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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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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既明听得这一声,心头莫名发紧。暂时放下药包,把床头藏着的小赑屃取出来放到一旁免得褥子染了腥,随后面上一派坦然继续拆药包:
  “我是瘫了的人,又伤寒。离了床恐怕病情加重。”
  “…哥哥如今说话也油腔滑调起来了。”
  清寒少年捻起一片乌漆嘛黑的药放在鼻下轻嗅着,思绪都在药上,随口道:“不比和光,生了一百零八张脸,一日换一张。还有一把转换自如的妙嗓。不知情的看了都要以为是戏班子里长大的台柱。”而非活在传说里的大晋太女。
  她冷哼,皮笑肉不笑,嗓音这时显丝清越,尾音随语调上挑,荡啊荡地:
  “原来哥哥也是会同人嘴上过招的啊。之前种种真叫我以为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呢。”
  他听得这话,手上动作陡然顿了下,这才想起方才居然那样自然而然。手一紧,直接将那黄芪捏碎。他胸腔之中莫名升腾起一抹奇异,更多的是警醒。
  他怎么会这样和讨人厌的楚衔枝说话?
  忽地,他绀青一双眼不紧不慢朝她看来。
  背着稀疏月光的姑娘长发坠腰,一张骨骼分明流畅的脸窝在发里,饱含不悦地对着他。环着手,农家粗布内衫松垮垮笼在她身上。
  她站着,他坐着,仰脸入目竟是是隐约透光的纤细有力的腰肢。两弯月牙一样的弧度,中段有顿,却瞧出不是那些达官贵人般养尊处优养出来的软肉,反而…好似很是紧实。
  是要睡的时候,外衫便脱了。恰在料子并不好,是以透出她身体的轮廓。
  这一切一下子点醒了他,她是个姑娘。她即便是储君,即便是将领,即便身高腿长也和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全然不一样。
  裴既明呼吸霍然一窒,倏地转过脸去。长发随他动作流淌,衣衫窸窣,他站了起来。两人相对,楚衔枝挑眉,微微抬头瞟他:“哥哥的腿又好了?”
  黑夜漫漫,唯有丁点月光倔强地挤进这山野中的一方小屋来,月影婆娑,小小一间房里只有他们二人。拉出断断续续老长一条线。正巧不偏不倚抚上她的肩颈,落进他的眼中。
  他耳根热着,恍然没听见她的打趣。只目光顺着那道银线的指引落到她修长的脖颈上,她很白。月光下更像是一片凝脂,丝毫不像在外领兵打仗的人。
  裴既明的脑中突然毫无预兆地浮出一句“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楚衔枝见他骤然站着没动静了,嗯一声:
  “重华兄这是怎么了?”
  与寻常一样的嗓音一下将他拉回现实。他眸子一怔。眼前这挑眉睨他的哪里和这诗句符合。至多一个白罢了。裴既明喉头上下滚动,拉上粗布帘将窗子透来的光堵地严严实实,随后拿起一旁刘老大前头特地送来的草席铺好,便合衣躺了上去。
  小屋里这下没了光。楚衔枝刚要再探他一探,就听一道与黑夜一样沉寂的声音淡道:
  “伤寒未好,我先休息。太女自便。”
  楚衔枝把床上碍事的药包粗略包好搁到樟木踏板上,意外地倒没怎么不爽他这突变的态度。随手扔了薄被到他身上,她扯过外衫盖好便合了眼。
  她真有些困了,这些日子来终于有了张床能睡,怎能放过这机会。至于那个正伤寒的…一来,她是君,他是臣。虽则她并不想明面上摆出太女架子,可也没有僭越的道理。二来,她横竖在他心里不是好人,她也不屑做好人。是以这床是决计不会让的。将袖中的百辟理好,闭着眼懒懒一哼:
  “那便明日见。”
  一夜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空其中只有微小地快要听不见的平稳呼吸声。
  裴既明缓缓睁开眼,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先前从药包里拿出的石菖蒲。
  他垂着眸子,这会大约已是子时。
  抚上身上的薄被,粗粝的质感刺着指心。裴既明悄然转头,床上那盖着粗布衫的姑娘正闭着眼睡地深沉,夜色深,看不清全貌。依稀可见侧脸的轮廓。
  他沉默地端详一会,目光转下,床底下她藏了东西。
  这药包放了不少助眠的草药。好在没有真枕着,否则两人都要昏睡。
  楚衔枝这般多少受了些影响,不过应当不深。
  裴既明一下捏紧了手中的石菖蒲,眸色陡然转深。
  他竟然想知道,大晋太女楚衔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初看,觉她孤傲,杀伐果决。再见,她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做派。和印象里的太女一下对上。可后来…她不加掩饰自己的阴毒,狡黠,心机,多变。有时甚至像爱整蛊的顽童般恶劣幼稚。即便是寻常百姓也难有如此性格。更何况她还是这九州最强大的皇朝的储君。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也从未想到过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的俘虏。
  在真正遇到她之前,连裴既明一直认为既为储君,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便要严格律己,事事争取做到明正,不可出错,待人更需用心。他自认为做到了上述大半,也听得楚衔枝这个太女做到了大半。
  可实际上,这不对。他们根本不是该被并列在一道的人。
  而今日在溶洞之上的那一番话…犹在他耳边响彻。


第13章 恶鬼
  她一路的举动,尤其是今日的恩威并施,似乎一直是想要降服他做一个臣子,可这其外的态度又几次叫人难以捉摸。
  分明已经越了君臣之度。楚衔枝这样子轻浮的女子,在徽地是要受万人唾弃浸猪笼的。
  裴既明呼吸渐重。百般思绪缠斗,榻上楚衔枝这会却突然哗一下使劲蹬了个腿,长衫顷刻积成一条在肚子上,他立刻屏住呼吸,就见她头一歪,一头发胡乱地在榻上磨蹭,随后朝他这面翻了个身。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只一双唇瓣,因着侧脸积压了的缘故稍稍嘟在一起,翘登登。
  …未醒。
  他蓦地松了口气似的,不想对着她的脸,转头要换个方向,目光却莫名落到了她散乱了的衣领间。
  黑夜里也遮不住的一片莹白,中间处有条轻微的下陷。
  那是…
  裴既明眸色轻凝,陡然反应过来,顿了顿,耳根再度爬上一点小的察觉不到的热意。又瞬间冷了面色,漠然挪开眼,他正要转身,就见床头有两点绿光闪烁。
  裴既明抓紧了身上薄被,沉眼竭力分辨一瞬。却有一道反光划过,那菱格式样的,是龟壳。默了一瞬,他悬起的心一下放了。
  没了石碑的赑屃挪动着头,打了个哈欠,绿豆眼直勾勾地盯着裴既明。那米粒大的眼珠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来回扭动,无端叫人感觉到猥琐。活似大街上二三十岁逢女子就垂涎骚扰的街溜子。
  他禁不住皱眉,那赑屃转转眼珠子,又看向楚衔枝,随后在裴既明逐渐阴冷的眼刀里哗一下缩回龟壳。
  夏夜不长,一觉无梦。
  楚衔枝醒的时候地下那人还睡着。她猛地挺着腰板坐起,扶了扶额头感觉到不对。
  她许多年都不曾睡得这么沉了。
  早年比这更累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也不会半点意识都无。定是有外力促使她沉睡。
  想了下,楚衔枝很快拿了药包在手,左右端详着疑窦丛生。正这时,那睡姿极为板正标准的人也缓缓睁开眼。
  清晨寒光,他是最标志的如珩君子样。发如瀑,人如玉。瞧不出半点常人刚醒时的狼狈。
  两人目光对上 ,纷纷都没说话。过了会才张口。
  他:“…早。”
  她:“醒了?”
  莫名其妙同一时问,于是双双别过头,就当答过。
  楚衔枝把药包扔去压着嗓道:
  “世子可懂药理?若我猜的不错,这药包有些问题。”
  “嗯。确实。”他五指插进发间捋了捋,淡道。
  楚衔枝眯眼:“你早就知道?”
  她顶着一头乱毛,小狮子似的。睡眼尚还惺忪。这模样异样地可爱,又与之前所有的楚衔枝都不同。可性子还是那个性子。
  裴既明一眼便见她敞开的领口,瞬时想到昨夜所见。脸上微热,将若有若无加快的心跳压了回去,他直面她的不悦:
  “是。”
  她的脸顿时臭下来,正想阴阳两句,外头刘老大叫道:“两个郎君醒了没有?我去烧水,你们开个窗子将药递来!”
  二人都顿了一下,又对视一眼。楚衔枝抵着脖子朗声回了句多谢阿哥,便起身打开窗子递过去。门外刘王氏小心翼翼地:
  “两位郎君,瞧你们都是贵人模样,定是有才学的!可否请你们教我家小柱写写字?认得我与他爹的大名就好。”
  楚衔枝胡乱理了衣裳去开门,自然说好。刘王氏探头,同裴既明打了招呼。便给他们端来水与粗竹盐洗漱。
  用过粗茶淡饭,刘小柱捧了本草纸订成的册子来了。
  楚衔枝听得外头刘老大还在烧锅,于是借口帮忙出去看了看。留下裴既明继续装瘫子教有些拘谨的刘小柱描红写字。
  稀拉拉的墨汁粗劣的狗毛笔竟然也写出一页力透纸背颇具风骨的好字。
  楚衔枝一边装模作样添柴,一边试探道:
  “阿哥,从咱这村子到衮国都城约摸要多久?”
  “诶…怕是得要个三五天。”
  她哦一声,“这后山竟然是禁地么?那两座庙宇…可是有什么来头?我们实在惭愧,坏了这地方的规矩,还要累你破费。”
  “嗨,那个禁地啊,我们这村子里流传上百年了。以前据说是什么古国的遗址,连通徽国那条大河。后来山峦升起截断了。我也是听长辈说的,进那鬼地方要先过三道门。最后一道门是古国国门,筑在两座庙宇间。左头夜叉庙,右头神君庙。你也晓得的,夜叉么,夜叉作恶,神君降恶,中间那道门便是这一正一邪斗法的去处,也是从前古国子民互相残杀殆尽的凶门!”
  “哦…?那古国子民竟是同时供奉夜叉鬼和神仙的?倒是前所未闻。阿哥,可知那是个什么古国?如此罕为人知,想来定是覆灭已久了。”她动作一顿。
  刘老大也不吝啬,坦白告诉她:
  “是啊,我也觉着诡异。哪里有同时供神又供鬼的呢?我小时听得村里的老道士说过,这古国得有个上千年了。可是叫什么还真不知,这村子里的都怕那地方。阴森森的,不知埋了多少白骨。”
  水快开了,楚衔枝听在耳中,道:
  “这水我挑进去吧,不能再叫你劳累。我大哥正好又是爱干净的,叫他先洗。后头我自个再来烧。”
  “…好,好!”
  刘小柱刚愁眉苦脸地写了一页字便耐不住了,揪了根长草编蛐蛐玩。
  裴既明不紧不慢地抿口茶,随他去。
  楚衔枝拎着药水进门,对着裴既明灿烂一笑,随后就进门,哗啦啦将水倒进木桶里:
  “请把,大哥。”
  随后对着小柱一笑,从善如流地一把抢过她盯了好一会的草蛐蛐拿在手里把玩,盯着他憋嘴练字。偶尔道:“嗯?你这字怎么这么干顿,每每落笔都要点个墨点,手也僵,弯指,莫直接抓!”
  裴既明淡淡刺她一眼,进去了。
  水声响起,他出来时身上一股浓郁的药味。小柱禁不住捏了鼻子,直念叨头晕。
  楚衔枝放他出去,这时刘老大提着水来了:
  “小郎君,你也洗吧,水凉了!”
  她笑笑,盯眼一派淡然的裴既明也进去了。水声扑腾,出来时楚衔枝已将衣衫全部穿好,只发上飘着热气。
  刘老大满意地笑了,请他们随便坐。不要乱走免得被人看见。
  裴既明点头,对楚衔枝道:“阿弟,背我吧。我一日一夜未曾…”
  楚衔枝一顿,磨了磨牙,忽地对着探头的刘老大抱歉一笑:“我大哥…他要去野地如厕。阿哥,我先背他往后走。这家里的茅厕他不能用。”
  未等刘老大说话,楚衔枝便抓了把叶子当草纸,背起面色沉郁的裴既明疾步向野外去了。
  刘老大刘王氏齐齐哎一声,便跟上来劝他们。
  楚衔枝却越走越快,最后直接在后头两人的怒骂中放下裴既明,点开身上之前封禁的穴位,拽着他的手便飞速往那禁地狂奔。
  他们心跳剧烈,穿梭在这片山林之中,草被踩地嘎吱作响,昨日没跟着他们去农家的鹞子不知何时也飞了过来。
  终于跑进了林子里,他们才站定。楚衔枝转头,就见那对夫妻早已没了方才的和蔼,反而凶神恶煞地站在山脚下,狰狞着脸指着他们怒骂:
  “好啊!果然是装瘸!”
  楚衔枝往后退了一步,皱紧眉头。那妇人出口的声音竟然是男女声混合在一起的。
  这…不是人?
  刘老大又恨恨大喝:“你们没洗那药澡?!好坏的心眼!”
  “哼。”楚衔枝嗤笑,眼中陡然阴冷:
  “今昨我悄然观察一通,这所谓的刘家村附近只有你们一户活动频繁。远处的瓦舍看着完好,却不像有人踪迹。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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