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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也笑着凑趣:“二弟如今欢欢喜喜,日后自当甜甜蜜蜜。”
笑完了,昭王妃嘱咐他,“既然你回来了,就去顺一遍流程。一生一次的大事,可不能出错。”
燕凌连连点头:“母亲说的是,有没有人教我啊?”
“你去找吴管事,他这会儿应该在账房。”
“好咧!”燕凌应了声,高高兴兴地走了。
昭王妃笑眯眯地看着他走远,对长媳说:“你瞧瞧他,不拉着点怕是要飞起来了!”
内容是抱怨,语气却是骄傲。
谢氏抿嘴而笑:“成婚这样的大喜事,母亲让他飞一回又如何?”
婆媳俩说笑了一会儿,昭王妃感叹:“你和阿承琴瑟和谐,我这心就放下了一半。等阿凌成婚,和徐三小姐幸福美满的话,那另一半也可以放下了。接下来就盼着你们添丁进喜了。”
说到这个,谢氏的笑容不由收敛了一些:“母亲……”
昭王妃忙道:“你别多想,你们成婚才一年多,不必着急。子女缘有早有晚,早的进门就来了,晚的三四年五六年都有,想当初我就是……”
说到这里,昭王妃忽然收住:“总之别放在心上,我们继续对名单。”
谢氏顺从应是,心里却叹了口气。
婆母就是进门就来的那个,说不着急只是安慰她吧?
第443章 婚期前
“先奠雁礼,再拜别……”燕凌嘴里念叨着,脚下模拟那日的行程,然后扭头问,“就这样吗?可以走了吗?”
“对,可以走了。”吴管事笑眯眯,“上了车,您就可以带着徐三小姐回家来了。”
燕凌不由傻笑起来。
吴管事接着说:“路上会有人拦车……”
他话还没说完,燕凌已经瞪大眼睛,凶巴巴地道:“还有人敢拦车?要捣乱是吧?不想活了吗?”
“不不不,”吴管事连忙解释,生怕晚一点二公子就要砍人了,“不是捣乱,这是习俗,就为难新郎官一下,热闹热闹……您以前也参加过婚礼,路上不都去拦喜车了吗?”
“哦……”燕凌想起来了。燕承成亲的时候,他在融关镇守,只赶了个尾巴,一时没想起来。
“其实还是捣乱嘛!”燕凌嘟囔,“有没有办法让他们不拦车?”
吴管事干笑:“要是没人拦喜车,那就少了点热闹。”看着燕凌的表情不对,他立刻补充,“当然,看在王爷和您的面子上,大家也就意思意思,没人真的拦!”
燕凌被安抚住了,想了想,又问:“一般拦车都要干什么?怎么个为难法?”
吴管事细数:“一般就是讨要红封,读书人的话,可能会作诗对对子,也许还会来点逗趣的,比如要您唱曲儿什么的……”
“哦。”燕凌眼珠子转了转,吩咐,“把闲着的小厮都叫来。”
吴管事愣了下:“二公子,您要干什么?”
“先叫来再说。”
“哦。”
不多时,王府里的小厮都给喊来了,挤挤挨挨排成了好几排,莫名其妙地看着前头的二公子。
燕凌清了清嗓子,说:“再过几天,你们公子我就要成婚了。接亲的时候,路上会有人拦喜车。你们现在就给我想想,假如拦喜车的是自己,会想什么点子为难新郎官,或者说说自己见过的。”
小厮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人说话。
燕凌接着道:“凡是说了的,都有赏。要是那天真有人这么干,再赏!”
重赏之下,很快有小厮站出来:“我来我来!我家兄长成亲的时候……”
燕凌一边听一边点头,等他说完,便一挥手:“赏!”
燕吉就掏出个银锞子来,爽快地抛过去:“接着!”
那小厮喜笑颜开:“谢二公子赏!”
有了这个例子,小厮们便争先恐后:“我!二公子,我知道一个!”
闹到一会儿,燕凌又被拉去试喜服。林林总总,就这么到了傍晚。
昭王和燕承今天都回来得早,元宵节还是要应应景的。
昭王妃很满足,说道:“去年元宵,你们爷俩在外头打仗,前年元宵,小二护送先帝回京。我们已经连着两年没有团聚了,要是以后都像今天一样就好了。”
昭王笑道:“那要看小二争不争气了,明年之前能不能结束战事。”
燕凌一边啃着烤羊腿,一边说:“其他没问题,就是蒋奕那边还得探探底,那老小子不好对付。”
昭王妃忙道:“我就这么一说,这仗该怎么打你们父子心里有数就行。不管怎样,你们的安危最重要,晚两年也不怕什么。”
昭王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不说这个,好容易过节谈什么公事?来,我们一家人喝一杯。”
吃完喝完,燕凌又想开溜,被昭王妃叫住了。
“又想去找徐三小姐?婚前三天不能见面,你老实点。”
燕凌垮着个脸。
昭王妃很严肃:“听话!等会儿我们还要去天街赏灯,你不能缺席。”
燕凌有气无力:“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叫他憋着他是憋不住的。燕凌回屋躺了一会儿,又爬起来写信。
于是徐吟睡前收到了那封厚厚的信,外加一盏美人灯。
她还很纳闷:“真是燕二公子送来的?从昭王府里?”
丫鬟应声:“是,昭王府的小厮送来的,人还在外面待回音。”
徐吟莫名其妙,白天才见过,又离得这么近,他写哪门子的信?还这么厚一叠。
她打开一瞧,还真是燕凌写来的没错。写得絮絮叨叨的,从早上的军营说到晚上的菜色,末了遗憾地告诉她,本想亲自送这盏灯的,可成亲前三天不能见面,只能叫小厮送来。等会儿他又要跟着父母去应酬,烦人得很……
徐吟微微一笑。
今天是花灯节的正日子,各家勋贵重臣都去天街赏灯了。自家也是,连祖母都出动了,也就是她,因为婚期临近才能逃过一劫。
拿着那盏美人灯把玩了一会儿,徐吟拿了个荷包,让人交给小厮带回去。那里头是她偶尔会吃的零嘴,就当安抚他了。
接下来几日,两人都没出门。越是临近婚礼,府中气氛越浓。看着各处悬挂的彩绸花球,进进出出的仆妇,来往贺喜的宾客,徐吟终于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要成亲了。
徐思的贺礼赶在前一天送到楚国公府,随礼附赠的还有一封信。
代表主家前来的仆妇恭恭敬敬禀道:“世子妃原想亲自前来,奈何身子重,不得成行。故命奴婢代为贺喜,为三小姐添妆。”
徐吟问她:“姐姐现下如何?在王府过得可开心?与王妃、世子相处好吗?腹中孩儿多大了?何时临盆?”
那仆妇一一答了。
徐吟听她说着徐思在东江王府的点点滴滴,眼中泪光点点。姐姐过得幸福就好,再有三个月,她就当母亲了。
东江王府的贺礼极重,徐焕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如此重礼,可见徐思在东江王府极有分量。但那毕竟是夫家,就这么给娘家妹子送,丈夫公婆真的不会在意吗?
最后还是那封信宽慰了徐焕的心。
李闻在信中说,感谢当初徐吟出手相助,使得东江避过了一场灭门危机。钱财虽是俗物,但只能以此聊表心意。
徐焕不由点感怀。这个女婿性子温良,知恩图报,长女没有嫁错人。
徐吟对着姐姐的信垂泪。她说自己过得很好,说出嫁这一年很想念家人,虽然不能亲自前来参加婚礼,但她会在千里之外为她祈福,希望老天保佑,亲爱的妹妹余生平安喜乐。
第444章 贺新婚
正月十八,良辰吉日。
徐吟起来,先去早逝的母亲牌位前拜了拜,告知自己要成婚的消息。
然后,就被叫过去绞面了。
棉线在脸上滚动,那嬷嬷动作极利落,徐吟只觉得脸上拉扯着疼,连吉祥话都没细听。
好一会儿,脸上的绒毛都绞干净了,她重新净过面,看着镜子里微微发红的脸。
徐二夫人称赞:“开了脸越发漂亮了。”
未出阁的少女仿佛清晨蒙着薄雾的花朵,便有十分的美,也只给显露八分。如今绞了面修了眉,便展露出咄咄逼人的艳色来。
接下来还有许多礼节要走,徐吟昏头昏脑地照做,到最后更衣梳妆,她反而松了口气,终于能坐下来歇歇了。
徐佳在旁边陪着她,还有静华郡主和佳仪郡主,今日也都来了。
徐吟昔日在南源的闺中好友,后来散得差不多了。南安郡王家的两个县主被父亲牵连,听说跟着母亲回了外祖家。金彤倒是好好的,她祖父金禄得了雍城刺史的官位,便去雍城当大小姐了。只是金禄目前还在雍城,她没法来贺喜,就随那些南源旧部的礼车送了礼来。
至于之前在京中交往过的小姐们,大多数都不在了。就算在,如今差距太大,也不来往了。
算来算去,只有静华郡主和佳仪郡主两个。静华郡主恢复了封号,而佳仪郡主也从夫家的泥坑里脱了身。
静华郡主看着她盛妆的样子,不由说了一句:“要是长宁还在就好了,她和你最要好。”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起来……”
“没关系,我知道。”徐吟停顿了一下,笑道,“正好告诉你们一件事,公主没有死。”
两位郡主都吃了一惊:“你、你说什么?”
徐吟让小满去找长宁公主的信,说道:“去年宫变,其实公主逃出来了。正好遇上我剿匪,便随我回了南源。她身份太敏感,所以一直没有声张。”
静华郡主与长宁公主更要好一些,看了她的信不由落泪,旁边的佳仪郡主也红了眼眶。
“她没事就好,活着就好。”静华郡主慌忙擦掉眼泪,露出笑来,“阿吟,多谢你。”
静华郡主已经不是当初的任性贵女,落魄的这段时间,明白了许多事。虽然徐吟没说,但她知道长宁公主的身份代表着什么。这是真诚的援手,没有丝毫的利用。
梳头的婆子来了,两位郡主退到一旁。
徐吟看着镜中的自己梳起发髻,一点点脱离少女的模样。
到施妆的时候,她出言制止:“停!粉上一层就够了,多余的抹掉。眉毛太粗了,也别画太长。腮红涂一点点就行……”
那婆子不知所措。新娘妆就是那个样子,可从来没有哪个新娘子拒绝的。
“徐三小姐……”
“听清楚了吗?”
“……”接触到她的眼神,婆子说不出拒绝的话。算了算了,她怎么说怎么弄吧,别家新娘子又不会杀人,更不会筑京观……
昭王府。
空荡了二十年的府邸,终于迎来了第一桩喜事。
燕凌一身喜服,到堂前与父母告知一声。
“父亲,母亲,我去了。”
昭王含笑点头,昭王妃目含泪光。快二十年了,看着他从怀里的稚子,长成如今英姿伟岸的青年。现在,他将要去迎娶自己的新娘,从此开枝散叶。
婚礼队伍已经在门前准备妥当,燕凌跨上骏马,喜乐便奏了起来。
昭王府与楚国公府也就隔了三条街,往日觉得挺近的距离,今日竟漫长起来。燕凌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时是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一时是今后余生共度的畅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到了楚国公府门前。
下马,引路,拜见长辈,奠雁礼……
等到繁复的礼节做完,他终于见到了他的新娘。
她手中执着纨扇,以此障面。
燕凌心如擂鼓,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展露出来的风华,已夺走他全部的心神。
他呆呆地站着,忘记了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直到被人推了一把,徐泽取笑的声音传过来:“瞧瞧,都高兴傻了。”
扇后传来一声轻笑,燕凌的魂魄才算回到躯壳中,红着脸继续。
他领着她出了闺阁,向长辈拜别。
徐焕接了茶,压住澎湃的情绪,温声道:“以后交给你了。”
燕凌肃然应是。
接着,由徐二夫人这个婶娘代行母职,交待为人妇的道理。
徐吟也恭声应是。
两人走到门前,徐吟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回望。
父亲定定看着她,眼眶分明是红的。
徐吟忍下眼泪,再次向他施礼:“父亲,我去了。”
徐焕点头,笑中带泪:“去吧,为父相信,你会好好的。”
徐吟露出微笑,这一次真的出门了。
看着新娘子登车,燕凌上马,带着满腔喜悦的游街。
和来时的心急如焚不同,他现在恨不得绕京城三圈,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喜欢的姑娘成亲了!
车队刚到街口,就听“哗”的一声,两旁的店铺二楼甩下来长长的彩带,紧接着激昂的锣鼓响起,反将喜乐压了下来。
这动静让看热闹的百姓们惊住了。这谁啊,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