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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练心动-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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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听男生把自己纳入未来里,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看到他们的关系一直常常纠缠在一起,没有断续。
  “你在乱说什么呢?”她忍着笑,有些口是心非道。
  这种被保护的感觉自然让人开心。
  “我是认真的啊,你如果真的读语言,肯定是要出国留学好一点”,他说。
  云桉意外,他竟然都帮她考虑到这么后面的事情。她生出一种他好像真的很爱她的下沉感觉。
  “那我也不能用你的钱”,云桉错开视线,居然有些不敢再看他。
  他敲起电脑,有些无赖地笑了声,“放心,我可没说白送你。而且我的意思是,你想干什么,我都有能力支持你,不仅精神上,物质上也是。”
  他总是云淡风轻。
  “你总这样吗?”她不禁问,似乎这个问题从前也问过。
  “哪样?”
  “你好像都不会被烦扰。”他身上一如既往地有着她所倾慕的从容不迫。
  他敛了敛眸,语气里没有多少骄傲得意,“家教的原因吧。”
  商人总要戒掉情绪,才能做最理性的决策。
  “这个世界并不如书里完美,你看见男女不平等,我看见商人弱肉强食,但我想起码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是我和你的乌托邦。”他笑着看过来,“所以不要担心,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云桉定定看他,他的视线像一张网,将她的完全笼罩,让她不想再走了。
  “申请抽根烟”,他见自己撩到她,开心咬上一支烟。
  这人说着申请,他已经点上了。
  云桉笑着飞了他一记没有任何威胁力度的眼刀,“说的我不让你抽你就不抽一样。”
  “你不让我抽我就不抽啊。”他吸了口,取下烟,坏坏地朝镜头喷烟,混子似道:
  “你是我女朋友,当然有这个权力。”
  可恶,被他帅到了。
  “我要去睡觉了”,云桉往被子里躲去。
  “宝贝”,他喊了她一声,没什么攻击性,很亲昵慵懒,听得她的心像一点火星在烧。
  床变成了柔软的海,她再往被子里沉下去,仿佛离他远一点才能降温。
  这是被诱惑的感觉,她一双眼睛难耐地翻着眼睫。
  “你们那这几天会下雨降温,晚上盖好被子。”
  一声翻页声,那纸张像是扫过心间。
  **
  天气预报果然没错。
  芙蓉镇这几天下起了小雨。山里的雨不急不慢,淅淅沥沥敲打屋檐。
  云桉担心这场连绵不停的雨会不会影响父亲的祭拜,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推窗看天气,然后就看见庭院里,母亲撑着伞,将前一夜雨里打落的桔梗花收起来。
  云桉又会犹豫是不是应该顺从母亲的心愿,不要再让母亲烦心。
  但庆幸祭拜那一天,山雨终于停了。
  原来这一场雨不是天公不作美,而是祭拜前,命运恩赐的涤荡群山。
  坏蛋:【小心点】
  坏蛋:【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一直都在】
  云桉回了个好,放下手机。她换上白色的丧服,跟在母亲身后。
  前后方队跟着邻里好友,男人们扛着锄头与镰刀上山,女人们拿着白酒与菜品,小孩们一个袋子里翻出冥币,还以为是过家家的道具,兴奋地说笑着。
  云桉原本以为会很难过,却没想到祭拜这件事很是繁琐,她和妈妈一会被这个老妪提醒该拿出纸钱,一会被三叔提醒得赶紧把果盘摆上,一会又说坟前哪棵树改砍掉,意头不太好。
  云桉还听着长辈的话,顺带把隔壁云家几座坟头上的杂草拔了。
  一个中午下来,居然无比繁忙。
  直到最后白酒倒在了地上,九百九十九响鞭炮响起,所有的冥币、纸扎房子都被烧去另外一个世界,云桉她们也该离开了。
  因为接下来她们母女还要准备流水席,根本没时间让她们在云有房坟前多停留。
  大队伍已经离开,云桉挽着妈妈跟在身后。
  山路因为连绵的雨而变得泥泞,鞭炮声远远落在后头,隐匿在群山之间,那些刺耳的响炮声也变得温柔低沉,像是父亲低低的教诲。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爆竹声减弱,在最后化作一声巨响:“PANG!!!”
  云桉还是忍不住回头。
  远处祭拜的地方烟雾缭绕,空气隐隐飘来烟火里硫磺的酸臭味,夹杂着山里的清新水汽。这一次真的就要道别了。
  “六六”,郑彩霞喊了她一声。
  云桉恍惚回头,“妈妈。”
  母亲冲她温柔笑笑,“晚餐想吃什么?”
  **
  乌金沉入群山的环抱,天地都被霞光笼罩,袅袅炊烟四散在空中。
  小庭院坐满了人,大家说说笑笑,云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
  云桉坐在饭桌旁,第一次觉得死亡的阴影在落日余晖里消散。
  到了晚上,大家都散席。云桉和母亲两个人分工合作,收拾好几大桌剩菜残羹,洗干净上百个碗筷,又要把油污遍地的厨房擦干净,最后七点吃完的饭,她们九点多才结束打扫。
  两个人都长吁一口气,倒在庭院的木椅上,对着那片桔梗花。
  这几天恰好碰上年初三镇子赶集,郑彩霞买了些龙眼,正剪着枝叶。旁边一个红袋子,还有一个新买的血压计。
  血压计是给老人用的,云桉猜出是那位颇有人脉的三叔。
  云桉心里又慌乱起来,真怕郑彩霞像二叔说的开始打点三叔的关系,在心里措辞再三,开口:“妈妈,我明天就确认志愿了。”
  郑彩霞未抬头,说了句好:“你要报什么大学?”
  云桉深呼吸,“都是南省的大学,第一所是南大。”她的高考分数在外省并不具备优势,最好的结果还是待在越市。
  “志愿呢?”郑彩霞又问。
  云桉的视线跟在妈妈的裁剪上,看见妈妈的手指似乎比以前粗糙了不少,“我想读语言。”她的声音里有些没底气。
  郑彩霞手里的剪钳顿了下,还没来得及转身看女儿。
  “我知道!”云桉立马打断了她,“我知道妈妈你想我安稳点,最好报师范或者会计。”
  她滔滔不绝起来,“只是我更喜欢语言,我也更擅长这个。我也没有任性,每一所大学都有六个志愿,我只是第一志愿报了语言,后面的志愿。。。。。。我是填了师范和金融类的,如果读不到语言,我就去妈妈你说的专业。”
  云桉越说越小声,又瞥了眼那血压计,顿了顿,提起丹田一鼓作气道:“但我毕业不想回芙蓉镇,爸爸说过女孩子也可以出去闯荡,要做舍我其谁的女将军,二叔说的什么女孩子要结婚啊照顾家庭啊,其实一种性别歧视,这种思想是非常落后的。。。。。。”
  郑彩霞先是怔住,听女儿的长篇大论,听到最后云桉越扯越远,被她逗乐似地笑起来,“好吧。”
  云桉还在演讲中,冷不丁被妈妈打断。
  好、好吧?那妈妈是答应了吗?
  “妈妈你同意我的志愿了?”云桉怔住。
  郑彩霞只继续裁剪枝叶,“你都退一步,把师范和会计报上了,妈妈也让一步,只要你能被语言类录取,你就去读吧。读不上的话,妈妈发自内心希望你能安安稳稳,不要再出什么意外。”
  云桉鼻子一酸,感激于郑彩霞的开明,“那回芙蓉镇的事。。。。。。”
  郑彩霞睨了云桉一眼,像是不解女儿为什么会纠结这种事,“爸爸不都说了吗,要有舍我其谁的风范,我的女儿自己就能挣前程,为什么要依附别人。我才没有你二叔那么软弱。”
  “那你为什么要买血压计?”云桉指了指那袋子。
  郑彩霞好笑地一拍女儿的脸,“怎么那么死心眼。三叔是长辈,今天又帮忙爸爸的事打点好,你总得要感谢人家吧。送烟送酒我也不懂,给点老人家用得上的。”
  云桉如释负重,呜哇一声,一把抱住郑彩霞,“妈妈你真好,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和三叔打点关系了。而且。。。。。。我以为你不会同意我读语言。”
  郑彩霞叹了口气,又换了串龙眼,“妈妈确实不喜欢,但这是你自己以后的生活,妈妈总不能绑你一辈子吧。”
  “只是你二叔说得对,以后的路不好走,要努力,不要让那些看扁你的人如意,知道吗。”
  “嗯!我会的!”云桉靠在妈妈肩上像靠在港湾。
  没想到烦躁了那么久的话题,居然就这样轻飘飘地解决了。云桉看着郑彩霞将柑橘的侧枝剪下,默默了会,“妈妈。”
  “嗯?”母亲温柔地应道。
  “你的雇主不让你请假吗?”郑彩霞明天就走,云桉因为林姨又出去旅游,把青浪关了,还可以再芙蓉镇住几天。
  “没有,要赶着回雇主家啊”,郑彩霞动得很轻柔,任女儿靠着,“少做一天就少挣一天的钱。”
  云桉有些伤心。
  爸爸要是知道妈妈现在在做家政,应该会内疚吧。
  “其实。。。。。。”云桉看着远处小路灯下的桔梗花,“少挣一点没有关系吧。你多休息几天不好吗?”
  “得快点把欠的债还完呢。”
  云桉深呼吸,知道自己这样不道义,还是忍不住说:“还慢一点点也没关系吧,你不能多休息会吗?”
  “那不行,还是要赶紧把债还了”,郑彩霞却坚持,“再说了,家里一直被钱债拖着,你要是碰到喜欢的男孩子,别人嫌弃你家里经济不好怎么办?大城市的人还是会现实些,总不能让家里拖累了你吧。”
  云桉一怔,靠在母亲的身上定住,没想过郑彩霞会考虑这一点。
  “妈妈。。。。。。”
  “这几年爸爸的生病一直打断你的学习,妈妈也只顾爸爸而忘了关心你。你虽然一直不说,但妈妈知道,你这几年一直都不开心对不对。”
  云桉兀地眼睛一红。
  恰好这时郑彩霞放下钳子,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云桉感受到母亲掌心的老茧,脸下是母亲强大的骨骼,在父亲走后继续支撑她的世界。
  “都是爸爸妈妈不好,不然我的女儿应该过一个很快乐的十八岁。”
  一天没哭的云桉最后在母亲的歉意里毫无征兆地掉下两滴眼泪。
  她转头将脸埋在母亲肩膀上,忍着哭腔,“没有的妈妈,我从来都不觉得你们拖累我,我从来都不怪你们。。。。。。我只是有点想爸爸。”
  郑彩霞抬头,忍着泪意深呼吸,“我也很想他呢,混蛋。”
  “不过都过去了,就当爸爸先在那个世界搭好房子等我们,我们母女俩也努力生活,好吗?”
  “好,妈妈。”
  清风微微吹过,香樟树摇起婆娑声响。
  几朵桔梗花飘落,引得老虎好奇上前嗅嗅
  “吱呀——”此时小院大门忽地被推开,云桉和郑彩霞都吓了一跳,两人赶紧擦眼泪。
  老虎立马弹起,“汪汪汪!”冲着门口直叫。
  院门探进了一个黄毛,云桉远远看着,像一个巨大的龙眼挂在门口。
  接着小院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男生。花哨宽松的短袖配着三条杠的运动短裤,白色的长袜拉过竹竿似的脚踝,踩着一双拖鞋。
  云桦一手插兜,一手拎了袋物什,流里流气拖着脚步。
  “大伯母,姐,还没睡呢?”开口就是低沉的气泡音,比山里的雨雾还黏糊。
  那是云有车的儿子,云桦。
  今年初中刚毕业,中考考了两百来分,现在已经是镇上电子厂厂草。
  云桉和堂弟关系还不错。
  她吸吸鼻子,把哭腔憋回去,问:“你声音怎么成这样了。”
  这时云桦走到楼前灯下,云桉才看到云桦一边手臂竟还纹着刺青。
  见过赫凯那简练酷帅的外文刺青,云桉还以为纹身都是好看的,直到看见云桦手上那弯弯曲曲的不明生物。
  这什么?小虫子吗?
  “姐,我这是变声期”,云桦将袋子放下,“大伯母,这是我妈做的糍粑,给您带点。”
  郑彩霞和蔼说有心了,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要给云桦,庆祝他初中毕业。
  云桦立马推开郑彩霞的红包,“我不要您的红包”,还怕郑彩霞追着他给,两手插兜绕到云桉这一边,接着说:“我听您吃饭的时候说您明天要走了?”
  郑彩霞:“对。”
  云桉觉得身边站了个气泡罐。云桦的喉咙一直在冒泡泡,“要我开摩托送您去车站不?”
  “不用,你放假就好好休息,让你爸来就行”,郑彩霞进了内屋。
  “成,要是我爸明天睡过头您就喊我”,云桦边说边一屁股在一旁凳子坐下,看见竹筐里的东西,身子又弹起:“哟,龙眼!”
  “你这纹的什么?”云桉凑前看他的手臂。
  云桦正剥着龙眼皮,啧了一声,“这还不出来?”云桦着急说话,憋着的气泡音突然消失,又变回那清爽单纯的少年音色。
  “龙啊!”
  就是听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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