电话。
孟温在听到那声您好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付平在她的哭咽中问清了她所处的位置。
每每说到这通电话,付平都会感慨是缘分,本应该早早下班回家的他临时开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