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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北望一脸防备; 好像怕别人占便宜,陈北娟哭笑不得地朝旁边的人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正经。”
一旁的王秀花两只手相互抓握; 瞧见这一家子团聚,好像没她什么事; 于是转身要去厨房。
陈北望着急; 心慌。
也要跟过去; 只是被陈北娟拉住胳膊; 他想用力甩脱,瞧见这丫头又哭出了两行泪,陌生的不忍情绪; 让他只能任由她拉着。
“我不是你的大哥; 你真的认错了人!”
陈北娟霸气道:“你就是,不信的话; 你去问那个照顾你的大姐; 她肯定知道你的身份。”
谷晨连连点头:“你们兄妹挺像的。”
陈北望蹙眉,硬朗的脸多了几分不耐; 扭头看向堂屋:“秀花,你来说……”
王秀花脚步微顿,闭了闭眼,该来的,躲不掉。
心底深处一股悲哀涌遍了全身,她扭头,走过去,开始说事。
把陈北望被救后,自己照顾他,然后又因为坏人找上门,不得不搬离桑岛,来到远房亲戚家借住一段时间的经过和盘托出。
“所以,我不是你老婆。”
“不,你是!”
“我离过婚,我的前夫不是你。”
“……”陈北望目光呆滞。
王秀花一脸轻松:“你弟弟给了钱,让我照顾你,而我卫校毕业的,正好干个老本行,还能赚钱。快过年了,你回去吧。”
也不等陈北望说话,王秀花走进屋,决绝地把衣服清理出来,放进包袱里,又拿出中药单子,递给陈北生,交代他定时去前面的中药房拿药。
“清风堂中医馆是我叔开的,我每天会去那边帮忙,你们有事,可以过去找我。对了,你大哥的记忆,有恢复的迹象,他知道老家在哪,也知道父母的名字,你把他带回去走走,用不了几天,他应该就能全部想起来。”
把东西整理好,一股脑塞给陈北生,王秀花始终不肯看陈北望一眼,重新戴上套袖,她就离开了院子。
谷晨戳了戳陈北望的肩膀,幸灾乐祸:“大哥,你一点都不像我,我多有魅力啊,认准了的女人,绝不让她飞走,你好像被抛弃了哈。”
张钰青一脸无语:“少说两句。”
过了会儿,又觉得不对,秀气的眉头微拧,双目紧紧盯着谷晨,脑海里有电流闪过一般,刺激着她的脑细胞,她神情一顿,问:“你叫他啥?”
谷晨摸摸鼻子:“大哥。”
其他人没发现不对,此时都在劝说陈北望先跟他们回老宅看看。
而张钰青却一把拽住谷晨,用极低的声音说:“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在陈家呆这么久,你在查什么?”
“糟糕,瞒不过去啦?”
张钰青瞪眼:“快说!”
谷晨微笑:“我是他们三兄妹的堂弟,嫡亲的!”
张钰青微怔,她的确能看到未来很多画面。
但她猜测,应该是她前世经历过了这些人事物,所以知道一部分人的结局。
而没经历过的,她就无法做到预知。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天北市的谷家,会和陈家有关系。
谷晨见她不敢置信,于是就把自己推测出来的一些事,全部告诉张钰青。
声音并不小,旁边的陈北生和陈北娟听了个一清二楚。
于是,院子里发出了陈北娟不可思议地惊诧:“小子,真的假的,我爸和你爸是兄弟?”
……
这一晚,注定有个不平静的夜。
陈北望身上还有案子,暂时不能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所以只能偷偷摸摸回老家。
果然不出所料,陈北望见到两个孩子,回到陈家老宅,剧烈的头痛,让他很快想起了所有事。
他一直沉默,偶尔弯下腰,抱两个孩子,累了,就放下来,反复好几次。
大半年没见,陈小起和陈小南紧紧贴着他,就怕他再次消失。
“大哥,这是你的房间,你结婚后,单位分配了宿舍,不过,你很少去住,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家里。”
“大哥,这是你的书桌,爸给你打的,然后你见我喜欢,又把书桌让给了我。”
陈北生和陈北娟不停地帮陈北望回忆过去的事。
过了大半夜,两个孩子支撑不住,睡在了陈北望以前的床上。
屋里只剩下一群大人。
陈北望立在门口,眼神从迷惘,到坚定,过了没多久,他看向弟弟妹妹,说:“我明天回一趟武警大队。”
“大哥!”
“大哥!”
“大哥!”
不和谐的一声“大哥”,来自谷晨,他用力摇头,试图劝说这个初次见面,却让他很有好感的堂兄:“你去了就是被抓,王家人不会放过你!”
陈北望的声音,铿锵有力:“我有证据,证明我没罪!”
张钰青在一旁点头,未来的画面里,陈北望确实洗刷了自己的罪名。
可他回来得太晚,即便天北市有朱外公帮忙,可谷家给王常福撑腰,完全压朱家一头。
几次权力交锋下来,陈北望被无罪释放,但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
而王家为了逃脱罪责,就指派了张强和张雷两只替罪羊,去坐牢、判死刑。
王少鹏那个副队长,依旧逍遥法外。
陈北望瞥了一眼谷晨,对他没多大好感:“你回去后,告诉你爷爷,我们姓陈,不姓谷!”
瞧见大堂哥对自家爷爷那么大怨气,谷晨不好说什么。
他只能解释:“当年战乱,爷爷抛下你父亲,也是迫不得已,不止我家,其他和我爷爷交好的战友,至今都有几个,没找回孩子的……”
陈北望眼中全是讥笑:“所以你爷爷,就胡乱认子,为了弥补亏欠,乱认的孩子无法无天他也不管,还助纣为虐!”
“这个……”谷晨低头不敢说话。
张钰青听了,也有些生气。
她嘀咕:“亲生的儿子孙子,被乱认的儿子,害了也不知道,你爷爷糊涂,他怎么就不查一查呀。”
谷晨抠了抠墙壁:“大概是他老人家以为,别人承诺给他养儿子,就信以为真了吧……”
陈北娟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会儿,想要撒气,一把拽住谷晨胳膊:“走,我们上天北市说理去!”
谷晨被拽得踉跄,一头撞墙上,他哭丧一张脸,摸着肿痛鼓包,敢怒不敢言。
为啥要他来承受恶果呀。
“堂姐,你消消气,现在这么晚,都凌晨一点了,又没个车,我们怎么走,明天好不好?”
一声堂姐,叫得陈北娟心软了点,于是,这一晚大家都在老宅休息,早晨天不亮就起来,一起陪着陈北望去了武警大队。
而另一边,王少鹏被打个措手不及。
他压根没想到,快要过年,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陈北望,会出现在一众领导面前“投案自首”,他努力扯出笑容,却在和陈北望对上视线后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又瞟了眼谷晨,对方冷漠异常。
王少鹏头脑发昏,支撑他的天,即将要塌下来了!
……
张钰青给制衣厂的工人们发了年终奖,就在家带孩子,兼算账。
拨弄算盘的速度很快,除去还债,她今年净利润15928块钱。
两个小娃紧紧靠在一起,陈小南悄悄问:“姐姐,爸爸又出去玩了吗?”
陈小起摇头:“没有,爸爸去工作了。”
自从陈北望那天去了武警大队后,两个孩子日夜盼着父亲回来。
他们的奶奶在做中饭,差点把厨房给烧咯,屋里一阵阵黑烟冒出来,张钰青急忙跑去厨房,瞧见铁锅起火,她忙拿起祸盖压上去,盖好。
见火灭了,朱音菊撂挑子不干:“我就说该请个保姆,让我一个老人家干这种活儿,像话吗!”
张钰青诧异:“您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怎么连饭都不会做,您的外孙和孙子,还等着吃饭呐!”
朱音菊掏出洗面皂,仔细洗脸:“我命好,小时候穷,乡下的爷爷奶奶怕我浪费,他们做饭。结了婚,男人和保姆做饭,怎么都轮不到我。”
张钰青不予点评,刷干净锅,快速炒菜。
不到二十分钟,三菜一汤便端上了桌。
也不是她爱劳动,而是习惯使然,看到做事不够利索的,她就想自己动手,要不然就得眼不见为净。
陈北娟扛着丰小宝巡视新厂回来,又一次去王家捶门。
可敲了半天,里面没人答应,气得她用力踹了一下门。
“麻麻……”丰小宝饿,拍拍肚皮要吃饭。
“自从你哥回来后,王家人,连夜跑路了!”张钰青喜欢奶香味儿的软萌娃儿,一把抱过去。
把没放辣椒,提前准备好的菜盛在一起,加点白米饭,喂入那张大的小嘴巴:“好吃吗?”
“舅麻,好次!”丰小宝指着红烧肉,流口水,“我要次肉肉!”
“好,那你多吃点。”张钰青又喂了一匙饭菜。
陈北娟皱眉问:“你说,他们不会是坐船偷渡去了香江吧?”
张钰青想了想说:“有可能。”
陈北娟不甘心地坐下来:“那我家的仇,就这么算了么!”
张钰青不置可否,想到了什么,说:“我觉着,按照那家人视财如命的性子,他们可能还会回来。”
第82章
张钰青只猜对了一半; 王常福确实舍不得放弃他那些钱财。
不过,他不是逃了之后再回来,而是压根没跑。
没机会转移钱之前; 他不想离开大陆。
而他的弟弟王常明却比他精明得多,钱财早就转移了一部分; 带着一家老小; 坐船逃去了南湾那边。
深山里。
王少鹏扶着王常福的胳膊; 走在小路上:“爸;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走吧。”
一路上; 为了躲避视线,他们都是晚上出来; 王常福拿着手电筒,狼狈喘气:“我不走; 我那么多钱; 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来到瀑布边上; 一处干净的山洞里。
王常福走进去; 拿起铲子,铲掉上面松软泥土,露出盖了油布的木头大箱子。
“爸?”看到五口大箱子; 王少鹏震惊的瞪大双眼; “原来您把钱和金条都藏在了这里。”
王常福满脸得意:“狡兔三窟,还有其他地方有藏钱; 我信不过银行; 自然得留后手。”
这些金子,有一部分是十几二十年前; 抄地主家时,得来的。
至于那些钱,就是这些年走私赚的,其中还有美金。
王少鹏兴奋地说:“爸,那咱们带上这些钱,走吧。”
王常福却叹了一口气:“走不脱,咱们总共三艘大船,一艘去了香江,一艘你叔开去了南湾,一艘在张强和张雷手中,那两小子听到了风声,叛变了,不肯把船开回来!”
王少鹏也有退路:“爸,您别急,如今海警队还有我的人,他们今晚要去公海巡逻,我们可以搭乘上去,然后……”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只是没笑多久,山洞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张强,一个是张雷,他们狞笑着拍手,看到那些金子和钱,笑得更大声:“好呀,真好!”
“你!”王常福去掏手木仓,却慢了一步。
张强先一步,把刀抵在他脖子上:“不准动!”
王少鹏气急败坏:“两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我爸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张雷指着自己断了一截的眉毛:“恩人?我呸!他不过是想培养两只听话的走狗而已!不听话就喊打喊杀,瞧瞧我这眉毛,这可是他用刀砍的!”
王常福吓得直哆嗦。
没了往日的不可一世,和指点江山的气势。
“张强,有话好说。”王常福惊恐地说着,身子不停朝后躲,一只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来。
一声木仓响,子弹击中了张强的肩膀。
张雷见弟弟受伤,怒火攻心,想也没想,拿木仓反击,王常福的手被射穿,流血不止,木仓也掉落在地。
王少鹏赶紧掏出家伙,护送父亲一边逃跑,一边开木仓。
只是,王常福身体不比年轻那会儿,在山路上,跑得艰难,踢到一块凸起的石头,摔了一跤,从坡上滚下去。
而王少鹏一边开木仓回击,一边还要护着父亲,力不从心。
此时瞧见父亲滚到山脚,他一边追,一边大叫:“爸——”
王常福大吼:“别过来,你赶紧逃,保护好王瑞,给咱家留个根——”
王少鹏定了定,想到了自家胖乎乎的儿子等着他去找他。
父亲和儿子比,天平便有了倾斜,他跺跺脚,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张强不再去追,他处理伤口。
从斜跨的包里,掏出镊子,拿出消毒的药水,大胆洒在伤口上,一阵刺痛袭来。张强面色瞬间变得惨白,经验十足的从血肉里夹出子弹,再用绷带缠了无数圈,给伤口止血。
张雷一连数脚踹到王常福身上:“老畜生,你当年给咱们兄弟下套,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