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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没有什么阻碍,秦皇很理所当然就认了。优秀的儿子,没人会嫌多的。”
“这种半路皇子,皇家不是大忌啊?那些大臣能认?”怜问道。
孟寐回道:“冬至当着群臣的面,用血羁给秦皇和陈琮验血缘关系,长生是意外搭上的。不过,既然验出来了,也由不得秦皇不认,因为皇子血脉是真的。”
“这么巧?”怜天生第六感敏锐异常,直觉这件事好像哪儿不对,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可不是么。”孟寐道:“还有一件事,我可能另有身世,你信不信?”
怜:“……”
这对姐弟,到底要闹哪样!
长生骑马回了孟宅,不及马停下,就从马背上跃下,进了门。
“寐寐”
周管事闻声匆匆从杂物间里出来,手里还提着扫把,”少爷,怎么啦?”
“你们东家呢?”
“东家去了驿传,小半天功夫了。”
“有没有谁来过家里?”
“有啊,可不少人。先是一个自称安婆子的老女人来过,然后是蓝璃公子。蓝璃公子离开后,断断续续的又来了不少名门世族的下人,给东家递帖子,到现在得有二三十封了吧。”
“安婆子?她是谁?”蓝璃为什么来这里,他大概猜得出来原因,还有那些请帖,也不过是一些闻风而动的试探罢了。倒是这个安婆子,出乎他的意料。
“小珠认识,说是澡堂的搓澡婆子。东家跟她聊了多半个时辰。后来安婆子走的时候,还说谢谢东家的茶水,应该是东家给她银子了。”
“茶水钱?”
“小的瞧着那个安婆子,不止是是搓澡婆子,有点儿像六婆。是不是媒婆?按说东家也早就到岁数了。”
“我要见见安婆子,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她住哪儿。”说话,长生又转身朝外走。
“少爷,您要去哪儿?”
“找你们东家,如果她先回来了,就让留在宅子里,等我回来。”
“是少爷。”
长生又马不停蹄的朝驿传疾驰而去。
但是等他到了驿传,孟寐已经不在了,只有寒光陌在等着他。
寒光陌道:“东家去确定一件事,说是会在除夕前赶回孟宅,和少爷一起过年。”
第209章 秘密
“她去确定什么事?”长生的身高和寒光陌已经不差上下,但是身形上还是少年的细瘦,所以感觉还是寒光陌比他更高大健壮。
寒光陌看着他,忽而笑了,“少爷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怕东家知道。”
长生:“难道你没有?”
寒光陌,“当然有。每个人都有不能告人的秘密。便是东家也有秘密,从来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人,哪怕她醉酒都不曾说过的秘密。”
长生转身朝驿传外走。
寒光陌看着他的背影,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黄昏时分,寒风萧萧。
厚厚的皮裘阻隔了刺骨寒冷,但眼睛的位置,不可能也被阻挡,成了全身最冷的地方,孟寐眯着眼睛,时而抽一下胯下的马,催促她能跑得更快一些。
怜跟在她一旁,“东家,马上就天黑了,要不要找个客栈休息。”
“不用,又不是没有走过夜路,如果你怕迷路就跟在我后面。”孟寐看向怜,她的脸被围脖挡住,但眼睛微微下弯,能看出她在笑。
怜看着她的眼睛,向来不苟言笑的唇角,斜勾一边,竟是恣意,“东家当我是谁?”
忽然猛一抽马鞭,更快的朝前跑了。
孟寐紧跟上他,“你是我的青使。”
孟宅
长生在书房看书,只是半天都不见他的书翻一页。
“少爷,您让我找的安婆子有消息了。”周管事在书房门口回话。
长生立刻抬起头,道:“进来。”
周管事推门而入,本以为书房里有炭火应该暖和,结果发现书房里的温度和外面也差不了多少,忙朝炭炉看过去,火早就已经熄灭了。
忙道:“小的先给少爷添火。”
“不用了,我不觉得冷,先说安婆子吧。”
“是。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安婆子,为人不错,是个热心肠,邻里处的也不错。十几年前是个稳婆,后来在给自己的儿媳妇接生时,遇到难产,母子都没了,这个安婆子就再也不给人接生了,改去澡堂子给人搓澡。她儿子跟人合伙做生意,被坑了,不光钱没了,连人也没了,但十有八九是被人给害了。现在就剩下安婆子一人寡居。小的过去找安婆子的时候,发现她家的门上了锁,便去她干活的回春堂找人,掌柜说安婆子已经不干了,说是回远乡老家了。但是安婆子和她的男人,祖祖辈辈都是金陵城人,哪儿来的远乡老家。”
长生轻蹙了眉,“安婆子的家在哪儿?”
“隆昌巷最北头的老宅子,门上挂着一盏破了的风灯。”
“嗯,辛苦了。”
“小的应该做的,那小的去准备炭火。”
周管事下去了。但等他取了新炭过来,书房里已经没有人。
长生来了周管事说的安婆子的家门口。
前后看看,见没有人后,足下轻盈一点,就飞过了墙头,进了院内。
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墙角有一个不小的鸡笼子,鸡笼门大开着没有关上,里面有七只公鸡和母鸡。察觉到长生的靠近,还叽叽咕咕警惕的叫了几声。
第210章 夜遇
长生瞥了眼鸡窝,发现鸡窝里有几个鸡蛋,没有人收。看来这个安婆子走的很着急,连鸡都没来及处理,只开了鸡笼门,让它们自生自灭。
推门进屋,屋里也干干净净的,衣柜打开着,里面还有几件破旧的衣服,床上的被褥也整整齐齐的叠放着。
一封信放在枕头上。
长生毫不犹豫的拿起信,打开
“儿子,如果你还活着,就到你出生的地方来找娘吧。”
长生又环视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后,把信又放回了枕头上。
出生的地方,远乡老家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地址,看来这个安婆子是有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是在见了寐寐后才如此匆匆的收拾东西走人,她们到底谈了什么?
官道旁,一个没有人驻守的破落驿站前
孟寐下马,揉着发僵的腿,把马缰给怜,一瘸一拐的进驿站。
怜牵着两匹马,跟在她身后,“东家,你怎么样?”
“唉,骑马真是个苦差事。”
“我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你非要跟着。”
“有些事还是我亲自处理。”
“那少爷呢,他现在头上多了一个皇子的身份,你这时候应该在他身边陪着他吧。”
“放心,他一个人也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没问题,少爷就算是早慧,终究才十六岁,东家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我十六岁的时候,在做生意啊。”
“少爷面对的可是朝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现在又成了皇子,更是危险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赶紧确定一下我的身世,否则哪天忽然被人抓小辫子爆出来,会连累他的。”
“东家到底有什么身世?”怜虽然知道她要去的地方,但是不知道她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孟寐看了看他,终是没说,“你去给马喂饲料,我去烧火。”
怜看着她,目露担忧。
进了驿站内,孟寐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四下看看,见墙角处有一堆茅草,就过去抓了一把,然后放到一张破椅子下点燃,旺盛的火苗,很快就把干燥的破椅子烧着了。孟寐又找了几把破凳子准备续火用。
怜拎着两个装着干粮和水的包袱过来,就在他要把包袱递给孟寐时,忽然脸色遽变,一脚把正在燃烧的火堆踢散了,然后拉着孟寐就翻出了窗户,躲到了窗下,并用手捂住了孟寐的嘴,不让她的呼吸声溢出。
而就在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几个黑衣人就进来了。
浑身杀气四溢,其中一个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大麻袋,看形状是装着一个人!
“这地方有烟火气,有人。”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出来吧,我们看到你了!”另一个黑衣人朝破破烂烂的楼梯处走去,并从腰间的刀鞘里抽出了刀。
但是楼梯后并没有人。
随即这个黑衣人又走到窗户处,一刀劈开了窗。
窗外是一片平地,如果有什么人的话,隐隐约约的也能看到身影。
第211章 自顾不暇(一)
“有什么发现吗?”其他人问道。
劈了窗户的黑衣人回道:“没有。”
“可能人已经走了,别找了,过来喝口酒暖暖身体。”
一听有酒喝,窗边的黑衣人也立马走了。
火堆又重新烧了起来,火光透过破了的窗,映到了外面。刚才那个黑衣人,其实只要低下头看窗下,就能看到躲着的怜和孟寐。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孟寐示意怜可以移开手了,她不会发出响动。
怜朝马厩的地方指了指,示意他们去牵马,离开这里。
刚要走,就听有个黑衣人道:“这次任务交差后,我就不干了,拿着银子回老家种地养猪,踏踏实实的娶个婆娘过日子。”
孟寐一听这个声音,忙扯了下怜,示意他等等。
“婆娘?你小子想的还挺美。”
“想的不美什么美。”
“老大,你说这康亲王能当时皇上吗?”
一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黑衣人,拧开手里的酒壶递给他,“谁知道呢。咱们刀口舔血的泥腿子,哪儿顾得了神仙打架的事。”
“大哥说的没错。”问话的黑衣人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又递给另一个人。
如此传了一圈后,酒壶又回到了老大的手里。
他举起酒壶在嘴边虚晃了一下,看似喝了酒,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喝。用力吞咽了一下,假装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把酒壶又递给了其他黑衣人,“我刚才听马厩有动静,你们继续喝着,我去看看。”
“哪能让老大去看,我去我去。”
“不用,你们继续喝酒。”老大率先出去了。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继续喝酒,说着一些荤话。
怜示意孟寐,赶紧得去马厩了,否则被那个老大发现,他们很可能就走不了了。虽然他不惧跟这些人打一架,但是孟寐是个女人,并不会武功,万一他在打架的时候,一时疏忽了她,那后果他都不敢想。
无论如何,他都要先保证了她的安全,再说其他。
孟寐想了下,然后嘴巴开合,呵气声道:“你去马厩,我要再等等看。”
怜看着她坚持留下的眼神,知道再说无用,只能叮嘱,“那你护好自己,如果敢出事,我就把他们剥皮剁骨喂狗。”
孟寐:“……”
怜去了马厩,孟寐继续蹲在窗下听墙角。
听着听着,忽然噗通、噗通有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来不及说话的吱唔声。
孟寐心头猛地一跳,然后眼神微闪,悄悄站起来,朝屋里看。
这一看,瞠大了眼睛!
只见那些黑衣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孟寐朝怜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再看看那些黑衣人,以及放在地上的人形麻袋。
一翻身又进了屋里。
她先是跑到那些黑衣人寻找过的破楼梯后躲藏好,然后捡了一块烂砖头,丢向其中一个黑衣人。
正中那个黑衣人的后脑勺!
孟寐吓了一跳,忙缩到了楼梯后,怕黑衣人忽然起来发现她。
然而,黑衣人并没有任何动静,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倒是那个人形麻袋,动了一下!
第212章 自顾不暇(二)
这时,马厩的方向,有金属撞击声响起。
看来怜和那个老大打起来了。
既如此,她就看看这些黑衣人都是什么人。
她蹑手蹑脚的走近了黑衣人,趁着火光,看向黑衣人的脸,而这一看孟寐吓得倒抽了口寒气。
黑衣人个个七窍流血,瞪大着带血的眼睛,着实惊悚,特别是夜里来看,更是吓得她,三魂俱颤。
好容易定了神,孟寐一一看着那些黑衣人。
最后在其中一个人身前停下,掏出帕子,擦了他脸上的血,长叹了口气,“还真是你啊。”
他叫孙明。刚才她在窗下就是听到他的声音而停下的。他曾经是她驿传的传递员,后来因为偷窃信中的银钱等物,而被她给开除了。本来他的行为,还要送到府衙的,是他的老母来找她求情,才算饶了他,所以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
现在这又是干的什么勾当,绑架吗?她看向那个簌簌而动的麻袋,还有虚弱的呜咽声从里面传出。
孟寐走过去,打开了麻袋紧紧系着的口,先是看到了一双小巧的青色绣花靴,是个女人。
怜这时回来了,见孟寐解开了麻袋,道:“我来吧。”
“那个老大呢?”
“死了。”
“……”
“他要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