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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么一描述,夏漾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韩屹夜深人静时躲在被子里低声哭泣的场景。
还怪可怜的……
“奶奶,您放心,”他拍拍胸脯保证说,“我会一直陪在小屹哥身边,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
唐老夫人:“……”
唐老夫人:“???”
好诡异的辈分。
“哦不对不对,”夏漾反应过来赶紧摆手,“我的意思是,我会尽我所能去给他温暖与关心,we are 伐木累!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样说就好听多了,唐老夫人一脸动容,攥紧孙媳妇的手,“那如果小屹……万一万一后半辈子都要坐轮椅呢?”
“那也不要紧,不抛弃,不放弃,轮椅上的男人更能激起我的保护欲。”
唐老夫人眼圈红红,嘴角都在颤抖。
捡到宝了,孙媳妇就是流落人间的小天使!
聊完,两人下楼准备吃晚饭,一到客厅唐老夫人便先把韩屹叫到了一边。
“小屹啊,”她难抑心中激动,“夏漾是个好孩子,你要善待他,要是哪天我听说你欺负他,绝对不会轻饶你!”
韩屹:“?”
所有人落座,厨子摆上丰盛的一桌晚宴,水晶杯发着银光,熠熠夺目,昂贵的红酒浸透出丝丝香甜。
大家共同举杯,祝一对新人百年好合。
“屹哥是咱仨里最小的了吧——哦我是指年龄,真想不到,他会第一个结婚。”梁悦说。
“谁说不是呢!”唐司洺也笑着说道,“屹哥高冷,都以为他莫得感情,却在结婚这件事上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只能说,嫂嫂魅力无边!”
韩屹捏着酒杯没说话,冷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夏漾倒是被彩虹屁吹得很舒坦,跟俩发小碰了一杯又一杯。
“魅力是有一点啦,不过归根结底,是我和小屹哥心中有火,眼里有光,稍一碰撞就擦出了爱的火花。”
韩屹:“……”
其他人:“哇!”
大家情不自禁鼓掌,唐老夫人给这对儿“火花”一人夹了一块甜甜蜜蜜的雪绵豆沙。
豆沙绵软香甜,入口即化,夏漾沉浸式品尝,都没发现身边凑过来两个毛茸茸的脑袋想听八卦。
趁唐老夫人去厨房的功夫,唐司洺压低声音问他:“嫂嫂,你和小屹哥是怎么碰撞的哇?梁悦曾经一度也想跟他碰撞火花,结果想尽了办法却是毛都没擦出来呀!”
“边儿去,别提这茬!”梁悦剜了他一眼,又巴巴得看向夏漾,”嫂嫂,展开说说吧!让单身狗们吃口甜瓜。”
夏漾:“……”
胡编乱造的东西居然这么吸引力?可要展开说说,那可就都是些粉黄泡泡了。
“你们,还真想听啊?”他咽了咽喉咙,转向身边的“碰撞当事人”,“那韩先生,这、这是可以说的吗?”
韩屹漆黑的眼底透出一抹凌厉:“你是吃饱了么。”
吃饱了撑的。
“没饱,没饱没饱,”夏漾品出了他的潜台词,对吃瓜二人组无奈摊手道,“没办法,哥哥们脑补吧,我老公纯情,聊这种话题他害臊。”
吃瓜二人组:“……”
害、害臊?
他们认识的韩大佬可不像是会害臊的人,除非这“火花”碰撞得尺度过于超标。
可这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问,好不容易能八卦大佬的机会,就也只能此遗憾略过了……
*
这顿饭夏漾吃得生理愉悦,身心舒畅。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喝酒,却也因为开心多喝了好几杯。
白皙的脸蛋染了一层粉粉嫩嫩的柔光,就像初春绽放在阳光下的桃花苞,非常漂亮。
然而不胜酒力的他很快就感觉头顶在飞小鸟,看什么东西也都像是雾里看花。
醉了。
他晃晃头发,搓了把滚烫的脸颊,然后转过身,用膝盖碰了碰身边人。
“亲,拿一下茶。”
韩屹侧目朝他看了眼,瞥见他绯红的脸颊和脖子根,顿了顿,拿过茶水壶推到他手边上。
“嗯,倒上吧。”夏漾敲敲桌子,又往前推了推自己的茶杯。
那架势看上去相当理所当然了。
韩屹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太好看:“我为什么要帮你。”
“哈?因为我是你老婆啊!”夏漾凑近呼出一口酒气,凭着仅存的一丝理智向周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什么是双向营业,嗯?要光我一人主动那可就演成渣攻贱受了,你懂的吧。”
韩屹:“…………”
他吸了口气,抿紧嘴唇,最终还是端起茶壶,给人倒了一杯。
旁边那位还在哔哔叭叭瞎指挥:“哎,哎,水壶别拿太高,哗哗啦啦,和撒尿似的。”
“……”韩屹咚得一声放下,脸色冷得如同结了冰碴。
夏漾一见赶忙捞过茶水,赶在此人发威之前一口气喝了。
喝完茶,又吃了些水果,他却并不觉得脑子清醒了多少,貌似里头的酒精还更加浓醇了。
刚刚还只是上头,这会感觉一屋子大鸟在扑扑楞楞。再看身边的韩屹好像也不正常了,居然在对着他一下下磕头。
“噗哈哈哈!”他对着男人傻笑,又搭上他的肩膀,晃晃说,“什么情况,单方面拜上了,冰雕也有这么着急的时候么?”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对拜,才能送入洞房。”
韩屹眉心紧缩,把他那只热烘烘的手从肩膀上推下去,结夏漾又搭上来,他又推下去,再搭再推,再搭再推……搭搭推推无穷尽,把旁边两个发小都看懵了。
“我天,打情骂俏,公然调情?”
“杀狗了杀狗了,我不活了……”
“呜呜呜,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两只单身汪抱头痛哭,酸涩的泪水流成了伤心太平洋。
晚饭吃完,夏漾是彻底喝醉了。
唐老夫人去厨房给他端了一碗蜂蜜水,跟韩屹说:“今晚你俩就在我这睡吧,漾漾喝多了酒,坐车会晕车。再者现在也太晚了,外面还下着大雨。”
韩屹往窗外看了一眼,略作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叫来管家让把夏漾扶到楼上客房去。
唐司洺和梁悦也准备撤了,唐老夫人安排好司机,送走二人,让韩屹也早休息。
离开客厅,上了二楼,轮椅滑过走廊的厚地毯,朝他的卧室门口缓缓驶去。
卧室门虚掩着,里头有亮光,一推开门他就隐隐闻到了一丝酒精的气息。
韩屹:“?”
带着疑惑他驱动轮椅继续往里走,快到床边时忽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床上,有人。
被子明显被动过,裹着里面的人,堆了鼓鼓囊囊一大坨。
地上扔着凌乱的外衣裤,一只袜子就挂在床头的台灯上。
韩屹:“……”
韩屹:“………………”
他脸色黑沉,眼皮猛跳,上前用力扯了几下被子,就看到里面的人形蚕蛹露出一只脑袋给他。
正是夏漾!
青年一张小脸白里透粉,嘴唇殷红,微微张开,鸦羽似的睫毛在下眼睑投出小片阴影,睡相美丽而安详。
但韩屹完全不觉得人美,从小到大,他就没和别人睡过一张床。
“起来,你去隔壁睡。”他顶着一脑袋低气压,推了把仍在酣睡中的夏漾。
青年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转了转眼球,之后又给闭上了。
韩屹无语,正想伸手去拉他,却在此时夏漾重重锤了下枕头,义愤激昂。
“大胆刁民,敢对本宫无礼,信不信我棍棒伺候,让你下不去床!”
作者有话要说:
《棍棒伺候》、《下不去床》
明晚在外面有活动,今天把两章合一章都发了,周四更下一章啦,感谢宝贝们支持鸭~~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引自歌曲《当你老了》
第11章
11
活了27年还从未被别人叫过刁民,韩屹有种想把人连同铺盖卷一起丢出去的冲动。
显然,那才像“刁民”该干的事。
但是当他围着大床转了两圈,终究还是把这股火气自行吸收了。
扔出去会掉马甲。
沉默了片刻,他吸了一口带着酒精味道的气体,调转轮椅转身离开了卧室。
结果刚一出门,迎面就撞上了刚从一楼上来的唐老夫人。
“小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她停下脚步问。
“客房。”韩屹用下巴指了指床上的人,“他喝醉了,我去隔壁客房睡。”
唐老夫人一愣,紧接着皱起眉,身体一横挡在门口,不让他出去。
“你怎么能因为老婆喝醉了就跟他分居!好男人就做不出这样的事!”
韩屹:“……”
“小屹啊,夫夫间不是碰撞出火花就足够了,要互相体贴,互相关心,举案齐眉。”
韩屹:“…………”
唐老夫人对他进行了强烈谴责,谴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无奈只得放弃了去隔壁的念头,重新返回到自己卧室中。
管家进来给他们送水,韩屹拦下他,阴着脸吩咐:“去给我拿新的被子。”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等等。”人刚要走又被他叫住了。
“我不是叫你把夏漾送去客房吗,怎么睡在我房间里。”韩屹质问。
“哎哟先生,夏少一上楼就奔着您卧室,拦都拦不住,”管家急吼吼一通解释,“他说他是合法持证人,睡老公……的卧室合法合理!谁敢阻拦就是破坏他幸福和谐的家庭!”
“这罪名可是太大了,担不起,担不起……”
韩屹听了一半就听不下去了,冲管家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待他再回到床边,眼前已经变了另一番天地。
夏漾转身背对他,被子骑在了他的胯//下,光溜溜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条纯黑色平角小内内。
韩屹觉得眼睛受到了攻击。
他黑着张脸把被子从夏漾的腿下扯出来,没好气地团成一团丢在他身上,这倒不是什么体贴与关心,只是单纯不想和衣衫不整的人同床共枕。
物理隔绝后,又把枕头般远了些,确定他们之间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不会肢体接触的距离,这才熄灯躺了下去。
床头灯关,卧室陷入黑暗,房间安静得只剩下呼吸,韩屹闭眼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就感觉有双手窸窸窣窣攀上了他的身体。
由外向内,由表及里,甚至还朝着他胸口的位置徐徐游走。
他猛地睁开眼,侧身毫不留情得打落了那双“咸猪手”,大概是感受到了疼痛,夏咸猪哼了两声,翻过了身去。
四周安静下来,然而也只是安静了几分钟,没一会儿,袭胸未遂的“咸猪手”死灰复燃,卷土重来,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纤长的胳膊一把搂住韩屹的脖子,长腿搭上他腰间,脑袋埋进肩窝里,热腾腾的气体扑了他一脸。
韩屹头顶都快要冒烟,含着一口浊气想要把人推出去,但夏漾身上皮肤很滑,手脚缠他缠得又很紧,整个就是一条八爪鱼,推开又缠上,推开又缠上,黏性强之又强,把他的忍耐值逼到了临界值。
啪!
床头灯被重重按亮,他坐起来快速环顾一圈周围,然后扯过旁边衣架上挂着的一条领带,二话不说把八爪鱼的两只爪子结结实实捆绑了起来。
夏八爪鱼睡得昏沉,眼皮都没掀一掀,韩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指勾了勾领带,确定不会把人勒出什么毛病来才又重新躺回去睡了。
后半夜总算无事发生,这一晚就这样过去……
*
次日早夏漾醒来,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雪白的窗纱照进落地窗,铺满整个大床。
睁眼就觉得口干舌燥,脑袋发胀,手腕隐隐酸痛,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真菜,他在心里吐槽,酒量差也就罢了,宿醉的辐射面竟然还这么广!从脑袋一路辐射到了肢端。
然而等他再清醒一点,眨眨眼睛,低头仔细一看——
淦!
什么仇什么怨!
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平角裤,手腕被一条领带捆绑,绑得死死的,还打了个结,任他或啃或咬或再怎么挣扎,结果都只有三个字——然并卵。
床上就只他一个,但枕头上的褶皱和两床真丝被告诉他,昨晚睡在他身边的肯定还有别人。
法克!绝逼是绑他手腕的罪魁祸首。
几个肾啊浪成这样,搞这种恶趣味!
他愤愤得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费了好大劲儿才撑着胳膊肘歪歪斜斜坐起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洗手间门锁转动,英俊的男人坐着轮椅从里面出来。
韩屹应该是刚洗完澡,微湿的额发垂在眼前,身上散发着沐浴露淡淡的香味。
夏漾看着他愣了愣,那一刹那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但不太敢相信。
“韩先生,你昨晚……不会是跟我睡的吧?”他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