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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车吗?”她一不留神,脱口道。
“怕?我为什么要怕车?”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云桉一惊,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啊!我的意思是、我就挺怕的。”
他笑了声,“这有什么好怕的,开多了就好了。”
他并未多想,云桉松了口气,又仔细打量起他。现在是女朋友,可以光明正大看他。
“你怎么会留意出逃通道?”她突然问。
还有神仙山寺庙里的翻墙,这些技能又或者说是意识,都不像普通人会去掌握的。
云桉小心翼翼看着他,不知道会不会触碰到他那新闻里说的惨烈童年,但她渴望知道他更多的事情。
“啊”,他闲散应了声,帕加尼鬼魅般行驶在深夜空旷的沥青大道,“小时候有一阵子比较皮,总研究怎么离家出走,就养成习惯了。”
“离家出走?”云桉意外。
“对啊”,他笑道。
虽然他记忆里赫寰鸣和关虹老吵架,但有一阵子闹得特别凶,他也是那时候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身份,还有很多事情,比如母亲不怀好意接近父亲,又或是父亲和爷爷手底下一个女律师暧昧不清。
他那会年纪小,没有谣言的概念,更听不出气话真话,便把爸爸妈妈吵架的话全都信了,觉得自己也糟糕透了,就想逃离赫家。
后来有一天,大清早的,赫寰鸣和关虹又大吵一架。
他躲在门后,听见母亲哭着说:“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把赫凯打掉的。”
父亲站在一旁,脸带愠色,没有反驳母亲的话。
赫凯小朋友没有哭,轻轻阖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好小书包就翻出别墅。
他确实是个早慧敏感的小孩,胆子还大。研究了好几个月的逃跑路线,一路都很顺利,他下了太平山,一个人走进港城喧闹繁华的街巷,此时已经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九十点。
赫凯小朋友漫无目的地走着,在一个玻璃窗后,看见别的小朋友正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麦当劳,他也想起自己还没吃饭。
一翻小书包。啊,钱包没带。
他那会聪明,却还有点死心眼,第一反应是回家把小钱包拿上。结果才折回去没走多一会,他就被赫家的保镖队找到了,直接把他捆上车。
真就五花大绑。
“那你小时候真的离家出走了吗?”云桉好奇问。
赫凯一顿,收起四散的思绪,“不算吧,后来被保镖找到,带回爸爸妈妈那了。”
帕加尼停在寂寥路中央,一盏红灯孤零零地亮着。
“然后呢?”云桉问。
“然后被我爸妈混合双打了呗”,他靠着后背,等着绿灯时又牵起她的手。
云桉一怔,没想到是这结果,听起来心酸又好笑,“这么严重吗?”
赫凯举起云桉贴到唇边碰了碰,笑道:“因为港城那阵子很多绑架案,家里以为我被绑架了。”
云桉恍然大悟,“那确实很吓人。”
那些绑架案她也有耳闻,剁手指、割耳朵,甚至直接撕票的都有。
“还好没出事”,她说。
“嗯”,他淡淡应了声,又笑道:“不过打完我以后他们也和好了,也算没白离家出走。”
云桉哭笑不得,看向打趣的男生。
红灯已经转绿,他却还没有发车,静静看着前方,像是陷入沉思,眸子里有些落寞。
云桉猜是他在想父母的事,她心思转了转,回忆新闻里看过的赫寰鸣和关虹的新闻,好像他的父母到现在关系也不怎么样。
他的母亲依旧被说豪门情妇。
“叔叔阿姨吵架也是因为在乎彼此吧”,她试着安慰。
听见云桉的话,赫凯怔了下,像是没想到云桉会突然说这话,也是这时他才留意到已经绿灯。他低笑,捏了捏云桉的脸,当作对她安慰的回应,“或许吧,不过他们已经不吵了。”
云桉会错意,开心道:“叔叔阿姨已经不吵架了吗,那太好了!之前听老人家,夫妻总会有一阵子经常吵架,熬过去就好了。”
赫凯听着云桉的话,稍带涩意地笑了下。
“我不知道。”
**
伦敦,私人医院的小会议室。
“咳咳。。。。。。”
安静房间,不时传来女人轻咳。
会议桌,两位西装革履的人士如坐针毡。
他们对面的女人搂了搂身上的厚羊毛毯,桌前还摆了杯冒着热气的茶。
赫邓倚芳不急不慢举起小茶杯,红唇拢了拢,吹了口气,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笑道:“怎么,英国分公司的情况不能告诉我?”
两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年纪稍长些,回答:“大夫人言重了,您想知道什么都是可以的,只是我们受赫寰鸣先生的命令,要一直陪在二夫人身边。”
赫邓倚芳放下手里的热茶,笑了声:“没记错的话,赫寰鸣还没当主席呢,赫寰啸才是家族的长子,我作为长媳,还请不动你们?”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她对面两人立马低下头。
“哦我知道了!”赫邓倚芳突然欢快道:“其实赫寰鸣昨天已经当上主席,只是因为时差所以还没通知到英国分部,对吗?”
她胡乱说话更是让对面两人冷汗直冒。
“不是的夫人,赫寰鸣先生还不是集团主席”,年长的人连忙说话,冲同事打了个眼色,又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一人为夫人汇报就够了,我的同事也可以暂时回去照看二夫人。”
那同事连忙起身。
“你的意思是”,赫邓倚芳音量一扬,同事如被点穴般定住。赫邓倚芳懒洋洋往身后靠,眼眸不急不慢抬起,“关虹的排面比我还大?”
“你们也觉得,哥哥比不过弟弟是吗?”赫邓倚芳撑着头,温柔笑道。
这是赫家最敏感的话题,谁也不敢乱表态。
那两位同事互相打了几百个眼色。最后,起身的同事还是坐下了。【1】
奢华病房里。
女人面向窗外,黑发如缎,腰身笔挺,水葱似的手拿了支漂亮的祖母绿手表,只一个背影也难掩大美人风华绝代的气质。
她身旁站了个毕恭毕敬的人,捧着文件,“夫人,针对您和赫寰鸣先生解除婚姻关系、进行财产分割一事,我们律所有把握为您分得至少6%的股份,按照赫仕当下的市值,折合人民币约120亿元。”
“至于您与赫寰鸣先生婚后共同持有的不动产,律所也会一应为您争取最大化利益,请您放心。”
女人拿着表的手缓缓抬起。
月光下,祖母绿的表盘显得格外高雅沉稳。
面向窗外的女人款款转身,百达翡丽的分针一下一下抖动着,像在倒计时。
关虹那美艳的脸映照在月色中。
“有劳了。”
【??作者有话说】
因为想写多点,所以迟了T_T
……
【1】58章里,赫寰鸣点了两个人在英国看着关虹。其实也可以说是关心吧,毕竟赫寰鸣就可以知道关虹所有情况,不过形式似乎是不太让人舒服的。。。
比起老掉牙的他追她逃,或许情人反目较量会更体现一场淋漓尽致的hzc :D
赫凯麻麻如果离开,一定是轰轰烈烈,而不是落寞退场然后等大佬来哄那种
毕竟是让赫寰鸣那种大佬也深深爱着的女人,大佬的女人也一定是大佬
不过大家放心,hzc的要素绝对在——赫寰鸣一定很爱很爱关虹,也没有和刘懿暧昧过
最后还是那句话,父母爱情不会在正文里过多地正面写~
不过大家从文章里的对话和回忆推一下,他们当年的故事其实也差不多出来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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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黏人男友
◎你到了怎么不跟我说◎
从越市回小县城; 需要先坐四个半小时高铁,到五线城市中心,再坐两小时大巴; 一路奔波才能回到。
到了县城公交站; 云桉满头大汗帮妈妈搬行李,恰好手机响起,收到赫凯信息。
男朋友:【到了吗宝贝】
云桉腾出一只手; 正要回赫凯信息。
“来啦——”一把浑浊的声音响起,云桉往声源望去。一辆小面包停在不远处,云有车冲她们喊道。
“都等你们好久啦,饭都没来得及吃”,云有车脱了鞋; 将脚架在方向盘,抠着脚吞云吐雾道; 看云桉母女俩费劲把行李抬上后备箱,没有要下来帮忙的意思。
云桉嫌弃地睨了眼自己二叔。
好不容易把大小行李都放上后备箱,云桉和妈妈上了车。
云桉将安全带一插孔里,就挨着车门看车窗外,还是郑彩霞推了她一下; 她才不情不愿地喊了声二叔。
“哟,这不我们云家大学生吗”,云有车操着那把浑浊的声音大笑起来。
他肺里仿佛攒满了老痰要一直往外溢; 才只开口几句,云有车就往外咳了大口痰。
“咳——呸”; 云有车清干净嗓子; “什么时候办升学宴请二叔吃饭啊?”
又蹭吃蹭喝。
云桉只扯了个笑容; 笑笑不说话。
倒是郑彩霞笑着和云有车寒暄道:“夏天摆席太热; 饭菜也容易坏,还是不折腾大家了。”
“那就推到冬天嘛,能收好一笔份子钱呢!”云有车扯着嗓门,“而且女孩子能读书的没几个,嫂子你还不赶紧炫耀一下。”
云桉想把耳朵捂起来。
郑彩霞岔开话题,“阿车你刚刚说没吃饭吧,要不在哪吃个饭?”
“不用!送嫂子是我本分的事,少吃一顿有什么”,云有车把烟屁股往车外一弹,终于开车。
云桉从小生活的地方叫芙蓉镇,位于五线城市,靠着手工艺品与旅游业,近年来发展蒸蒸日上。
尤其这几年流行“古镇”的说法,恰好芙蓉镇在明清出过几位大状元,留下好几座雕栏画栋的古建筑,古韵遗风的小县城便顺应潮流冠上“芙蓉古镇”的名号,在各大软件粉墨登场。
来芙蓉镇旅游的人越来越多,路上车子也多了起来,只是县城的道路设施跟不上,于是这芙蓉镇便堵出了越市那般的国际大都市风采。
小面包颠簸地穿过汽车尾气与拥挤人群。
云有车边开边骂,“叼!这些外地佬会不会开车啊!害我一直堵在路上!我推了那么多事!还赶着回家的吗!这不是耽误人赚钱吗!”
“叭——叭——”云有车长按喇叭。
云桉实在受不了,不服气地朝二叔背影瞪了眼。云有车这话傻子都听得出来,拐着弯说云桉他们母女俩给他添麻烦了,毕竟如果不是要接她们母女俩,云有车也不需要被堵路上。
“阿车,方不方便前面士多店停个车,我再买点东西”,郑彩霞笑道。
“哦?”云有车停下,笑眯眯道:“行,嫂子你买。”
云桉跟着妈妈下了车,郑彩霞在士多店扯了个袋子,装起糖果。
“二叔也太没素质了,他的脚搭完方向盘,接着又拿手去摸,还有他不就是在显摆接送我们的功劳吗,又不是我们求他载我们回去的”,云桉不满吐槽,“还不如包个小三轮回去呢。”
郑彩霞比女儿冷静得多,将手里袋子递给卖家称斤两,轻飘飘笑道:“算了,你二叔他就这样的人。”
云桉张口还想再说,转头看见妈妈。郑彩霞嘴角还噙着笑,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波澜。
云有房走后,郑彩霞就一副跟谁都懒得计较的随和样,但明明云有房还活着的时候,每次他们父女俩闯祸拆家,郑彩霞就会像个暴躁母鸡立马杀到。
云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话。
母女俩又走到收银台,除了那袋糖果,云桉手里还多拎了箱牛奶,接着郑彩霞又找店家拿了条烟。
云桉才看出母亲是给二叔一家买东西,想了想,还是不甘心道:“只是接送我们。。。。。。也不用买这么多给二叔吧。”
还要给他一条烟,真让人不爽。
“家里只有我和你,哪搞得定祭拜你爸爸的事,这几天少不了麻烦你二叔。”
郑彩霞温柔道,下重本买了条最好的烟。
而云桉怔在原处。
祭拜与父亲被郑彩霞接连说起,云桉突然有种云有房又回来了的亲切感,但下一秒,伸手又碰到死亡那密不透风的庄肃围墙。
生与死的割裂感让她有些恍惚。
出了士多店,郑彩霞走向云有车的小面包,云有车赶紧下车,说着客套的话帮嫂子把东西放上车。
云桉款款抬头,看起古镇的蓝天。灿烂阳光照在身上,竟让人觉得有些沉重。
她深呼吸打起精神,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