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一张甜嘴巴,呵呵。”老妪接过东西道:“天冷,孩子穿的单薄了,进屋暖和暖和,我给你找两件我孙儿不穿的冬服,再喝口热汤。”
“不用了,谢谢大娘。要是您还有什么需要,就到长青街的青鸟传书,我们希望能再次为您服务。”说完,对着老妪弯腰鞠了一躬,返身跑回了等着他的马车。
孟寐见长生完成了送信,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棒。”
然后又向老妪摆摆手,驱车离开。
老妪微眯了浑浊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视线后,才拿着信件转身回屋。
玉福楼是金陵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酒楼伙计在门口迎客,吆喝,“各位客官,吃饭的里边请烧刀子、女儿红,荤素海鲜料,要什么有什么喽”
孟寐和长生送完信件后,就来了这里。
伙计招呼着两人进了酒楼。
靠窗的雅座坐下,孟寐翻着菜单,“伙计辛苦了,一盘狮子头,一盘醋溜白菜,一盘油炸花生,一份油焖大虾,可以稍微甜一点儿,一盆豆腐蛋花汤,还有四个刚出锅的芝麻烧饼,尽快端上来。”
伙计爽利应道:“好咧,客人稍等,这就给您上菜。”
第5章 套路
孟寐等伙计走后,看着对面动作优雅的端起白瓷茶杯,轻啜喝茶的长生心里纳罕,她可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些礼仪,而且她也不大懂这些。但是他那份特质贵气,就跟生就骨子里的,一举一动都能成为风景。有时候,她为生意的事,火大的不得了时,只要一看到他这般优雅尊贵的模样,就立马消火了。告诉自己,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儿子”,其他方面再顺遂的一塌糊涂,那也太不讲理了,得磋磨磋磨
“寐寐现在很少自己送信了。这次来金陵城,不是专门为送信吧?”长生喝着茶水,黑黢黢的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孟寐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确实不是专程为送信。虽然你跟着我走南闯北,我也没有落下找先生教你读书,但是如果想要参加科举,就要师出有名,金陵城的斋明书院,三国排名第一。我已经找了人,只要你通过了入学考试,就能在斋明书院参加明年春天的县试。就算不中也没关系,你年龄还小,有的是时间好好学习。”
“我听说斋明书院是封闭教学。学生半年才能回家一次。离家远的一年、几年都可能不归。寐寐为什么要我进此书院?是不耐烦带着我了吗?”长生的问题,带着一丝不能忽视的尖锐。
孟寐把转杯沿的手指顿住,总觉得他那双潋滟绝伦的眼睛,看穿了一切没错,她确实不想带着他了!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
正好伙计送饭菜过来。
孟寐问伙计,“我听说斋明书院允许走读生了是吗?”
伙计是金陵城本地人,又在人来人往的酒楼里工作,自然各种消息灵通。
先摆放好饭菜,伙计才垂手回道:“回客官,是允许走读生了,两个月前刚开的风口,但仅限本地户籍的学生,或者在城里有房的外地学生。现在金陵城的房价和户籍都紧俏的很呢。”
“好的,谢谢小兄弟。”
“不客气,客人请慢用。”伙计又去别的客人那里忙活。
孟寐拿起筷子,对长生道:“我临来大秦国前,给你看了一些户型图,你选了其中一个三进的四合院,还记得吗?”
长生,“记得。”
“那个四合院距离斋明书院只有二百丈,走着也就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想她走商十几年,还搞不住个变声期的臭小子么,哼!早知道丫的会想什么
“还有,票号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我想在金陵城试试。这件事很不好做,要和金陵城的各大钱庄、官府、名门望族、巨富交道,特别是官府的路,很不好走,更是费时候。这期间,我应该会一直在金陵城的。”
“那就好,如果让我知道你是为了甩开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长生从孟寐的手中抽走筷子,用白净的帕子擦了擦,才塞还给她,“吃饭!”
孟寐:“臭小子!”
第6章 相伴
吃过饭后,孟寐本来想要带着长生去一趟驿传。但天色不早了,而且赶了一天的路,身体也乏了。
两人直奔距离斋明书院不远的四合院。
路经斋明书院的大门时,孟寐还让长生看了眼。
斋明书院的门,高大威严,两旁摆着一对威风凛凛身披祥云的麒麟。麒麟是瑞兽,象征着德才兼备的杰出人才,摆放在书院门口很是吉利。
孟寐瞧着麒麟石像,对长生道:“一定要好好学习啊。将来当个大官儿,我的生意也就更稳当了。”
虽然朝廷不允官商勾结,但是暗下是不分家的,也分不开。商人走商,都要先走通了当地的官道,才能行商。
长生一副兴趣缺缺,“寐寐的银子花上几辈子都花不完吧,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赚?”
“因为我喜欢做生意赚钱,况且”孟寐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郑重,“钱能通鬼神,世间的一切的都能用钱来衡量。如果有什么问题,你用钱没摆平,要么是你用法不对,要么就是你给的钱还不够。”
长生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马车慢慢悠悠的拐进了一条名叫东慈的幽深巷子里。
巷路很干净,铺着青砖石。
“就这儿。”孟寐在一扇刷黑漆的蛮子门前停下马车。
长生抬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头,“寐寐,我记得你把齐国孟宅的门匾摘下来了?”
“对啊,就在后面的行李箱里,正好挂上,省的你再做了。”孟寐从马车上跳下,四下看看,最后目光落在门口放着的粗瓷香炉上,而香炉的上方挂着门神桃符。
孟寐对着桃符恭敬的合掌一礼,“拜见门神老爷,现小女和家弟有幸在这个宅子里遮风挡雨,以后还要承蒙您多多照拂。”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言行有德常平安,又鞠躬三拜。
拜完后,把香炉挪开,下面压着一个油纸包,剥开油纸包,赫然是一把铜钥匙。
孟寐把铜钥匙给长生,“开门。”
长生接过钥匙,开开门,然后检查高高的门槛,见没有留车轮道缝,但两边门轴处,有活扣,门槛是能拆卸的。
遂下了门槛,
孟寐赶着马车进门。
三进的院子,迎面是一面影壁墙,上面画的是连年有余的吉祥图。
孟寐道:“这个影壁墙,我要换成三元及第,或者平步青云。”
长生道:“我觉的金玉满堂挺好。”
“金玉满堂是不错,但是这不是供你读书的学房嘛,咱们还是学业为重。回头再置办宅子,再弄个金玉满堂。”
“寐寐,如果我没能当上官呢?”长生问道。
孟寐看他就他这从小就不同一般人的霸相贵气,不当官不可能啊!还必须得是高官!当然,也可能是自家孩子,没人比得上的心理作祟。
“那就跟着姐经商,姐这么大一摊子生意,正愁没有人手呢。”拍拍他现在还很单薄的肩膀,“放心吧,一切有姐呢。”
“我会一直跟着寐寐的。”长生薄薄的唇边露出浅浅的笑。
第7章 酒后好吐真言
孟寐看着他的笑容,再衬上他那张精致的过分的小脸,真真是移不开眼!
“你不许叫我寐寐,要叫姐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咱俩没有血缘关系。”长生重申,赶着马车继续往里走。
孟寐瞪大眼,“没血缘关系也是你姐。”
“不是!”长生就不不认她是姐姐。
孟寐心里的火,开始蹭蹭蹭的往上窜十三年啊!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如今连个姐姐都不喊!
“寐寐,咱们也算是乔迁新居了。晚上喝一杯吧?我去年酿的桃仙醉。搬家的时候,从桃花树下挖了出来,就在后面的书箱子里。要不要尝尝味道?”如画的凤眸,眼头下弯,似狡猾的狐引诱孟寐这只凡人上钩。
“好呃不,不行,不行。”孟寐的脑袋瞬时迷糊,好在最后还是坚持住了一丝清明。
实在是,不能不拒绝啊!
喝别人酿造的酒,她是千杯不醉。喝长生酿造的酒,她一壶就倒,而且她还有个酒后吐真言的要命毛病,问什么回答什么,都是实话!长生的身世,就是她在第一次喝他酿的酒后,醉了说的。从那以后,她基本上都不怎么喝他的酒了。
“寐寐就喝一点。帮我尝尝味道怎么样。明年桃花开,我好改进酒方,也暖暖身体。”长生希冀的眼神望着孟寐。
孟寐对他这个眼神,实在是扛不住,拒绝立时粉碎一地,“成,那、姐姐就帮你尝尝。”
马车在第二进的垂花门前停下。垂花门的门槛是死的,下不来。
孟寐让长生先把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一会儿再往里搬,她先进里面看看格局,怎么拾掇。
进了垂花门,孟寐沿着抄手游廊打量整个内院。
庭院中有一些枯萎的植物,假山叠石、干涸的小鱼塘。现在是冬天显得萧条,来年春天应该颇有景致。东西厢房很规整,门窗重新油漆过桐油,味道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正房是标准的三大间,中间是堂屋,两侧是书房和卧房,再两边是耳房。正房的后面还有一排后罩房。
很规整的一个四合院,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看完格局后,孟寐就返回了垂花门,见长生已经把车上的行李都卸下,道:“房子不算大,但五脏俱全。今天晚上先凑合一觉,明天再具体布置。马房在南房旁的屏门内。一会儿,你把马车安置过去。”
“嗯。”
“好了,咱们开始搬吧。”孟寐一撸袖子,先抱起一个衣服包袱。
长生抱了最重的书箱子。
一直忙活到亥正时分,也就是夜里十点左右,孟寐腰酸背疼的,在一把掉了漆的靠背椅上坐下,搓着冻僵了的手。
“真是冷啊,还是齐国舒服,四季如春,温湿皆宜。”
“寐寐,喝酒暖暖吧。”长生拿了一小瓶酒递给她。
“桃仙醉?”
“嗯。”
孟寐犹豫了下,但终是没有拒绝,实在是太冷了,需要一点能暖和的东西。
第8章 独占欲望
长生朝西屋走,“我铺床,你喝了酒就赶紧休息。”
“西屋你睡就好。还有东屋的书房,你在里面读书。我住西厢房去。”孟寐打开酒瓶,闻着醉人的香味,喝了一口甜辣甘醇,顺喉而下,继而一股热流传向四肢百骸,全身都暖洋洋的。
“你睡主屋,我睡东厢。”长生回道。
“东厢我要当帐房。”孟寐喝着酒,摆摆手,“这些事我说了算,少跟我打别。”
一般孟寐说出我说了算时,那就是不能再商议了,再反抗必然惹她生气,长生深谙其性,微蹙了眉,“那起码今晚,你和我一起睡主屋。”
孟寐又喝了一口酒,眼波带了一丝微醺,睨着他,“都十三了,又不是三岁,还要陪着睡啊。”
“冷!”长生说着,一扭脸看其他地方,似乎这个字,让他羞于启齿
孟寐直接笑了,瞧着他别扭的小模样,真是舒畅!
“好,今天晚上没有炭火,咱们姐俩就挤一挤取暖。明天,明天姐姐就给你置办最好的无烟银炭。”
不算宽敞的廉价木床,孟寐和长生紧挨着躺在一起。
孟寐自长生出生就带着他,这样一起睡的时候,真是要论年数,所以也没有多想,只作是很平常的一起睡觉而已。
长生则不一样。自从知道自己和孟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后,心态就转变了。特别是他渐渐长大,对孟寐更有了一种来自本性的霸占欲,这种欲望让他惶惑不知所措,但他又很肯定他想要这种欲望!他要独占孟寐,不许任何人染指!
孟寐睡到沉处,就成了一只大螃蟹,横行八叉的。
长生被挤在了墙角,坐着抱腿取暖。一双黑幽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盖着双层被子,身下躺着他狐裘的孟寐。
“想要甩开我,没门儿!”无比笃定的语气。
沉睡中的孟寐,正在做数金子的美梦忽然,一条看不到龙尾的巨大金龙,长吟着,自云霄俯冲而下,一口吞了她的金子!
转天,孟寐睡醒,已经日上三竿。
夜里做的梦,隐约残留,好像有什么东西抢了她的钱,令她心情颇为不爽。
堂屋里传来食物的香味。
孟寐揉揉饥肠辘辘的肚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长生已经把饭备好,见她起来了道:“寐寐我买了早饭。”
“辛苦啦。”孟寐快速洗漱完毕,坐在了餐桌前,先喝了一碗盛好的栗子小米汤,浑身暖洋洋的舒服!
“好吃!”
长生又把一盘包子推给孟寐,“寐寐,我买早饭时,顺便去了一趟家具街,买了一些家具,应该很快就送来了,你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