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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逃生片主角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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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已经过上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妹妹,姐姐更需要这笔钱。
  王麻子那个人把老婆当牲口、当长工,姐姐跟着他,过得很苦,要是她手里有点钱,万一以后她生了病、出了事,丈夫指望不上,她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但老母亲思来想去,还是没有给姐姐钱。
  她的心偏得太久了,一时半会儿长不正,一有什么事情,她还是会先考虑妹妹。
  老母亲觉得少年不靠谱,他连养育自己的父母都可以舍弃,更何况别人。他现在可以因为妹妹漂亮而娶她,以后就可以因为她年老色衰而甩掉她,到了那时候,妹妹被赶出家门,她也需要钱过日子。
  老母亲把钱给了妹妹,让她当做私房钱,以防万一。
  就这样,姐姐得不到母亲经济上的援助,也无法在被丈夫打骂后跑回家。她彻底失去了娘家,也彻底失去了在丈夫面前的话语权。
  姐姐依然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如她所言,她认命了。
  婚后,姐姐与妹妹、母亲断绝了来往,她接受了那个好吃懒做的丈夫,独自扛起了家里家外几乎所有的活,也忍下了丈夫对她毫无缘由的殴打和辱骂,只求能靠自己把日子过得好一些。
  她的悲惨遭遇、她的勤劳和忍耐,连她的左邻右舍都为之震惊。
  人心都是肉长的,村民们都觉得姐姐性格好命又苦,怜惜她。在她因为干活不方便、把戴了多年的头套摘下来后,他们渐渐习惯了她那张丑陋的脸,接纳了她。
  姐姐融进了村民之间,成了乡村妇女中的一员。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姐姐那双本就不太细嫩的手越来越粗糙、手心里的茧子越来越厚,她的家看着也越来越像模像样了。
  她在院子里垦了一块地,撒了许多菜籽,勤着浇水施肥,现在菜都长出来了,绿油油的一大片,随吃随摘,就算不拿来做饭,看着也是生机勃勃,让人心情愉悦。
  她捡了碎砖,围出了一个小小果园,栽了几棵杏树和桃树苗,树苗已经成活,细细的树干里抽出了新枝,新枝上发了新叶,过不了几年,每到秋天,这几棵树上就会挂满粉红的桃子和橙黄的熟杏子。
  她还栽了篱笆、去林子里砍木头做家具、用竹子引了水流做成天然的水龙头、养了两只肥肥的兔子和一群可爱的小鸭子……
  人就是这样顽强的生物,只要心怀希望,哪怕陷进污泥里,也会在泥里挣扎着开出一朵花来。
  姐姐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她勤快,她的日子就会一直这样慢慢地好下去。
  在她被丈夫打到流产、满身伤痕地躺在炕上做小月子之前,她都这么天真地以为着。
  这是姐姐养伤的第五天。
  此时此刻,屋子里静悄悄的。
  火炕没人烧热,硬邦邦,冰凉凉,姐姐躺在炕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被,那被子是王麻子从柜子里随便抽出来的,潮乎乎,满是难闻的霉味,她的身下连条褥子都没铺,坑坑洼洼的水泥面硌得她浑身发疼。
  大半天没有喝过一口水,姐姐的嗓子干得像火烧,她的嘴唇也裂了,流了血,血迹因为时间久而干涸变色,化为了唇瓣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酱红色伤口。
  好渴。
  炕上倒是放了一个茶缸,缸里没有一点水。
  姐姐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去厨房舀点水,但她仅仅抬起上半身,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刹那间,整个身体像要裂开了一样,痛得她跌回了炕上。
  姐姐苍白着脸,舔了一下嘴唇。
  滴答。
  就在这时,一滴水落在了她的嘴巴里。
  姐姐抬头看向天花板,那面墙上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蜿蜒如长蛇,大约有两米长,水珠不断地从缝隙中渗出来。
  昨晚下了暴雨,房顶上积了不少雨水,这水里还有灰尘和苔藓的味道。
  姐姐张开嘴巴,去接漏下的雨水。
  一滴水珠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焦急,很快变大变重,脱离了天花板,朝她砸了过来,却是落在了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像是冰凉的眼泪划过脸庞。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姐姐愣了愣。
  她有多久没哭过了?
  好像,从她嫁人后,她就没再掉过一滴眼泪。
  她认命,她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人,她活该经历百劫千难,所以哪怕母亲再偏心,哪怕丈夫对她再坏,她只把这些当做是她应当受的苦,沉默地承受了。
  可是啊。
  姐姐摸上自己的小腹。
  即便她如此顺从,命运也从不肯善待她。
  干涸许久的眼眶逐渐湿润,姐姐的眼前像是有水雾氤氲,水雾越来越浓,即将汇聚成眼泪滚出来。
  突然,屋子的大门被人推开,几道零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响起王麻子粗哑难听的声音,“她人就在屋里呢。”
  听到那男人的声音,姐姐的眼泪憋了回去,随之浮现在眼中的,是浓烈的恨意。
  杀。
  哪怕是去求神,她也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她的孩子已经没了,她的人生也不会再坏了。
  她没什么豁不出去的了。
  姐姐歪过头,死死盯着里屋的门,很快门就被人一把推开,王麻子那张又丑又老的脸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虽然没有看到人影,但姐姐猜,王麻子的身后应该跟着尊贵的客人,因为他在进屋后立马回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带笑,满脸的横肉堆积起来,每一条褶皱里都闪着名为谄媚的油光。
  姐姐心里一慌。
  她好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姐姐甚至来不及把自己伸出被子外的、穿着破了洞的袜子的脚收回来,妹妹就走进了屋里,将她狼狈的样子尽收眼底。
  一瞬间,姐姐的脸色白了一个度。
  那是恐惧,那是耻辱。
  看到这家徒四壁的残破景象和炕上虚弱的姐姐,妹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眼圈立马就红了。
  她长年生病,婚后也在洋楼里养身体,从未出过门,与外界隔绝,要不是这次姐姐出了大事,闹得全村皆知,她都不知道姐姐居然过得这么辛苦。
  妹妹走到炕边,蹲下身,伏在了矮矮的炕沿上,哽咽着道:“姐姐,发生了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啊,跟我回家吧,你伤得这么重,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待在这种地方了。”
  姐姐盯着妹妹的脸。
  这个美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果香。
  那是一种闻起来就很贵的香水。
  姐姐慢慢地摇了摇头。
  妹妹:“姐姐……”
  姐姐为什么总是推开她,不愿意接受她的帮助,如果她不能改善姐姐和母亲的生活,那她这段不幸福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
  姐姐并没有听见妹妹的心声,她缓缓抬眼,视线越过妹妹的肩膀,落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青年身上。
  青年衣着得体,光鲜亮丽。
  许久不见,他又成熟了很多。
  在他身上,她几乎见不到曾经那个少年的影子了。


第73章 无心   她居然以为他爱着姐姐
  青年是以妹夫的身份来看她的。
  进门时; 妹妹挽着他的手,两人感情很好的模样。
  此刻,妹妹伏在炕沿边; 同她说着话; 青年就在门口处驻足; 甚至没有走进来。他打量着这个简陋的屋子; 偶尔朝她这边看一眼; 目光平静,就像在看一出有点滑稽的苦情戏,事不关己; 云淡风轻。
  是了。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她不过就是妻子娘家那边的可怜姐姐; 拖后腿的麻烦穷亲戚,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能来看望,出点钱帮助,就已经尽到了做亲戚的本分了。
  看见对方就心弦颤动、情绪翻涌的,只有她一人。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死了; 闷闷地痛着; 鼻子和眼眶也不停地发酸,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涕泗横流,姐姐闭上眼睛,别过了脸,不想再看青年一眼了。
  这个动作被妹妹视为了坚定的拒绝。
  见姐姐不愿意跟她走,妹妹只能退而求其次,她转身和青年商量,想把姐姐送去城里的医院养伤。
  青年垂下眼眸; 嗓音温和,“都听夫人的。”
  姐姐躺在炕上,听着他们交谈,只觉得说话声在渐渐变小。她的思绪像身上盖着的破被子边角漏出的棉絮,被窗户缝里透进来的冷风吹动,越飘越远了。
  人到了心如死灰的时候,就会设想自己的结局。
  失去了孩子,姐姐已经不想活了,她在想,她杀掉王麻子后,该给自己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死法。
  上吊太折磨,割腕太疼,跳河的话,溺水窒息的痛苦不比前两种好到哪去,等到她被发现,她的尸体已经在水面上浮了很久,早就泡得惨白肿胀了。。。。。。
  一道呕吐声突兀地在房间里响起。
  作为在孕期受过不少罪的人,姐姐对于这种声音太熟悉了,她瞬间睁开眼,扭头朝声源的方向望去。
  妹妹不知道是被什么恶心到了,正皱眉捂着嘴,不停地干呕,表情很不适,而驻足在门口的青年已经大步迈了进来,他一边神色关切地帮妹妹拍着背,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纸包打开,喂给她一颗沾着糖霜的乌梅。
  姐姐感觉喉咙变得更干了,撕裂一般地疼。
  那是一种又疼又痒的灼烧感。
  妹妹今天穿着一件料子很密实的宽松长裙,裙下足够藏住一个浑圆饱满的肚子,姐姐瞪大眼睛盯着妹妹的腹部,目光灼热得似乎要把碍事的遮挡的布烧穿。
  姐姐不知道自己是用一种什么样的语气开口发问的,只知道她的声音颤抖极了,“你怀孕了?”
  这是姐姐许久以来对妹妹说的第一句话。
  妹妹有些受宠若惊,她连忙咽下嘴里的梅子肉,刚准备开口,又顿住了。
  姐姐刚失去了孩子,如果她现在和姐姐分享喜讯,对她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妹妹的迟疑已经说明了答案。
  姐姐的气息窒了一下,“有多久了?”
  见姐姐神色正常,不像是被刺激到了的样子,妹妹小心翼翼地开口回答道:“已经有五个月了,不过我身子太弱了,胎儿也小,所以不是那么显怀。”
  姐妹俩说话的时候,王麻子就在旁边规矩地站着。
  男人的脸上有明显的伤,他的鼻头擦破了一大块,右边的脸颊高高肿起,像压弯枝头的烂熟的紫李子,走起路来也一瘸一拐。那是妹妹在知道他打老婆后,派人把他揍了一顿,让他感受一下挨打是什么滋味。
  妹妹既抽了男人鞭子,也给了他甜枣吃。
  她猜到姐姐不会接受她的帮助,所以她给了王麻子很多钱,希望能间接改善姐姐的生活。
  王麻子身上挂着妹妹派人打的伤,兜里揣着妹妹偷偷塞给的钱,对妹妹算是又敬又怕,从进屋起就没敢吭过一声。直到听见姐妹俩说起孩子,他才带着谄媚的笑容搭腔,“你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妹妹瞪了王麻子一下。
  身为女人,她最讨厌重男轻女那一套,更何况姐姐这次被打到流产,就是因为被王麻子怀疑她怀的是女孩,这么想着,她对眼前人的嫌恶之感更浓了。
  妹妹冷冷道,“关你什么事,男孩女孩我一样养。”
  王麻子搓搓手,他瞅瞅青年,又瞅瞅妹妹,笑嘻嘻地说:“男孩,你这么有福气,肯定是个男孩。”
  妹妹低头,隔着衣服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五个月的胎儿已经发育了大半,她原本紧实平滑的腹部被撑开了撑圆了,皮肤上布满了丑陋的妊娠纹。
  虽然她平时穿着宽松的衣服,能遮住别人打量的目光,但身体上的沉重感和不适感却是无法忽视的。
  美丽是她唯一的依仗,身体发生这种变化,她本应该慌张不已,可她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那象征着新生命孕育的阵阵蠕动,心里只是觉得平和安宁。
  这是她的孩子,从她身体里诞生的血脉至亲。
  这是她放下尊严向青年求来的、后半生的念想。
  有福气吗?
  如果她真的有福气,她也不会悲哀到这种地步。
  结婚后,她顺理成章地搬进了洋楼,青年给她安排了一个宽敞好看的房间,请了保姆专门照顾她,给她养了一只可爱的猫解闷,她经常生病卧床,他就贴心地在她床头放了花瓶,每日换上她喜欢的粉玫瑰。
  他对她真的很好,体贴又温柔。
  但也仅仅如此了。
  青年虽然每次都会温柔地叫她夫人,听起来有种莫名的宠溺感,但她清楚,他从未把她当过妻子看待。
  他不和她一起吃饭,不和她一起睡觉,连话也很少与她说,只有他在客厅里看书的时候,才会叫她陪他在沙发上坐一会儿,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交集。
  那个时候,他偶尔是会看她两眼的。
  有时,她甚至觉得,青年不光没有把她当成妻子,也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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