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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是他们该做的,下回评分时给他打高点就行。
楚盈愣愣点头,不出十分钟,维修人员便出来跟她说已经好了,让她去试试水温,楚盈试了下花洒和洗手池的水温,果然已经正常。
楚盈出来和他们道谢:“谢谢师傅,辛苦了。”
“小事,没其他问题,我们就先走了。”
楚盈点点头,唇角挂着礼貌的弧度开门将人送离。
正要关门,就听见对门响起轻微的开门动静。
楚盈一顿,微微抬头。
恰好和那人对上视线。
楚盈没太记清刚才徐既思穿的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此刻看见的这身墨色风衣。
他像只是刚随手套上的,也没扣扣子,风衣随开门的动作半敞,里面是同色内搭,若隐若现间能看出紧实的腰腹,下身是黑西裤,腰间露出点皮带扣头的银光,修长挺拔宽肩窄腰的身形出众,看起来不像平日里办公的穿搭,正经里又带了些休闲,像是要去哪约会的着装。
楚盈愣了下,见他视线一眼扫过离开的物业两人,又返回落及她身上。
对视几秒,那人微顿,像是正要张嘴。
楚盈忽地回神,手指紧勾,再度猛然关上门。
砰然的关门声震得刚走到电梯门前的两人都愣了下,回头看了眼,又面面相觑。
走道间一瞬安静得毫无声响。
只留身形笔挺,气质卓然矜冷的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漠疏离的气场,漆黑的眼睫半耷,神色晦暗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
徐既思面无表情地反手将门碰紧。
手机微亮,他脸上看不出情绪地低头,看见是纪然发来的消息。
【我这里有点苗头了,你在哪?】
男人指骨微动,在对话框里打去几个字,随后单手将手机塞进衣兜,迈步往旁边电梯口走去。
…
正是午餐点,纪然约的见面地点是一家西餐厅。
徐既思到的时候,他正跟餐厅的服务员眉目传情。
凑近时还能听他语气暧昧地说什么也不是没机会再见面,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对方递上菜单的手心。
女孩也不知之前被他挑逗了什么,耳廓微红,也没收手的意思。
“……”
徐既思心情不好,这会看见纪然春风得意的模样,心下烦躁更甚,随手把兜里的手机往桌上一甩。
骤然发出的清脆碰撞声将两人之间旖旎的氛围打破,女孩吓了一跳,下意识收回手,视线一时也不知往哪放。偷偷往旁边瞄了眼,将对方冷漠的神情收进眼底,女孩眼底惊艳之余又一僵,转头看纪然时,声音都有些不自然了:“……请两位点单。”
纪然动作一顿,缓缓收手,掀眼,扫了眼对面脸色冷然的男人,没偏头:“刚我勾的先上。”
读懂他的暗示,女孩忙不迭点头,连忙离开。
纪然这才往后靠了靠,玩世不恭地翘起二郎腿,一挑眉:“大少爷,谁又惹你了?”
徐既思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面前的菜单随手勾了几个,没回他,反问:“发现了什么?”
纪然一顿,反应了会,才想起来他是回的刚才他发的消息。表情一时复杂,他抿抿唇,语气带了点认真:“你是不是有点上心过头了?”
几天下来,他除了处理公司的事外,就是这件事。说到底后续没再出现什么新的照片了,那人或许也就是当时冒出来了这么个想法,这两天明里暗里的警告已经把事儿压得差不多了,也没对他造成什么太大影响。幕后主使是要找,但也不用这么夸张,吃个饭的功夫都要先聊这些。
他很少见徐既思对除了工作以外的事这么上心。
哪知话落后,却见那人动作一顿,而后微微抬眼,漆黑的眼眸像是能看透一切,他冷淡的嗓音微凉:“说人话。”
他能听出来,纪然有话外意。
他大约说的不止是这件事。
纪然顿了顿,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毫无疑问,徐既思真正上心的不是这件事。
而是那个人。
是因为这件事牵涉到了楚盈,似乎还给楚盈带来了不小影响,所以他才如此急迫紧张。
可不管是上回看见照片后徐既思忽变的神色,透露出些慌乱的行动,还是一些从未出现在他身上过的情绪,都让纪然觉得荒唐。
前二十几年没见过徐既思为了除他母亲外的人这么大动干戈过,本身听闻他会喜欢女孩都够他诧异一壶,在这两天发觉他竟然能上心到这个程度后,纪然好几次都怀疑自己过去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假的徐既思。
就性格来说,徐既思显然不是那种滥情的人。
可也不至于是短短几天就沦陷吧。
为她忙这忙那的,楚盈知道吗?
他还去偷偷看了楚盈的朋友圈,三天可见,但一条也没。
他明里暗里问了好几次到底喜欢楚盈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是半点细节都套不出口。
想来想去,最后也只能猜测,铁树一开花,或许就是痴情种一个。
没准就是徐既思谈起恋爱来就是这样,来一个上心一个。
毕竟以前也没见过。
也许是徐既思太不近女色了,他过去都没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真跟谁要过一辈子,女方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
现在么,他虽然也想不出,但他知道,哪怕有千种万种可能,那个人都不会是楚盈。
没别的理由,就四个字。
“门当户对”。
逢场作戏可以,但绝不可能真正有结果。
应该也就是一时新鲜。
他这样想。
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这是纪然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他都没有选择,何况徐既思。
他再清楚不过自己未来人生的一切规划都是望得到头的。
迟早有一天他要继承那堆冰冷的合同,满嘴都是利益和人情世故,要他成为他最讨厌的那种老古董;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要他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对方也许跟他想法一样——但他们还是不得不结合,成为和他父母一样相敬如宾的夫妻。
他会成为一个麻木的傀儡。
他没有几年时间属于自己了。
纪然知道很多人暗地里都嘲他不知上进,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一个,但他不在乎。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这个就是他的选择。
他知道未来自己一定会被框束,所以说他自私也好,不成器也好,他当下的唯一理念就是及时行乐,于是他向来都是放开了玩。
而徐既思跟他完全是两个极端。
其实有时候他还挺诧异自己跟徐既思的友情能坚持这么长久的。
毕竟学生时期徐既思就是永远的第一,他呢,仗着家里的有点权势,考试从来是随随便便应付,反正做什么都有人给他兜着。
怎么看都不是一路人,可他们确确实实直至现在关系也都不错。
而徐既思这样的人,无论是他本身自己的意志,还是众人从小到大给他灌输的理念,继承家业都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
可正是因为这种理所当然,他就更是只能站在被规划的那条线路上,循规蹈矩地过一辈子,没办法歪哪怕一步。
要说某一天他和徐既思谁会喜欢上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女孩,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问,大家要选也只会选他——这种事更像是他能干出来的。
他没办法想象,如果徐既思真铁了心要和楚盈在一起,他们之间会有多少阻碍。
纪然眼底情绪实在复杂,徐既思缓慢蹙起眉,有些不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纪然蓦地回神,压下刚才的心绪:“没什么。”
抬眼又对上徐既思微压的黑眸,纪然下意识想别开话题,一顿,脑海忽地闪过点自己了解到的消息。
他微微开口,嗓音里难得听出犹豫:“……如果我说,希望你别查下去了——”
第39章 想起
◎被拒绝了,怎么联系?◎
39
“不可能。”
徐既思几乎是冷着声打断的。
纪然没说完的话卡在喉间; 看他漆黑的狭长眼眸轻掠过他表情,一股说不上来的凉意便侵入全身,搭在椅背的手缓慢收回; 半晌,还是轻叹了口气。
他从来就改变不了徐既思的决定。
见纪然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既思眸色沉了沉; 将捏握的笔一松; 眼睫掀起; 他嗓音微凉:
“……有话就说。”
他只是随意坐着,冷清强大的气场就迎面扑来,纪然动动唇,须臾才开口,语气还是纠结:
“我是有个猜测; 但没有证据; 只是有些细节指向——”
徐既思指节微屈; 轻叩一下; 打断他那些有的没的预防针:“说。”
纪然抿抿唇; 片刻才向前倾了倾身,声音有意压低:“我怀疑……跟梁语青有关。”
话音一落; 徐既思果然神情微顿。
纪然说完后就直起了身,顺手又将他面前的菜单拿过; 喊了声服务员。
很快就有人来将菜单拿走; 一套做完; 还没听见他的声音; 纪然便抬眼偷瞟了眼面前的男人; 他眼皮半耷; 冷清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太明显的情绪变化; 只是手指轻动,本直接与桌面相触的指节浮在空中,好一会,才又落于冰冷奢石方桌。
敏感地觉察他此刻的情绪波动,纪然思绪复杂。
老实说,当发觉这件事展露出来的苗头指向梁语青时,他心下竟然觉得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想,过去这二十几年来,如果非要说徐既思身边有没有出现过什么相对算是出现得比较频繁的女人,那也只有梁语青了。
这还都得归功于梁家和徐纪两家是世交。
梁叙青是他们的发小,小时候他们一要约梁叙青出门,梁语青准屁颠屁颠跟着他们,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梁语青还是还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妹妹。
哦,可能只能说,是他和梁叙青看着长大的妹妹。
徐既思跟块木头似得,往往是完全忘记她的存在。
去餐厅,人问几位,他能自然地丢下一句三位就往里走,剩身后他们两人和服务员面面相觑,又转头看一眼彼时才到他们腰高的小姑娘,表情一抽。最后只能在服务员的不解以及小姑娘愣愣间眼眶倏然一红的委屈表情下,匆忙补充解释是四位,然后边往里走,边还得哄梁语青。
事实上,直到他们出国前,跟梁语青的交集都还不算少。一方面他们在一个学校,梁语青和他甚至在一个班;另一方面,梁语青总会变着法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和活动约他们。
说实在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主要是约徐既思。平时跟他聊天还总要跟他拌嘴埋汰他两句,一到这种局,先来问的准是他,邀约完后再不经意般一试探,问既思哥哥是不是也会来,诸如此类,心思全写在脸上。
不过出国后,也许是时差和距离,也可能本身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是靠徐既思,反正他们的交流骤减,也就过节时会偶尔聊两句,以至于就算回国了,大概也碍于中间两年没怎么联系,仅有的几次碰面,都只是打了个招呼。
跟他尚且如此,何况跟徐既思。
他过节时还会给人发条消息,徐既思连这都不会有,本身和他的交集都要靠外界因素了,他这一出国,基本是完全断了梁语青那边一直以来的独角戏。
她对徐既思的那点心思但凡有点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最起码,他们这一圈人心下都有数。
但大约多年相处她也知道,徐既思不止对她是这个态度,他对谁都一样,对男的冷,对女的更冷,相比较而言,她已经是为数不多的例外了,长久以来的相处便是如此,她也几乎习惯。
可当有一天,她忽然发现,自己数年追随的那人身边,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个真正的例外——
他都能想到梁语青会有多郁闷。
楚盈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她的那层认知与习惯,纪然脑海一瞬闪过那几张一眼关系匪浅的照片,没忍住一咂舌。
梁语青能做出这种事,倒是很符合他对她的印象。
毕竟她是连高中时期,看见班里有人给徐既思写情书,都会暗里给人使绊子的那种。
好巧不巧,正好让他意外撞见过。
粉色的信封被她当着面随意撕碎又踩在脚底,她把人逼至墙角,也不知凑到耳边说了什么话,那女孩脸瞬间惨白,慌张地要去抓她衣角,又被她嫌恶地拍开,那女孩于是只得给她磕头,嘴里说着再也不敢了,他要没路过出了个声,还不知道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后来梁语青为了堵他的嘴,给他连续带了一周的早饭。最后这事儿他确实也没跟徐既思说,倒是跟梁叙青提过,梁叙青模样温润,好像对谁都毫无距离,那会却只是轻飘飘地说,这不是没出事吗。
斯文败类不过如此。
徐既思好歹表里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