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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军营里一般不放易碎的东西,不然这败家玩意儿不知要扔碎多少东西。
“滚!等我回去,一定先把你嫁出去。”
“能不能回去还不好说呢,我看就北燕现?在这个劲头,还有的磨呢,我看啊,没?个三五年都消停不了。”
正事救了郑永晟一命,念在还得?用此人打仗,赵泽瑜按捺住了自己想仇人的的手,叹气道:“那个雪狼骑也当真是打得?我们有些措手不及,连踏雪骑也折进去不少了。”
郑永晟苦笑:“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位女君是当真同我们打起擂台了。”
“不管打不打擂台,现?在的事实就是这雪狼骑被阿若那训练了不知多久,身?着重?甲,可配上长刀和暗器,近战远战皆可,几乎毫无弱点?。”赵泽瑜眉心紧皱,“还是要一起商量下有没?有什么能克制的,再就是派个人回京城找工部尚书,让他看看能不能把踏雪骑的甲胄和武器也改进一番,不然我们太吃亏了。”
这雪狼骑便是在一年前北燕突然出现?的兵种,仿造的应当是大启的踏雪骑,只不过由于北燕人天生?魁梧,他们的甲胄采用重?甲,无比坚实。
以敏捷锋锐著称的踏雪骑甫一对上他们便吃了亏,他们的斩月弯刀在力道不足的情况下很难开那些重?甲,但?雪狼骑他们的机动?性却由那暗器补足了。
这暗器便是当年赵泽瑾发现?的那种即使一个人毫无武功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有极大杀伤力的那种。
这种暗器的机括打造绝不容易,在江湖上也必得?是经?验丰富的锻造大师才能造得?出来,没?想到阿若那藏得?极深没?被任何人发现?在干什么的工匠竟然是打造这种暗器并且量产的。
踏雪骑并不像许多北燕人那样身?材魁梧,为着来往的迅疾身?上所著皆是轻甲,防护性极差,因此被雪狼骑打得?十分憋屈。
赵泽瑜急忙将?他们撤回来,大启也上了战车,利用远程武器打击一番,再由士兵上前厮杀,这才勉强抑制住他们的气势,只不过大启也是损失不小。
个人的武艺在大军之中也只比渺小只强了一点?,便是赵泽瑜现?在自信自己已然在二流高?手中稳站前列,但?若是他陷入上百个雪狼骑的包围之中时,也只有饮恨归西一个下场。
郑永晟也点?头:“若是大规模行军,必定躲不过我们的岗哨,但?是这些雪狼骑常常是不过五百上千地潜入防线内村落杀人劫掠,实在是防不胜防。”
“还是尽量避战,等到我们想明白该如?何应对雪狼骑再说,把沿线的百姓再向内迁五十里吧。”
将?郑永晟送走,赵泽瑜想起前几日?兄长来信便难免心中百味杂陈。梦中的事和现?实中的重?合之处越多,就代表着那梦中的事很有可能变成?现?实。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这天地之间难以解释的事情太多,这样怪诞的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想了许多种解释,到现?在最靠谱的应当便是不知为何,他们这几个人莫名有了一些零碎的记忆,开始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其中最大刀阔斧的想来应当是阿若那,但?想想又觉得?这命运又好似在和所有人开玩笑一样。
命运给了阿若那登上王座的机会,同样也给了兄长和他窥见记忆的机会,叫阿若那被阻于大启国门之外,不得?霸主之位;
命运给了兄长和自己早早清醒准备的机会,却也给了陛下那些记忆,叫他们举步维艰,到现?在也是步步惊心;
那么周征呢?他又和兄长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他虽然生?来不羁,心中时时怀有郁愤,丝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将?这错乱的南祁覆灭的心,可若是他有一日?又想登临人君之位呢?届时他们若是开战,自己又该如?何?
而若是自己还会再想起什么呢?到时自己究竟是谁,又是否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现?在的生?活?
他不禁苦笑一声,命运还真是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暴君,既予他兄长疼爱之温暖、驰骋沙场之能力,又为何要让他忆起梦中之事徒增惶恐?
而于阿若那而言,命运既予她以饱受欺凌压迫之身?登上至尊之位,又何苦予她世代之仇敌?想来若是陛下与他并未有梦中记忆,陛下不会任他为定北军元帅,他也不会请命来镇守边关,早在永平城北燕大军便会挥军南下。
届时这天下也未必不会拥有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稳定。
如?今嫂嫂腹中这个基本上应当便是旭儿,以现?在朝中的局势,他的出生?会带来许多变动?。
只是可惜,他现?在抽不开身?,也不能回去看一眼?他这个侄子也是他梦中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瑜:命运啊!
大瑜:果然没什么阅历的小崽儿天天就是爱伤春悲秋的
小瑜:说得好像你没感慨过似的
第154章 太子
赵旭出?生的那一天是正是七夕节; 生出?来竟然和他的姐姐一样,也是不哭不闹的。
孩子刚生出?来通常不那么好看,可他却不怎么难看; 可见应当不到满月就能看出?日后是个俊俏的男子了。
这样一来; 他出?生便是祥瑞的象征。
消息传得很快; 是个男孩的消息一传出?来; 皇帝便移了尊臀,亲自来到了秦王府; 足可以看出?这一代第一个龙孙受到的重视。
据说那一天; 英王府的下人们集体被罚得血肉模糊的; 不过几日,英王府中换下的器物多得能装满一个院子。
流水的赏赐被抬入了秦王府,朝中人也从皇帝的举动中琢磨出?了些?大事发生的气息。
而在满月宴之?后,皇帝便下旨封赵泽瑾为太子。
消息送抵北疆时?; 赵泽瑜刚刚率军打?退过一轮雪狼骑,正在擦刀上的血。这已经?是他这一战换的第七把刀了。
无奈; 那些?北燕兵的重甲护得全身严丝合缝的,他们又各个人高马大的,单论体型都能装下两个赵泽瑜,论蛮力; 赵泽瑜是绝对?不及他们的。
赵泽瑜便也只能够凭借着自己?的灵活时?不时?灌注功力往北燕兵的重甲防护脆弱之?处抽一道冷子。
反正是杀得十分?艰难; 也特别?废刀。好一点?的刀只是刀刃卷得不行?; 质量差一点?的赵泽瑜一刀下去就分?崩离析; 只给赵泽瑜剩下个刀柄了。
最后实在是碎得赵泽瑜火气上涌,便只好拔出?景曦送他他一直舍不得用的这柄刀了。
这柄刀一拿到手,赵泽瑜便知道它为何可称为名刀了。对?于赵泽瑜而言,这柄刀无比契合如臂指使; 其?刀刃上的一线寒光像是高山上悬崖边的冰在日光下划过的那一丝冷厉,带着幽冥夺命的气息。
而饱饮了鲜血的刀,也带着一种凛然不可犯的气势,就像是它有灵魂一样。
可它的刀铭竟是叫做安瑜,这样一个温和的名字。
便也好似是这边关征战之?人的写?照一样,以雷霆鲜血换无数安宁。
这封信走的不是两兄弟间的秘密联络方式,毕竟赵泽瑜这一次从城中出?来巡边已经?半个月了,根本找不到人。
这是军中和朝中的信使送来的,而在赵泽瑜看到之?前,已经?有许多将军都看到了。
郑永晟将信给了赵泽瑜,有些?犹豫。
之?前赵泽瑜来到边关他毕竟不放心,秘密传信给家里问了下这位安王,自然也知道在赵泽瑜当年在京城也是有希望坐上那个位子的。
如今他在边关九死一生,百般挣扎,可赵泽瑾却登上了太子之?位,也不知赵泽瑜心中是作何感想。
郑家军侯几代,自然也是和洛氏有交情的,而他本人同赵泽瑾也有交情。无论是按照家族还是按照私交来看,郑永晟应当是高兴的。
赵泽瑾的贤德才华满朝皆知,至少他是一个能懂得边境重要?的皇子,不会像他的皇爷爷与父皇那样,对?定北军无比防备。那么他们军中人的日子会好过很多,至少像是当初那样的心寒也能少些?。
可是与赵泽瑜相处这几年,这个年轻的小殿下也是他的生死之?交,他也不能不在意赵泽瑜的心情。
赵泽瑜接过信来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不让自己?十分?奇怪地喜上眉头。
兄长成为太子于他而言的感觉就像是时?刻悬在脖颈上方的那把刀终于被一道坚实的屏障挡住了,他这时?才发现这之?前他浑身一直是无比紧绷着的。
而现在,他感觉浑身懒洋洋的,充满着不想干活的气息,只想把自己?扔进热水里好好沐个浴,再睡上个三天三夜。
毕竟他们在外巡视这半个月也是风餐露宿的,这偏北的地方已经?入秋了,休息的时?候凉风也确实往骨子里钻。
年纪大了,还是比年轻的时?候不抗冻了一些?。
赵泽瑜忽视了是他自己?嘚瑟,非要?穿着一身单衣穿着铠甲便出?来,一时?之?间觉得突然自己?又冷又累。
他往正担忧的郑永晟身上一歪,吓了正在疯狂脑补的郑永晟一跳,以为他是心中太过难过才倒下的。
可这皇子们争夺储位的事,又哪里是他能安慰得了的?
结果就听这没心没肺的货色道:“巡得也差不多了,马上就中秋了,我?们也启程回军营吧,也免得万一招来北燕大军,不好收拾。”
“小郑郑,本帅又累又困,你背我?回去吧。”
说罢,还真就两眼一闭,睡得特别?香。
郑永晟:“……”
我?他娘的!出?来巡视了半个月,我?不累吗?在一众士兵的众目睽睽之?下,郑永晟总不能真把某个混蛋扔在这儿,只得捏着鼻子上马,把这睡得死狗一样的元帅放在身后靠着自己?。
同时?感觉自己?快要?被某只猪压死了。
也幸亏他们这一路回去没遇到什么意外。
赵泽瑜一觉醒来,回城的路途已经?走了三分?之?一,但脸稍稍有些?疼,也不知压到什么硬的要?死的东西上了,脸都压出?印了。
前面便传来一个似乎有种隐隐要?喷发带着浓浓怨念的声音:“大帅啊,您睡得可好啊。”
从来北方赵泽瑜感觉自己?从来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这会儿脑子没法应过来,连自己?都快不知道是谁了,听着问题本能地道:“特别?好。”
赵泽瑜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被这杀气一激,赵泽瑜的记忆瞬时?回笼,想起来自己?靠的这人是谁,干笑了两下:“就是吧,你这身铠甲有点?硬。”
郑永晟:“……”
怎么能有人这么欠揍到让人一年三百六十日都想揍他啊?
赵泽瑜毫无畏惧,反正郑永晟又没他职位高又打?不过他。
“所?以,大帅,您能从我?的马上下去了吗?”
眼看着郑永晟要?□□了,赵泽瑜嘟嘟囔囔,回了自己?的马上。
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郑永晟清晰地听见某人道:“这下属不能要?了,后背那么硬,硌死我?了,还那么凶。”
他觉得自己?的拳头已经?硬起来了。
幸亏还要?赶路,赵泽瑜才没成为在定北军中一个被属下殴打?的大帅。
回到军营,赵泽瑜立刻又发了一封请求工部赶制新?型甲胄武器的信,指明送往东宫。
这一回赵泽瑾成为太子,是有直接命令工部的权力的,而这件事也是让赵泽瑾巩固太子之?位的好时?机。
发信之?时?,众位将军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些?欲语还休的意思,赵泽瑜在青楼都没有过这个待遇,现在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之?中感受到了,才发觉自己?当真是年少不知美人好。
虽然美人身上的脂粉气熏得人想要?流泪咳嗽,但也总比这种大汉的“千娇百媚”来得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只见这些?人看着那信被送出?去后,顿时?一个个无比感动,一个个接连走出?营帐,一个个都行?了个军礼:“大帅,无论什么时?候,您都是我?们的大帅。”
赵泽瑜:“……”
等所?有人都走出?去了,他十分?迷惑地问郑永晟:“看他们这模样,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军营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是明天就要?死了吗?”
郑永晟盯着他看,心中亦是有许多疑问。
他们虽然是生死之?交,可郑永晟一直也没有忘记的是赵泽瑜的第一身份永远是一个皇子,而且是一个生母为宫女且为皇帝厌恶毫无母家势力就能与赵泽瑾争辉如今又在北境大放光彩掌有军权的皇子。
所?以在得知赵泽瑾成为太子后,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写?信去向这位新?晋太子求助,这便很耐人寻味了。
究竟是他当真对?此?毫无芥蒂还是藏在心中及时?向太子示弱还是他心中有怨却是韬光养晦呢?
如果是前两者,他有想过他如今兵权在握,又是军功赫赫,会是将来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如果是后者,他兵符在手,若有朝一日……定北军真的要?将屠刀举向国中的太子吗?
赵泽瑜毕竟是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