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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枝半睁着眼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昏睡前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好累。
清晨,余酿不减,好在有风,才能吹散热气与那弥漫冗杂味。
裴既明弄了几通抽身后,衔枝急忙艰难地敞开腿酣睡。他哪有一丝神志不清的模样,盯着地上那湿哒哒一片,又将目光移到滴白露的泉眼上,身子又是一绷。
手指穿过那头发,男人并不急着整理衣装。天光正好,她眉间妖冶的红色勾着他,一寸一寸看个清楚。
山下飘出一点红烟,上头寻山的大汉们打着瞌睡瞧见了,都提起精神。连忙暂时撤退。
个别动作慢了,领头的上去便打:
“快些!仔细右相大人剥你的皮!”
衔枝这一场觉,睡了很久。然睡梦里,也并不舒服。
她费力地伸腿,却总觉有什么东西摆脱不掉。几次不行,气得眉头紧皱,好在飘来一阵暖香,她彻底睡沉过去,便干脆也察觉不到那些难受。
这小小的洞穴里,一整日都是猫哼哼。路过的鸟雀都纳闷,怎么还不停歇,伺候人伺候地也太足。
有些没忍住飞下来站在枝头往里瞧,黑豆眼眨巴,嘎一声振翅打开飞来的小鸟。
这可不是孩子能看的!
茅屋里,来人听了属下报信,一挑眉:
“他还不肯出来?罢了,等他玩尽兴再说。也不急于一时半刻。过几日放出消息,我倒要看看楚琳琅知道女儿在仇敌胯/下承欢还忍不忍得住。”
属下于是道:“是。五皇子那里?”
左相看戏似的冷笑:
“他不也正算计这楚琳琅亲女么,缓几天一并给他透个消息。”
*
吞着肉粥,衔枝心如死灰。醒来一日了,她无论如何都叫不出那个爹字。
他也回避着,除却喂饭一并不现身。
两人之间很是尴尬,尴尬到,衔枝想跳下去算了。捂着身上被褥,她躺在石床上不想哭也不想动。
奇怪的是,她算不上伤心。虽然也很难过失了所谓的清白,可更多的是心里堵。
明明是叫爹的,却做了这样的事。
这是乱/伦。
即便这个不是亲爹,那也是名义上的乱/伦。何况他还老自己十几岁。
二十□□的男子,实在…太老了。
那祁大二十岁她都嫌弃年纪。这个无论怎么看都是自己亏。
她悲怆过后开始寻思以后的路怎么走。眼前一片灰暗。只是这思忖还没持续多久,一阵难言的不舒服就从小腹往外窜。
麻麻地,苏苏地,没有力气,总想填些什么东西镇住。
初时不解,衔枝以为自己病了。直到这难受遍布全身,她恍惚明白。
这是不是…合欢散?
衔枝惊恐万分,刚想爬起身,手中的瓷碗都端不住了,颤着打碎在地上。
清脆的响声直接引来外头一声不吭的男子,裴既明沉声:
“枝儿?”
衔枝满脸涕泪,这蚂蚁一般啃噬的绵密的难受逼地她要死了。好似那些吃了五石散的疯子,她控制不住自己。一嗅到不一样的味道便急不可耐,抓住他的衣角,衔枝红着脸仰头,此时满脑子都是求救:
“爹,救我!”
柔软,渴求的一声爹。
好不动人淫/贱。
腹下热账。他方才还清明的眸子阴云密布,瞧着衔枝混乱的脸,裴既明淡道:
“救什么。”
衔枝眼里糊着眼泪,看不清他的脸,慌忙拽他,扭着腿求:
“痒,痒…救我!”
他喉头重重一动,由她抓过去在床边坐下,顺着她的手,面无表情,缓缓问:
“哪里痒,怎么救。”
衔枝要疯了,耳鸣让她头脑发痛,胡乱踢开被子就抓住手指点动。
不一样的体温甫一触上湿热立刻叫她舒服地一叹。红艳艳的嘴唇轻吐着舌尖,晶莹的水光闪着人眼。
裴既明随着她,不主动也不曾后退。
麻布小裤的系带开了,顺带开的,还有一条小道。
他似乎愉悦的轻叹:“乖。”
解痒的法子难以口述,衔枝瘫着,衣裳不知不觉中不翼而飞。
那人依旧是端方的模样,只是一些发丝被汗浸湿,不那么得体。
裴既明平复潮动,薄唇轻抿:
“枝儿,张/腿。”
衔枝一震,艰难地松开他的手。他随手拾起一块布仔细擦了擦,尤其擦了两指。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衔枝破罐破摔侧躺着。一点气也不想吭。
裴既明将擦手的小布料放下,过了会清清嗓子:
“你…还要走么。是我对不住你。”
衔枝抓着湿哒哒的褥子,一张脸埋在热气腾腾的发里,狠狠咬牙。
他等了会,不见回声,于是准备起身:
“是我唐突,我不该耽误你。”
衔枝眉头一皱,忽地转头,那人不见了,她四下看一圈,突然恐慌:
“爹!”
无人回她。
她禁不住再叫一声,却又害怕被那些寻山的发现,只好压抑着嗓:“爹!”
草丛一动,衔枝霍地睁大眼,裴既明抱着一只小兔匆匆进来。见她如此,连忙抱进怀里低声安慰:
“我在。早上给你寻了只兔子玩耍,你瞧瞧喜不喜欢?”
她看着那灰扑扑的小兔子一会,忽地把头埋进他的怀中,拽紧了衣角,瘪嘴带了哭声:
“就这样吧。”
她已坠入深渊里,这背德的关系是一滩污泥,她沉到了底,爬不上来了。
她后悔,她甚至觉得和祁大在一起也比现在强。
可,她没有退路了。
裴既明垂眸,不着痕迹地勾唇。任她贴在自己身上寻求安抚,一如那惶惶不安的小兔。
大手摸着颤抖的脊背,他用体温带给她无可寻求的依靠。
淡色的唇抵上那额间一点红,带了些许的湿濡。两相映衬,是一点雪,一团火。
烧在一块,融成了缠绵的水。
“爹都听你的。”
山上的天气很极端,好在衔枝习惯了。
和裴既明的这段关系,她本是想好好对待的。奈何,合欢散不给她机会。
毒这东西,不一定会消失,反而会转移。
它从裴既明的身上,转移到了她身上。这玩意竟还是定时的,两天发作一次,比祁大的毒药还勤快。
她彻底没了脸皮,也没有了衣裳。
作者有话说:
目前大家都还在原剧情中走,
下一章会苏醒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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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提亲
摸着大了一圈的兔子; 衔枝由打完猎物的继父抱着坐在腿上。
外头寻山的好似终于走了。
她把兔子放下来,任它去吃地上的果子。按耐不住问了声:
“爹,我们走吗?”
裴既明换好衣裳; 仰头探了探; 见天际飘起一道清晰白烟 ; 眸色陡深。
他回首; 见衔枝急切的脸,顿了下颔首:
“爹背你上去。”
他面色沉淡,看向她时微有温柔。衔枝本想拒绝,见状却不觉点头,抓住兔子趴上他的背脊。
一路上不少遗留的碗筷; 显然是那些人停留过的痕迹。
没有看到祁大给她的烟花。
衔枝收回目光。
到了曾经的茅草屋,对面那气派的竹房还在,只是没有人。衔枝眼尖,感觉这屋子不像大汉生活的,异样地干净; 还有股女人香。裴既明背着她颠了颠:
“帮爹瞧瞧路上有没有蛇。我们去新住所。”
他避开原先住处,转而上了一条杂草丛生的路。他们往更高的地势去; 衔枝估算着; 恐怕是山顶了。没想山顶别有景致; 刚穿过层叠大树; 入目就是一池碧波轻荡的荷花。
荷叶乍接天地; 花朵粉嫩动人。后头是一方全新的茅草屋,裴既明把人放下,再给她穿好鞋; 轻声:
“进去看看。”
衔枝真去了; 一开门; 里头却与外面的简陋截然不同,实则是用青石垒成的墙面,里头糊着白草灰,地上紧密地铺着大片青石板,不见一点泥屑。什么家具都不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惊讶:“爹什么时候造的房?”
这可不是几日就能完工的东西啊。
他在后头带上门,换了双鞋,伸手来抱她:
“从前就盖好的,孤身一人时不想住,只想等着未来夫人。”
衔枝脸一红:“可我们…还是父女相称呢。”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低笑:
“外头当父女,里头做夫妻。神仙眷侣,岂不美哉。”
衔枝有些尴尬,也不是讨厌吧,她初见就很是喜欢这个人的身姿容貌,有些小心动。只是真成了那种关系,还是莫名别扭。
她拗着头不说话,裴既明等了会,问:
“你不想?”
衔枝摸上他的大手,垂下脸犹豫了会:
“也不是…就是怪怪的。我们这样,被人家知道了得浸猪笼吧。”
他一顿,霍地被逗笑似的:
“不让他们知晓便是了。以后枝儿只给爹一个人看,谁能置喙?”
衔枝一个激灵:“我不要一辈子活在这,我要下山的!”
她转脸,十分认真:
“我又不是那小兔子。”
裴既明面色微妙,静静看她一会,忽地,外头一阵剧烈的鸟鸣。他便道:
“枝儿几日未吃药了罢。爹去拿,你先坐着莫要乱走。”
说罢又亲她一下,衔枝脸红,却也没抗拒。他眼里终于有了些笑意,松开她:
“亲爹一个。”
她抿唇,盯着那淡淡的薄唇,心里也痒痒。
当时刚上山,她就在想这个继父的嘴巴看着可真好亲。
踮踮脚,衔枝猛地扑过去咬他唇一口。他睫羽一颤,闷哼。陡然柔弱三分。
她心里更痒,邪笑,这回噘嘴,重重亲上去。裴既明顺势抱紧她的腰,回她一个湿濡的交缠。
再分开,两人都喘着气。衔枝盯着他薄红的脸,莫名就很满意。
“爹脸上红起来同大姑娘似的,真好看呢。”
裴既明背着竹篓,闻言动作一滞,低声:
“莫捣乱。不知那些人会不会折返,我回来之前休要出去。”
她想了想,乖乖点头。不过思及腹下的麻痒,衔枝哼唧两声:
“那爹早些回来啊。”
他宽阔的背影窒了一息,喉中上下窜动,忍耐道:
“收敛些。”
她吐吐舌头,翻身上床。
裴既明再看她眼,小人摸着床褥子百无聊赖。一张脸上青涩少了许多,填满风情的欲。
他缓缓带上门,天光泄几丝到他脸上,晦暗不明。
山脚下,裴既明施施然放了背篓,接过故友递来的一盏茶。
“楚琳琅还没现身,倒是耐得住。现下整个清水镇都在猜测你们之间的苟且。裴既明,你可真不愧是混不吝的疯子,名声半点不要。
那女娃要是知道了真相,岂不是要恨死你。”
他漫不经心把弄茶盏:
“驯养一只野物,需先骗来,给她一个窝,好生安抚,处处贴心,悉心喂养。适当给些风雨,稍加磨砺。反复为之,几次三番,她便乖乖听话。同熬鹰,驯马一样。驯乖了再套上缰绳,便再逃不出掌心。”
那人放了茶盏:
“哼。若是你这样心机深沉的还在朝,哪怕太子在也能扶稳旁人坐稳皇位。只可惜我要找太子,你要找神心。都在楚琳琅一人身上。
太子倒是明了,那神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你当年入朝为官就是为了那东西,如今也还是为了那东西。
从何执念?”
与他同年入朝,都是当时的双杰,虽政事上多有不对付,私底下却是好友。可毗颉一直不能看透这个小门户出身却平步青云的人。
楚琳琅带走的神心又是什么,何以让他什么都不要追踪楚琳琅至此。还纳了她的女儿玩弄于掌心。
裴既明瞧着茶水倾泻,淡漠:
“正是不知神心是什么,所以才要找到。”
那是他幼年时的一梦。
苍山,碧水,水中一闪烁的东西。他听得一男子说,此是大神之心。
得之,便得天下万物。
他醒梦,后循道士指点,一路高中,十九岁拜相,一鸣惊人。终于打听到神心下落。却被楚琳琅带走。
一晃十年,他已不复少年时的一腔热忱。然神心已成执念,他势必要弄到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才能让他魂牵梦萦二十年。
毗颉不置可否:“既如此,帮我找到太子。我帮你兜住神心。”
“无需你。我一人便可,楚琳琅躲不了多久了。但凡她有一点母女之情这局就在我手中。右相之位我并不稀罕。你自去独大。”
对面之人睨他一眼,忽地皮笑肉不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