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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欣整了整衣服,扯了扯裙带,绣眉轻轻说了一句:“就算有人来,也来不了。总有事儿能耽搁的。”
阴险,人怎么能这么阴险。任天欣想起绣眉说的二太太,不就是自己这肉身的亲生老娘嘛,二老爷都知道自己是他女儿,二太太哪儿能不知道?怎么能就这么坑自己女儿的,她记得前不久,这婆娘还说过绝不会再害自己的话。这婆娘,真真比那白雪公主的后娘还狠!
走吧。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任天欣不再磨蹭,反而领先往前走,绣眉快走几步,上前带路。
后花园冷冷清清,正是晌午吃过饭,大家休息的时候,没人在这儿流连。湖中小亭里头歪歪倚着个女人,正是二太太任宁娇,她腿上趴着个小女娃儿,不是婉姐儿又是谁,任宁娇正温柔地一下一下抚着婉姐儿的发丝,笑眯眯地,真像个母亲……
(俩崽子昨晚子时同时high起来,应接不暇呐,幸亏不是1111……双11多少还是抢到点,tb崩溃得太毁人了,连返利也跟着抽筋,后来去1号解决了部分食物和保健品,去jd解决了部分尿布……大家都抢了乜?)
任天欣也不言语,静静站着,看戏的模样。
任宁娇带着轻蔑的笑,完全不似二老爷面前梨花带雨的态度。
“想冒充我女儿?”任宁娇先声夺人。
任天欣微笑不语,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任何喜怒,心说:就凭我的脸蛋,你想不认我都有难度,谁要认你这恶婆娘?你才冒充呢,你们全家都冒充!
任宁娇扭捏地捶了捶胳膊:“这也没什么。只是听说你接了活不好好做,可是有人下了死命令,要让你生不如死。”
死婆娘臭婆娘奸婆娘,原来跟萧玉忠有jq!是一伙的吧。莫非任宁娇的后台就是萧玉忠?也不对,若是萧玉忠,石先生有什么怕说的。
“不说话也不会饶了你的。话说回来,上头也没要你的命,如若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倒是可以想法子帮你一把。”任宁娇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是吧,您老能帮我啥呀?”
任天欣一句“您老”,惹得任宁娇脸孔一白,这种女人,最怕就是一个老字。笑容一敛,语气就怨毒起来:“帮你不惹官司不丢命。你可想明白了。只要你答应离萧府远远的,我一切都不与你计较。”
真叫人反胃。谁还愿意留在这儿,只是最近怎么老有人提起叫我离开。任天欣心里有旁的主意,不愿再与这婆娘纠结,只说:“不劳您老费心了,您爱怎么折腾我,我接招便是。”
任宁娇先是一愣,没想到任天欣连谈判都不要,直接回绝了,转念一想,小女娃不知深浅罢了,又笑得狰狞,使一把劲,把腿上昏迷着的婉姐儿的脑袋掰起来,像提着个木头娃娃一般,展示在任天欣面前:“行啊,你是没什么,婉姐儿可得受苦了,小小年纪,还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就要丢了小命了,还不是为了你呀。”
任天欣一惊,她原以为他们只是拿婉姐儿诱她过来,不曾想到他们却拿婉姐儿开刀。轻叹一口,耸耸肩:“我与婉姐儿萍水相逢,只是粘我粘得紧些,若拿她来威胁我……您老觉着有用么?”
“不如试试?”任宁娇说着,将婉姐儿小鸡般提起,婉姐儿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怕是中了迷药,“她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我只要把她往这水里一丢,啪!另外半条命也没了。然后……你这么聪明,也猜得到吧。”
任天欣闻言倒是松了口气,二十一世纪游泳达人呐,若真的将婉姐儿丢到水里,她就可夺过主动权:“行啊,试试。”
任宁娇闷哼一声,目露凶光,若叫她亲手杀了任天欣,她或许不一定下得去手,但杀这小妾的女儿,她可没有一点胆怯,自己男人跟旁的女人生的孩子,全杀光都是便宜的。她何尝不知任天欣极有可能就是自己调包的女儿,可是……若是女儿威胁到自己的利益……就得好好管教管教了,能保全她的性命就算是仁至义尽了!若她生来是个男娃,何至于自己冒险行事。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婉姐儿丢进水里,同时闪到一旁,丫头绣眉瞬时接班,扯着嗓门大叫起来:“救人哪!杀人啦!婉姐儿被人给杀啦!”
说时迟,那时快,任天欣本就猜测任宁娇会为了撇清干系躲开去,没想到她闪得这么迅速,更没想到同时冒出这么多“见证人”,五个不知哪儿埋伏着的小丫头一下子冒了出来,一边叫嚷着天欣杀人,一边把她团团围住。
这些任天欣才懒得搭理,只想找机会跳水救人。偏偏这几个丫头明着暗着拦住她救人。任天欣发急,若婉姐儿有个三长两短,她定然不能饶了自己!仗着学了几日轻功,任天欣在人群里头钻来躲去,拼了小命往水里跳,终于……如愿以偿地跳水成功。婉姐儿沉得很快,任天欣扎了两个猛子,才勉强够到她。偏偏昏迷的人等同于尸体,比平常要重了许多,虽是个娃儿,可……任天欣也是个娃儿身体呀。
真是好不容易,任天欣才能把婉姐儿拖到岸边,却见那些丫头又要使坏。她心中暗骂:你个死不地的臭任宁娇,姐迟早弄死你报仇!太狠了太狠了!嘴上却大吼一声:“你们试试拦我!弄死你们小姐,我拉你们见官陪葬,看看哪个主子会为你们说情!”
小丫头们本是被绣眉安排着来做人证的,跟婉姐儿和任天欣没什么深仇大恨,也都是些胆小的,被任天欣这么一吼,心下想着,主子哪儿会为我们这些下人们说情啊,还是不能出人命,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谋而合地退后一步,做旁观状。
安全着了地,任天欣忙把婉姐儿趴放在腿上,拍打后背,让她把水吐尽。倒是没用上人工呼吸,婉姐儿就一阵咳嗽,却是没有醒来。任天欣猜想是用药的关系,心里担心他们给她使的什么毒,遂即把婉姐儿往后背上一搁,费力背起她。
这回丫头们可不能旁观了,围她在中间,不让她离开。
没多时,跑来个一等丫鬟,摆着架子嚷道:“老太太说了,宅子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恶奴欺主!把这恶奴押过去她要亲自审。”
有个小丫鬟跑上去低声问:“那……婉姐儿怎么办?不知道……死没死。”
一等丫鬟白了她一眼,回道:“一起抬过去呗。死没死跟你也没关系。”说完,转身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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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老太太想必许久没逮着机会折腾人了,见着俩湿漉漉的小丫头,精神明显亢奋起来。
“你这小丫头,看起来乖巧,怎么做这种欺主害人的事?”老太太用那种懒洋洋显得自己很高贵又无关痛痒的声音说着。
任天欣撸了撸湿答答的头发,轻轻叹气:“老太太,好歹是您亲孙女,婉姐儿都这样了,您还不给找个大夫。”
老太太脸皮一紧,有点尴尬,遣了身后的沁如去找大夫。转过头想想,凭啥听个小丫头差遣?优雅全无,装模作样呵斥一声:“多嘴的恶婢,还不从实招来!”
任天欣扁扁嘴,行了,咱言归正传吧:“老太太,您让我招什么?怎么说都行,您说了算。”
“浑说什么!”老太太被任天欣一通抢白,也觉得有些莫名,转眼去看哭得稀里哗啦的二太太——你接着审吧。
“你这丫头,我与二老爷对你这般的好,只因觉得你与婉姐儿有几分相似,便觉着亲切,你却撺掇着二爷认你做义女,如今二爷身体还未大好,你便趁机要害了婉姐儿取而代之,用心险恶!呜……”又是一阵哭。
“那您看咋办呢。”任天欣担心是有的,还多了份有恃无恐。她就是要看看,后续如何。
二太太泪眼婆娑,说话却利落:“当然是老太太决断。送去府衙也不为过。”
嚯嚯,好你个狠心的亲娘!任天欣心中一凛,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老太太,这是唱的哪出?怎么我房里的丫头在这儿跪着呢。还不快给我过来。”哟,来了,隐兰隐绿跟着萧逸清走进屋子。任天欣见是他们,咬咬唇,不作声。
“清哥儿,这也算是我这老骨头给你送过去的祸害,如今她在宅子里头作恶,我便替你清理了也是应当的。你看我这老骨头可能做这主!”老太婆拿乔呀。
“老太太别急坏了身子。我就是这么一问,却是怕让那真正犯了事儿的恶奴逍遥法外。您还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萧逸清这回真是着急要救任天欣了,总不能次次都护不上,好歹也是自己个儿房里的女人……呃,不,女娃。
老太太也不掺和,让“苦主”二太太给详细讲解,二太太哭得没缓过劲,当然就由着绣眉说:“老太太,大少爷,我只说我眼睁睁看到的,原是这天欣丫头约了咱们小姐去游玩,却不知她给小姐吃了什么点心,小姐就昏昏沉沉起来,这丫头见我着急,让我去找大夫,我走了几步不放心,转身去看小姐,正巧见着这丫头把小姐推到水里头去。我……也不知道她为啥要做这种事,平日里小姐对她真真好的……这事儿不止我一个人见着了,正赶上几个小丫头来,咱们都瞧见了。不信老太太问她们。”
“眼见为实,有人证,清哥儿可不能在房里放这么个祸害。来人,先打二十板子,再送了去见官!”老太太唯恐天下不乱呢吧。这事儿明摆着漏洞百出,她就这么快刀斩乱麻呢。
“慢着。给祖母请安,给二嫂嫂请安。”这是谁呢?任天欣抬头去端详,只见一位妙龄少女缓步走来,约莫十五六岁,一身素色纱裙,身段挺窈窕,细看面孔,五官生得端正,却不带笑意,只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就是萧家那隐身已久的小庶女萧玉婵吧。任天欣入府也不少日子了,这是第一次见着这位小姐呢。她来掺和个什么劲呀?
“祖母,可巧了,我正见着这丫头和婉姐儿在园子里头玩,婉姐儿爬上石墩子去看鱼,这丫头还离得远远的呢,待婉姐儿落水了,她才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她就跳到水里头去救婉姐儿,真是好水性,三下五除二就把婉姐儿给捞上来了。”萧玉婵说话清脆,字字响亮,说到这里,眼睛扫过以绣眉为首的一帮丫头,“可怎么就跟这些丫头们说得不一样呢。”
老太太和二太太都皱起眉头,萧玉婵这小丫头平日里不声不响,虽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用她们操心,今日怎么就为了一个小丫头冒出来说话了?好歹是个小姐,小姐说看到东,丫头说看到西,就算是西,也得是东,谁让她是小姐呢!二太太眉头纠成一团,想着怎么驳倒萧玉婵。
“小妹可是看茬了……”可有趣了,又来一个!意外不断呐。任天欣看着这些个不速之客,真是“惊喜”,可更重要的是,婉姐儿还躺在那儿呢,怎么就没个人去照顾一下?
说到这来的人,也是奇了怪了,又是个闷声大发财的主,就是大恶人萧玉忠的大老婆,胆小派掌门人胡氏。胡氏仍旧一副不敢抬头的腼腆模样,走路的步子都是小小的,进了屋子,看站满了人,又往后退了退,像是鼓足勇气,抬头轻声说道:“我……也正巧在园子里头走。我见着,见着这个丫头推婉姐儿的。”说完,内疚般地瞄了眼萧玉婵,细声细气说了句:“小妹定是看错了吧。”
这些人好似打80分似的,以对逼对,有对出对。任天欣把湿衣服从皮肤上提了提,看来这身衣服得用体温捂干了吧。
“老太太老太太……不得了啦!”外头来了个管事的婆子,扯着嗓子来报。
“没规矩,叫什么叫!”老太太正烦着呢,正好冲着这婆子发脾气。
“是了不得。宫里头,宫里头来了个总管。”婆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
“什么!还不快领进来!”老太太倏地站了起来,哪里有一丁点的老态,毕竟才是个更年期中年妇女嘛。二太太和三太太也都春笋般拔地而起,个个神色紧张,每人知道怎么这时候宫里头会来人,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只见一位涂脂抹粉的中年太监大叔豪迈地跨进了园子,这走路走得,上半身保持平稳,就俩腿钟摆一般运动着,脸上毫无表情,泥塑木雕不是。任天欣先一愣,笑了,可不就是老伙计郑琨来了!咦?他来做啥呀?
郑琨进来,目光扫视了一番,瞧见任天欣,对她略微笑了那么一小笑,又端起架子,对屋子里头的大家说:“咱们娘娘有旨,召天欣丫头进宫。天欣丫头这就跟杂家走吧。”
一屋子人,像是同时掉进大冰窟窿似的,都冻僵了,没一个有反应的。还是被坑的任天欣反应快些,她先招呼隐兰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