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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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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拉了他一把,“你管那么多作甚,阿婉还能吃亏不成?”
她刚才问了车夫,都是昨晚上几个昆仑奴特地从乱葬岗搬回来的乱石放在箱子里,这东西做礼,送去景阳伯府正合适。
苗婉觉得自己也没啥坏心思,她只不过是对景阳伯府的一群渣,表达了自己对他们最美好的祝愿和诚意罢了。
那剔红菱花镶银角的木头箱子也值不少钱呢,拆了凑吧凑吧还能做棺材用,一点不掉份儿。
乔瑞臣听了媳妇的话,还一本正经点头,“便宜他们了,早知道我昨日就叫人找些铁皮角的槐木箱子回来。”
槐木装鬼,更合适。
苗婉捏捏他鼻尖,她从不吝啬夸奖乔白劳的识趣儿,“相公你肚子里的坏水儿越来越随我了,咱们这是不是就叫妇唱夫随?”
乔瑞臣:“……”你高兴就好。
可惜的是,苗婉没能高兴太久,她与该汇合的人汇合后,规规矩矩诚诚恳恳送上门,来景阳伯府尽孝。
问题是,车夫敲门半天,景阳伯府就是不开门。
门房只有一句话,“我们家今天没有外嫁的娘子归门,别说什么阿猫阿狗都上门来打秋风,赶紧滚。”
苗婉气笑了,“怎么着,没两天功夫,又开了回祠堂把我逐出族谱了?苗家的祠堂倒是也够随便的。”
门房不吭声,门口想着给苗婉下马威的嬷嬷忍不住了,扬声怒骂,“咱们苗家就没有那狼心狗肺状告亲父的贱种,还想着登上苗家的族谱?我呸!我一个做下人的都知道,这种不孝的玩意儿,当初生下来就该放在尿桶里掐死。”
乔瑞臣听得脸色发冷,上前一步就想去踹门。
苗婉拉住他,并不在意这嬷嬷的话,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是说王氏娘家那老太太更能喷粪吗?
她跟能喷粪的计较什么,听进心里她生气对方就得意,对乳腺还不好,那她多亏啊。
所以她笑眯眯冲着阿墩挥挥手,“娘家可以不认我,但这孝道嘛,还是不能不尽,一码归一码,这会儿尽了孝,回头奏请陛下请羽林卫上门帮我要嫁妆的时候,才不会亏心啊。”
这时候周围早凑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不过看热闹的瞧着周围乌泱泱的人,都没敢开口议论,只看着阿墩将马车上十几个体面箱子抬下马车,还抬下了两个梯子来。
而后昆仑奴带着人利落爬上墙,将一口口箱子扔进了景阳伯府,守在门口倒座房旁边的下人差点被砸个正着,惊呼声不断。
“这是什么?”
“都是石头!这就是那贱种的孝心?”
“都给我扔出去。”
阿墩嘿嘿笑着扬声道:“这可都是乱葬岗精心挑选来的好石头,最适合堆坟头了,提前送给伯府的长辈们,早晚能用得上,我们夫人说,这点孝心,长辈们可千万别太感动。”
他第一句话说完,里面就传来了婢子的尖叫声。
乱葬岗的石头,不知道带着多少阴森晦气,大过年的沾了这个,一年都好不了了。
那嬷嬷也拿了一块,想要砸出去来着,这会慌忙扔了石头,气急败坏叫人开了门。
“来人呐——”她想叫府里的家丁将苗婉一行人抓住。
谁知门刚打开,里头的人就被人踹开了,身着铜甲的羽林卫握着刀往里走,十几个昆仑奴排成两排,护着乔瑞臣和苗婉缓步下了马车。
苗婉踩在被推倒的嬷嬷身上,笑得特别灿烂,“谁告诉你们,我是下回才请羽林卫来啊?年前你们满府都不都还急着投胎?我这个被逐出宗族的外嫁女,最后尽一次孝心,怎么也得满足你们。”
这会儿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阳光映得苗婉脸上的笑热情极了,却叫那嬷嬷浑身打了个颤,从心底迸发出一股子寒气。
作者有话说:

第159章
闯进景阳伯府的是正儿八经的羽林卫;一众家丁门房和婢子嬷嬷们谁都不敢拦。
苗婉和乔瑞臣在后面也畅通无阻到了景阳伯府的大堂前。
景阳伯府看起来很体面,青瓦灰墙和朱红廊柱都是崭新模样。
苗婉眯了眯眼,这都是「苗婉」母亲留下的嫁妆支撑起来的;景阳伯府一砖一瓦都别想留下。
至于羽林卫为何会来,其实也简单。
当年乔瑞臣曾经任羽林卫副指挥使;若无陈家陷害,早晚会成为指挥使。
因此羽林卫的指挥使林城早就将乔瑞臣当做弟子来培养;谁知朝夕祸福谁也无法预知。
林城明白,乔瑞臣的仕途已经不在京城了,但有几年师徒情分在,替乔瑞臣的娘子张目这种事情;他自然愿意给乔瑞臣面子。
这件事牵扯到如今大岳国本之孝道;圣人是不好直接下旨的,尤其是如今摄政王正有可能狗急跳墙的时候。
但乔瑞臣自己凭着关系找羽林卫帮忙;圣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城还能不明白意思?
所以苗婉带着昆仑奴来是装逼来了,林城直接带着羽林卫最精锐的十三营;真正替她打脸来了。
景阳伯两口子是被羽林卫直接请出来的,苗婉不乐意在屋里谈。
虽然仍天寒地冻的,可在屋里撕起来;外头那些伸着耳朵甚至是鸟悄趴在没撤下去的梯子上的吃瓜群众;就没办法吃瓜了啊。
她苗世仁不是那么不体贴的人;所以还是在院子里撕更带劲儿。
景阳伯不敢不给羽林卫面子;脸色难看出来了,不过一出来就指着苗婉骂。
“孽障!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早就将你逐出宗族了;你还有脸上门?”
苗婉恭敬给他福了一礼;估摸着景阳伯下葬她是不可能出现了,就当提前拜了。
起身后,苗婉面上带着跟死人说话的平静,甚至还能微笑,“我上门也不是找景阳伯认亲来的,只是要跟你与你的填房算一笔旧账。”
王氏脸色苍白,扭头看了屋里好几眼,等到她娘带着堂哥出来,才松了口气,给二人使了个眼色。
甭管是撒泼打滚问候祖宗十八代,有屎盆子这会儿赶紧泼出来吧,别叫苗婉有机会说出旧事来。
王家那吊角眼颧骨高下巴窄的老太太,立刻就上来了,别的不会,撒泼她是大拿。
“我呸!你个贱皮子怎么有胆子说旧账,当老娘看不出你那贱皮子底下的脏污玩意儿呢,一个孤……哎哟!”
王老太太一辈子撒泼无敌手,骂人之脏,滚地之快,挠人之狠,都是从年轻时候就能唱无敌寂寞的水准。
可苗婉早就跟耿氏和两个舅舅都说过,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给畜生发挥他们长处的机会呢?
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就不会拿棍子打狗吗?
阿墩早就得了叮嘱,这王老太太还是太快了,阿墩才给了她张嘴的机会。
但,也就到这儿了。
他使了使劲,一脚就将老太太踹大堂廊庑下的台阶前头,脑袋直直磕到台阶前的花盆上,那‘嘭’的一声吓得王宝根和王氏都哆嗦了一下。
阿墩单膝跪地,低头大声请罪,“主人恕罪,奴反应慢了,竟叫这老妪脏了主人的耳朵,请主人责罚。”
苗婉心里爽的跟喝了哇哇水一样,不是因为阿墩下跪,他那一脚太利落了,至少值一百两银子!
景阳伯反应过来,因为乔瑞臣在,也不敢上前怎么样,却看起来很有担当的护在王氏身前,涨红着脸怒骂。
“孽畜!这你个孽畜啊!你竟敢指使刁奴为难外祖母……”
苗婉冷笑打断他的话,“景阳伯还是注意言辞的好,我外祖母早就死了,一个借着为主母侍疾跟主君滚在一起,还伙同主君害死主母的贱婢,她的母亲也配做我的主母?景阳伯怕是忘了大岳的律例!”
景阳伯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母亲是缠绵病榻而亡,你继母是我堂堂正正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填房,你污蔑自己的父亲就算了,连继母都不放过,我苗氏没有你这样不孝的畜生!”
苗婉笑了,歪了歪脑袋看着景阳伯的色厉内荏,“你之所以敢这么说,不就是拿准了我没有证据证明,母亲是怎么死的,你又是何时与这女人滚在一起的吗?”
王氏故作柔弱哭着开口,“你若有证据只管拿出来就是,我清清白白嫁给伯爷,你这样污蔑我一个伯夫人,我定要去御前求个公道不可!”
顿了下,她哭得更厉害,说话却丝毫不含糊,声音也不小,“尤记得当年我嫁入景阳伯府后,府中嫡女失了母亲,身子骨也不好,我一直都待她跟亲生女儿一般,对她再了解不过。
阿婉明明是胆怯又柔弱温婉的性子,绝不是你这样猖狂恶毒的模样,你到底是哪路野鬼,占了我苗氏血脉的身子,你可敢往庙里走一趟!”
苗婉挑眉,她敢这么嚣张,自然是不怕的,别说她不是恶鬼,就算是,乔瑞臣无条件站在她这边,也给了她底气。
她已经不是孤儿了,她有家人。
想起还在西北等待他们回去的家人,苗婉没了跟这两个渣继续纠缠的兴致。
她之所以选择这么干脆利落的打狗方式,也是「苗婉」给她留下的好局面,
那个柔弱,胆怯,甚至柔顺到不知该如何走下去的姑娘,到底也被母亲阮氏教导过,心底也有几分勇气,留下过一些痕迹。
可惜的是,「苗婉」始终无法狠下心,让这个给了她血脉的父亲受到应有的报应,她在心底对父亲还残留几分期盼。
所以,在得知父亲将她逐出苗氏宗族的时候,「苗婉」生无可恋的情绪来的才那样汹涌。
但那个时候,她即便有勇气想要做什么,被流放到西北也晚了。
所以她心痛,难过,纠结,挣扎,又后悔,还担忧阮家人。
这么多情绪压在一个柔弱了十几年的小姑娘身上,加之有了身子格外脆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让她走进坟头结局的从来不是乔家人,是苗氏。
苗婉与她互换了身份,当然要替她报这个仇。
她挥挥手吩咐阿墩,“带人去偏院柴房,将我留下的证据挖出来!”
景阳伯愣了下,王氏心头突然有点慌张,她嗓音尖锐了许多,“你敢!这里是景阳伯府,你一个被逐出宗族的外嫁女,谁给你的权利擅闯私宅!”
她晃着景阳伯的胳膊,“老爷,您就这么由着人欺负不成!”
景阳伯反应过来,他当年跟王氏鬼混的时候也没那么谨慎,毕竟阮氏病得厉害,苗婉只不过是个几岁的稚童。
谁也不敢保证苗婉是不是真的留下了证据,他立刻喊人:“人呢?都死了吗?还不给我拦住!我好歹也是三品景阳伯,岂容你们在这里放肆!”
苗婉懒得跟这两个咋咋呼呼的玩意儿说话,看了眼乔瑞臣。
乔瑞臣立刻上前,踹开过来拦人的家丁,亲自带着阿墩去苗婉说的地方挖证据。
他一直都很想知道,媳妇小时候到底受了多少苦,却又有些不忍知道媳妇受了太多苦。
因为情绪复杂,乔瑞臣功夫又好,面无表情带着万夫莫敌之势去了后院。
王氏见乔瑞臣离开,苗婉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恶狠狠瞪了自家堂哥一眼。
本来扶着伯母的王宝根也机灵,穿过羽林卫的阻挡,抽冷子就朝着苗婉扑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污蔑我堂妹的贱人!”
林城皱了皱眉,可想到乔瑞臣的叮嘱,强忍着没过去护着苗婉。
剩下在苗婉身边的两个昆仑奴直接将王宝根踹了出去。
就在王宝根骂骂咧咧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他和王老太太头顶的瓦片炸裂,砸在了两个人脸上。
不管是巨响还是两人的惨叫,都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苗婉袖手微笑,“大伙儿好好瞧瞧,帮着自家堂妹为非作歹,害人性命还敢贼喊捉贼,是要有报应的,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王氏苍白着脸尖叫,“你胡说!”
苗婉扬声:“哦?那我敢指天发誓,若我所指有一个字说谎,天打雷劈!你敢发誓你和景阳伯没有谋害我母亲的性命,想要将我外家阮氏赶尽杀绝吗?”
王氏脸色更苍白了些,看着莫名就碎掉的瓦片,不敢开口。
那王老太太缓过神,瞧见了趴在墙上看热闹的人,心里咯噔一下,她最知道流言蜚语的厉害,本来也打算这么对付苗婉这贱蹄子的,绝不能洛人口舌。
她恶狠狠呸出一口浓痰,“我艹煞你祖宗,你个小贱坯子也敢在老娘面前诅咒发誓,我闺女心善我可不是好惹的,我也敢指天发誓,若我们王氏害过景阳伯元配一根手指头,天打——”
“嘭!”的又是一声巨响,就响彻在王老太太耳边。
苗婉靠着身前昆仑奴挡着袖口,藏在袖口的小巧左轮被她塞了回去。
顾姝窈对武器非常精通,让所有人都用上这样的武器不可能,但是有了足够多的稀土矿,给她搞个迷你左轮还是可以的。
这种左轮每次只能放一颗弹,她今天特地什么袖袋都没带,就是为了坐实天谴。
反正她有八颗子·;弹呢。
王老太太目瞪口呆扭头去看,刚刚被她撞了一下都变样的花盆,四分五裂,碎了个彻底。
这要是她的脑袋……王老太太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趴在墙上看热闹的百姓,都顾不得对羽林卫的害怕,远远就发出了哗然动静。
“我滴个娘咧!那老婆子遭报应了啊!”
“老天爷,景阳伯伙同继室害死了自家娘子?”
“啥继室啊,没听清楚嘛,就是个贱婢,充其量就是个爬床的妾,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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