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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光助理道:“秦小姐。恕我提醒你,你的表现太过头了。”
秦雪心说:“是吗?我不觉得你有权力来干涉我的一切自由。”
“要不要提醒一下她,小助理的事?”池寄夏在易晚耳边小声说。
易晚看了一眼秦雪心那边。她被蓝光助理和小助理团团围住,他记得之前秦雪心说过,蓝光一直用技术手段监听她的手机和短信。易晚摇摇头道:“现在不是时候。”
而且在处理完薄绛的事情前,不要节外生枝。
除此之外……
易晚:“我感觉,我接下来几天运气会不太好。最好不要在这几天做任何重要行动。”
池寄夏:“?为什么?”
易晚:“冲动是魔鬼。因为我嘴了薄绛。”
两人于是经过。临上车时,易晚听见蓝光助理叹了一口气:“秦小姐,你很快就会明白,公司才是对你最好的。”
这句话颇有深意。
“哇,薄绛今天看起来好帅啊。”有场记在车下说。
两人往车下看去。薄绛穿了一身很学院派的衣服。杏色内搭毛衣,白色牛角扣外套,头发吹过,蓬松柔软,看起来像是贵族学院里的一名优秀首席,正向着两人走来。
易晚:“他看起来有点犹豫,但心情还不错。”
池寄夏:“啊,穿得这么丑,肯定会被路边的石头绊倒吧。”
?
易晚看了一眼池寄夏,池寄夏解释:“我在尝试你的言灵。”
易晚:“什么言灵?”
他什么时候拥有那种不属于路人的超能力了。
池寄夏:“就像你在演戏时对他使用,可以反向加成他的演技。我现在对他使用走路の嘲讽,按理说,他应该可以以轻功的方式,飞跃到我们的车上。”
易晚:“不要随便在一个普通词组里面加一个奇怪的‘の’符号来使它变得像是某种高深技能。”很遗憾,薄绛自然而平缓地上车了。上车后他看池寄夏表情有点沮丧,又问易晚:“他怎么了。”
易晚声音缥缈:“转职吟游诗人失败。”
身为男主去嘴男主,怎么可能出现炮灰效果。魔法抵消了属于是。
薄绛:……又在说什么见鬼的暗语。
确实,看来他之前对现代社会的接受度实在是太低了。否则不会闹出少年宫的笑话来,也不会连“吟游诗人”也听不懂。薄绛认为,自己是时候该学着拥抱社会了。
池寄夏半天也不肯说出心情糟糕的原因。薄绛也不是爱刨根问底的性子,就此作罢。
唯有易晚默默地看着天空。
……如果天道要对薄绛这个“失格”的男主出手。这可是祂最后的机会了啊。
果不其然,路上易晚有感觉到了熟悉的波动。不过这次,方才对薄绛的嘲讽使得他头顶黑气笼罩,一时间竟然成了他的保护色。易晚僵硬地缩在车角,发现丝线对他几乎一点兴趣都没有。
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而薄绛靠在车窗旁,神色恍惚,像是又想起了过去的悲伤……
这是最后的道别了。
他真的有权力,却做一个离开者吗?
池寄夏还是不甘心,突然道:“薄绛,你骂一句我试试?”
易晚:?
薄绛被打断回忆:“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了?”
池寄夏:“不是,我想让你骂我一句试试,行不行?”
丝线颤抖了一下,彻底地缩回去了。
……老兄,你xp好怪啊。
易晚还是像一只逃跑的螃蟹一样扒在车角。薄绛和池寄夏还在鸡同鸭讲地“吵架”,吵到一半,两人却同时如有所感地转过头去,看见正以奇怪姿势……
笑着的易晚?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寡淡是啦……但那一点翘起的嘴角,应该是在笑?
……怎么突然就笑起来了,易晚。
易晚:“可能是因为感觉,你们有彼此,很不错嘛。”
感觉只要有他们彼此在,属于他们彼此的丝线都再也不会出现了一样。
池寄夏:……怎么突然来了。
薄绛却说:“而且还有你。”
因为有你。
像逃生螃蟹一样趴在车辆角落的易晚,像变态一样要自己骂他的池寄夏,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被哪个总裁的短信骚扰的安也霖,永远在上厕所的丁别寒……
就在这混乱的场景里,薄绛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一世,能加入这个男团。
也挺不错的。
“如果说我这再来的一生有什么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的话,或许就是你们了。”
……
黑云笼罩的配角debuff果然很可怕。
易晚一下车就被小土包摔了个五体投地。薄绛蹲在他身边一边疑惑哪来的土包,一边拉他起来。池寄夏则仰望着太子府的屋顶,道:“看啊,丁别寒在飞檐走壁。”
这次不是上厕所了。
“小声点。”丁别寒从屋檐上倒挂下来,黑着脸道,“我在协助示范如何闹鬼。”
“示范如何闹鬼……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你自己变成鬼了啊。”池寄夏打量丁别寒的全身装束,“该不会《北周绝恋》剧组被吓走,70的努力都要归功于你吧?”
丁别寒:“那只鬼身体虚弱,不会闹鬼……”
池寄夏:“你不会是一直在给他打白工吧?”
……丁别寒被万箭穿心。易晚从地上爬起来,表情寡淡道:“别寒哥,我们在找薄明远,你能帮忙引一下路吗。”
丁别寒:“可以。”
答应得这么干脆,说明知道对方在哪里,说明对方一直停留在那里,说明……
丁别寒,真的在给人打白工啊!
丁别寒:“他比较废物,所以我让他躲在井里吓人。不是我打白工,是我自有安排。”
易晚:“嗯,丁哥很擅长思考,呃。”
……又平地摔了。
在平地摔五次后,池寄夏也蹲在了易晚身边:“感觉你今天气运很差,要不然就留在这里别走了吧。”
他又说:“我留下来陪他。”
薄绛点头。他心里有想见的人,于是只能抱歉地看了易晚一眼。薄绛和丁别寒的身影消失后,易晚蹲在墙下,把自己缩成一团。
易晚:“阿嚏!阿嚏!阿嚏!”
池寄夏:“??怎么了?”
“可能是灰尘过敏……人一倒霉,什么都塞牙。”易晚无表情地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池寄夏:“你要是猝死了怎么办?”
易晚:“……你可以不用这么乌鸦嘴的。我想安静。”
于是池寄夏也终于被赶走了。
易晚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打喷嚏。他用手揉着鼻子,眼前出现了一张纸巾。
萦绕在鼻腔之间的痒意消失了。
易晚呆呆地抬头看向对方。喻容时用纸巾给他擦了擦乱糟糟的脸,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皱眉:“你队友呢?”
易晚:“啊……差点忘了你,天道信号屏蔽器。”
……这是打喷嚏过度开始胡言乱语了么。
易晚脸被擦干净后,就开始靠在喻容时身上蹭蹭。喻容时老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比少年年长得多的成熟男人开始结巴:“你你你,怎么了?”
易晚吸了吸鼻子说:“我今天运气不太好,要蹭一下你的气运。”
……哦,可以,我还以为。喻容时心里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落寞。
他把易晚的脸往他的怀里按了按,无奈道:“那就蹭吧。”
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一人坐着,一人站着。易晚的脑袋在他的怀里靠了一会儿,闷闷地说:“不痒了。”
喻容时:“嗯……”
易晚:“但我怕这两天还会出事。”
喻容时:“有我在。”
易晚:“我们可以换个姿势吗?这个身高差让我和你隔得太近了。”
喻容时有点疑惑:“这两句前后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易晚面无表情地补充:“和你的〇〇……”
……啊啊啊!
喻容时一脸“小孩子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词汇”的惊恐表情,把易晚抱了起来。易晚靠在他的身上,依旧是没有表情的,只是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鼻尖,道:“喻老师反应好大啊……”
喻容时:“以后不可以乱说这种词!”
易晚:“这让你看起来比以前更像一个真实的人了。喻老师变成人了呢。而且只是学术表达而已,又不是那种……”
喻容时:“不要说了!”
……怎么易晚一句话就让他脑袋里飘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联想。
易晚表情寡淡:“喻老师是在想什么吗?”
喻容时脸又红了,尴尬道:“没有。”
易晚:“噫。”
喻容时看着易晚在他身边来了又回,回了又来,像是在测试喻容时的屏蔽雷达范围似的。他只能眼看着他,满脸忧虑,不知道是在忧虑自己,还是在忧虑他。
然后就是有点生气。
有点气恼。
有点特别特别不爽。
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家伙牵着走了啊……
易晚张开双臂站回喻容时身边:“三米,雷达的距离范围。”
喻容时:……
易晚说:“但在一米之内是感觉最舒服的。完全没有霉运存在的感觉。”
他抬头看喻容时,像是在观察他此刻是还是在尴尬,还是仍旧在忧虑。可喻容时只是盯着他,最后笑着说:“好啊,那就贴吧。”
听起来可镇定可平静了。
就是笑容里冒着黑烟。
易晚:?
然后就被喻容时伸手,挽着带走了。
……感觉喻老师好像完成了某种进化,没有刚才那么好欺负了捏。
===第160章 开学第一课
两人手挽着手过去时;就看见池寄夏正趴在一座断墙背后,同样站在那里的,还有丁别寒。
“你们在那里干什么?”喻容时问。
丁别寒冷酷地说:“不打扰薄家兄弟的再会。”
看起来无敌的丁别寒也已经推理出了薄绛和薄明远之间的关系。
池寄夏补充:“同时能够偷窥。”
两人一时无言;然后加入了他们。
冬天的太子府很萧瑟,路上的白石落灰,干枯的树干也铺上了灰漆漆的颜色。薄绛穿着大衣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就像是浑浊长街上一块还没化的雪。他的对面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在那里等待很久了。
“薄绛还没开口说话。薄明远也没有。”池寄夏说。
三个人使劲睁眼,确保他们能把一切尽收眼底。薄绛伸手,像是要去接住一捧雪。
雪在他的手心里化了。
“你的手在虚化。”他们听见薄绛颤巍巍的声音,薄绛可从来没发出过这样惊慌失措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池寄夏也同时露出了有点茫然、又有点慌张的表情。喻容时在这时说:“虽然我看不见他……是不是因为执念消散了呢?”
“什么?”
“支撑灵魂长久存在的,是他的执念吧?比如,想要再和你有一个拥抱的执念?”
薄绛向后退了两步。薄明远的手不再消散了,可他隐含悲戚的笑容却让他心如刀割。薄明远说:“啊……我还以为不会表现得那么明显的。”
“什么?”
“从能面对面地看见你之后;他就开始消散了吧。”丁别寒抱着手说。
薄绛怒视他:“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丁别寒说:“鬼魂最终都是要消散的。”
“别吵啦,哥哥。”薄明远说,“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能够再次看见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薄绛垂头;他觉得自己的嗓子里被塞了一团棉花,一时间开不了口。
易晚的声音就在这时缥缈地传来了。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隔着一堵墙说话?”
……
三分钟后。
薄明远:“真的没有继续消散了啊。”
池寄夏:“卧槽易晚;你怎么想到的?”
易晚顶着众人的目光,悠悠道:“钻了一个逻辑的bug,没有面对面见面,可能就不算心愿达成的‘重逢’了吧。”
喻容时一手拉住丁别寒;一手拉住池寄夏:“好了,就让他们两个独处一会儿吧。”
留下有话要谈的薄绛和薄明远,四个人一起坐在了另一边的台阶上,像台阶缝里长出来的四丛芦苇。丁别寒正低着头喝水,就听见易晚道:“丁别寒,你是因为一开始就知道薄明远最终会因为重逢消散,所以才对他比较容忍的吗?”
丁别寒一口水咳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道:“别说那么奇怪的事。”
池寄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