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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个富二代。”杨导推了推眼镜道,“今天都给我把片场看好了!不许把任何可疑人员放进来!”
说着,他豪情万丈地拍了拍易晚道:“你放心,有我在,那个变态斯托卡碰不到你们半根寒毛……喻哥,你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坐在旁边的喻容时:“……没什么。”
喻容时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心情如此焦灼过。
他少年成名,的确有过年少轻狂的时代。不过最近几年,随着年岁渐长,他悄然退出、基本做到了克己复礼,只是安然看戏。
他从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成为他人眼中的变态斯托卡。喻容时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迫切地想要解释什么。
可他每次看向易晚时,易晚都在神游,一次也不肯和他对上眼。
“好了,今天这场戏张力非常重要!两位都要加油啊!”杨导道,“维持昨天的表现就好!”
……战无不胜的喻容时第一次觉得压力好大。
今天这场戏是杨导突发奇想加的。或许是因为昨天两人的表现,他临时起意、让编剧熬夜加了两人的初识。此刻他拿着镜头,对着用于拍摄的长街。
这段临时加戏的内容是季重明与鬼王两人回忆初识,原本作为小说番外放出,在改编时由于支线过多而被舍弃。季重明在少年时得了病,被班主从戏班子里赶出来。他顶着满脸的痘疤,人人畏他如蛇蝎,三天没找到饭吃。最终他坐在破庙里,饿得眼冒金星、迷迷瞪瞪。
他要找东西吃。
找东西吃需要钱。
要得到钱,需要一个愿意买下他的人。
可他如今能卖得出什么、能让人出得起什么价钱?
雪下得很大,风铃低吟。少年在两个亡命徒的谈话声中听说附近有个舒意阁。舒意阁里有个中间人。中间人做的是买卖人命的生意。最近出的一笔生意是去刺杀一名皇族。杀皇族是诛九族的大罪,没人敢做。
少年不怕诛九族的大罪。他全家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只是饿,饿到极致像是骨头缝在燃烧。骨头缝在燃烧时人就会愿意做任何事情,即使是去死。
他扒了几口雪塞进嘴里。那种烧心的饿少了一些。少年在雪中跌跌撞撞、踉踉跄跄,他要趁着这一刻的缓解跑去舒意阁,去卖他的命。
卖一个馒头,卖两顿饭。梦想在饥饿面前毫不重要。少年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多久,他只能一直走。要么来得及卖命,要么死在巷子里。
他不知道舒意阁原本便是鬼王手下的势力之一。
他终究是昏倒在了楼前。是时天上下着小雪,鬼王坐在舒意阁楼上,看见一个少年倒在雪地里,很快就要被雪给埋了。
他的脸上坑坑洼洼,并不好看。鬼王撑着一把深红的油纸伞,油纸伞上绘着白色的梅花。
“是个半鬼。”他的手下说,“好像以前是某个人族的戏班子里的吧?我见到过。是很有些名气的,想不到被人陷害得了病、沦落到这个地步。”
“嗯。”鬼王淡淡说着。
他对人族的戏子不感兴趣,只是看见了他腰间属于前任鬼王的一双儿女的玉佩。
他忽然有了一个极妙的想法。
少年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在温暖的室内。穿着青衫的翩翩公子救了他。公子翻着一卷书,自称是在书画摊子里做生意的书生。书生看见他昏迷,于是便救了他。
“你去舒意阁做什么?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我饿了。”少年干巴巴地说。
“会进那里卖命的,都是亡命之徒。”
“……可我饿了。”少年又说。
青衫公子沉默,旋即笑了。他命人准备了包子送上来,道:“我以前在戏院见过你。”
他捉了包子,将它递给少年。少年就着他的手便开始吃,狼吞虎咽。青衫公子又说:“我听过你的戏。”
少年的嘴停了停。
“你的命不是那么轻贱的东西。也不该这么早就被卖出去。”
——他自然会将他的命卖到更加适宜的场合。稍加培养、待价而沽。
少年却吃得更加用力了。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食物,眼泪从眼睛里落了下来。
鬼王看着他的模样,眼眸中多了一点轻视。
如此狼狈而普通的人类。
要拍这段戏其实并不算太难——尤其是对于易晚和喻容时两个人而言。可喻容时没想到,当他坐到榻边时……
易晚偷偷往榻的里面缩了缩。
喻容时:……
这糟糕的被当成了变态的感觉。
喻容时并不介意自己被当成变态。相反,从少时到现在,他一直觉得被人莫名其妙地恐惧让人无奈、却也是件挺有趣的事情。可被当成另一个方向的变态,就让人有那么些……
……没事。喻容时告诉自己。只不过是正常的演戏交流而已。
这样想着,他将包子递给易晚。易晚抬眼看了他一眼,低头叼住了包子的一点皮,并小心地不让自己的牙齿碰到喻容时的手掌。
喻容时:……
糟糕的被当成了变态的感觉还在持续。拍摄结束后,杨导听说两人要一起去拍卖会,在准假的同时也提醒了一句:“小心别又让私生饭缠上了。”
喻容时笑容略微凝固,易晚默默地把眼睛转到了另一边。
诡异的气氛直到两人上了同一辆车后也未曾断绝。喻容时不能否认自己带易晚去拍卖会、除了阻止秦雪心蹭热度炒CP,也有对易晚好奇的成分。可如今易晚坐在车里,玩着手机,一副想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的姿态,让他非常的焦虑。
喻容时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开口解释,然后他就在后视镜里看见了……
属于喻其琛的黑色奥迪。
喻容时:……
与此同时,刘哥也在和池寄夏通话。
“易晚在不在……不在?出去参加拍卖会了?和谁?”
在听见池寄夏说出那个名字后,刘哥震悚了。
国内男团最重要的便是健康向上的形象。那一刻,刘哥仿佛看见易晚被无尽的黑暗所缠绕。他只来得及给丁别寒发了个短信,便匆匆地叫上司机,决定奔赴拍卖会现场……
等等,薄家?
刘哥行动一滞,并迅速地拨通了另一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温柔如水的声音:“刘哥?有什么事么?”
“今天你家是不是在举办拍卖会?”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道:“是本家的拍卖会,我是分家的,不过也被邀请了。”
“那正好,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刘哥心急如焚,“这关系到我们团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修了一下前文,基本剧情线没有变动,调整了之前笔力不够而没写到位的一些缺点。
修文的范围包括:
删除、改掉了之前让易晚的算计锋芒毕露的片段。易晚的人设依旧是,藏在幕布后不出声、每天路过的淡定咸鱼、天然黑心棉。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与事情有关,但在主角们眼中又仿佛与一切事情息息相关。
喻容时:年轻时大风大浪,近几年到达顶峰后开始修身养性的和(核善)平主义者,现在努力压制自己想要看易晚搞事的欲…望,却依旧因为想看易晚搞事觉得好奇,并因为易晚看起来很乖,每次对自己进行反省(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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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车上对峙
傍晚的薄家灯火辉煌; 像是又一个新的男主片场。在远远地看见那栋建筑时,喻容时开口了。
“薄家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祖上出过宰相; 迄今为止家谱可追溯的历史足有四百多年。因此; 累积下来的古玩收藏也数不胜数。薄家中人自己也很为自家的历史而自豪; 极为讲究规矩与礼法——即使到了21世纪; 也依旧如此。”他说,“比如; 他们家最出名的便是对宗族的划分。”
“什么划分?”易晚问。
“在薄家; 每代以长子及其后代为尊,他们被称为本家。次子及其后代便为应辅佐长子一家的分家。尊卑定序; 世代如此; 到了现代社会也未曾改变。于是在这种设定下; 难免就会衍生出一系列的题材……”喻容时及时地掐住了这句的话头; 继续道,“比如我记得你的队友薄绛,就是薄家分家中人。”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 易晚正默默地看着他。正当喻容时想继续开口时,易晚道:“喻老师对我……的队友; 很了解。”
喻容时:……
他看着后视镜里属于喻其琛的奥迪; 琢磨着今天他总得找个机会把事情解释清楚。
不过关于薄绛这件事他倒是的确很了解。面对易晚; 喻容时也并不讳言。他看向夜色,淡淡道:“事实上,我对你的几个队友都有些了解。毕竟……”
“他们看起来都表现得太明显了,不是么?”
车停在了最后一个红灯前,没有开门。车厢里光线暗淡,只有两边的安全锁亮着红光。
喻容时忽然不打算再忍下去了。
他对于易晚的好奇已经抵达了顶峰。
如果现在摊牌; 易晚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想。
“鬼魅缠身的丁别寒,总爱睡觉、一觉醒来却能够拥有好演技的池寄夏,还有一夜之间忽然和家里人闹翻、前往A。T。事务所□□豆、几个暧昧对象在一夜之间都做出了异常举动的安也霖。”喻容时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很新奇,也很常见,猜得到开头,猜得到结尾。可这样一群人却偏偏都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喜爱你、或是恐惧你。而你,看起来却丝毫不受他们影响。”
后视镜里,易晚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垂着眸:“我不太明白。我们只是相处得比较好的队友。”
“一开始我很好奇你有什么样的能力、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主’,现在,我很好奇你有怎样的目的。你打脸了姜北,却并不为他的落败而开心。去安家搅动天地,最后也只是想把自己藏起来,什么也不想去争取。”喻容时说,“易晚,和他们比起来,你更像是一个谜。你像是有许多特殊的能力,又像是没有……又或者,你没有什么能力——除了比起常人,要聪明很多。”
易晚的睫毛终于颤了颤。
“……和我比起来,喻老师不是更像一个谜么?”他说。
“什么。”喻容时道。
“从十年前,您曾经因在颁奖典礼上得罪一名前辈,导致被业内联合封杀。那名前辈诱…奸多名后辈、整日飙车泡吧、未经过任何专业的音乐训练,却总能一首首地拿出风格迥异的、精彩的‘原创’歌曲们。为了他的才华,业内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