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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二忙道:“怎么会呢?我这是开心!我母亲说,我命里带福,到哪都会有喜事,果然如此啊!”
卫均一听,不悦道:“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大人能醒过来,全靠你?”
“不不不,我只是说,我运气好,总遇到好事……”
这还不是一个意思?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卫均现在很后悔,为什么他要提醒三小姐,带个回来美男养养眼?这位燕二公子要不说话,那还像回事,一开口简直了,反正他手特别痒。
眼见他跟着自己到了正院附近,卫均说:“我要去见大人,燕二公子自便吧。”
“哦。”燕二答应一声,又跟着他走了几步。
卫均只得再问:“燕二公子还有什么事?”
燕二道:“没什么事。就是我人住在刺史府里,徐大人醒了,按理我应该去恭喜一下。”
卫均摆摆手:“不用了,我们大人刚醒,这两天很忙。”
“没关系,我不用招待的。”燕二说,“只是去说句话而已。”
“……”卫均额上青筋跳了跳,忍不住说了实话,“燕二公子,你在别人家做客,不知道别给主人家添麻烦吗?我们大人没功夫见你,等两天再说,行吗?”
“哦。”燕二终于收住脚步,眼巴巴地看着他走远。
卫均被他这样看着,竟然有些不安起来。怪只怪,这燕二公子生得一副好皮相,做出这样一副可怜的样子,莫名就让人怜惜起来。
他摇摇头,把诡异的情绪抛到脑后,进入正院。
徐焕一早就起来了,围着院子走了一圈,恢复了些力气,这会儿刚梳洗完,坐在那里听季经禀报事务。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门外守着。
徐焕看到他了,伸手招了招。
卫均便进去了:“大人。”
徐焕含笑看着他:“那晚你跟着三小姐抓人去了?”
“是。”
“你与那女贼交过手,有什么看法?”
卫均想了想,说道:“那女贼武功平平,应该是专门刺探情报的。她身边的死士,倒是厉害得很。”说到这里,他面露惭愧,“属下正有一事向大人禀报,我们搜寻了两天,仍然没有女贼的行踪,多半是找不到了。”
他们留了一部分人手在那里,这两天搜遍了附近的河道,仍然不见薛如的尸首。这种情况,越拖下去,越不可能找到,这薛如八成被救走了。
徐焕轻轻点头:“此人来历不寻常,连人都没见到,就险些取走了我的性命,可见本事。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她活着我们才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她背后的主谋。”
“父亲!”外头传来声音,却是徐思徐吟姐妹俩来了。
徐焕露出笑容,看着奔进来的姐妹俩,目光柔和下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他对徐吟说,“这可不像你。”
徐三小姐是典型的皮孩子,晚上闹着不睡,早上睡到日上三竿。
徐吟抱着他的手说:“我已经早起很久啦!不信您问姐姐。”
徐思笑着点头:“是啊,之前您病着,阿吟每天一大早起来,和我一起来陪您,都没偷懒过。”
徐焕笑得开心,说道:“没想到为父病了这一场,还能让阿吟突然变懂事,真是值得。”
他只是随口一说,徐吟心里却泛着酸,说道:“不值得,父亲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事。”
见她眼眶发红,徐焕软了语气,哄道:“是我说错了,以后一定好好保重自己,不再叫你们姐妹担心。”
徐吟不禁笑了,说道:“我以后也会乖乖听话,不让父亲操心了。”
他们父女其乐融融,季经笑眯眯看了一会儿,说道:“大人,南安郡王如今还关在明德楼,这事该怎么办?”
徐焕已经听他说了经过,便转头问:“阿吟,你说呢?”
徐吟毫不犹豫:“父亲送一封密奏进京吧!”
“哦?”徐焕笑着看她,“写什么呢?”
徐吟说:“郡王毕竟是郡王,我们不好动手杀人。但要放他回去,委实叫人恶心。父亲不如把这次的事,一五一十在密奏里写了,再呈到陛下的御案前……”
季经抚掌大笑:“这主意好!他本就是罪人之后,陛下一时怜惜,才叫他又承了爵。若知道他图谋南源,陛下第一个饶不了他。”
徐吟颔首,接着道:“薛如背后还有人,这个事就不写了,我们没查到,说不清楚。就让郡王殿下背个锅,当了主谋吧。”
第43章 回京复命
徐焕从善如流,叫幕僚拟了奏章,自己亲眼看过,很快发了出去。
从南源到京城要不少时日,这事就放在一边了。
余下的事务,季经金禄打理得很好,军营也有万嵩镇着,不用多费心。徐焕便听从黄大夫的意见,当了甩手掌柜,安心休养。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发现自己躺了两个月,一切井井有条。看来往日压榨属下还不够,为了让他们发挥潜力,以后要多多压榨。
这中间,季经跟他说了徐吟的事。
如果换成别人,自然不好对主子的家事多加干涉,但季经跟了徐焕二十多年,亲兄弟都没这么亲近,有话就直说了。
徐焕感叹道:“我对不起阿思啊,为了继承家业,想留她在家,却选了那么个人,以至于她险些被误。”
季经安慰:“大人也是被蒙蔽了,我们谁想得到呢?这小子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大家都走了眼,可见他藏得有多深。”
徐焕点点头,把话题拉回来:“阿思性格柔顺,我以往就怕她嫁出去吃亏。”
季经却道:“大小姐固然温柔,却不是软弱。且她这般性情,很容易讨人喜欢。大人只要精挑细选,定能为大小姐择一佳婿。倒是三小姐,从小被您纵得无法无天,若是去了别人家,才叫难办。”
徐焕想了想,点头:“你说的有理。”
“那,就这么定了?”
徐焕苦恼地皱起眉:“若是如此,阿思年纪就有些大了。怪我早先没想清楚,耽搁了她。”
季经不以为然:“大小姐才十六,哪里就大了?凭大小姐的人品,多得是青年才俊可选,到时候大人可别挑花眼了。”
“那就从现在开始留心吧。”徐焕说,“跟老夫人说一声,有什么好的人选,叫她相看相看。”
“是。”
……
南源的奏章穿过千山万水,抵达京城的那一刻,薛如也赶回来了。
“薛姑娘,京城到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城门停下,有人掀起门帘说道。
马车朴素,车里的薛如打扮更朴素,一身农妇的粗布衣裳,头上裹着布巾,脸色因为伤势没好而显得有些苍白,半点不见薛姑娘的风采。
当初她受了伤落水,被船夫救上来,身上的银钱丢了个干净,随行的死士也都不见了踪影,薛如只得当掉仅有的玉佩,带着船夫进京。
这船夫并不是主子的人,而是她临时雇来的,为了让他护送自己进京,薛如一路不知道允诺了多少报酬。
看到对方这样随意掀起帘子,丝毫不管她在车里是不是不方便,薛如眼中露出恼怒的神情来,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说话就说话,别动不动掀帘子。”
船夫不以为然,说道:“一时没想起来,姑娘就别计较了。眼下京城到了,你答应的报酬……”
薛如道:“急什么?总得等我收拾收拾,回去再讲吧?”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找个客栈,让我收拾一下。”
船夫到底没再说什么,按她所言,交了人头税进城,找个成衣店买了衣裳,又找了个不起眼的客栈。
薛如一番收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恨恨地咬牙。
这些天不停歇地赶路,她都没好好养伤,尽管上了脂粉,看起来还是苍白无神。
最可恨的是头发,被那小子一剑削了,头顶几乎全空,她好不容易想了个发型,用假发填充,看着勉强像回事。只是千万不能碰歪,否则就会露出青青的头皮来。
她落到这般狼狈的情形,都怪那两个人。那个剑术高超的小子,她不知道姓名,也就罢了,徐三小姐,等她禀明了主子,定然要她好看。
薛如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继续整装。待天黑了,她才出了客栈,去了一座宅子。
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定没人跟着自己,才摸黑过去,敲了敲门。
“谁呀?”里头传来声音。
薛如压低声音:“我,薛如。”
门轻轻开了,她赶紧跨进去,返身关上。
开门的是个婆子,看着她神色狐疑:“薛姑娘,您不是出京办事去了吗?这是回来了?”
薛如点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主子呢?”
婆子道:“主子有正事,不在这里。”
薛如说:“你去传话,跟主子说,薛如回来了。”
婆子犹豫:“就这样?没有旁的话吗?”
薛如不悦:“怎么的?我离京不过三个月,想见主子都不成了?”
“没有。”婆子连忙否认,“只不过,主子最近很忙,已经许久没来了,小的担心耽误了薛姑娘的事。”
薛如这才缓了面色,说道:“你就说,我要面见主子,细禀此次任务。”
婆子这才应了:“是,请薛姑娘到里头等一会儿,小的这就去传话。”
薛如像往日一般,到厢房去了。
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气,不由皱了皱眉。
这里是她面见主子专用之处,哪来的香粉味?
薛如不由起身细看,很快找到了几处痕迹。
榻上丢着一面帕子,就带着这股腻香。香炉被人动过了,里头的香丸不是她常用的。
薛如想起刚才婆子的态度,恨恨捶了下桌。
这是哪个小妖精,趁她不在缠上主子了?虽说主子从来就不止她一个女人,但在这间宅子里,没人敢抢她的风头!
薛如深吸一口气,拢了拢发鬓,露出傲慢的笑。
不管是谁,她如今回来了,等见过主子,再收拾她!
薛如没有白等,一个时辰后,宅门开了。
一辆马车无声无息进来,停在院子里,有人踏着马凳下来。
薛如刚走过去,就听房门开了,顿时露出惊喜的神情来。
“主子。”她低身施礼,瞬间便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如儿回来了!”
那人淡淡“嗯”了一声,走到书桌旁坐下,接过婆子递来的茶,眼见房门关上,只剩两个人,才道:“你还敢回来,我还是小看了你的胆色。”
薛如愕然:“主子?”发生什么事了?她还没说呢!
一本奏章扔在她扔上,伴随着淡淡的嘲弄声:“徐焕的奏章比你还早到了!”
第44章 露出来了
徐焕的奏章?
薛如捡起打开,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完最后一行字,她“扑通”跪了下去,哭道:“主子,如儿无能……”
此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你是无能,任务失败就罢了,就连手法都被摸了个清清楚楚。不但南源没有谋到,还叫他们生了警惕之心。”
他垂下眼皮,看着薛如轻声问:“知道该当何罪吗?”
明明他语气平静,可薛如硬是打了个冷战,低低伏下身去:“奴婢,奴婢坏了主子的大事,求主子饶命!”
“狼队跟着你出门,回来的十不足三。”他长叹一口气,“看来这次是我做错了决策,怪不得你。”
听他这么说,薛如更害怕了。主子的意思是,她其实没有替自己办事的资格,是吗?那样的话,她以前拥有的一切,就要被收回了。
她满心恐惧,急忙膝行上前,抓住他的下摆恳求:“如儿错了,求主子再给一个机会,主子……”
此人垂目看着她,没有怒意,仿佛还有那么点怜惜,薛如便以为他对自己还有留恋,立时露出我见犹怜的姿态,哀切地看着他,凄声道:“主子,都怪如儿野心太大,妄图兵不血刃,将南源完好地交到主子手里。没料到那方翼这么不顶用,中了引蛇出洞之计,以至于我们被牵连……”
“是吗?”他笑了笑,“头狼可不是这么说的。”
薛如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头狼居然早她一步回京?这么说,她做的那点事,主子已经知道了。
“主子……”她不敢再说了,深深垂下头去。
此人反倒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拿回那本奏章,问她:“依你所见,这奏章该不该送上去?”
见他没有怪罪,反而问起了意见,薛如心中大喜,忙道:“自然是扣下来,那样徐焕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不想此人却摇了摇头,说:“错了。”
薛如呆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求主子赐教。”
他晃了晃手中奏章,说:“你的行踪既然已经败露,徐焕岂能不知,背后还有主谋?他把事情全都推到南安郡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