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杏棉疼得说不出话,嘴肿得老大,闭不上,不停流口水,想说话,口水却滴到了脖子上,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更想杀了那个丫头。
一旁的吴桂香急切走过来,这个时候,一定要体现优雅,要表现深明大义,要说这是无奈之举。
一般用完这一招,这个小保姆不死也得掉层皮。
“我来回答,我可以用人格担保,胡杏棉绝对没有打过孩子,她是一个对工作认真负责的好同志,在担任陈厂长家保姆的这段日子,对两个孩子爱护有加,洗衣做饭,辛勤劳动,恪守本分,我们都是老邻居,她对孩子的好,我们都能看在眼里。”
“撒谎……她们都不是好人。”
一道细嫩的小嗓音哭了起来,陈小起不停摇头,紧牵着张钰青的手,她不想阿姨被公安叔叔抓走,急得双眼通红,甚至气得发抖,吴奶奶在撒谎,吴奶奶明明知道胡婶婶是个坏人,却还在帮助坏人!
陈小南抓紧了张钰青的衣角:“对,撒谎的坏蛋奶奶,会变成长鼻子!”
吴桂香面子上挂不住,刚要说话,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安制止。
“小娃儿,我见过你!”肖军严肃说。
“我不认识你!”陈小南被身穿制服的公安叔叔吓到,脸色变白,听到浑厚声音,赶紧躲在了张钰青的身后。
只是,想到叔叔说自己是个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小家伙又走出来,小腿抖呀抖,小嘴发颤,却伸开了小肉胳膊,不许公安叔叔抓走他的钰青阿姨。
而张钰青在面对护着她的孩子,一直温柔微笑。
蹲下来,先是用手擦掉陈小起的眼泪,再摸摸陈小南的头,她这是高兴。
才照顾了几天,两个小孩就知道护着她,一阵阵感动涌入了心中,让她鼻头发酸。
陈小起的记忆力比弟弟好一点:“我记得叔叔,您是……那天送弟弟回家的公安!”
“对,是我!”
肖军的脸依旧是酷酷的,只是这次,没再去征听吴桂香的话,而是问两个孩子详细发生的事。
一件件,让肖军的脸越来越冷。
如果不是穿着一身制服,甚至想爆粗口。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吴桂香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这个公安屡次打断她说话,为什么这个公安不接着听她继续编瞎话?
以前那些个小公安不是最好糊弄的吗?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不慌,肯定是这个小公安想要多方面的听取意见。
不慌,反正她会倒打一耙。
做好心理建设,吴桂香又得意的弯起了嘴角。
张钰青仔细看这个公安的脸,研究好半天,眼前一幕幕模糊的场景在浮现。
得,这个男人,前世也是和陈北生有过接触的人,好像是初中同学?一直帮监狱里的陈北生平反,下场不太好,被同事诬陷,被上司针对,死在一个冬天的早上,全身被雪掩盖。
“好了,这事我从孩子们那里知道了一个大概,胡杏棉是吧,等你伤好了后,请来公安局自首,交代你虐待孩子的经过!”
“你……”
胡杏棉傻住。
张钰青呆住。
就连那个吴桂香的笑容也彻底消失。
两个孩子得知钰青阿姨不用被抓走,他们开心得跳起来:“公安叔叔万岁,万岁!”
吴桂香一把扯住要离开的肖军:“公安同志,你没搞错吧?那个胡杏棉是个好同志,她没有虐待孩子,虐待孩子的是那个小保姆,而且你也看到了,小保姆有暴。力。倾向,她把胡杏棉打成了这样,你至少也该把小保姆抓走吧?”
肖军认真地解释:“她们这顶多算互殴,要抓的话,两个都得抓!”
“啥?”吴桂香差点气出了病,“明明是那个小保姆单方面打人,怎么能算互殴?!”
不知道为什么,张钰青克制不住想笑,但她强行忍住:“对,是互殴,你看,我这里被胡杏棉挠了一爪子,这里也破了皮!”
所谓的被挠,不过是一厘米的小红痕;所谓的破皮,那就更夸张只是一粒米大小的伤口!
肖军指着那伤口,满脸严肃:“她有伤,就是互殴!”
吴桂香有些看不懂,“不对,她那算什么伤,公安同志你看看,胡杏棉可是被揍得,爬都爬不起来啊!”
肖军不耐烦地盯着这个吴桂香,眼里写着森然和冷漠。
吓得吴桂香住了嘴,但她哪里甘心放弃。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小保姆被拘留,她就可以举报陈北生纵容保姆,借着权力,在厂里为非作歹,仗势欺人。
冷不丁的,张钰青忽然大哭道:“我知道吴阿姨不喜欢我,想要把我送进监狱,但我不是已经把未婚夫让出来了吗?您的女儿作为第三者,从我手里抢走了杨剑新,为什么您还想置我于死地?要不这样吧,我去和王燕磕头,我去求她手下留情,留我一条生路呜呜呜。”
吴桂香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这……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大脑空白,双手在抖,吴桂香感觉气血上涌,她即将脑溢血。
头昏,胸口发胀,吴桂香认为自己需要缓一缓,她知道女儿抢了别人的男人。
但是怎么都没想到,被自己宠坏的小女儿如今入迷的那个杨剑新,曾经的未婚妻竟然是这个小保姆!
更为夸张的是,那么凑巧,杨剑新的未婚妻偏偏变成了陈北生家里的小保姆。
如果真要掰扯起来,这个小保姆一不做二不休去公安局哭闹,找村里人去摆证据,那自己在厂里就不要做人了!
“算了,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随便!”
吴桂香摆摆手,摇摇晃晃的回家,她要好好的修理女儿,她现在没工夫对付小保姆。
只留下胡杏棉躺在地上,愕然伸出手,却得不到半点安慰,可怜兮兮地成了一颗弃子。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样,这个小保姆太邪门了啊呜呜!
肖军摸摸两个孩子的头,什么话也没说,打算先不暴露和孩子们叔叔是发小的事。
轻轻叹了一口气,肖军转身离开了第九厂的干部楼。
张钰青把孩子们带到房里洗手。
想到了什么,她让孩子们先吃饭,自己又回到了外面的走道。
蹲下来,张钰青温柔摸着胡杏棉的脸:“我听说,你那个做车间主任的老公,有一个情人,而那个情人,给你老公生了个儿子。”
这一瞬间,胡杏棉感觉脸不那么难受,她激动到口水纷飞:“是谁,那个女人是谁?陈北生是不是知道什么,他是不是和你说过这事,快点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这事儿,胡杏棉早就听到了三姑六婆传出来的各种风言风语,可一直没查到是哪个女人。
张钰青嫌弃的躲开那些口水:“是吴桂香的妹妹吴桂美,五年前,吴桂美和家。暴自己的男人离婚,然后吴桂香就把妹妹介绍给了你的男人,因为她们知道你是个乡下人,大字不识一个,没有文化,以后很好打发走。”
有些事,是可以推敲的。
胡杏棉忽然想起了很多可疑之处。
自家男人常常说要上夜班,可偏偏他一个车间主任,晚上车间不生产,上什么夜班?如今仔细想一想,就知道自家男人是在骗她。
“呵呵!”张钰青笑得像个坏心眼的巫婆,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傻乎乎的被吴桂香当枪使,结果人家压根没有把你当好姐妹!”
挑拨离间,张钰青最是拿手。
也没说假话,不过是用了八分真,两分假的话,为陈北生扫清一些障碍而已。
以后,副厂长夫人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咯!
第20章
陈北生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刚才开完了会; 从市场上的反馈来看,他费尽千辛万苦,从电视台拿到的呼噜兄弟版权; 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从画设计图,到架生产线; 投产; 最后放到全国各地固定点销售; 又累; 又耗心血,却也有了一点点成果。
昨天开始,总机那里陆陆续续接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经销商的电报; 那些玩具销量竟卖得出奇的好。
陈北生感慨,这半年的辛苦; 总算没有白费。
此时,办公室内。
副厂长王常福皮笑肉不笑的拍手:“没想到呼噜兄弟; 销量竟然这么高; 还是你厉害呐!”
陈北生拿起一个新式的黑色公文包要下班:“我这个人; 肯下工夫钻研; 勉强算个小优点。”
王常福胸中怄气,语气带酸:“不愧是大学生,这脑子就是比一般人活络; 借着呼噜兄弟这部动画片火遍全国的东风; 带动了咱们玩具厂的销量,真了不起呐!”
陈北生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微笑道:“没办法; 厂里这么多人要生存,普通类型的铁皮玩具; 早就卖不动,咱们总得想个其它法子!”
也不等王常福再说什么,陈北生和自己的秘书一起离开了生产车间。
气得王常福一直在咬牙切齿。
别看陈北生年龄小,但自己吃过几次亏后,才发现了那个小年轻是头凶狠的狼。
……
陈北生心情不错,五点半到达自家院子门口,也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事,此时只看到梧桐树那里,张钰青一手牵着一个娃,很是嚣张的和一个老人打赌。
“老人家,你自己吃了不新鲜的花蛤,就认为万辰的花蛤都难吃,这可不公平。我们打个赌,我去挖到了好吃的花蛤,那你就得道歉!”
一身中山装的老人耷拉眼皮,神情冰冷:“如果你能找到好吃的花蛤,我不仅给你道歉,还给你二十块钱!”
反正一张嘴皮子随便他说。
听到钱,张钰青双眼发亮,笑得像偷腥的猫。
如今一斤花蛤才六分钱,挖一百斤都没有二十块:“好,一言为定,咱们后天中午在这里碰面!”
陈北生慢慢走近,看到大半年未见的外公时,惊讶了会儿,老人家年少出去当兵后,就一直不曾回过家乡。
张钰青看到陈北生,开心的把钥匙递给他:“我带孩子回乡下,后天再来找你!”
陈北生没有看外公,也没介绍他们,而是仔细研究两个娃的眼睛:“你们哭过?”
“……嗯!”陈小南抓抓肚皮,表示很痒,张钰青低头看了看,是长痱子,打算去乡下给孩子们扯一点艾草泡澡,清热除湿,效果不错。
陈北生疑惑的笑着:“为什么要哭?和小朋友打架?”
陈小起看了看钰青阿姨。
阿姨冲她笑着点点头,鼓励她勇敢说出心中的想法。
“叔叔,如果我们受欺负,一定要和长辈说对吗!”
“对,长辈处理问题的能力,比小朋友周全,你们要相信叔叔,叔叔不会吃亏。”陈北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陈小南啥都不懂,摇晃圆脑袋,想要出去:“叔叔再见!”
陈小起牵着张钰青的手,没有说之前发生的事,也扭头和叔叔告别:“好的,我知道了……叔叔,我们很好,别担心!”
外面停着一辆装货物的小卡车,张钰青挥挥手:“老人家,再见!”
她带着孩子们一起走出院子,陈北生急忙跟过去,他个子高,力气大,一次一个孩子,高高举起,把他们送到后车斗上面,又仔细叮嘱几句,摸摸他们的脸,笑着目送孩子们离开。
其实,很舍不得两个孩子去乡下,但他最近分身乏术,白天上班顾着厂子,晚上还得去调查哥哥失踪的案子。
现在不早点查出真相,大哥的失踪,会被海警定性为畏罪潜逃。真的不想性格刚正不阿从小护着自己的大哥,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旁边的老人冷哼了一声。
“我一直教育你们,不是你们的,不要贪心,你大哥却阳奉阴违,直到现在还舍不得回来自首,我看在他眼里,也没有我这个外公!”
陈北生冷下脸:“外公,如果连您都不相信自己的外孙,那么外头的人,只会说得更难听!”
“兔崽子,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好啊,我不和你争,我走!”
老人背着手,转身走出去。
外面停着一辆红旗小轿车,瞧见老人出来,马上有一个司机出来,替他开门:“老书记,您和外孙大半年没见面,不多聊一会儿?”
“不待了,一个个兔崽子,都让老子生气!”朱时天坐进了车内。
后头的陈北生追出来,却被司机拦住。
司机是老人曾经的一个部下,即将调到万辰市工作,工作内容暂时保密,但是已经有人发现风吹草动,一直在讨好他们,这车是那些人安排的!
陈北生急忙道:“马叔,您劝一劝我外公。”
马华翔看了一眼车内的老人,又看了看陈北生,叹了一口气:“其实,老书记一直相信北望,找了好几个老战友,请他们派人调查那次出海行动。”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