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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赵泽瑾正抱着苓韫揽着刚生完孩子就忍不?住下地的景曦活动一番,耳朵一动便?知谁来了。
果真下一瞬便?探头探脑地钻进来一只眼冒精光的弟弟,虽然声音不?大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苓韫呢?快给我抱抱。”
赵泽瑾:“……”
这是有史以来他头一回“失宠”,之前哪次小瑜不?是一进来就喊哥; 这下好了,自己这么大个?人在小瑜眼中就像是不?存在,唯一的价值就是给苓韫当个?托架。
他还?没想完,手中顿时一轻,“虚弱”的景曦轻风一样地将苓韫抱到?了自己怀中,兴冲冲地朝赵泽瑜走了过去:“快来,就差你没看过韫儿了。”
赵泽瑾:“……”他不?禁深刻地怀疑起了往后自己的家中地位。
要说起来,虽然梦境中自己是苓韫和旭儿后来的父亲,可是真正的这么小小的一个?孩子,软得像是一片云一样,赵泽瑜连胳膊都不?会动了,生硬地跟随着景曦的指令调整姿势。
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赵泽瑜刚一抱起苓韫,她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本身就像是一根棍的赵泽瑜更僵了,连忙道:“她怎么哭了?我是不?是抱得不?对?啊?”
景曦却有些?惊讶,又笑道:“看来韫儿是同你有缘啊。”
“这怎么说?”
看赵泽瑜实在抱得小心,景曦直接拉着他坐下,省得他在那儿傻站着:“韫儿她天赋异禀。”
赵泽瑜满脸好奇,脑子中已经从身披五色霞光想到?凤鸣九霄了,景曦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真的太乖了。从出生到?现?在她只是刚生下来时、看到?我和瑾哥时哭了一场,剩下的时候从来都是乖乖地瞧着我们,乖乖地睡、乖乖地吃,从来不?闹我们。除了我们你还?是唯一一个?她见着哭了的呢。”
赵泽瑜愣了一下,此时苓韫仍然还?在掉金豆子,可是赵泽瑜不?知为何看着那清澈的眼睛竟然有一瞬觉得苓韫似乎认识他一样。
可旋即他又自嘲一笑,怎么可能呢,不?过是一个?刚出生的娃娃。
苓韫哭了会儿,哭声也就渐渐停了,景曦怕赵泽瑜一个?半大少年,抱着孩子想抱回来,孰料苓韫却从襁褓中伸出两只小肉手摇晃着冲着赵泽瑜伸了过去。
景曦:“……”小崽子忘了谁含辛茹苦地把你生下来的吗?
赵泽瑾:“……”难得景曦也吃了瘪,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是吃谁的醋但总归心里舒服多了。
苓韫这么给面子,赵泽瑜也不?由得心花怒放起来,刚开始的手忙脚乱也渐渐变成?了游刃有余,甚至能腾出一只手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小铃铛、小绒花逗孩子开心。
叔侄自得其?乐、其?乐融融,完全?忘了旁边的赵泽瑾和景曦。
景曦抽了抽嘴角,拐了赵泽瑾一下,努努嘴:“你家的闺女,你家的弟弟。”
赵泽瑾:“……”
说得好像不?是你生的闺女、你方才把我扔下自己把闺女送到?小瑜手上?似的。
然而家并不?是一个?适合讲理的地方,赵泽瑾一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将景曦一揽干脆捉着她去陪自己下棋去了。
沉迷抱孩子的赵泽瑜果真没有发现?凭空少了两个?大活人的事。
等到?他发觉苓韫突然小嘴一瘪,浑身的动作都停了的时候才发现?他哥和嫂子这两个?不?靠谱的父母躲到?一旁自去浓情蜜意、你来我往去了不?由得无语,抱着苓韫过去道:“韫儿这是怎么了?”
景曦一看便?将襁褓拆了开来,赵泽瑜意识到?什么赶紧转过身去。
等到?重新给苓韫换了尿布干干爽爽地抱过来后赵泽瑜脸上?的红还?未褪去,景曦看着觉得好笑却被赵泽瑾碰了碰,示意她低头看苓韫。
不?看不?知道,景曦惊奇地发现?苓韫竟然伸出两只小手想放到?脸上?神态竟有那么一丝像是她那个?脸皮十分薄的小叔叔。
两人对?视一眼,“韫儿这是……害羞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才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害羞?赵泽瑜也好奇地看了过来,只见苓韫的两只小手又在脸上?胡乱地蹭了两下,又转移阵地了。
赵泽瑜默默地看着兄长和嫂嫂,觉得这两人应该是头一次为人父母导致太过大惊小怪了。
韫儿这明明就是精力旺盛,和害羞有半文钱关系吗?
他又待了一炷香的时间,苓韫到?底刚刚出生,也就是方才赵泽瑜来这儿醒了一会儿,这会儿又睡了过去。
赵泽瑾制止了还?想抱着苓韫遛弯的自家王妃,把人哄着上?床上?躺着去了,这才带着恋恋不?舍的赵泽瑜去了书房。
赵泽瑜还?回味着方才那小小软软的一团的手感,赵泽瑾看他这模样打趣道:“从前也没发觉你这般喜欢孩子,想要的话?不?如自己找个?王妃生一个?。”
又提这个?事,赵泽瑜无奈道:“喜欢逗小孩和自己养一个?这是两回事好吗?兄长你再这样我会误会你是嫌我烦了,所以疯狂地想把我随随便?便?扔给另一个?不?认不?识的女人的。”
赵泽瑾瞪他一眼:“你这口无遮拦的啊,什么随随便?便?的,哥还?不?是为了你好,这有缘人难得,不?得早早留意。况且京城中若是真有对?你心思的好女子,你现?在不?理不?睬,若是哪日才动了心思却被别人捷足先登,我看你上?哪里哭去?”
赵泽瑜将耳朵一捂,脑袋往桌子上?一砸,摆明了对?瑾老妈子的唠叨敬谢不?敏,赵泽瑾叹了口气,也就作罢,反正到?了岁数自己就知道喜欢姑娘了。
撤开一只手,确定自家亲哥不?再唠叨了,赵泽瑜才舒了口气问道:“哥,这韫儿的满月宴你打算怎么筹办啊?”
赵泽瑾道:“我和曦儿的意思是不?想大办,只想小办一场,请些?明面上?有往来的朋友便?罢。”
“只请一小部分人吗?”赵泽瑜蹙眉细思:“其?实我觉得排场太大对?苓韫也不?很好,但你要是小办会不?会让别人认为你不?重视韫儿啊?”
说起这个?,赵泽瑜便?不?大高兴:“陛下也太过分,好歹是你的长女啊,那些?东西是打发谁呢?”
其?实皇帝给的东西并不?算少,但是考虑到?赵泽瑾的身份,也考虑到?苓韫长女的身份,赏赐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赵泽瑾确无所谓:“无妨,韫儿往后所需,由我自己来给岂不?是更好?至于我重不?重视韫儿,他们以后会知道的。”
毫不?遮掩的意图与?信心。若是别人赵泽瑜少不?得要觉得这人自不?量力,可在赵泽瑾身上?,赵泽瑜却觉得他气冲霄汉、无比的令人信任。
“说真的,我看啊,韫儿出生,赵泽恒可要乐死了。”
赵泽瑾弹了下他的额头:“你没事关心这些?做什么?赵泽恒他是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花心思关注?”
赵泽瑜捂住额头,喊冤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去给老师拜年时和老师闲话?的。”
赵泽瑾:“……”
唉,看来任老上?了岁数后也很喜欢讨论这种事情,算是和赵泽瑜颇为合拍了。
“怎么,任老终于给你好脸色了?”
赵泽瑜自豪道:“那可不?,都过年了,我又是那样可爱的学生,老师怎么可能还?生我的气?”
赵泽瑾完全?能理解任老的郁闷。任老眼光极高,年轻一点?时其?实也想过要收徒,只是要么觉得资质不?过关,要么觉得心性不?过关。
各个?世家中的好苗子自然都是由自己家族培养,而寒门?学子又基本都要拜丞相或是主考官等有实权的人物当老师,而不?巧任老又有那么点?清高。
后来任老本来也有意收自己为徒可陛下先一步指派了柳师为自己的老师。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小瑜这个?关门?弟子,任老嘴上?不?说可心里对?小瑜的期待定然极高,可谁想小瑜竟是个?一心为了他这个?兄长而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子,任老能不?别扭吗?
不?过看小瑜现?在这个?样子,任老想必也被小瑜哄好了,看来也不?是他一个?人对?小瑜的撒娇没有抵抗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泽瑾、景曦:也不知道是闺女白生了还是弟弟白养了
小瑜、韫儿:谢邀,正交流叔侄感情中,勿扰
第117章 我哥太生猛了
满月宴赵泽瑜本来不打算去; 免得控制不住太过放松出什么纰漏,不过想想现在他明?面上?应当还是对兄长有所憧憬的一个皇子,而赵泽瑾素来是十分仁爱的一个人; 所以说就算他们还是表现得兄友弟恭也不会让人生疑。
当然; 还是要?把握好度的。
于是赵泽瑜拎着厚礼上?门时赵泽瑾仍是春风满面地把他迎了进去; 似乎并没有什么罅隙一样; 反倒是赵泽瑜自己看着比较拘谨似的。
今日来此的大多算是偏向于赵泽瑾的大臣,这几个月赵泽瑾与赵泽瑜之间气氛微妙; 隐隐有分道扬镳之势; 他们中一些较为?圆滑的倒是看不出什么; 一些比较青涩直率的对赵泽瑜却?是掩不住的有些敌意。
赵泽瑜看在眼里也没觉得被冒犯,要?换成是他,难免比他们还觉得安王是个白眼狼,这样直率又爱恨分明?的人忠诚是没话说的。
不过很快小团子在手; 赵泽瑜便?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专心?走到一旁玩侄女去了; 倒是让那些方才还愤懑不已的青瓜蛋子有些傻眼。
似乎秦王与安王之间关系也没那么差?
不过这之后的一年却?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了一件事: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
赵泽恒几次想复起,可惜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算皇帝有扶持他的意思,他也总会办砸差事; 还有一次被皇帝撞见他擅离职守花天酒地; 场景不堪入目。
故而他竟是在朝堂根本砸不出半点水花; 现在的英王党经全靠陈丞相支撑。
大启接收草场已有不短时间; 虽然一开始并不能像北蛮子那般对草场照顾得那般精细、在草场上?饲养的战马也不比北燕的那般壮实神速,但总归朝廷派人专门研究,还是养出了一批比大启原来的马更加优良的马种。
而那个蓬莱来的道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些道行,将?其他大小道观中的道士都比了下去; 成功地在宫中立稳了脚跟,并且一向不爱大兴土木的皇帝竟然破天荒地为?了他在皇城中修建了一所道观,并封其为?“德通佐元静玄法师”,为?此甚至令工部暂缓和宁街沟渠的开通。
要?不是赵泽瑾死死把赵泽瑜按着,他险些当朝直接和皇帝对着呛声?。
不过代?替的是,赵泽瑾在勤政殿当着六部尚书的面和皇帝吵了起来,气急之下竟然说了一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惹得皇帝大怒,险些传令将?赵泽瑾拖出去杖责。
赵泽瑜渗出了一身冷汗,所幸户部尚书陆嵩云对皇帝禀报国?库之银并且表示可以支持道观和和宁街共同修建,这才将?皇帝的火气消弭大半。
而赵泽瑜也跟着其他几部尚书一起劝了下皇帝。
赵泽瑾毕竟是当朝皇长子,又是名声?卓著,皇帝对他不能像当初对赵泽瑜一样想杖责便?杖责。便?是现在的赵泽瑜,因为?在和宁街泡了两个月,在民?间不再只是话本中的断袖,而是真正为?了百姓办实事的好皇子,皇帝也不能对他像从前那样轻忽。
到底是双方各自顺着梯子下来了,并未闹得太过难看。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皇帝对赵泽瑾越来越苛刻也是许多大臣看在眼中的,有些从前支持赵泽瑾的大臣也未免有些悲观而动?摇,觉得长此以往,国?本不立,大启无望。
也不是没有人想过投靠赵泽瑜,毕竟对他的剑意,皇帝还是会听下去一些的,他也比赵泽恒要?强得多,但是他终归是出身太低。
哪怕他的生母是妃位、甚至是昭仪呢?
可也不知皇帝是遗忘了还是如何,过往若是有皇子得到重用,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为?了表示对皇子的重视,皇帝总是会将?其母亲的位份提一下。
更何况赵泽瑜的生母已死,给一个死人追忆一下可是比给活人妃子提位轻松得多,可这皇帝都没有提过。
若是在寻常人家中,赵泽瑜便?是连一个妾生的庶子的位置都不算。
大启毕竟重礼,很多大臣纵使有些想要?支持的想法也会因为?这一层关系而放弃。
而赵泽瑾多年的声?誉在此,况且他现在的见解愈发鞭辟入里、针砭时弊,几乎句句都是治世?良言,哪怕他有一些太过大胆的见解与改革思路,都不妨碍一些能臣对他的推崇。
故而现在朝堂之上?不曾投入任何皇子阵营的有能之士竟是越来越多。
而随着新一批科举选拔出的官员进入朝堂,不知不觉中朝堂之人竟是润物无声?地小小换了一批血,虽然大多只是五品官以下,除了户部缺人,由?尚书陆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