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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东家你说达掌柜失踪,会不会和五万两黄金有关携金私逃?当然我不是怀疑达掌柜的为人,能被东家选为掌柜,肯定是可信赖的。”
孟寐笑了笑,然后看着前方,“其实我一直不报官,正是因为达掌柜。”
“因为达掌柜?”齐峥听着孟寐的话,很快反应过来。确实,一般人失踪了,第一时间就是报官,但是孟寐没有。甚至来了卞城后,先查账本,然后让他去打听消息,她则去了一趟官府要欠账。只字不提报官的事。当时就觉得蹊跷,莫不是里面有隐情,还有达娘子在知道丈夫失踪后,也不提报官,只是等消息。
孟寐一直等着齐峥问,没想到他竟然能憋到现在,也不易了。
“达掌柜,本名达威子。原不是齐国人,他们一家都是柔然国人。出身一个贫苦的人家,家里原有一个妹妹,小家碧玉,温柔贤淑,却被恶霸欺凌至死。他气不过,替妹妹报仇,杀了恶霸。恶霸家里有权有势,达威子知道如果想要一家人活着,只能逃离。最后拖家带口的来了齐国。我和长生,是四年前遇到他们一家的,当时达掌柜要卖身为奴。你知道,如果一个男人为奴,那么一家人就算入了奴籍。”孟寐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所以是东家救了达掌柜一家?”齐峥道。
孟寐摇头,“不是我。”
“不是东家?”
“是长生。我当时忙着驿传的事,上上下下都要跑,一个人恨不得掰成几个来用,哪有功夫管一个卖身为奴的。”
“长生兄弟那时候才九岁吧。”
“对。他自作主张的带着达威子一家来见我,要我给达威子办户籍。我当时是拒绝的,但是长生倔强的非要我去办。最后没办法,顺了他的意思,托人给达威子一家办了良籍。后来他们一家跟了我们一段时间。期间我发现达威子是个性格坚毅又不乏灵活的人,在生意上也有自己独到的眼光。后来卞城的青鸟传书开了,达掌柜就被我安排来了这里,帮我撑起了这一摊子。若说达掌柜为了区区银钱,而背叛我和长生,甚至丢下妻儿不管,我是不太相信的。况且五万两黄金,也不足以让他背弃这一切。曾经他过手过比这更多的银子。”
“那达掌柜失踪”
“要辛苦你啦。”孟寐拍了拍齐峥的肩膀。
齐峥一时被她拍蒙了,“当然,我会竭尽全力的。”
“我的意思是,我要回一趟金陵,你先在这里查达掌柜的事。”
“东家回金陵做什么?”
“唉!怎么说呢,是直觉吧。十三年了,每每那臭小子有事,我都约莫能察觉到。这次肯定又有麻烦了。与达掌柜相比,肯定是我的宝贝弟弟更重要。”孟寐喟叹道。
第47章 疾奔
长生被官差抓走了,孟宅里乱成了一团。
周管事匆匆跑去了驿传,找到管事宋福,让他赶紧给东家去信,让东家回来救少爷。
宋福一头雾水,忙问发生了什么。
周管事把事情说了一遍。
一大早,孟宅就来了一队官兵,说少爷跟斋明书院的凶杀案有关,带他回去调查。
官家办案,他们也只能配合。少爷只能先跟着他们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还拿锁链绑了少爷的手,完全就是对待嫌疑犯了。
周管事感觉不妙,这才急急匆匆的来了驿传。
宋福立刻派人先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是给东家写信,也不能没头没尾的,只有交代清楚了,东家才好安排。
孟寐在行路的时候,是喜欢乘马车的,比较方便也舒服些。但是遇到特别紧急的事件,亦会千里疾驰。
卞城到金陵城,乘马车快则半月,慢则二十多天。但是骑马,再快也要五天功夫。
孟寐日夜兼程的骑千里驹朝金陵城而去。
一天后,她正在驿传换马时,收到了一封青鸟带来的信。
青鸟传书的驿传名字,是来自于青鸟。这种鸟十分神奇,温驯听话,灵气十足。让它送信,除非是遇到了天敌发生意外,否则必然会把信送达。
只是青鸟的数量不多,而且很多信件事先都是不知道目的地的,无法用青鸟传送。所以这些青鸟,基本上就是驿传内部传信专用,并不对外。
孟寐打开信,眼瞳骤然凝缩!
等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脸色甚至比刚下过雪的天气还要冰冷。
“最好别动他一根头发,否则老娘跟你们没完!”
言罢,上马一抽马鞭,风驰电掣一般的朝金陵城赶去!
阴森森的地下牢狱,空气污浊恶臭,老鼠蟑螂到处乱窜。
长生身穿斋明书院的学生棉服,独自站在一个铁笼牢房中,一动不动。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那些到处乱跑的老鼠和蟑螂,从不靠近他,便是从他周身经过,也是绕行。
看守他的狱卒,见他一直站着,还很不屑,“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端着那股子读书人的清高架子,一会儿你就和这些老鼠虫子坐在一起了。”
长生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甚至闭上了眼睛,默默的修习九转无量神阙。
同一时间,金陵城顺天府府尹公孙肃,在议事堂紧皱着眉,焦躁的走来走去。
其心腹师爷刘辅,进了议事堂,甚至还把门关上了。
“大人,事情麻烦了。”
“本大人当然知道麻烦。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刚进斋明书院读书没两天,从无和人口角矛盾,邱院长亲口说其天赋极佳,要重点培养的学生,所授业先生没有不夸的,大好前程在望,为什么要杀同窗室友?况且,事发之时,他人都不在书院里。我若是定了他的罪,我这清廉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清廉名声?”刘辅诧异的瞅着公孙肃,自家大人什么时候有这等好名声的,他怎么不知道!难道他最近健忘症又厉害了,竟然忘了这等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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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算计
“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大人自为官以来,一直都是清似水明如镜,难道不是吗?”公孙肃威胁的眼神瞪着刘辅。
刘辅一激灵反应过来,“对对对,大人外放的时候,年年都会得到万民伞,足足二十三把!此等美名,此等廉洁,着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便是皇上耳闻也对大人赞誉有加啊!”
实则那些万民伞都是底下人讨好公孙肃,威逼利诱来的但天高皇帝远,真情实况也么人知道啊。就算有知道的,也没有谁会拼着得罪公孙肃的势力,前来戳穿揭发。
公孙肃脸色好看许多,“没错,那些万民伞在本大人过寿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摆出来。”
“是大人,这个属下明白。”年年都摆,想忘也忘不了啊。
“刚才你说事情麻烦了,什么麻烦了?”
刘辅先叹了一声,才道:“这个叫长生的少年,是青鸟传书的少爷。”
“嗯?你说什么?”公孙肃惊了。
刘辅继续道:“青鸟传书的东家是个女人,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而这位女东家,有个视如命根子的弟弟,就是被大人下入地牢的孟长生!”
“我的娘哎!”公孙肃两条腿一软,差点儿摔了。
刘辅忙扶住了公孙肃,“大人,无论如何这个长生不能定罪啊。这一万两的孝敬银,还有逢年过节从不落礼节的体面。就算这些不算,那齐掌柜可还送了夫人生子妙药,让大人有了儿子,香火延绵,这人情可大了,大人也不能不考虑一下的。”
“本大人当然是念人情的,可东宫那边”
“所以才麻烦啊!”
噗通公孙肃在红木圈椅上坐下,一脸纠结。东宫那边他不想得罪,但青鸟驿传这边他又欠人情又想要体面。
“这可怎么办?不行,你是本大人的师爷,赶紧给本大人想辙。”公孙肃把难题甩给了刘辅。
刘辅眼珠子一转,还真有了主意,“大人,属下确实有一法子。既能保全了长生的性命,还能不得罪东宫那边。”
“哦?什么法子,快说快说。”
“您这么办”
两个人窃窃私语,很快公孙肃就笑了
地牢中,长生不吃不喝也不动弹,就站在牢房中央,已经两天了。
狱卒也守了他两天,开始还紧盯着他,等着他哀嚎哭求,或者是倒在地上被那些老鼠蟑螂爬咬。
但一个时辰过去了,这家伙竟然一直一动不动的。最后还是他忍不住,喊了他两声,问他喝不喝水,结果这小家伙还挺犟性,不搭理他。
不搭理他?行,那就渴着饿着吧,他就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就不信,他不求他!
然,两天过去了,长生还是站在那里,连个姿势都没变过。
“莫不是死了吧?”狱卒在牢房门口向里面探看。
对面牢房里的囚犯,出声了,“喂,老黑头,这孩子犯了什么事?”
狱卒回头扫了眼那个穿着囚服,蓬头乱发看不清脸的囚犯,不耐烦道:“杀人。”
第49章 我看他不是凶手
“杀人?”囚犯把挡在脸前的头发拨开了,露出了乱发下,横七竖八的刀疤脸,不是恶鬼也犹似恶鬼了!
狱卒虽然经常看到囚犯的脸,但每次看到,还是难免心生惧意,又转回头看长生。
别说,这个孩子虽然面无表情,像一块冷石头,却也是极好看的璞石。那鼻子嘴唇小眉毛越看越是精致,还有眼睛,如果睁开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之前送进来的时候,他当时不在,是替他的狱卒接收的。
等一下,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是了,这个孩子已经站了两天了,便是受站刑也早该站昏过去,他这么直挺挺的,莫不是已经死了,僵住了!
越想越是不妙,狱卒从腰间摘下一串钥匙,急急忙忙的开牢门锁,只是钥匙多了,一时没有拿对。直到错了三把后,第四把才算开了锁。
对面牢房里的囚犯,先是看着狱卒开锁,忽然眼稍一转,看向了牢房内而这一看,不由痴了。
长生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浓紫异芒,仿佛那传闻中的月夜虹,夺魂摄魄,让望见的人,再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不过,很快那一片紫光又消失,被漆黑敛尽,没有半点外露。
狱卒推开牢门,“臭小子,该不会真死了吧。”
抬头又看长生,这一看又吓了一跳!
长生澄澈无波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他,仿佛能看穿了他心底深处的秘密下意识的就又后退了两步。
“你!你没事?”
“有一个叫孟寐的女人来找我吗?”长生问道,便是两天不吃不喝不说话,声音依然清润悦耳,听不出任何异常来。仿佛他进这个牢房才两盏茶功夫,而非两天。
狱卒直呆呆的瞪着眼回道:“没有,就刘大人来过,看了看你后就走了,让咱们好吃好喝”话说到这儿,狱卒忽然又眨眨眼,呆怔散去,黑脸一抽,恶声恶气道:“什么好吃好喝,没吃没喝,你小子好好给老子坐凳子上去,别跟根儿桩一样杵着,碍眼!哼!”
说完,狱卒又锁上门走了。
长生得到了答案,也懒得再搭理狱卒,低头看看周围肮脏的环境,还有对面一个乞丐样的邋遢囚犯,皱了皱眉,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练功等孟寐过来。
对面的囚犯一直观察着他,见他闭了眼,问道:“小子,你这么一直站着不累吗?”
长生默然不语。
他不说话,囚犯也不再说什么,地牢里安静了下来,只剩老鼠和各种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约盏茶的功夫后,狱卒一手提了一个水壶,一手端着一盘馒头又过来了。
把水和馒头都放进了长生的牢房里,催促道:“赶紧吃喝,死也死到菜市口去,别给老子添麻烦。”
长生睁开了眼,看也没看吃食,问狱卒:“是谁死了,发生了什么?”
闻言,狱卒忽然乐了,然后对另一个牢房的囚犯道:“这杀人的竟然不知道谁死了,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被冤枉的,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囚犯瞧着长生,“我看他不是凶手。”
第50章 干净人儿
“冤枉的?”狱卒想了想,然后问长生,“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能坚持站两天不吃不喝,我就告诉你,外面发生的事。”
长生指着肮脏的地面,特别是四处乱跑的虫子,“太脏了!”
但有干净的地方,他当然会坐下来练功。只是站着也无妨,而且练功的时候,身体的消耗几乎是停止的,所以不吃不喝也没有事。
狱卒:“……”
囚犯:“哈哈哈哈!小子是个干净人儿。”
狱卒:“干净人儿?进了这地牢,三天就让你脱胎换骨。”
囚犯:“这都过了两天了,也没见他脱相啊,别吹牛。”
狱卒:“你闭嘴!”
长生:“我说了原因了,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