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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身玄色凤纹袍,脸色十分难看的端坐在凤椅上,等着太子进殿。
“儿臣给母后请安。”太子进了殿内,稽首礼道。
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一时没有应声。
太子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皇后的免礼,便悄悄抬头,正好对上皇后一脸恨其不争的失望表情。
随即咧出一口白牙,嬉皮笑脸道:“母后可是又听了什么关于儿臣的讹传?”
“讹传?”皇后的脸色更难看了,“你父皇都知道了。你啊你,本宫真是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第63章 太子抱屈
“儿臣真是冤枉啊。”太子从地上起来,“这些日子儿臣一直在东宫,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那的传言是假的吗?”皇后从凤椅上起来,走到太子面前疾言厉色道:“给本宫说实话!”
太子一脸冤枉的回道:“儿臣是贪恋花色了些,但是从不碰未及笄的女子,母后可以派人去儿臣的后院里查,有一个,就让儿臣不得好死。”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什么不得好死。”皇后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恨不得派人时时刻刻的盯着,保护他的安危,怎么还自己咒自己。
倒是太子这么一说,也转了皇后的心气儿,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儿子更重要,况且她儿子她也了解,从不会对她说谎,自小就相信依赖着自己,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一点上,她是十分欣慰的。
“咸阳宫说你,把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儿圈囿在了东宫,还要对他行禽兽之事,此话可真?”
“天大的冤枉啊母后,儿臣这才把那个孩子和他的姐姐送回家里,母后可以派人去查。”
“什么?还有他姐姐?”皇后直接听岔了,以为太子把人姐姐也祸害了。
太子忙否道:“母后别误会,是长生的姐姐寐寐,来接长生,儿臣一时好奇平民的生活,就送他们回去了。”
“什么姐姐妹妹的,还有妹妹也被你?你!到底祸害了多少人。”皇后也是知道自己儿子有时候是混账的,会干些不着调的事,但是兄弟姐妹一起,实在是荒唐!荒唐至极!
“……”太子深吸了口气,继续解释,“母后,那个孩子叫孟长生,他的姐姐叫孟寐,但是长生总叫他的姐姐寐寐,夙兴夜寐的寐!母后可别胡思乱想了。”
“是这样啊。那你真没祸害人家姐弟?”皇后问道。
太子都有些捉狂了,“没有,没有,儿臣就是想,也要人愿意才行啊,儿臣从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怕都不相信。”皇后回身又坐回了凤椅上,“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是原告被告,还要各自有个申辩的机会,更何况是东宫太子了。”
太子示意一旁的宫女,给他端一杯茶水来,他需喝口水解解急渴。自出了孟宅就直奔皇宫而来,又在坤德宫的宫门口等了一会儿,现在又火急火燎的解释,早就渴了。
孙嬷嬷亲自给太子端了杯茶,“殿下请用。”
“嗯。”太子接过茶,然后对孙嬷嬷道:“嬷嬷带人出去吧,本王和母后有话讲。”
孙嬷嬷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看了看皇后,见其点头,才带着所有的宫人下去了。
太子把茶水一口气喝完,整个人也沉静了下来,“母后,儿臣可能被人算计陷害了。”
“谁?看本宫不拆了他们的骨头!”皇后最是护子,一听太子被算计,脸色能立刻下一场暴雪。
“应该是和康亲王有关,但儿臣还没有证据,儿臣会细查的。这次绝对不会再放过这些鬼祟小人,再玷污辱没儿臣。”太子满目认真凌厉。
第64章 隐情
皇后看着太子,心下不仅诧异,以往太子对于那些构陷诬害,总是满不在乎,任由外面的人怎么传。若不是她在后宫,她的娘家在朝前,替他揽着事儿兜着底子,现在他的东宫之位早就被他给祸祸没了。这次的态度完全不同,居然严肃起来了。
是受了什么刺激吗?皇后暗忖,但不论是受刺激,还是自己幡然醒悟了,他既然认真起来,那她这个做母后的,就一定要帮他。
“你且先跟母后说说来龙去脉。”
“是,母后。事情要从相国寺说起。”
“等等,相国寺?你父皇让你和相国寺的方丈大师修身养性一个月,难不成你在相国寺也惹了祸。”
“母后母后,您且先听儿臣说。等儿臣说完了,您就明白了。”
“好,你说。”
“儿臣在相国寺跟方丈大师修禅期间,遇到一个帮寺内修缮佛堂的少年。他的名字叫欧阳玉桓,今年十七岁了,性格很是开朗,人也单纯,儿臣很喜欢他。”
听到这儿,皇后的脸色就有点儿绷不住了。
太子见状忙道:“母后别乱想,儿臣真不是断袖,没那禁癖。”
“哼,你后院里不是养了几个?”
“都是一些见风使舵阿谀谄媚的人送的,儿臣可从没有沾手过。”
“如果敢骗本宫,本宫就再也不管你了。”
“儿臣就是骗父皇,也绝对不会骗母后的。”
“闭嘴,这话让你父皇听到了,指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继续说吧。”
“是,母后。儿臣欣赏欧阳玉桓,就和他交了个朋友。他当时不知道儿臣的身份,和儿臣说了不少自己的事。欧阳玉桓还有一个哥哥,叫欧阳玉染,在斋明书院读书,据说采不错。一个月后,儿臣要回东宫,告诉了欧阳玉桓,儿臣的身份。他当时很是震惊,甚至还吓跑了。不过后来在儿臣下山的时候,欧阳玉桓又出现,送儿臣下山。儿臣当时是真把他当朋友了,还送了他玉佩,如果有什么难事,就来东宫找儿臣。
事情过了半个月,欧阳玉桓带着玉佩来了。他说他想找活儿,能多赚些银子的。因为他要供养在斋明书院读书的兄长。儿臣直接给他银子,他不收。儿臣就让他留在东宫里,做一些修缮园林的活儿,工钱按管事的给。他的兄长欧阳玉染在他的极力推荐下,儿臣也见了,采一般,但画画的不错。儿臣想着欧阳玉桓为了供他读书,四处做工,很是辛苦,便想着扶持欧阳玉染一把,便让他给儿臣的那些美人画画像,每次都会打赏他一些银两。
儿臣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直到一天夜里,欧阳玉桓夜半忽然闯进了儿臣的寝殿,说要给儿臣侍寝。”
皇后一脸果然如此,狗改不了吃屎的模样,瞅着太子。
太子:“儿臣当场就拒绝了他。然后打发人把他撵出了东宫。”
皇后的脸色又变了这还差不多。
第65章 盒子里的东西
太子暗暗擦了擦脑门上冒出来的冷汗,继续道:“当夜,欧阳玉桓一直跪在东宫门口,迟迟不走。直到天亮,欧阳玉染来了,才带走了欧阳玉桓。儿臣不再用欧阳玉桓在府里做活儿,只留欧阳玉染在东宫画画美人,赏些银钱。”
“呵我儿什么时候如此心软了,这种心术不正的,就应该一并撵走,以防后患。”皇后打断了太子的话。
太子不禁懊悔,“母后教训的是。约莫一个月前,欧阳玉染跪求儿臣,说是欧阳玉桓病了,求儿臣找个好郎中给他看病。
怎么说他也是儿臣有过交情的朋友,儿臣就向太医院递了名帖,派了一名太医过去给他瞧病。很是意外,欧阳玉桓竟得的是花柳病。好在太医非同民间的庸医,治好了他。”
“所以有段时间,你被人传言,说是得了脏病。皇上还把你传进宫里,令御医正给你看诊,确诊无事后,才放你离开。”皇后皱眉。
太子点头,“就是那次。欧阳玉桓病好后,儿臣问他怎么会得上那种病,他也不跟儿臣说,只让儿臣不要管他,儿臣也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便没有再多理会他的事。直到五日前,欧阳玉染忽然惨死。欧阳玉桓又哭哭啼啼的找到儿臣,求儿臣做主其实欧阳玉染在死前一天,来见过儿臣。”
“见过你?莫不是你”皇后忙朝殿门口看去,见殿门紧闭,而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才安心些。
太子道:“当然不是儿臣,儿臣害他有什么好处。不过儿臣也想知道是谁杀了他,便派人去和顺天府尹说了一声,尽快缉拿凶手,没想到顺天府尹就胡乱找人顶罪,抓了长生。”
“就是说你圈囿的那个孩子?”
“其实也不算孩子,都十三了,明年就要参科了。”
“是个学子吗?如此你就更不能耽搁了人。”皇后不无规劝道:“其他国家母后不知,但咱们大秦可是会查底的,青青白白的才能入仕。”
“儿臣知道啊,儿臣真的只喜欢女子。”
“那就赶紧给本宫生个孙子,康亲王光嫡子都两个了,你也给我抓紧点儿。”
“儿臣也想,但是太子妃那个人儿臣实在提不起兴致。”太子叹了口气。
皇后顿时沉了脸,“太子妃温顺庄重不好吗?难道要太子妃跟你后院的那些妖精一样,轻浮浅薄,媚气艳俗,才算好?”
“母后别说的儿臣那么没有眼光。”
“天天争风吃醋,鸡飞狗跳的,还能成什么事儿,回头让孙嬷嬷过去,给你处理处理。女人不少,一个能生的都没有。”
“谢母后,那就辛苦孙嬷嬷了。”
“哼!就知道让母后当恶人。”
“母后最疼儿臣了。好了,该说正事了。”太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而这个盒子本来是小喜子捧着的。
“正事?”皇后在清楚他的那些乌糟事儿后,就准备撵人了,好沐浴更衣去皇上面前帮太子辩上几句,省的皇上都听咸阳宫的胡言乱语,侮蔑太子。
“刚才谈的都只是闲篇儿,母后看了这个,才是真正有意思的。”
“闲篇儿?”皇后脸色又不好看了,这事关东宫声誉的事,如果是闲篇儿,还有什么正事。
不过在看到盒子里装着的东西后,皇后难得觉得太子说的有道理,刚才谈的,都不过是小菜,盒子里的才是大餐。
“御玺!”
第66章 生而不能逃避
“又大又甜的橘子喽”
有卖果子的小贩,走街串巷的吆喝。
孟寐正指使着小丫头把房间里的被褥拿出来晾晒,难得出了太阳,前几天的雪寒都驱散了不少。忽听有卖橘子的,便对小丫头道:“小彩先别晾被子了,去跟洪妈妈说,让她买些橘子来,给少爷做橘子冰糖茶吃。”
“是,东家。”小丫头很是机灵的朝厨房跑去。
孟寐把绳子上没有摆正的被子重新调了下,“咦?这是什么?”孟寐瞧着褥子上有一条半透明的东西,仔细的扒了下来。
约有四五寸长,弯弯曲曲的,对着光瞧好像是蛇皮?
不是吧,这个房子里有蛇!
孟寐头皮一麻,她最怕蛇了,七八年前她曾被蛇咬过,还是一条毒蛇!整条小腿,很快就乌青发肿没了知觉,她当时以为自己肯定要死了,都已经向长生交待了后事。
长生也被吓得不轻,抱着她就哭。许是自己命硬,不该绝,那次中毒,在昏迷了两天后,又醒了过来。
不过也因此,导致她见到蛇就害怕,还咬牙切齿的恨。
甩手把手里疑似蛇皮的东西扔了,甚至还碾踩了它几脚,直到解了心悸后才算罢休。
长生站在书房门口,瞧着孟寐被小白的蛇蜕吓得脸都白了,抬起自己的左手腕,另一只手摩挲了几下,暗道:看来寐寐还是忘不了被蛇咬的阴影,那小白的事还是别告诉她了。
“寐寐,明天一早我想去书院上课。”
“嗯?”孟寐听到长生的声音,扭头看过去,“去书院?”
“书院要考试了,我不想错过。”
“可是你现在去肯定会被书院的那些人议论,影响你的心情。
“随便他们怎么说,我不过耳便是。”
“可我不想你受那个委屈。还是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你跟我去卞城,再从卞城出发回齐国。齐国的嘉世书院也不错,虽然和斋明书院相比差一些,但也是大陆上排名靠前的书院。”
对于麻烦,往往只有两个选择,解决了它或者避开它。孟寐决定带着长生离开大秦,回齐国去,避开麻烦。
这个地方对于长生来说,不是什么善地。十三年前不是,十三年后也不是。
长生想到孟寐会有此说,如果可以他也想和寐寐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是有些事,是你生而所不能逃避的。杀母之仇,弑兄之仇,那些还活着的仇人,每每想起,都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无法忘却。
“寐寐,如果我遇到问题就逃避,就躲开,你觉得我还能做成什么事?”
“你现在还小,等你再大些,心智更成熟,更能承受”
“寐寐!”长生蹙眉,“我不小了!”
他最不想听的就是她说他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