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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修炼早日修成正道。
没头没尾 ,也没什么重要的话。念霜当值后随手将石块扔到月池里,烧了信。未想大婚前两月,世子突然悄悄找了她。
她那时脸红心跳,却未想世子找她,竟是因为他们算是同门。
原来那一起逃走的六皇子裴衍修是虚风的师侄,最开始与虚风那一门派有渊源的,竟是世子本人。
世子不知怎么知道的她是虚风徒儿。便出于粘连的同门情谊,联系了她。
念霜本就苦求与他相见的机会不得,自然不会放过。受宠若惊便应了下来。第一件事确实叫她暗中助太女早日恢复身子。
世子痴情。
个中滋味难言。念霜心酸,可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偷摸瞧隐匿在影下的世子,总觉得他好像渐渐变了。
变得清瘦,变得越发像人,可甚至举手投足间有了一股子不同从前的磅礴气势。
他只那么坐在那里就叫人心生敬畏。
念霜低下头。
她几次想问,世子到底和太女怎么了。分明都是互相有些意思的,世子还那样喜欢太女。一夕之间就不再是侧夫,成了宫中笑柄。
念霜…是很有些难过的。她只好斥责那些宫人不许胡说,却管不了太多。
裴既明未曾理会她,轻咳了一声,他道:
“什么时候出宫。”
“…回世子,午时三刻。”
“嗯,路上小心。”那清瘦的人影又重新执起笔。
念霜得了嘱咐,眼睛一亮。笑着行礼退下。等人走了,枳迦从偏殿进来,脸上忧虑:
“世子,咱们真要偷跟着去吗?就太女那样的,”他脸一冷,怒气冲冲,“哪里值得世子为她思量!世子不过想要她一句好话,她偏吝啬至此!
世子背负一国荣辱,若真的当了侧室徽国百姓岂不是要翻天了!”
实则,本也不至于这般严重。
只是三月前徽王宫里出了一桩事。不知谁走露了风声,将世子受封侧夫一事一五一十转告了瘫了的孝炀帝。
孝炀帝当即气得眼珠子要跳出眼眶,一阵攻心,口涎流个不停浑身发癫,若不是医师及时来便要驾鹤西去。
一直埋伏的密卫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偷转告了裴既明口谕:
【宁为刀下魂,不为敌人妾!】
【若任她为之,裴氏再无第七子!】
能明白裴既明当日的决绝的,唯有他们主仆二人而已。
他当真抱了一腔孤勇一试,却落得身心俱伤。
枳迦真心怨怼,恨上了这楚衔枝,这皇城。
“世子将一切苦愁都吞进肚子里不说,还用血制香送她,她凭何配得起!您的身子都这样了,您已经将整条命都给她了!”
作者有话说:
《碾玉碎》球球预收呀!吊锤狗男人!
陆菡羞穿成舔狗女炮灰,放着男主不要,反去攻略书里的病娇反派n号。那个芝兰玉树的穷苦养猪娃,闻衍璋。
他是被废黜的前朝太子,她知道,他大约是要夺回皇位的。她不知道的,他是个佛口蛇心的疯子。
见到闻衍璋的第一眼,她跟在皇家秋猎队伍末尾摸鱼,他阴阴郁郁,瘦成竹竿。负责放猪给肥头大耳的皇亲贵族打。
众人都嫌弃他身上臭味。陆菡羞也一捏鼻子,那树底下的人却猛地抬起阴戾的眼,刀一样的目光直直刺过来。仿若要剖开她的肺腑。却在女主骤然出现时一下子收回目光,低着头红了耳根。
陆菡羞沉默,却听着系统的话接济他,感化他,给他一切。
从开始的冷漠厌恶,到后来的温和静默。陆菡羞用了数不清的心思。
她看着他每天文雅地吃下她熬煮的食物,她给他涂药,给他搬来各式各样的书籍。即便自己的身份只是个不得宠的庶女,但她用尽了所有力气。
终于有一天,他抬起秋波荡漾的眼,微笑着哄她:
“菡羞,我心悦你。你也心悦我,是么?”
“待我重登大宝,你就是我的妻。”
“菡羞,我腿疼,许是旧伤复发。你帮我掀开看看好不好?”
陆菡羞怎么会说不好,她用最妖艳的脸扬起最真诚地笑,一一如他所愿。
*
然而这个她用心对的人给了她致命一击。他口蜜腹剑,踩着她的一切暗暗与女主交好,利用她借刀杀人,害她身败名裂。
事情败露的时候,陆菡羞带着浑身的伤,一瘸一拐被扫地出门,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人人都能欺辱她。她有点恨。闻衍璋在她找上门求收留时扔了她先前赠与的所有东西,一夜间发动兵变,拿下皇城。迎娶女主进宫。
分明先前他说,要取她为妻。
她真心的有些难过: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啊。
上元节,陆菡羞悄摸爬到皇城上跳了护城河。没想路过的寒门子弟救了她,给她治伤,帮她洗衣。给她从没感受过的青涩的温情。红着脸向她求亲。
她想,也许这样也挺好的。可天不遂人愿,闻衍璋凛一双狠辣的眼从天而降。
他一身喜服,红地煞眼。提剑要杀人时,陆菡羞眼疾手快,握着从前被他扔掉的匕首,在他惊愕的眼中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心脏一刀。
*
陆菡羞:爷不装了,给爷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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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秋猎
枳迦初时不知裴既明舍半身血救楚衔枝这事。
直到真正的世子回来的第三日; 他沐浴时气血不支晕在浴桶中,他急急去看,这才发现了手上惊心触目的蜈蚣一样的疤。
那是谪仙的太子!那是天生仙缘的太子啊!
旁人不懂; 自小伺候的枳迦怎会不懂。太子浑身都叫妖魔鬼怪垂涎; 道慈掌门当年直言太子之血可肉白骨; 须得小心藏着; 千万不可叫妖怪知道,否则定要引发大祸。
他一瞧那疤,就知道太子至少也没了三中之一的血。
苦苦哀求之下,太子才松口。枳迦直接拼凑了来去,当时便捶胸痛哭一场。
“您怎么这样傻啊!”
您只差将心剖给她了; 您什么都没有了啊!
她呢,她可有半分在乎?
“她早和她的驸马恩恩爱爱去了,宫里谁不知太女驸马整日黏在一块?!
前日斗鸡,昨日打马吊,今日秋猎。哪个不是一起去的!她若真对您有过感念; 能这般对您吗?
咱们许久没有碳火了啊,太子!您分血给奴才; 奴才好了; 您却病了; 但凡那什么劳什子的荣宠; 看重是真的我们日子会这样难过吗!那太女就是个佛口蛇心的罢了!
奴才都醒悟了; 您怎么还执迷不悟啊?!
奴才求您了,您放下吧!奴才托念霜姑娘关照关照,您别伤自己了成不成?”
一室霜寒。裴既明拢了拢衣襟; 又是一声咳; 这回却是连着咳了好一会才停歇。
他慢慢放下捂唇的锦帕; 削瘦的脸在万物艰难的深秋里不见多少神采。反倒是和这寂寥融为一体。
窗上灰白一片。不见晴光。
晋地的秋日好似就是如此空无。与温软水乡的绿截然不同,它荒芜地只剩蒙灰的青松。消人耐心,增人惶恐。
枳迦日夜心焦。总是生怕他的太子同这寂静的灰白一样,了无生息地消失不见。
外头有咿咿呀呀的歌声飘过。又是一息,忽得锣鼓戛然而止,戏已煞却。枳迦听着外头的热闹,心里发凉。
他心疼地紧的太子却依旧那样波澜不惊:
“我自有分寸,无妨。记得遣密卫来替。”
*
皇家猎场,正处京郊外的雁荡山。地势高,场地大,是秋冬季节里仅剩的枝繁叶茂的林子。
楚衔枝同祁燮一人一匹乌骓马,并驾齐驱。祁小六并念霜在后头的马上。
他们都是便装,然大晋的深秋已经开始寒风呼号。林子里更是尤其冷。楚衔枝便披了件狐裘,发不全部扎起,散一半在背上遮掩寒风。
她近日力气渐渐恢复,瘟疫带来的病症似乎已经快要淡却。今朝不抹唇脂,也依旧鲜红一片。
许是经了人事,眉眼间除却太女威严,还兼带两丝春色。往常十八女子大多已生儿育女。偏楚衔枝才成婚,年岁不小,可别有一种不同。
这是祁燮从没见过的模样。
他瞧地越发心动,怎么都看不够。
思及洞房那夜浑身疼,却都了无记忆,祁燮便又开始遗憾。
枉他仔细准备了繁多,毫无意识中用地一干二净。
太女虽未说什么,这几日却不允行房事。他有些旷,却知道不好急色,免惹太女不喜。
只是夜里几次看太女行动,似乎也很是不便。有时鼻尖还会传来旖旎的膏香,同他从前在外游历时见过的润谷膏很是像。
他有些脸红。
洞房那夜太烈了吧。那些药酒什么的灌多了恐就蹿了脑子。
好在太女这两日行动自如,枪法练地更快。祁燮心头蠢蠢欲动。欲想今晚试上一试。
这厢楚衔枝漫不经心地瞄猎物,松手便是一只獐子。
祁燮笑:“不愧是太女,臣夫也打几只,今晚便烤来,定是鲜美。”
楚衔枝由他去。猎了一通,便回驻扎好的营地。
因是皇家猎场,安全地很。守卫大多在猎场外,免得扰贵人清净。
这帐子也只搭了几个,余下的人都去外头住。
吃过饭,猎场奴才送来水供洗漱。楚衔枝瞥一眼祁燮,他顿了下,笑着走了:
“臣夫再去烤些鸽子来。”
她也淡淡回以一笑,倒是颇相敬如宾。
随后脱了衣衫入水,拿了面铜镜开始查探身上残存的痕迹。
水声撩动,食指抚上脖颈上的那道牙印,蹙了眉。
本该是个完整的牙印,这几日下来痂却长得逐渐扭曲,慢慢扭成一个说不上来的纹样,今日甚至开始往外蔓延出四条短痕。
三个术士给不出因由,那太医更不行。
她摸着那疤痕,思索着是否要抠下来。顺道往下点了点胸脯上的淤青。脸不由自主地青黑。
“…”她本没什么胸脯子,裴既明那胆大包天的竟也不放过。那晚上对着大水银镜一洗漱,见浑身骇人的红与青,楚衔枝才知他到底有多疯癫,便是上战场都落不到这么密集的伤。
照例挖药往上抹,抹到腿中间那块面色不甚好。
楚衔枝也不知是不是该娇羞,不过周围无人,腿一抬大咧咧地迅速就了事。
擦好身披衣,她揉着微湿的发尾坐下。思索这几日打完棒子,该给颗什么样的糖才不显得重视,但又可稍作安抚。
祁燮在外头唤来了,打断她思绪。两人又一起吃了鸽子才漱口。
祁燮嗅着楚衔枝身上不经意传来的馥郁花香,心头一动:
“太女…今日用的是品香楼的月季澡豆?”
楚衔枝正净手,闻言眸子轻动:
“怎地?”
他浅笑:“臣夫也有一匣子,是以熟悉。品香楼卖的最好的澡豆是桂花香,这月季是几年前的老款式,贵女们鲜少用。未想能在太女这里闻到,臣夫…很高兴。”
楚衔枝转头,对上他灼灼的眼。暖灯下,那里头闪烁的光分明写着欲念二字。
她不是未通人事的,何况就算通之前,这些东西她也懂个大概。
祁燮这话,深意是想与她“合香齐品”。
并不逾矩。
楚衔枝浓长的睫羽扑了扑,斜他一眼。这一眼,眼波流转。端是欲语还休,却不乏居高临下的傲:
“明日罢。今晚早些歇息。”
祁燮一下捏紧了手。这闲懒的一眼,勾地他喉头发紧。
他压下身体的骚动,铺开床:
“好。”
衾被里,两人靠在一起很是暖和。
虽还不适应有人同自己分床榻,但楚衔枝照例熬一会便一样入眠。
清早,天还极暗。身边那人便已经迫不及待地贴上来欲要行事。
冷的时候总要赖床,楚衔枝睡眼惺忪的功夫那人便环住她腰,凑到耳边来轻呼:
“衔枝。”
她一顿,直觉违和,不打自在。
“还是唤我太女吧。”迷糊中,楚衔枝嗯一声。
祁燮眸子一动,温和道:
“臣夫僭越。”
手上却不停,轻轻浅浅地揉弄那弯窄紧的腰。随后便慢慢探入里衣。
陌生的指腹触及腰部时,楚衔枝的睡意一凉。身子绷紧。
祁燮适时地停住手,告罪:
“太女不喜?臣夫有错。”
“…无。你继续,孤再小寐会。”
楚衔枝重又闭上眼。
无该厌恶。
她是需要子嗣的,拖地越晚越不妙。祁燮是她上了玉碟的夫婿,敦伦之事理所应当。
只是…她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