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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后，臣并没查到是谁指使那刺客，不过，臣却查到昨晚散布谣言，说皇上要雪姑姑下毒害王妃的人。”
昭孝帝一听，立即问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诬蔑朕？”
“他们就在殿外，皇上若想亲自审问他们的话，可以宣他们进来。”君胜天道。
“让他们进来。”昭孝帝道。
没一会儿，宫洋就押着两名流民走进来。
两名流民一见玻昭孝帝几人，就吓得脚软，整个人软难在地上。
君胜天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提醒。
“见到皇上，还不从实招来，究竟是谁让你们散布谣言？”
两个流民连忙磕头道：“小的招供，是一个中年女人给我们一些银子，叫我们那样说的。小的因为家乡洪灾，家里跟田地都没了，不得不事着妻女离乡背井，好不容易才来到上京，可我们长途跋涉，身上的盘缠早就花光，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昨晚，那女人突然出来，给了我们一袋馒头还有一些银子，说只要我们替她散播谣言，那些银子就是我们的，皇上，我们实在是太饿了，活不下去了，才会听那女人的话做，求皇上饶命。”
“那女人长什么样子？”昭孝帝沉声问，如果让他知道是谁胆敢害他名声，他非将那人剥皮削骨。
流民回忆了下，形容道：“那女人的身高比我矫半个头，当时，她戴着帽子，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不过，我记得她右手背上有一条疤痕。”
“对了，我也记得她腰际系了一个木牌，好像写着凤和宫三个字。”
听了他们的话，张嬷嬷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怎么他们形容的特征就像在说她似的？
“这世上手背上的疤痕的人多的去了，你们说的这些根本就没任何用处，你们若是不知道就别在这里冤枉好人。”张嬷嬷忍不住道。
听到她的话，皇后猛地抬头看向她，那眼神仿佛在问他们说的不会是你吧？
这时，其中一个流民抬起头，然后，一脸见鬼似的指着张嬷嬷的手背。
“是她，就是她，我认得她手背上的疤痕，还有她的声音，就跟昨晚我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另一个流民也道：“对，我也认得她的鞋子，昨晚我还在想给我老婆也买
第485章 顶罪
面对流民的指控，张嬷嬷机智地没拿手背上的疤痕说事，而是抓住自己的鞋进行否认。
“我这鞋子是内务府统一发的，并不是独一份，你说穿这鞋就是指使你们的人，那并不能说明是我。”
她的话有据有理，流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孟芷昀突然开口。
“其实，想知道是不是张嬷嬷也很简单，只要查清楚昨天张嬷嬷有没有出过宫就行了。”
众人被提醒，都恍然地点头，没错，如果张嬷嬷昨天没出过宫，那这两个流民说再多都是诬告罢了。
昭孝帝看向张嬷嬷，“昨天，你有没有出过宫？”
“皇上，奴婢昨天的确是出过宫，因为昨天是我侄子娶媳妇的大日子，我作为长辈自然要到场祝贺一番，便请假一天出宫了。”
张嬷嬷跪下解释，同时，用眼角余光观察昭孝帝的脸色，见他脸色阴沉，心头顿时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皇上，昨天我整天都跟家里人在一起，他们可以为我作证，我并没有见过他们两人，是他们诬蔑我。。。。。。”
皇后也替张嬷嬷求情道：“皇上，张嬷嬷对我一向忠心耿耿，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我们的事情，一定是他们诬蔑她的。”
听着她们的话，君胜天嘴角微弯，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皇后跟张嬷嬷就是毒害孟芷昀的原凶，他绝对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昨天，让人散发谣言时，他就想好找人当替罪羊，张嬷嬷是皇后的心腹，就是最好的对象。
皇后不给张嬷嬷求情还好，她若真这样做了，只会更引起昭孝帝的怀疑罢了。
果然，皇后开口后，昭孝帝不仅没相信张嬷嬷是无辜，反而一手拿起放在手边的茶杯，狠狠地砸向张嬷嬷。
“贱婢！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辨，你竟敢散播谣言，说朕要毒害福王他们，害得朕被老百姓们在背后骂是昏君！”
“皇上，奴才冤枉呀，奴才真的没有散布谣言，是他们诬告我。。。。。奴才没有那样做的动机呀，奴才昨天整天都在姐姐家中，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的。”张嬷嬷指天发誓自己是清白的。
君胜天道：“张嬷嬷你有几个侄子呀？”
张嬷嬷警惕地看着他，“福王为何这样问？”
君胜天笑道：“刚才，你说你昨天是去喝侄子喜酒的，可据我所知，你只有一个侄子，而他在半年前就娶妻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并不在上京，他怎么娶妻呀？”
张嬷嬷被问得哑口无言，君胜天继续说下去。
“皇上，臣在进来前，还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昭孝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点头让他说。
“为了查清楚昨天的事，是否跟宫中贵人有关，臣就查探了下，昨天出宫的名单，然后发现宫中竟然有人将宫中的财物偷卖出宫。”
昭孝帝一听，双眼圆瞪，“此事当真？”
昭孝帝是个守财奴，宫中的财物是他的，现在听到有人偷运财物出宫典当，他怎能不愤怒。
熟知昭孝帝性格的张太傅开口，“皇上，宫中一向有嫔妃托侍卫将财物运出宫变卖，不过，她们变卖的都是自己的财物。”
听说不是变卖自己的财物，昭孝帝脸色稍缓，却听君胜天又道：“宫中的贵人们典当的是她们的财物，可那些宫人们就难说了。”
昭孝帝转头看了眼他，用眼神示意他把话说清楚。
君胜天道：“皇上想知道的话，不如宣昨天守宫门的侍卫进来一问，就清楚不过了。”
昭孝帝立即吩咐柳公公去叫人，没一会儿后，钟南进来。
“见过皇上，皇后。”钟南进来，先跟两人行礼。
“你坦白交待，昨天有谁让你帮忙变卖宫中财物？”昭孝帝质问。
钟南吓得立即跪下，“请皇上息怒，属下知错了，属于不该帮张嬷嬷把财物运出宫中变卖，求皇上恕罪。”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变卖宫中财物？”张嬷嬷立即否认。
“张嬷嬷，在皇上面前我岂敢胡说，再说你平日里变卖宫中多少财物了，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别做无谓的挣扎了。”钟南道。
听到这里，昭孝帝气得脸色铁青，怒道：“大胆钟南，你身为宫中侍卫，竟然知法犯法，帮宫人变卖宫中财物，来人，将他拉下去，重杖二十大板。”
“谢皇上。”听说只是被杖打二十板，钟南松了口气。
“皇上，属下还有一事禀告，其实，张嬷嬷不仅让属下帮她变卖财物，还经常私自出宫，有一回属下还看到她跟一些流民在一起。”
昭孝帝眼神一利，问：“你说见到她跟一些流民见面，那你见到的是不是他们两个？”
钟南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流民，仔细端详了会，然后摇头。
“回皇上，属于并没见过他们两人，不过。。。。。。”
“不过什么？”
“昨天，属于回家时，经过城东一带时，恰好见到张嬷嬷也在那里，城东一带是流民聚集的地方。”
钟南的话点到即止，他没有直接指认张嬷嬷跟这两个流民一起，而是暗示她昨天也去见过那些流民了。
他这样一说，在昭孝帝心中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昨天散播谣言的人就是张嬷嬷了。
“我没有，皇上，他冤枉我！”一见昭孝帝的脸色，张嬷嬷心中一个咯噔，急声喊道。
“皇上，我也觉得张嬷嬷不是主谋，整件事光凭她一个奴才是策划不了，她应该也是受人指使罢了。”君胜天没直接指名道姓，可张嬷嬷是谁的人，在场的都知道。
昭孝帝锋利的目光射向皇后，被他一瞪，皇后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昭孝帝对她起了疑心了，咬了咬嘴唇，站起身，走到张嬷嬷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奴才！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然在外面散布对皇上跟本宫不利的谣言！”
张嬷嬷伸手捂住被打肿的脸颊，怔仲地看向皇后，读懂皇后眼里的威胁。
第486章 杀不得
皇后要她将所有的事揽上身，她知道一旦这样做，她只有死路一条，可她没得选择。
张嬷嬷跪倒在地上，“皇上，奴婢认罪，是奴婢假传圣旨，让雪姑姑用砒霜毒害福王她，再散布谣言是受你的指使行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奴婢一个人自作主张，事情跟皇后无关。”
君胜天冷笑：“张嬷嬷，你只是一个奴才，跟本王更是无怨无仇，为何要毒害福王妃，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恐怕不是你一个人承担得起。”
顿了顿，他看向皇后。
“皇后，此事涉及的不仅是我们夫妇的性命，皇上的声誉，还有整个凤鸣朝的安危，你以为张嬷嬷一个奴才，真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福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此事是本宫指使的，你可有证据？”说着，皇后瞪向张嬷嬷，眼神阴毒。
“张嬷嬷，你今天就给本宫说清楚，是不是本宫吩咐你散布那些谣言？”
在皇后威迫下，张嬷嬷咬牙，决定豁出去。
“这件事是我一手设计的，就是想报复你跟皇上两人，我要你们名誉扫地，被万民唾骂，尤其是皇后你，我要报复你！你平日里对我非打即骂，我忍你很久了，还有你！”
张嬷嬷指着昭孝帝骂道：“当年，你醉后宠幸了我，醒来却当没那回事，害我只能以下人身份留在这贱人身边，这也罢了，可当我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以为你能给我一个名份时，这贱人却设计让我滑了胎，以至大夫说我这辈子都无法再有孩子。
我这一辈子的悲剧都是你们两人造成的，我恨不得你们死，可我只是区区一个奴婢，我怎是你们的对手，直到你派雪姑姑到孟芷昀身边，我就知道机会来了。我以你的名义给她下令，让她用砒霜毒害孟芷昀，再嫁祸于你们，如此一来，就能让你们身败名裂。”
“你这个毒妇！”皇后愤怒地伸手掀住张嬷嬷的衣领，扬手就要再打她耳光，实则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
“放心吧，你死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家人。”
听到皇后这句话，张嬷嬷就知道她今天必死无疑，不过，只要能保住家人就好。
张嬷嬷伸手抓住皇后的手，恨恨地道：“当年，你害死我的孩儿，今天，我终于能给他报仇雪恨，看到你们被天下的百姓咒骂，我开心的很，今天我先走一步，在下面等着你们。”
说罢，她推开皇后，一头撞向旁边的石柱。
看着当场撞柱而死的张嬷嬷，皇后激动地冲前前，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张嬷嬷死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对于这结果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君胜天拍了拍手掌，冷笑道：“真是精神，让人大开眼界。”
皇后抬头，阴毒的目光看向他，总觉得他这话是内涵她。
“皇上，虽然，张嬷嬷撞柱而死，但我觉得整件事疑点重重，前一刻她才说跟皇后有深仇大恨，下一刻她就撞柱而死，怎么看怎么像给皇后当替死鬼，否则，她该站出来指控皇后才是幕后主使者，而不是将所有罪揽上身，替皇后顶罪。”
李太傅也同意君胜天的推论，“皇上，这次的事情实在太过恶劣，那人竟对福王下毒手，还传出那种谣言，挑拨君臣间的感情，一旦事成后果不堪设想，恳请皇上查清楚此事，给福王夫妇一个交代。”
闻言，皇后恶狠狠地瞪了眼张太傅，这老家伙竟敢跟她作对！
听到张太傅为自己出头，君胜天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想通了，张太傅本来就为人正直，看到他被人毒害，就要为他主持公道了。
其他人的话，昭孝帝可以不理会，但张太傅的话他却不能不当一回事。
昭孝帝猛地打了皇后一耳光，力道之大，差点将皇后打倒在地上。
“你坦白交待，此事是否跟你有关？张嬷嬷是你的人，她犯下如此大错，你该当何罪？”
皇后捂着被打肿的脸颊，哭道：“皇上，臣妾冤枉呀，此事全是张嬷嬷一力所为，臣妾全不知情，如果非要说臣妾有错，那也只是臣妾管束下人无力，之于其他罪行，都与臣妾无关。”
听着她的话，君胜天冷笑，其实他也知道，现在李嬷嬷将一切罪名揽在身上，又死无对证，真想冶皇后的罪很难，而且，看昭孝帝的脸色，也不想再深究下去。
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不如将力气花在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