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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学生离开一下,去去就回。”
“好,去吧。如果有需要,就叫红馆的下人。”
“学生知道。”姜磊起身离席。
他去了恭房,刚走到恭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传出。
“那个女人是叫孟寐吧,被蓝公子亲自招待,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还不知道?她就是青鸟传书的东家啊,还有青鸟百货,手下少说上万的传递员,实在令人钦佩。”
“原来是她啊。我给家里写信,也用的青鸟驿传,又快又便宜。家人的回信还有捎带的物件儿,也十分及时。”
“我也是用的青鸟驿传。”
“哦?林兄家里应该有下人吧,怎么也用驿传?”
“家里的下人送信,近的话还好说,远的话,那路上花的银子都能用青鸟驿传二十回的了。”
“那还是驿传好。”
“可不。我还听家里的下人说青鸟的传递员工钱不低,一个月至少一两银子,管吃管住还有四季衣服。你说养那么多人,光开工钱每个月就上万两了。就送个信,真能赚那么多?”
“谁知道呢,要不都好奇她呢。走了,赶紧回去,别错过了琼觞。”
第96章 金宝
姜磊直到那两个说闲话的人离开恭房,都走远了,还眼瞳紧缩,一脸震惊的回不过神。
难怪长生会知道他的兄长姜楼,连看他的眼神都透着轻鄙。
原来如此!他的兄长就是给他们家干活的,是他们家的下人。
一个下人的弟弟,自然瞧不上眼,换做他,他也一样。
次日一早,孟寐起床梳洗后,在院子里伸展四肢,活动身体。
一只青鸟从空中直降,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孟寐瞧着这只青鸟,眼角有一条金色的绒毛,就像是画了一条金色的眼线,十分漂亮。
“咦,你是金宝吧,从哪儿飞回来的。”孟寐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两粒红色的豆子,喂给了金宝。
金宝吃了红豆,又一震翅膀飞走了。
“喂,金宝回来。”它腿上还绑着信筒呢,没取下来。
但不论她怎么喊,金宝就是不听,头也不回的飞远了。
“是去找长生了吧。”金宝是长生亲手喂大的,最是亲近长生,无论他在哪儿,它都能找到。孟寐眯眼望着已经看不到金宝的天空,收回视线,继续锻炼身体。
只是她刚抬起胳膊还没动两下,又僵滞不动了不对,金宝好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过了,它去哪儿了,腿上绑的是哪来的信?
“东家,宋管事来了。”小珠端着一盏茶过来。
孟寐接过茶,“让他过来吧。”
“是。”小珠步子轻快的走了。
看着她心情不错的样子,孟寐的唇角也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宋福是来送东西的,今天孟寐要去神威镖局,宋福送的是她去神威镖局带的登门礼。
“东西都准备好了,东家还有什么吩咐?”宋福把礼单给孟寐。
孟寐摆摆手,表示不用看礼单了。她远目天空,思忖道:“如果有青鸟带信回来,立刻给我送来,无论我在哪儿。”
“小的明白。”宋福应道,“那小的就先回驿传了。”
“辛苦了。”
“东家客气了,都是小的应该的。而且有您在,小的也放心。”齐峥不在,他忙的脚不沾地。但仍有些事不是他一个管事能做主的,有孟寐这个大东家在,他总算是有底气。
孟寐穿上珍珠色貂绒皮裘,又拂了拂簪在耳边的珍珠簪子,出了厢房门。
大门外,周管事站在马车旁,车凳已经摆放好,就等着孟寐上车。
孟寐看他一身管事的衣服,手里却拿着马鞭,道:“今天再去一趟人力市场吧,雇一个车夫。总不能你这个管事,什么都亲手来。”
周管事,“东家不用费心,这些小的都忙得过来。”
“总有分身乏术的时候,还是找一个。如果你有合适的人,也可以介绍过来,还省的去人力市场了。”孟寐不介意卖他一个人情。
“好嘞,那小的就找个知根知底的给东家。”周管事是金陵城人,祖宗八辈子都在这块土地上,说是地头蛇可能没有那个势力,但怎么也算一个地头虫,十里八村,纵横南北街,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找一个车夫,那是转念间能念出十个名字来。
第97章 成本
孟寐踩着脚凳要上马车时,忽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
“周管事,我忘了拿神威镖局的请帖了,你去一趟我的帐房,请帖就放在桌子上。”
“好,东家稍等一下。”周管事小跑着又回了孟宅。
孟寐进了车厢,闭目养神。
昨夜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有她小时候带着长生辗转生活,也有木子的记忆,她时而会变成木子,时而会变成自己。
木子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其实并没有变得模糊,恰恰相反,那些记忆越来越清晰。仿佛她曾经真的在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生活过,她就是木子,木子就是她。
她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因为越是走商,越是明白,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任何利益背后,都有成本。她不知道自己的成本是什么,但绝对不会没有。
车厢门被推开了,冬日的寒冷随着大开的门,迎面扑来!
“去死吧!”一柄锋利的杀猪刀,裹挟着极度怨恨的声音,刺向孟寐。
孟寐惊瞪双眸,正对上那朝着自己心脏而来的杀猪刀。
不等大脑命令,她的身体因对危险的感知,自己就动了。
她下意识的向后躺倒,避开了刀刃。
那握着刀的歹徒,头上罩着一个只露出眼睛的黑色头套,细瘦似年少的身材,身手很灵活,转手又把刀刃对准了她的腹部。
孟寐抬腿挡刀,无论如何不能伤了五脏六腑,那可是能要命的。而腿上穿着棉裤,多少能阻挡一下。
如她所想的,腿挡住了刀刃,但刀刃太过锋利,划破了她的棉裤,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红的血瞬间溢出,染红了她的衣服。
蒙面人见了血后,更是疯魔了,对着孟寐又一阵乱捅
“救命啊”孟寐左躲右闪的大声喊道,手里无论摸到什么东西,靠枕、坐垫、书都朝歹徒砸。
周管事拿着请帖从孟宅里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有一个穿着破棉衣的蒙头人,大半个身子都探进了车厢里。
还有孟寐的尖叫求救。
周管事顿惊,后反应极快的先是冲门内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又转身从门后抽出门闩子,“放开东家,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好一个差事,东家人品良善,工钱也大方,关键是他的大女儿小珠在这里也有着落。家里的母老虎,在拿到小珠给她的月钱后,现在也收敛了,像个母亲样了,不再动不动就喊打喊骂,这样有奔头的日子谁要是给他坏了,可不就有杀人的心。
周管事越想越急,眼睛都红了,举着足有上胳膊粗的门闩,朝蒙面人冲过去。
孟寐听到周管事的声音,心下稍安,蜷身朝车厢最角落的地方躲去。这个地方虽然歹徒一时刺不到她,可也限制了她的动作,再难躲避和反抗。
只希望周管事的到来,能让这个藏头遮脸的忌惮。否则他不管不顾的冲进车厢里,自己真要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第98章 受伤
所幸这个歹徒还有惧怕之心,他在听到周管事的喝骂声后,要冲进马车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但甩手又把杀猪刀狠掷向孟寐。
飞来的刀,孟寐根本就躲闪不及,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心脏停跳了!
刀刃极险的擦着她的头顶插在了车厢壁上,还削掉了一撮头发!
“算你今天命大,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歹徒见没能杀死孟寐,怨毒的留下一句狠话,撒腿就跑。
周管事见恶人要跑,掂了掂手里的门闩,再助跑了两步,就把门闩朝对方砸了过去。
对方跑得太快,门闩没能打中他的身体,只将将撞到了他的后脚跟。可也让他痛叫出声,跑慢了些。
周管事立刻就要追上。
孟寐从车厢里出来,一手还捂着流血的腿,急道:“周管事,找个大夫,快些。”
这时孟宅了的佣人都已经闻声出来。
周管事指了自己的女儿小珠,“你赶紧去济世堂,把严郎中请来,说是大腿流血外伤。”
“是。”小珠从小被后娘打,练就了一双跑路的快腿。见到孟寐受伤,裤子上全是血,立刻拿出被后娘打的那股劲儿,撒丫子跑没了影。
周管事又让两个婆子,抬孟寐进屋里躺着。
至于伤了孟寐的那个恶徒已经逃走了,他很想追过去,但又担心孟寐的安危。
婆子们都是经过事的,不用孟寐说,其中一个先解开了自己绑袖子的襻膊,在孟寐靠近心脏的一端扎住了流血的伤口。
孟寐忍痛对周管事道:“去报官,这个歹人无论如何要抓到。”
“可是东家”
“你不用担心,有洪妈妈和樊妈妈她们帮我就行,你拿这个去府衙。”孟寐从怀里掏出昨夜蓝璃送给她的玉牌,怎么说也是侍郎之子送的东西,应该能管点用。
“是东家。”周管事接过玉牌,又嘱咐婆子们好生照顾孟寐,就急匆匆的走了。
不到片刻功夫,小珠扯着一个背箱子的中年人进来了,边走还边催促,“严郎中,你能不能再快点儿,东家流了那么多的血,要命啊。”
严郎中也是一个灵活人儿,小珠一口一个东家,那定然是做买卖的有钱人。给有钱人看伤病,他们最是乐意,用的药好,给的诊金还多。所以一路上不管小珠怎么催,他都不生气,甚至还很配合的跟着小丫头跑。
“东家,东家,郎中请来了。”小珠进屋禀道。
孟寐看着她,大冬天的跑了一脑门子的汗,心下一暖,因伤口疼痛失血而苍白的脸,挤出一个笑容,“快请。”
严郎中进了屋里,开始给孟寐看伤。
因为伤后急救做的好,失血程度并不算严重,伤口也比较齐整容易缝合,所以没多长时间,严郎中就处理好了孟寐的伤口。
“这伤口缝合的地方一定不要沾水,否则恶化了就麻烦了。七天内,我每天会过来一趟。期间有任何不妥的情况,就立刻派人到济世堂来找我,就是半夜也可以。”
第99章 隐瞒实情
孟寐让洪妈妈从她的梳妆台上,拿了一个黄杨木的小盒子,给了严郎中。
“如果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问你,我的伤情,你就说是皮外伤,不算严重,知道吗?”
“十三四岁的孩子?”严郎中一时不解。
孟寐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是我弟弟,他在斋明书院读书,明年开春就要县试了,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如果知道我受伤,说不定会分心。”
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会不去分心,甚至是书院,就在家盯着她,直到伤好为止。以前她无论是生病,还是受伤,他就是这样的。那时候她就算故意找茬气他,他都能忍着,直到她康复了再爆发。
也是由此她发现,他特别能忍,而且记仇。君子报仇十年我,他是小人之心,百年牢记,还要追加利息的那种。
严郎中接过黄杨木盒子,入手就沉甸甸的滑润,做工也十分精巧,心下不禁暗喜。其实光这个盒子就值不少银子了。有道是千年难长黄杨木,可见是很贵重的木头。
“科考关乎一生的命运,自然要慎重。孟东家放心,我知道怎么说。”
周管事去了顺天府报案。
刚到顺天府,就看到顺天府尹的轿子停下。
周管事握着孟寐给他的玉牌,直接去拦了轿子,“大人,求大人做主啊,有人要杀我家东家。”
公孙肃从轿子里出来,皱眉打量着周管事,特别是他的衣服,也不是达官贵胄的家丁穿的,便对一旁的衙差道:“拉下去审问。”
当即两个衙差就要拖走周管事。
“等等大人,我这里有玉牌,请大人过目。”周管事忙把玉牌呈上。
公孙肃瞧着那玉牌好像有些眼熟,又看了一眼衙差。
衙差立刻会意的取了玉牌,转呈公孙肃。
“这是红馆的贵宾玉牌。”公孙肃手里也有一个,所以很快就认出来了,“你的东家是什么人?”
“青鸟传书的东家孟寐。”周管事回道。
“青鸟传书!”公孙肃顿时变了脸,“孟长生的姐姐?”
“对对,东家的弟弟是叫孟长生,在斋明书院读书。”周管事见公孙肃知道孟长生,忙不迭的回道。
“你刚才说,你是来干什么的?”公孙肃立刻严肃了起来。
周管事立刻把孟寐遇刺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师爷刘辅,按着周管事说的画下了那个嫌犯的模样。只是画了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