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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瑜失笑,自行?记下了这事,左右在京中无事,哪天可以去谭玄复的住处看看,也?当是给第一世和这一世无辜受灾的自己一个答案。
“好了,嫂嫂既不喜他,他人也?死了,我们便不聊他了,”赵泽瑜拿起一碗将米粒果脯煮得软烂易嚼的粥羹,慢慢喂给扒在他身上的旭儿,“那天前?往军营报信的人说得不清楚,太上皇当日?是发现了什么,为何?非要让嫂嫂、韫儿还有?旭儿进宫?而且看样?子是下了死手想要封锁消息。”
景曦摇到一半的动作戛然而止,她半坐了起来?,眉宇间无比复杂,既有?些痛恨又有?些为难,半响才叹道?:“是赵泽鑫。”
她若不说,那般庞大的记忆涌来?,赵泽鑫在赵泽瑜的记忆中几乎都?快隐身不见了,赵泽瑜诧异道?:“这京城中是流行?莫名其?妙地?发癫吗?他一个手上没兵没权的皇子,搅和到这里是生怕他自己和他母亲活得太长了吗?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一旁突然传过来?赵泽瑾的声音:“他现在被关押在后宫的流瑟宫,我还一直没处理他,等着你回来?。”
即使赵泽瑜现在功力未复,可耳力尚在,没察觉到赵泽瑾过来?只可能是因为他特地?敛了气息声音。
赵泽瑜:“……”
他哥还真?是老小孩,总做这些幼稚的行?为,先人诚不我欺。
他还没等翻上去一个标准的白眼,赵泽瑾便十分痛心疾首地?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倒是悠闲,就不能来?替我分个忧?”
景曦:“后宫不得干政。”
赵泽瑜:“亲王需得避嫌。”
赵泽瑾:“……”要不还是把他俩一起扔了吧。
“你们倒是有?默契,”纵然赵泽瑾有?过很多年当皇帝的经验,可这全大启的烂摊子往他头上砸,也?给他英俊的脸砸上了一圈黑眼圈,看着这两个只吃饭不干活的祖宗,不由得心中酸楚,“给你们发的俸禄都?是白发了吗?”
景曦果断道?:“皇后的职责不包括批折子,本宫要带孩子。”
赵泽瑜接着道?:“对,而且皇兄您是不是忘了,我之?前?的俸禄是太上皇发的,您这个月还没给我呢,要不您现在就给我得了。”
要不是媳妇是自己挑的,弟弟是自己选的,赵泽瑾非得给他们俩一人一脚踢到宫外面去。
即使四年未见,赵泽瑜和景曦仍然在“欺负”赵泽瑾的问题上达成了极大的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地?对彼此挤了挤眼睛。
可惜,赵泽瑜还没得意多久,就被赵泽瑾拎着耳朵提了起来?。
景曦只来?得及把旭儿抱过来?,赵泽瑾就在赵泽瑜“轻点?”的哀嚎之?中狞笑着把人提走了:“曦儿我管不了,还管教不了你了?”
在凌乱的春风中,景曦“阿弥陀佛”了一声,怜悯地?看着赵泽瑜被揪走的方向。
韫儿抬起头,诚恳地?问道?:“母后,您不是不信佛吗?”
景曦理所应当地?道?:“所以我的心不诚啊,小瑜可是男人,又是个亲王,让你父皇历练他一番没坏处的。再说,总要给你父皇一个人去折腾的。”
韫儿:“……”她仿佛已然看到了她母后身后摇曳的狐狸尾巴了。
一直出了花园,赵泽瑜才停了叫唤,往后边看了下:“兄长你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嫂嫂的面说,非要把我叫出来?啊?”
还没等赵泽瑾说什么赵泽瑜便想到了什么:“不会你想开后宫吧?这事可别扯上我,我可不想在嫂嫂手下壮烈牺牲。”
说罢他便身子一矮,十分娴熟地?躲过他兄长拍过来?的魔爪。
赵泽瑾没好气地?道?:“这会儿你倒机灵了,叫你出来?是因为赵泽鑫。”
赵泽瑜也?收敛了玩闹的神?色,“那躲着嫂嫂是因为没办法因此治他的罪,怕嫂嫂心烦?”
“当日?赵泽鑫入宫特意在陛下面前?说你同?我交情匪浅。”
赵泽瑜大吃一惊,“可我们明明注意避开旁人了啊。”
“你我避开的是陛下和陈肃他们的探子,反而可能忽略了其?他。”
赵泽瑜反应极快:“陛下他有?之?前?的记忆,一旦得知我们又一次联手必定能反应过来?我们也?有?前?世记忆,所以才要对嫂嫂他们下手。就算在赵泽鑫的角度,我们这也?属于联手将皇帝耍了,军政勾结,陛下必定深恶痛绝。”
赵泽瑾道?:“只是我上一世为帝之?时,赵泽鑫从来?没有?半分异动,我想不通他这一世为何?要如此做。这种前?世记忆的事,景曦既然从没有?记忆,最好还是不要徒增烦忧了。”
“更何?况,在最后赵泽恒派出的刺客对我们行?刺时,赵泽鑫替我们挡了一箭,曦儿虽然不大能咽得下这口气,倒也?决定不再过问此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瑜眼中的自己:混饭吃的鹌鹑
泽瑾眼中的小瑜:我的乖乖弟弟
景曦眼中的小瑜:一定很好撸毛
论这一家子的眼睛
第208章 我和兄长听那过去的事情
这走向堪称离奇; 赵泽瑜也算是见?识过?许多人性了,可实在还是觉得难以理解,这一?年京城中?是专出出尔反尔的怪胎吗?
赵泽瑾道:“我还是想知道他?这般做的原因; 此事也涉及你; 你也陪我一?道去。”
“行啊; 那我们是现在就去流瑟宫找他?吗?”
“不; 我们去见?淑妃,现在应当是淑太妃了。”
淑太妃的宫殿被禁卫军把守着?; 形同软禁; 赵泽瑜问道:“她可曾反抗?”
赵泽瑾摇头:“不曾; 也是因此,我才觉得这些事来问她,或许会有答案。”
赵泽瑾虽派人看管,却不曾短了淑太妃的一?应用度; 看守的禁卫军对其宫人也并无甚欺辱之事。
故而看到他?二人前来,他?们虽稍稍有些忐忑却不曾太过?惊慌。
淑太妃形容稍稍有些憔悴但看起来精气神却并未太过?摧折; 见?到他?二人也是端庄沉稳,请他?们落座。
不过?终归还是她先沉不住气一?些。
“陛下,不知鑫儿他?……”
“宁王的伤势并不严重,如今已能下地走动; 但……”赵泽瑾意?味深长?地道:“宁王他?今后如何却也要看今日?太妃说些什么。”
他?虽似是谈笑风生; 可笑意?间?不加掩饰的帝王威仪却是浑然天成一?样; 赵泽瑜虽是第一?次见?; 却也知这是数十年帝王之位给?赵泽瑾带来的。
淑妃默然,赵泽瑾倒也不催她,顺手从袖子中?掏出一?颗糖块投喂赵泽瑜。
宫中?陛下亲自要求御膳房做出的糖块自然比之市井之间?的不知精致多少,在边境苦熬了四年的赵泽瑜眼睛一?亮; 便享受美味去了,倒也不觉得无聊了。
太妃怔怔地看着?,皇帝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安王的看重,简直是在拿人当儿子养,她突然看着?赵泽瑜道:“我曾经以为这个位置应当是鑫儿的。”
以为今天纯粹是来听八卦的赵泽瑜:“……”
好端端的怎么又有人来抢他?哥?
赵泽瑾拍拍他?的后背,赵泽瑜端方外表下隐形炸出的毛才平息下去。他?唇边笑意?不减:“得太妃厚爱,朕承担不起。”
淑太妃这才从什么梦境中?忽地醒过?来一?般,满是怅然之色:“陛下想知道的事,我可以告知,另外不知陛下是否还想知道武懿皇后的事情?”
赵泽瑜立时向旁边看去,只见?赵泽瑾的手指微微攥紧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原状,语气中?隐隐含着?警告之意?:“太妃应当知道,朕平生最?不喜旁人要挟。”
淑太妃叹了口气:“我原也是想将这些事告诉陛下的,如今也只是希望陛下念在鑫儿他?真的只是一?时糊涂网开?一?面。”
赵泽瑾不置可否:“那便要看太妃能否说服朕了。”
淑太妃看他?心知是得不到一?个确切的保障了,便也叹息道:“都是天意?。”
“我当年被选入宫时,身子虚弱,举目无亲,甚是惊惧。这宫中?人大多都有母家依靠,可我父亲不过?是个说不上话的文官,我当日?被选上也只不过?是略有几分姿容。”
“我性情寡淡,不喜陛下,自然也为陛下所不喜,整日?孤零零地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并无半个知心之人,心中?郁结,很快便病了。”
赵泽瑜听到这儿差不多就明白了,就像武懿皇后当年照顾幼小的他?,再往前想必也这般照顾过?年轻时的淑太妃。
“那是我人生中?幸福的起点,我本来已然觉得这深宫如同怪物一?般吞噬着?我的生命,一?想到自己要在这里孤独终老?便觉得倒不如直接病死,起码省却数十年的孤独。这时,是琼雪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之中?。”
淑太妃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赵泽瑜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用的称呼,而且显然这称呼已然是她的习惯了。他?先前并不知武懿皇后姓名,不过?想来这二字便是。
以她二人在后宫中?的身份差距,这二字可被人说成是不敬皇后,但私下称呼却显示出了无比的亲昵之感。
“她是那样的睿智、飒爽而又聪慧,她会给?我念诗,也会夸赞我的诗词。她总说自己的诗词粗浅,可她的诗中?分明是我从未见?过?的豪迈气概。”
“等我好了些许能够下地走动后,她会应我所求为我舞剑,我为她游龙拈花之剑作诗作画。后来我大好之后,她让人在我的宫中?扎了个秋千,每次她推着?我荡得很高的时候,都是我对她所说的宫墙外的世界无比向往的时候。”
赵泽瑜听着?听着?不知怎的总感觉有些怪异,他?们这些生在宫中?的人,见?惯了妃嫔间?尔虞我诈争风吃醋,却是很难见?到像是武懿皇后和淑太妃这样的融洽,融洽到比亲生姐妹还要亲近,亲近到让他?不知为何有种怪异的感觉。
淑太妃从袖间?拿出一?方一?看便是有些年月但保存得很好的帕子,可那帕子上的绣工……就很让人不忍看。
军营之中?都是群糙汉,也没?人帮忙,赵泽瑜在边关不仅练就了统帅的火眼金睛、指挥自如,还学会了缝补的隐藏能力。
一?开?始只是补上破洞或是不慎划了小口的衣服,到后来随着?日?子的长?远,他?装东西的荷包都是自己缝的,针线活十分熟练,如今甚至都敢说自己一?声?贤惠。
是以这帕子……赵泽瑜嘴角抽了一?下,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底气嘲笑一?下这个绣工的。
可淑太妃却无比怀念且珍惜地轻轻拂过?:“陛下小时,我也为陛下裁过?几身衣裳、绣过?些小东西,这是琼雪送我的,我当日?还打趣过?她。”
赵泽瑜:“……”
冒犯了,他?收回上面的话。
他?不由?自主地用余光看着?他?哥,他?哥的目光投向那个帕子,显然是心绪有了些许波动。
“当时我听从她的劝告,她说在这宫中?本就困苦,何必自己为难自己?有陛下的关注总能让自己得到些许便利。”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愿意?,只是她显得十分忧愁我才答应,现在想想或许她那时便早早地预见?到了自己可能无法庇护我多久了。”
赵泽瑾的手指抓紧了袍子:“我母后……”
不等他?说完,淑太妃便已然明了他?问得是什么:“琼雪的的确确是因病而逝,没?有被别人谋害,但和你的父皇脱不了干系。”
她一?向十分淡薄的面容此刻充斥着?浓重的恨意?:“当日?他?娶琼雪时明明承诺过?此世唯她一?人,可后来他?又做了什么?”
“他?肆意?践踏琼雪的爱意?与?感情,今日?疼这个,明日?宠那个,甚至纵容陈氏那个贱人在琼雪这个皇后面前耀武扬威,致使琼雪伤心至极、郁闷成疾。”
“陛下,琼雪本来已经放下那些感情了,只想抚养你好好长?大,若非陛下他?得寸进尺、咄咄逼人又何至于将她这样豁达的一?个人逼得缠绵病榻?”
若非赵泽瑜身下的座椅足够结实,赵泽瑜都要骇然到摔个大马趴了。
她此刻方才看出来,这位淑太妃,她竟然……
赵泽瑾闭了闭眼睛,半响再睁眼,那一?丝的软弱便已褪去:“我母后已然故去,如今该受到惩罚之人已然得到了报应,再说这些也无甚意?义。今日?我与?小瑜是来问一?问宁王之事的,太妃你说这些也是无用。”
淑太妃怔愣了一?番,苦笑道:“罢了,我且继续说。”
“鑫儿他?出生后,我知道以我们母子的势单力薄,最?好不要卷入争权夺利的旋涡。我那时希望的便是陛下你承袭帝位,而鑫儿他?能够做你的左膀右臂,我也就心安了。”
“可你自幼聪慧,一?直都是由?大儒单独教习,无比忙碌,等到你大了些入朝后,那时琼雪已然对陛下心灰意?冷,和陛下相处得并不愉快,只是并未在你面前表现出来。她那时的意?思便是叫我和鑫儿不要卷进任何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