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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是楚盈的风格。
闻着倒是有点像……
男士香水?
罗卉脑海忽然冒出这个词汇,旋即就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得后退了步。
然而一抬眼,那个跟楚盈格格不入的围巾又映入眼底。
什么念头止不住地在心头发酵,罗卉张张嘴,想问点什么,视线微抬,却见女孩表情似乎僵硬了一霎,也跟她一样,欲言又止。
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两秒,晃然间似乎有了什么猜测,罗卉率先开口转移了话题:
“咳……嗯,那什么,哦对,先进棚吧?”
罗卉能明显觉察,自己在说出这句话后,面前的女孩松了一口气。
她大概能猜到,楚盈并不想瞒她什么。
但显然,她或许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清什么。
说不定她自己都还很迷茫。
罗卉没有窥伺别人隐私的癖好,何况还是感情问题。
“啊,好。”
楚盈连忙点头,刚跟罗卉迈出一步,又记起来点什么,低头看了看,还是把围巾摘了下来。
人来人往的,罗卉能看出来,其他人说不定也会觉察出来……
罗卉看她一眼,也没戳破,倒是主动提醒:“还是带进棚里吧。”
楚盈把围巾往怀里藏了藏,向四处看了看,沙发凌乱,杂志和外套都乱作一团,她要是把围巾丢这,出来还不一定会被人当成坐垫压成什么样。
——“晚上回来得还给我。”
脑海又闪过徐既思低冽的嗓音,楚盈眨了下眼,录音棚里不会随便进来人,比放外头保险多了,赶忙道:“好。”
罗卉收回视线,跟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般,很是自然地跟她聊起来:“应该跟扬哥说一下,让他年后给大家装个储物柜。”
楚盈也觉得很有必要,跟着点点头。
虽然罗卉模样是挺轻松的,但楚盈记挂着罗卉任务重,不想自己拖累她太多,配音时便格外珍惜时间,连喝水的功夫都怕浪费,中间也几乎没怎么休息,总算在吃饭前完成了配音。
结束时,罗卉还夸她:“我说什么来着,按你的效率,根本不用担心嘛。”
楚盈抿唇笑笑:“那也是卉卉姐指导得好。”
这是实话。近两年,罗卉当配导的作品比自己配的作品要多,凌听扬看出她在这方面有天赋,也有意让她重心偏向此,转给她不少他自己的资源。
“我们盈盈这嘴怎么这么甜?”
罗卉笑得开心,出门前又问:“一起出去吃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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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盈唇角的笑意骤然一僵。
想起昨天被人跟踪的事,对方几乎就是冲着她来的,她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太多人,尤其罗卉,她又没办法做什么,楚盈也不希望罗卉明天都要回家了,还记挂着她这些事。
女孩手指无意识捏紧了手机:“我点外卖吧。”
罗卉正低头找午饭吃什么,也没注意到她表情的不对劲,只当她可能觉得外面冷:“那也行,外头这么冷,我也懒得出门来着。”
“那我们一起点外卖。”罗卉推开门。
楚盈无声舒出一口气,应了声好。
罗卉一出棚就往沙发上躺,楚盈低头翻着外卖软件,慢吞吞跟着走,等点好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窗边。
她下意识往窗外看了眼。
天边厚重的云层遮住太阳,以往中午这个点文创园会出来不少人,现在零星的几乎不见人影,看起来都是觉得冬天太冷了。
不免又想起昨天的眼镜男几乎有可能一路跟着她到了公司大楼外,楚盈敏感地往四周都看了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看什么呢?”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楚盈猛地一惊,慌乱回头。
见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罗卉表情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盈盈?”
楚盈表情僵硬:“就,随便看看,没事。”
罗卉狐疑地看着她:“真没事?”
楚盈避开她的视线,几步往回走,含糊应:“真没事,卉卉姐你点了什么?”
“点了份煲仔饭,你呢?”
“就对面那条街上的拉面。”
“噢,那家拉面我也好久没吃了,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吃了,”罗卉一会就被带到了新话题,“不过我明天就回去了,也吃不了了……啊啊啊突然好想吃!”
楚盈顺着她的话头接口:“要不然下班的时候顺路去吃一碗?”
罗卉一拍手:“有道理!那就这样决定了!”
……
下午两人各有各的要配,楚盈跟另一个同事在一个棚,一呆就是一下午,出来时才知道罗卉家里又意外横生,本来都买了明早的票,现在却不得不连夜赶回去,两个小时前就先离开了。
拉面大抵也是没吃上。
楚盈出神地往外看了眼,天色渐暗,同事已经把自己包成了粽子,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楚盈正想去卫生间,又想到徐既思说会来接自己的话,顿了顿,还是摇摇头:“没事,你先走吧。”
不想从卫生间出来时,同事还在。
手里正好拿着她的电话,看起来似乎是刚挂断电话。
楚盈心下一紧,几步走上前,同事听见动静抬头看她,表情促狭:
“盈盈,交男朋友了啊?”
表情刹那一僵,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楚盈几乎是有些慌乱地就要去拿手机,同事把手机递上前,笑着看她一眼:“哎呀,这么紧张做什么,谈个恋爱很正常啊。”
楚盈紧张地点开手机想看通话记录:“我没有——”
“不过,你是谈了个大学生?我听那头声音还挺嫩啊。”
同事的声音盖过她的解释。
楚盈没回过神似得动作一僵:“……什么?”
“不是吗?”同事瞅她手机一眼,“他不是管你喊姐姐吗?”
作者有话说:
后半段修噜!感觉下一章连不上要再看过!
另外修了下文案,主要是之前的剧情已经写到啦,想到了点比较喜欢的内容就改掉了!
第73章 想起
◎“下来,我带你回家。”◎
73
楚盈大脑一片空白; 视线僵硬地下移,落在自己刚刚点开的通话记录上。
一串漆黑的陌生号码映入眼底。
女孩小脸骤白。
楚盈直觉,这是眼镜男的电话。
她都把他拉黑了; 对方竟然坚持不懈地换了个手机号给她打。
同事还没意识到:
“我听他语气挺熟稔呢,问你下班了没……不过你怎么没给人备注啊?吵架了?”
楚盈感觉自己的脊背和头皮都开始发麻; 脱口而出:
“你怎么回复的?”
“我就说已经下班了; 你去卫生间了呀。”
同事说。
楚盈捏紧了衣角:“……他说了什么?”
同事回忆了下:
“他问大概还要多久; 我说应该很快; 他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然后你就出来了。哎,有什么事你就给他回个电话嘛。”
楚盈的唇肉眼可见得在她叙述完后有些发白,同事终于觉察什么不对劲来,担忧地问了一句:
“你不舒服吗?没事吧?”
楚盈手心冒上虚汗; 捏紧桌沿的指骨几乎泛了白; 似乎缓了好一会; 女孩目标才重新聚焦般; 勉强地动了动唇:
“……没事; 就是来生理期了。”
楚盈撑起眼皮看同事一眼,一瞬闪过自己是不是该将这件事告诉她的念头; 却又怕对方得知后反倒也会紧张。万一眼镜男不受控,无差别攻击; 两人在一起的话; 她还会被自己连累……
楚盈张张唇; 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只能稳住呼吸; 强装镇定摆摆手:
“没事; 你先回去吧; 我一个人缓会。”
生理期痛经并不是一件多不常见的大事,大冬天的,公司里人都走完了,同事确实也想早点回家。见楚盈情况确实也像如此,她陪着也没任何用,想来想去便扶着人坐到沙发上,又给她接了杯热水,说了句早点回家就先行离开。
偌大的公司静悄悄的,几个房间的门都被关紧,灯也关得差不多了,只有她所在的区域微弱地亮了一盏灯。
今天跟同事出棚迟,本来就见不着什么人影了,此时此刻大抵是真的只剩她一人。
楚盈大脑空白了半晌才记起来什么,手指不受控地有些发颤,就连手机锁屏都解了两次才打开。
右上角的时间显示已经是六点。
冬天的夜色泼墨似得降临,比较刚刚也就才过了十分钟,天边又沉下一片。
楚盈起身走近窗边,外面只亮着几盏昏黄的路灯,遥遥能听见一些人声,但都很远。
天太黑了,视野实在有些模糊,她往公司大楼外扫了好几眼,看见被风吹动的枝叶都像晃过的黑影。
楚盈没敢再看,鸦羽般的长睫颤个不停,手指有些慌乱地翻着联系人,想给徐既思打电话,又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忙了一天,都忘了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好巧不巧,刚把人放出来,消息便跳了出来。
【下班了吗?】
楚盈眼眶倏然一热,手指轻触上这串号码。
手机灵敏极了,电话就这样拨通。
那边接得很快。
低冽的嗓音清晰地从话筒里传出:“楚盈?”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打通他电话。
从徐既思给她这串号码开始,两人一直都是短信联系——又或者说,基本上都是徐既思单方面给她发短信,她唯一一次主动发消息,就是那个她误会他失约的晚上。
两人似乎从来没通过电话联系过。
或许有打,但并没有接通的时刻。
恍惚间听见熟悉的声音,情绪一刹潮水般翻涌而上,楚盈咬着内唇一时没出声,那头便像觉察了什么般,语气蓦地变得肃然紧绷:
“楚盈,你现在能出声吗?”
他像是误会了什么,楚盈连忙抑着嗓出声:“能。”
那边终于在听见她的声音后松了口气,男人紧绷的声线缓和了不少:“你下班了吗?”
楚盈轻轻吸了吸鼻子:“下了。”
电话那头在此刻敏感地捕捉到了什么声响:“你在哭?”
“没有,”楚盈揉揉温热的眼眶,应得飞快,又岔开话题,“……就是有点冷。”
“……公司没开空调吗?”
男人微顿,不甚熟悉地接过她的话茬。
这大概是徐既思第一次在电话里跟人扯这么多。
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些过去被自己当成毫无意义的“废话”,在当下场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那头楚盈的情绪显然并不稳定,自以为声音够冷静,可压抑喉间的颤抖意在他耳畔却分明清晰入耳。
他不在楚盈身边,在这个时候追问只会让她在谈及这些时心态更加紧绷,所以在此刻,他能做的除了加快车速外,也只有陪她多聊几句这些有的没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女孩闻言顿了下,似乎动了动,不知是不是在确认什么,能听见衣料摩擦的声响,很快又开口,嗓音细软:
“同事走前应该关了。”
徐既思提了提车速,这会已经能较为自然地搭上下一句话,嗓音平缓:“冷的话就再开一下。”
“你们凌总不差这点电费。”
他像是说了个冷笑话。
楚盈那似乎顿了顿,好一会才接上话,声音有些闷:“你还要多久?”
“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徐既思接得快,“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到——先别出公司。”
隐约能听到那边此起彼伏的车鸣声,楚盈低低嗯了声,把自己消瘦的身躯缓缓陷进沙发里。
贴近耳畔的手机能清晰地捕捉到对面那人轻缓的呼吸,两人就这样维持着通话,谁也没出声,却也默契地没一人主动挂断电话。
空气沉寂着,安静了好一阵,直到楚盈的心跳也随着他清浅的呼吸逐渐变得平静,她换了个姿势将自己彻底窝进沙发角落,双臂埋进腿间,终于再出声。
“刚刚那个人又给我打电话了,”楚盈努力抑制住自己并不稳定的心神,想让自己说的话更有条理一些,她语气克制,尽量叙述得平稳,“我去卫生间没带手机,我同事不知道情况,接了电话,他问我同事下班了没,我同事都说了。”
“最近大家都下班得早,我今天迟了点,现在公司里就我一个。”
“我,”楚盈还是没忍住酸了鼻尖,嗓音带了些哽咽,“……我有点害怕。”
可能不是有点。
她从小到大没遇见过这种事。
被仅一面之缘的男性尾随这种事,她过去只在新闻上看见过。荔州繁华,她总觉得这类事很遥远,印象里,越是偏僻的地方,这种事才多见。
人群繁闹的市中心,怎么会有人偏执到这种程度?
这让楚盈毛骨悚然。
话音落下,屏幕忽然变得模糊,楚盈茫然伸手摸上脸颊,一片湿润。
孤独和害怕裹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