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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过来干什么?还嫌闯的祸不够么?来了也好,正好跟我去见主子。”萧老三一把抓过他,语气中满是对他的厌恶。男小贼面无表情,只是眼睛里闪烁着恨意。任天欣望着这俩人,只觉得这两张不算丑的脸放一块,如此相似……她扯了扯隐白的胳膊,问道:“他们是不是父子俩?”
“嗯。他原本也是肉垫。因行事够狠,萧老三又有意提拔,才做了副堂主的位子。他是萧老三跟个一等丫鬟生的,那丫鬟因不肯供出孩子的亲爹是谁,被老太太送去庄子上,后来找了个借口弄死了。”隐白徐徐道来,每说一句,男孩的眼神就更加犀利,恨意更浓重。
“看什么看!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萧老三永远都是个利用亲情,利用人性的人。
“萧堂主,你刚刚想说什么……”男孩忽然开口。
“说什么……”萧老三一时没缓过神,想了想,“哦,正说到主子给我下的令。你这丫头可知道你有什么用?告诉你……”
萧老三正得意洋洋地靠近任天欣,任天欣正严阵以待地侧耳倾听,冷不防那男小贼突然拔刀,插入萧老三的腹部。
因男小贼离萧老三颇近,这一刀又甚为用力,竟把刀柄也刺入一半!什么样的恨意,会让一个儿子这样对待他的父亲……这一招让在场之人全都措手不及,隐白这才知道他感觉到的杀气从何而来。
“主子给我下的令,只要你多嘴,立刻杀了你。”男小贼贴在萧老三身边,用平静而温和的声音轻轻道来,“你今天多嘴了。”
萧老三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竟是无法再说出完整的话语,这不是因为身上的伤,而是因为心里的气。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的亲生骨肉会对他下手,正如他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一样。他抓了一辈子孩子,终还是死在自己孩子的手里,也是因果循环罢了……
男小贼并未等萧老三咽气,慢慢将刀拔出,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滋味。这在他脑中演练过千百次的场景,让他回味无穷。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畅快,朦胧中见到娘亲的笑颜。手刃这负心汉是她娘亲亲口在他耳边说的,他还记得娘亲偷偷见过他的那两次,他才不过三四岁,那个干瘪得不像个人的女子靠近他,告诉他,她是他的娘亲;告诉他,他的亲爹做了什么;也告诉他,她即将死去……这份怨恨深深刻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挥之不去,生生世世。
一场闹剧以死亡告终,男小贼用衣摆擦拭了刀身,转头望向隐白。隐白下意识将天欣又往后推了推,把手挡在她身前。男小贼只是说了一句:“主子说,成交。”说完,迈步离开,没有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萧老三。
隐白与任天欣静静立着,听着风吹树叶的声响,还是隐白先开了口:“还有下一个么?”
“嗯……”任天欣不是第一次看见死人,虽然恶心,却不害怕,因为死去的是她厌恶的人,她不是个矫情的人,更不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这事儿虽出乎意料,却比她的计划完成得更彻底。她知道隐白是想问她是不是还要继续,她觉得,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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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传话
日已西沉,有些事儿须得明日办了。天欣问隐白:“今晚你在哪儿落脚?”既然要躲着萧逸清,必然不能在清晖园露面了。
隐白有些焦虑,却又不能让天欣看出端倪,只说:“明日一早便来与你汇合。”
可是,万一晚上有危情发生呢?任天欣没说出口,谁让自己没本事呢。
“今夜不如与隐兰一起吧。”隐白懂得天欣的意思。
“好。”个p!其实自己又不介意孤男寡女!这几日算是死里逃生、出生入死、历尽磨难、意外重重了吧,叫我怎能安心放心地独自入睡?就把我丢给隐兰?天欣忽地想起隐兰对隐白的情谊,还有隐绿刘遥说过的——他俩以后也会在一起的话,心情一下子沉闷了。曾经一度打算撮合隐白和隐兰的,想必自己是多此一举了,只是此次隐白来地道的营救,让天欣舍不得把他给隐兰……又觉得自己这么小一个人,有什么资格和身材窈窕相貌秀丽的成年女子去争呀!况且人家还是多年的情份,各种比不上……转瞬又想起今日诸多不顺,彻底打破了内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信念。没一件破事是自己可以主宰的,连报个仇都是别人捎带上的。这叫什么事。
见天欣迈着小碎步,表情变了又变,隐白也放慢步伐,猜想或许她是惊魂未定罢,毕竟只是个小丫头。隐白想到来时白北亮撂下的话,抿着唇,心中烦躁不已,今日若不赶回去,便是违约了,可偏偏这丫头要报了仇才肯走,叫人怎么放心得下……总归是最后一次了,送她离开萧府,应是再无瓜葛了吧。
行至清晖园,隐白目送天欣进去,之后便瞬间没了踪迹。
好歹萧逸清是个主子,天欣终究是找他去请了安,大致汇报了一下情况,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决意离开的事,心里头有点郁闷的是给他做的理财计划还来不及拿回扣!萧逸清不明就里,看天欣闷闷不乐的模样,以为是吓着了,再三叮嘱她别在单独行动,不跟着隐兰也得跟着隐绿。任天欣心说:有个鸟用,跟着隐绿不是一样陷入宫闱呐。
当晚天欣是粘着隐兰不会放的。跟隐兰一同回房途中,天欣拐了个弯,去逮隐赤。自从隐白走后,隐赤繁忙多了,抓他不容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见着了隐赤,天欣勾勾手指,让隐赤那冰山小子附耳过来:“萧玉婵萧小姐认识的吧,人家托我问你,为什么要对她始乱终弃?啥时候勾搭上的也不告诉我……”
后一句是自然流露的八卦,冰山自然不予理会,只前一句,让他神色稍变。冰山隐赤同学的脸庞是如同雕琢般棱角分明的,端正俊俏却与情感无关,跟天欣前世临摹的大卫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严肃女vs冰山男,会不会形成传说中的相敬如冰?
“人家小姐等着回话呢,别迟疑、甭犹豫、说出你的心声!有情就牵手,相约……在今日~”星期六三个字总算是憋回去没顺口溜达出来。天欣yy自己拿着话筒,访问场外嘉宾的情景,心情毕竟灿烂了一些。
冰山盯了天欣两眼,确信她眼睛里没有揶揄,才开口说道:“请替我告诉她,罪臣之子不言婚配。昨日之日不可留。”最后那句,轻得天欣差点误以为自己幻听了。
“小赤,你家有冤情?你是在逃的遗孤么?”任天欣自动脑补了忠臣被陷害,诛连九族后独子被忠心的仆人救走的一系列经典情节。
冰山对待这种自说自话型的评价是:“胡言乱语,梦话连篇。”
“小赤,我发现你可能是小黑里头文采最好的一个吧,你爹肯定是言官!看你,总拿四个字的挤兑我,我是替你做传话筒的好人、冰人、媒人好不好!”
“冰封你的嘴比较好。若想长命,别管闲事。”冰山甩甩手,走人。
又拿四个字丢我。天欣抽了个筋,回头去牵住隐兰的手,想起小黑都是隐门里头出来的,大家是知根知底的吧,偷偷问隐兰:“小赤是什么情况?”
隐兰习惯性想说不知道,正对上天欣兴致勃勃的眼光,嘴角一扬,不由也八卦了一次:“他的确是诛连九族了。只是因为他在隐门,逃过一劫,只是原先许下的婚约却是不能履行的。萧小姐自然会有好的婚配,不会耽误的,你别操心。隐门中人,皆与婚姻无缘。”
“那你呢?”天欣不由问道。
隐兰一愣:“我自然不会婚嫁的。”
“那你不是喜欢隐白?不是打算终身跟着他么?”任天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时候到了!
“这不是一回事。隐赤说的话你记得了——若想长命,别管闲事。”隐兰似乎心情也差起来,不跟着天欣八卦了,自顾自往屋子里走去。
于是,大家都很郁闷地过了一夜。
次日一早,天欣偷偷就要溜出去。隐兰拦着她,既然萧逸清下了死命令,她总不能任由天欣到处乱跑,再出了乱子,她是要负责任的。天欣可不想让她再见隐白,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幕后花絮,多见面总是容易生情。也不想想,人家俩人见了这么多回,有没有情份靠她这么拦着一次两次有个神马用!
不得已之下,用最原始的方法——尿遁!
只是,还未出园子,就碰上几个丫鬟、婆子来逮她。任天欣奋力脱身,没事抓我干啥!就想跑出园子与隐白先汇合再说。只是那丫鬟死命扯着她:“您还是别为难咱们了。二老爷都请来了族长,要休妻,还要让您认祖归宗……咱们是不会让您跑掉的!您跟着咱们去宗祠吧。您就要做小姐了,是好事,您逃什么呀!”
做小姐?我勒个去!天上人间招我我还不去呢!任天欣暗下决心,绝不能认这祖宗,她是要逃走的人,怎么能让他们牵绊住!太对不起任家爹娘呢!这对父母她并不钟意,不能认!
可是,看这情形,宗祠是必去无疑了。得给隐白传个信。此刻天已大亮,说不定隐白已经藏匿某处等着呢。于是与婆子丫鬟们纠缠到园门口,天欣就扯着嗓门喊:“不就是去宗祠嘛!偷偷去看看就行了!别显山露水呀!”
“您说什么呢?怎么能偷偷去。”领头的丫鬟一头雾水,总觉得这小丫头脑子不清爽吧。
“对,我正大光明的去!别人就得偷偷地去!懂了没!”据说练家子耳朵机敏,天欣想着自己这一嗓子,不懂武功的也能听清楚了,他隐白武艺高强,没问题吧!还不放心,又喊了两嗓子:“隐兰,隐兰,你跟着我去呗!别人滴不要!”只把隐兰叫出了屋子,紧跟着她,才揉揉嗓子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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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宗祠
谁听过强逼着丫鬟做小姐的?除了想顶替去送死的。这会儿真新鲜,几个丫鬟押解着天欣去宗祠“做小姐”。
才到了那古朴的地儿,就见着衣着正式的老太太在舌战群儒。任天欣往隐兰身后躲躲,咱是与世无争的,这可不干咱的事。
一个白胡子老公公正义凛然地说道:“正如勉儿所言,这女人坏了萧家的正统血脉,休了是应当的。”
“夫妇闹别扭而已,怎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任氏一向贤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勉儿定是搞错了。咱们萧家怎有出这休妻的事。”老太太年纪不大,脾气老大。
“母亲,任氏所作所为您当知晓,儿只想要认回自己的嫡亲女儿。这样的妇人,不告官已是仁慈。”萧玉勉从来未说过这样重口气的话,一点气势也没有。
“母亲,媳妇冤枉!媳妇自进门以来,恪守本分,对萧家也尽心尽力,母亲知我一片真心,定是那丫头妖言惑众,迷惑了老爷,她是要我们家宅不宁啊。”这婆媳二人倒是般配,她们之间诸多协议,数次合作,心意真是相通。
任天欣忍不住嘀咕起来:“此言差矣!二太太,做事总得有个目的,我又不要做你们的女儿,图个什么?无凭无据叫血口喷人。”
“闭嘴。你这丫头,闹得府里鸡犬不宁!忠儿尸骨未寒,虽是庶子,也要给他讨个公道吧!族长,孰轻孰重您当清辨。”老太婆明摆着不想让儿子休了这能给她谋福利的恶心肠媳妇,也不想认这无故冒出来的孙女。
“二老爷,您休妻就休你的吧,别把我拖进来。这儿没我啥事,不如让我先告退吧。”最近没做婢女的习惯,任天欣我啊我的自称,让老太太狠狠瞪了一眼。二老爷则有些迷惑地看着天欣,他知道天欣一直不愿承认是自家女儿,可他以为是因为这个亲娘的关系,可此刻他却觉得,天欣并不是只不愿认亲娘,是真不想进他们萧家。
“小妮子过来,老夫认为应当先弄清楚的就是正统血脉的事情。若真如勉儿所言,这样的恶妇是必须休了的,如若不然,另当别论。”白胡子发话了,族长始终最大。
天欣仍旧躲在隐兰身后自保,心里惦记着隐白,只想快些结束这场闹剧,开始乱求情:“族长大人!我有父母,不愿入萧府,无论真相如何,也应与我无关,请大人大发慈悲,放我出去吧!”
“太太,这可真正是你的女儿。”忽然就有个人凭空出现在宗祠门口。众人一瞧,大多不认识,任天欣却认出这人,正是换了行头的黑小贼,这次换了一身水蓝的长衫,看起来文质彬彬。
“你是何人?怎么随随便便就进宗祠?”族长先横眉冷对,以示威严。
“给族长请安,给老太太请安!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