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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俊脸,被昏黄灯光染上了一层柔色。
紧接着她的余光内,便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绿光,在四下翻飞,明明灭灭之间,美得不可方物。
阮眠眠还没反应过来,江策直接托着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阮眠眠这才看清楚。
“是萤火虫吗?”
阮眠眠惊喜的开口。
她看到闪烁曼妙的星点,在这样的夜晚里熠熠生辉,如同某人的眼睛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这些萤火虫,江策到底是从那里变出来的?
“喜欢吗?”
江策坐在她的身后,伸手搂着她的腰,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阮眠眠看着眼前的绿光星点,眉眼弯起。
她笑着点头,“喜欢,好美啊。”
江策脸上带着恬淡的浅笑,他看着她的侧脸,看到她眼中惊喜又满足的眸光。
他也跟着笑了。
“是啊,很美。”
他说的,是他眼中的人。
“江策,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阮眠眠像个贪玩的小孩子一样,伸手去抓,却落了空。
这时,江策忽然伸手捏着她的指尖,与她缓缓十指相扣。
“眠眠。”
江策的声音暗哑低沉,再这样的浪漫又美好的夜晚,独具魅惑。
阮眠眠偏过头,笑着:“嗯?”
江策缓缓道:“萤火虫不好抓,可我的手好抓啊,你要一直抓着。”
阮眠眠反应了一下,耳根尽红。
她忽然发现,这个男人在正大光明的跟她说情话。
阮眠眠伸手另一只手,把江策的大掌紧紧的包裹,她点了点头。
“嗯!我会一直抓着的,像这样!”
阮眠眠说完用了几分力气,江策被她这幅娇憨的模样,引得轻笑了一声。
江策俯下身,下巴落在她的肩上。
阮眠眠忽然感觉身后的男人,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她用下巴蹭了蹭这人的耳根,柔声问道:“江策,你不开心吗?”
“开心。”
江策转头亲她,声音迷糊:“跟你在一起开心。”
“我也是!”
再没有比这个更开心的事情了。
江策吻着她的唇角,将她慢慢放平到床上,他整个身子落在阮眠眠的上方,将她稳稳罩住。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挺翘的鼻梁,最后是那抹红唇。
呼吸交缠,在这样的夜里更显旖旎。
“抱着我。”
江策的声音来到了阮眠眠的耳边,又低又哑。
阮眠眠听话的抬手,圈住了他的腰肢。
这夜浪漫美妙的像极了童话。
。。。。。。
翌日。
闹钟铃响,被江策一瞬间按掉。
怀里的人儿似乎是没有察觉,还安安稳稳的睡着。
江策看到阮眠眠脖颈间不经意显露出来的红痕,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替阮眠眠掖好了被角,继而翻身下床,去浴室洗漱,精神爽朗。
等到窗外天光大亮,阮眠眠才悠悠转醒。
她茫茫的睁开眼,入目便是雪白的天花板,角落里的窗户开了半扇,像极了给萤火虫做的专属逃生通道。
阮眠眠眨了眨眼睛,捞过手机瞥了一眼。
发现已经十点多了,完美错过了上班时间。
上天给了她一个合理翘班的理由,阮眠眠便也不着急了,慢悠悠的洗漱收拾,之后还打扫了一下房间的卫生。
地上有几只零落的萤火虫‘尸体’,阮眠眠沉痛默念了一分钟,然后将它们收起来,埋进了屋内的花盆中。
大厅内一片静悄悄的。
阮眠眠朝著书房门口扫了一眼,此刻房门紧闭,一看就没干好事。
她收回目光,缓缓下楼,倒了一杯牛奶,坐到了大厅内的沙发上。
阮眠眠拿着手机,回复了几条消息,最后目光定格在程天爱昨晚给她回复的消息上。
【姐姐,钟序让你记得联系他。】
阮眠眠喝了一口牛奶,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这才慢慢悠悠的打字回复。
【昨晚走的那么着急,倒是惦记着给你的钟序哥哥传话。】
【口改的倒也是挺顺的。】
阮眠眠调侃了两句,然后丢下了手机。
钟序那边,她其实并不想联系,总觉得这件事透露着古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心态开始往被害妄想症那方面发展了。
二楼有开门声响传来,一道身影从书房内走出。
阮眠眠缓缓抬头,隔着一段距离,与阿宽的视线相撞。
阿宽笑的灿烂,抬手朝着阮眠眠摆了摆手,阮眠眠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目光。
阿宽三步并做两步,十分迅速的下了楼,窜到了阮眠眠跟前。
“阮哥,你怎么不理人啊!”
阮眠眠无意间伸手朝着面颊扇了两下风。
今天她穿了一件米白色高领线衫,整张小脸红扑扑的,就是神情略显萎靡。
她没开口。
阿宽便拧起了眉毛,“阮哥,不舒服吗?”
“没有。”
阿宽又扫了她一眼,问:“你觉得冷吗?为什么穿这么多?”
海星湾是四季恒温系统,即便是十一月,整个房间也如同春天一般温暖,所以在室内的时候,压根也用不着穿多厚的衣服。
阮眠眠今天的穿着打扮,明显就厚的不正常。
而且,她的脸还很红。
如果不是病了,就是热的。
提到这个,阮眠眠就不得不就地深吸了一口气。
“别问,问就是冷。”
阮眠眠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当然在心里,她已经给江策送去了一巴掌的温暖。
第二百七十六章 阮哥,这很难
阿宽反应了一会儿时候,面上忽然显露出了几分了然。
“哦——明白了。”
这人拖腔带调的答了一句,语调暧昧。
阮眠眠白了他一眼,“一边玩去!”
阿宽憨笑着也没走,直接坐到了阮眠眠旁边的位置上。
这时候,阮眠眠的注意力忽然集中到了阿宽身上。
她问:“天爱到底是怎么了?昨晚为什么那么着急就走了?”
一说到这件事,阿宽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垮了下来。
“这件事,有点难说。”
阮眠眠点点头,“哦,你长话短说就好。”
“。。。。。。”
阿宽抿着嘴巴,唇角僵硬。
“这事短说不了,而且具体的,你得问老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一听这幅说辞,阮眠眠整个人就明白了。
“行,还跟我藏着掖着对吧?”
一到这种事上,就把事情推倒江策身上,一句问老大,就把她打发了。
好在阮眠眠也不是特别执着于这件事。
她总觉得,她现在怎么着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在面对事情的时候,要格外的淡定。
于是阮眠眠浅笑着点了点头,说:“好。”
这个笑容,落在阿宽眼里就显得分外的惊悚。
他挠了挠头发,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阮哥,萤火虫是不是很美啊?有没有被浪漫到?”
阮眠眠:“呦?这你都知道?”
阿宽心想:我不仅知道,我还是那个跑腿了,只为了成全你们昨晚的浪漫的人。
“是啊,老大在对你的事情上面,绝对没有含糊的时候。”
阮眠眠边点着头,边拍了拍阿宽的肩膀。
“辛苦了。”
其实,阮眠眠都知道的,她只是不愿意点破而已。
昨晚,只看程天爱那么匆忙的离开,她就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
而江策也一定去做了什么。
至于那些萤火虫,其实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借口而已。
江策不想让她知道。
阮眠眠也没有多问。
但阿宽明显能感觉到,阮眠眠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他却有点说不上来。
江策等人从书房出来之后,也只跟阮眠眠简单交代了两句,之后他又带着一行人匆匆出门去了。
阿宽留下来陪着阮眠眠,留在海星湾内。
江策叮嘱她,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外出,安静的待在家里就好,画廊那边暂时交给其他人打理。
阮眠眠没有问原因,只乖乖的答应了下来。
临走时,江策拉过阮眠眠,捏了捏她的小脸,见她没有闹小情绪,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阮眠眠站在大厅门外,看着车辆缓缓驶出海星湾,心里还缓缓弥漫起一股不安。
她问阿宽:“是不是澜市的事,还没有解决?”
阿宽支吾了一下,才答道:“阮哥,那些事有老大处理呢,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完,阿宽又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阮哥。”
他继续道:“周明也从澜市回来了,这些日子老大把画廊交给他打理了,你就放心吧。”
阮眠眠隐约觉得,程天爱离开,以及江策对她的叮嘱,都隐隐透露着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一定不会是简单的小事。
“阿宽,如果让你们放弃眼下这种生活,去过那种简单平淡的日子,是不是有点难?”
阮眠眠看着早已经空荡荡的门口,淡淡的问了这么一句。
阿宽扬了下眉,飞快瞥了阮眠眠一眼。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他们早已经过惯了这种颠沛的生活,如果有一天要追求平淡的话,也不容易。
毕竟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而且,像他们这些人,恩主可能没几个,但仇人绝对一大堆。
如果要放下,还要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
很多人想要抽身,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
如果身在其中,他们尚有余力,可以保全自身,以及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一旦脱离,就是孤军奋战。
那显然就是另一种殚精竭虑的生活,又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平淡。
阿宽沉默了许久,才答了句。
“阮哥,这很难。”
阮眠眠静静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回房间之后,阮眠眠打开了电脑,查看了一遍邮箱。
前几日有一位来自陵城的大学生,名叫思晴,她想要借助甜姜画廊,在江城举办一场画展。
阮眠眠的画廊除了买艺术品之外,也承包画展。
这位思晴女士,就是甜姜画廊承包的第一场画展的雇主。
邮件里面,思晴已经把对于画展的详细要求,发到了阮眠眠的邮箱。
阮眠眠确认了一边之后,给她回复了邮件。
这次画展的主题是‘诡爱’。
据说是思晴为了纪念曾经暗恋多年的男孩,从而创作的作品。
这些作品不仅记录了她创作生涯的进步,更加记录了她暗恋生涯的所有心路历程。
阮眠眠觉得很值得一办。
她从阿宽那边要来了周明的联系方式,然后让他帮忙联系展馆。
既然江策叮嘱她不要外出,那这些跑腿的工作,只能交给周明代劳了。
一切交代妥当,阮眠眠丢开手机,平躺在沙发上,眼神逐渐放空。
有了工作的调剂,阮眠眠的心里也不再空荡荡的,但是停下手的时候,难免还是会多想。
目前剧情很焦灼,一切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可能蕴藏着黑暗又汹涌的波涛。
最终江策会何去何从,阮眠眠忽然有些迷茫。
她知道自己必须应该做些什么了,有些事情也需要跟江策明说了。
不然,只怕日后的剧情只会慢慢趋向于原书的发展。
她忽然想起了宋晨曦。
宋晨曦重新回到简言之的身边,是阮眠眠始料未及的事情。
她替他们两个高兴之余,心里却又多了许多的想法。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某种暗示。
如果,宋晨曦和简言之注定会是一对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是不是也必定会走向原书中那般描述的结局。
这才是阮眠眠内心真正在意的事情。
但她现在却也不能做些什么,因为这些想法,全都是她的揣测。
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得到证实。
走一步,算一步吧。
阮眠眠觉得此前她的路,一直走得很被动,接下来她应该要主动出击了。
起码,不能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应该主动去帮着江策做一些什么。
还有,她得先跟江策商量一下。
虽然萤火虫很美,但下次这种践踏在小动物‘尸体’上的浪漫,还是少做为好。
第二百七十七章 没良心的小东西
之后的一周,江策等人都是早出晚归的状态,阮眠眠有时候甚至来不及跟他多说几句。
往往,江策披星戴月回来的时候,阮眠眠大多时候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侧的位置又早已凉透。
好几天,阮眠眠都感觉到一种恍然,就好像江策一直没有回来过似的。
但每天,她的床头都会多一束鲜花,有时候甚至是一串造型精致的棉花。
阮眠眠知道,江策在用这种方式哄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