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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野史里最爱提及的那类大人物,强大之余也不忘尝一尝美色滋味。虽不沉溺,但绝非不去享受,同崇华帝君截然不同。
他这常板着脸的,十几万岁了也不曾有个正妻。直到遇上了一个人族女子,纠缠百年。
然而,这个人族女子不是衔枝所代替的阿皎。
她叫月疏,宛渠国人族中的贵女,姿容清雅大方,精通琴棋书画,合该是男人都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月疏,曾是逃走的七个姑娘之一。后被送回严加看管,与她们住的不在一处。
阿皎是这故事里的绊脚石。
十五懵懵懂懂来到这里,不到一年就成功得宠。外人眼里她夺了月疏恩宠,装尽委屈惹得将军怜惜。
然而,只有衔枝,抑或阿皎知道,不是这样的。
天方亮,衔枝茫然地看着自己满身血痕,外头正有许多姑娘拍门来骂:
“你出来啊!你躲什么!昨夜本该是月疏承恩,你硬生生把将军勾过去!你不要脸!”
昨夜毗颉没去原先指定的伏云殿,反无声无息来了这偏僻的小宫室,赶走了另外的姑娘,独独把阿皎按在狭小一张床上凌/辱。
阿皎哪里勾引他了?
衔枝想不清。她管不得外头叫骂,费劲地调动记忆想,想起来了,眼中霍地流下一串凄怆的泪。
阿皎拒绝过他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睡地正酣,忽然一串尖叫,随后一只大手扯住她破旧的亵衣,布料绷紧,两下碎在空中。
阿皎先是愣,看清那双狭长的红眸后猛地恐惧地大喊:
“放开我!放开!我喊人了,我喊人了!”
那人冷笑,撕下她最后一块遮羞布,低暗的嗓音好似催命符:
“吾如你所盼来了,莫要玩欲拒还迎这套。”
吾。
阿皎很机灵,立即反应过来这像山一样压地她不能动弹的人是谁,匆忙尖叫:
“将军,我不是秀女!我是被抓来凑数的,我在人间有过未婚夫,我有的!”
她的未婚夫叫贺行知,生一双桃花眼,温柔体贴。若不是因家中落败,她早该嫁他了。
毗颉不以为意,她那手脚并用的挣扎在他眼中不过儿戏。厌恶她这作态,他那酒意消了一半,毫不怜惜,长驱直入。
宫内住的皆为侍妾。临幸谁从无需征得同意。
如这女子般的,很是不识趣。
他并不温柔,也不怜悯她初经人事。任人昏了几次也不停,只顾开疆拓土。
阿皎起初还会求他,后头许是被狂风骤雨弄地神志不清了,边哭边骂,什么脏骂什么。骂他畜生,骂贺行知退婚,骂自己命途多舛。
毗颉绷着脸,瞧着底下那血色尽失的小脸一阵蹙眉。
他不悦。
随后竟是加重了力道,逼地一个孱弱的寻常人族半死不活。
阿皎气若游丝,不待他舍出一回便气若游丝。
她那白嫩嫩的小肚子忽地一阵剧烈抽动,随即晕死过去。
…从头到尾,根本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分明苟活在最偏僻的地方了,分明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
可她现在成了众矢之的。
毗颉早在夜里便走了,留下狼藉的阿皎,连可以蔽体的破布都不曾留一块。眼见那些姑娘要砸门,她只好哆哆嗦嗦爬下床,抱住自己躲在帘子后头。
小腹疼地出奇,她在羞耻与绝望中感觉到一股热流,并从未闻到过的血腥味。
惶恐过后阿皎忽地反应过来——以前家中嬷嬷说过的,那是女子初来的月信。
衔枝才意识到,被毗颉强行占有前,阿皎甚至还是个半个孩子。
她怎能不理解这绝望。
姑娘们闯进来指着她嘲笑了通。笑她费尽心思也得不来一点位份,辱她不知廉耻,年纪小小心思深沉。自讨苦吃。
她们拧她身上那点子肉,拧地阿皎直哭,却只能抱着自己无处可躲。
既然不喜欢她,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月疏又好看又端庄,不是都说他会去找月疏吗?
她今日甚至凑在后头恭喜了一声。如今却被打肿了脸。
受尽欺负的阿皎抱膝,待得她们发泄完火气,才捡了地上的碎布用针线缝到一块掩住浑身的伤痕。一连半年,毗颉再不曾来,她却成了出气筒,谁都能打她。
收拾好被揪掉了一撮的头发,她肚子咕叽一声,却没有饭吃。摸着自己先前藏好的黑馒头,阿皎红着眼一边哭一边吃,豆大的泪珠浸湿馒头,终于不那么硬了。
可她如何也感觉不到松软。只觉得好咸好苦。
稀里糊涂在这鬼地方生活了一年多,阿皎吃完一个馒头,望着天,第二次想要逃出去。
她不要呆在富裕的宛渠国了。
哪怕回到自己那个平凡的国度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胡乱做了个月事带,阿皎这回趁守卫都去庆贺将军得胜归来,悄摸溜了出去。一瘸一拐,连鞋都破烂。
她想不通为何会这样倒霉,什么无妄之灾都往她头上砸。
她只想活下去,饿不死就行,最好还能遇到贺行知。
即便她性格有些娇纵,不肯吃亏,可她也慢慢改了,一路上吃了这么多苦早学会了隐锋藏芒。
可为什么,谁都不放过她呢。
来时的路又高又远,遍布台阶。阿皎绕了圈,悄悄去了后院竹林。
同寝的姑娘说过,那地方滚下去说不准能下山。
阿皎怕疼,可她熬不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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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阿皎(二)
杂草多入牛毛; 阿皎裹好身上的破衣衫,给自己鼓了好一会劲才一闭眼,倒了下去。
草叶划过她的脸手; 一遍又一遍; 细密麻痒的痛。她却顾及不了; 只想着快点溜出去就好; 哪怕给人家做小工绣手帕也比现在的日子强。
可是天不遂人愿。
阿皎的腰被一只大脚卡住,轻飘飘踢她起来。
她惊恐睁眼,赫然听见一声笑:
“你是洒扫的宫女?怎生穿地这么破烂,难不成毗颉抠地不给手下人做衣裳?”
阿皎仰头,迎面就是位红发公子。她一瞧就知道; 这个定非凡人。
兴许就是大宴的客人。听得他熟稔的语气,阿皎忽地生出一股希望,匆忙抓住他衣角病急乱投医:
“公子,求公子救我!我是不小心误入此地的外界凡人,我不是宛渠的人; 您好心,帮帮忙把我丢出去!”
这红发公子兴味一挑眉:“哦?”
阿皎匆忙点头; 圆溜溜的眼满是祈求。发丝凌乱; 一脸的小口子; 碎布衣衫; 好似就这么一件衣裳。瞧着就格外可怜。
这人打量完毕; 忽地回头道:
“毗颉,你听见了。你说我要不要帮她?”
阿皎浑身一震,爬起来便要跑。黑色一道锁打过来一下绑住她甩到一旁。毗颉那伟岸的身形挡住她; 漫不经心:
“我宫中溜出来的小侍妾罢了。魔君不必多思。”
阿皎抖起来; 那红发公子嬉笑:
“做了你的人了还过这日子?毗颉; 你也忒不怜香惜玉了。不如给我吧?到我魔宫里还能当个小美人,穿些好衣裳。”
毗颉冷哼一声:“滚。”随即偏首睨了一眼低着头瑟瑟发抖的阿皎。
衔枝仔细去看那张脸,这毗颉长得很是妖冶邪肆,霸道非常。
眉眼间竟然还有点…裴既明的清寒?
这是仆人随主?
这会的衔枝留意不出什么异样,继续缩在这身体的一隅静观。
阿皎很是怕他,或说恨他。这一眼险些要了她的命。
毗颉同魔君唇枪舌剑几番轰走了人,忽地转身。阿皎在他脚动的一刹那便想夺路而逃,硬生生被毗颉一锁链扯回去拎起脖颈。
她慌忙求饶,毗颉却不理。直到将她拎到一处温泉,阿皎忽地便被扔下去。
淹了好几口水,浑身透湿的阿皎爬在石头上咳嗽。衔枝借着机会看了下水面上阿皎的容貌,忽地浑身一凉。
同当时在人间看到的幻境一样,这分明是母皇的脸!
她一瞬再看毗颉,邪气,妖冶。
和父君不一样。
可怎会是母皇?!
正大惊失措那邪气的男子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阿皎完毕,忽地就脱了衣,下水来拽她。
阿皎被他那长而结实的臂膀牢牢扣住,身上的一切都没了。鼻尖涌来细密的酒气,她一下想到半年前的初夜,他就是这样闯进来把她害地生不如死!
“放开我!放开!”她又恨又怕,绝望极了,可如何也逃不开。气急之下阿皎竟是不管不顾,上牙咬他手,被他不悦地一掌挥开,随后不由分说按住她的背,逼她爬到大石上。
水声呲动,来找人的内侍吓得连忙躲在野草里,偷看那精壮主上骑着一只小白兔驰骋。
阿皎半死过去。再醒来时身处一间小小的屋子。小地只够放一张床,一张凳。她不知谁送她回来,但知道自己脱离了那群秀女。
即便身上疼地没有知觉了,即便是用屈辱野合换来的。
她兴许不必再受到侮辱了。
晌午来了贵客,是许久未见的月疏。
她已经成了人人尊敬的月夫人,独享一座宫室,浑身的好东西。这样的人竟也降尊纡贵带着浩浩荡荡的侍从来给她个警告。
那清丽不可方物的姑娘一如初识那般端庄:
“将军两次醉酒都叫你遇上,你吃苦了。只是将军似是很不喜你,不肯给你正经位份,只好叫你继续熬着。”
阿皎想,月疏能这么得宠,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塞都塞不下,果然是很不一样的。
她傻呵呵地,竟爬起来道了谢。月疏的侍从没忍住笑了声,捂着嘴长扬而去。
那时的阿皎实在傻地可怜。又或许只是被磨平了性子,害怕动脑子去想那些利害关系。
她只想活着,活着有什么错呢。
可他们都不肯让她安生活着。她的事迹传遍了整座绵延的宫房,谁都嘲弄。
她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的小侍妾,自己洗衣裳,自己寻饭吃。除却多了间小屋子,她的日子更糟了。
就着雨水洗月事带的这一日,毗颉又来了。
这次,她夹着腿刚捧着月事带回屋,小小的床上大马金刀坐了一个人。
只看一眼,阿皎就要反胃。木木垂头行礼,她把月事带藏在身后,一言不发地等毗颉动作。只是这会,他没有如前两次那般单刀直入。
门啪一下被关上,阿皎听到他冰冷阴寒的嗓音问:
“手里藏的什么。”
阿皎几乎是下意识地并住空荡荡的腿,发丝胡乱黏在脸上,过了会回:
“带子。”
“什么带子。”
她抓紧那几条粗陋的月事带,头埋地更低:
“堵月信的…带子。”
毗颉掀开眼皮,瞧着她露了半截腿的叉摆长衫一时没说话。过了会,他道:
“坐到吾身边来。”
阿皎趿着破洞鞋的脚禁不住抠了一下地,头皮发麻,无比抗拒。死拗着不动。直到毗颉不悦:
“过来。”
她悄悄挪了一步,却再不迈出第二步。
毗颉失了耐心,勾手就把人锁在怀里,另一只自衣摆探进去,阿皎惊叫一声慌忙去捉他手,却如何都捉不住,硬被他嵌进去捻了一遍。她恨地险些咬碎银牙,他却满意:
“干净了。”
一阵天旋地转,第三回 经人事的阿皎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作从前偷看的避火图里的戏道。
他太过老手,只探了几处便激地她浑身抽搐。他只将她当做玩意,什么招都使,阿皎才堪堪十六不到,被迫懂了太多不想懂的,一夜半日过后,人好似傻了。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房梁。
衔枝心中再也没法平静。
若母皇曾经不是她的母皇,这般遭遇,同活死人也没有区别。她垂脸,心头一度泛起吞天涛浪。
毗颉再来的时候,阿皎好似认了命,任他拨弄。毗颉明显很舒心,夜里,人没走。
他在这睡下了。
半夜,本该熟睡的阿皎猛地睁开眼,青紫的左手摸上磨好了藏在床缝里的针,咬牙切齿攥着针用尽全身力气往毗颉腹下扎,一针又一针,直要将他那地方扎烂。
什么命?她不要了!她恨死这个夜叉鬼,恨死那些抓她来充数的小兵,恨死这座高耸入云的宫殿!
身侧的男人却好似根本没感受到这猛烈的针雨。可眼睛,分明不曾全阖。
竟是故意放任她?
这同一开始的毗颉好似大不一样。
衔枝看地一愣,这场面和人间的那个幻境一下重合。
只是那个毗颉…长着裴既明的脸。如此说来,那个幻境里的裴既明是假的,母皇是真的。
昧琅说的机缘又在哪里?
她越看越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