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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门帘子一掀,一大二小三个人进了门来。
正是梁哥儿和朵朵,那个瘦高的青年男子,正是刘元。
他扑通一声跪下,朝着素云拜了拜:“大娘子,刘元今日向大娘子保证,如意姑娘愿意让我等多久我都等,我心里断然放不下其他的姑娘,只等如意一人,还请大娘子明察!”
如意也不避嫌,“你求什么大娘子,你不是得求我,问问我,愿不愿意等你呢?”
“那你愿意吗?”那刘元顿时转个身。
如意有些脸红,将他拽起来,“跪着干什么?起来!大男人家家的,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我刚刚才来,就听到最后一句。”
“刘先生骗人,我们从开头都听完了!”朵朵开热闹不嫌事大。
如意脸通红,揪住刘元的衣襟,就往外扯,一句话也不说,穿过了帘子,将人砰的一声,关在了门外。
二月中,天气依然很冷,陆磊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信送来,素云依旧深居简出的带着孩子,能不出门,绝不出门。
此后没几日,宫里突然下了嘉奖,那领头的公公看着跪倒了一片的妇人,叹息了一声道:“传太后懿旨,陆门卫氏,端庄淑睿,贤良有加,勤慎宜室,荫子训女……享一千八百户食邑。”
素云晕头转向的听了一通,大致意思就是卫素云二品恭人,赐了一千八百户的食邑,等同于是有了封地,只是太后为何会突然这般做,她百思不得其解。
只恭敬的谢恩,那公公才道:“陆大人不日即将归来,倒是还要陆恭人多多费心了。”
三月初,当陆磊躺在马车里被人抬了下来素云才晓得这话的意思。
追击敌人的途中,燕王因为毒发被掳,陆磊为了救他,带了三个人,击毙了对方一名首领,九死一生,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只是人却昏迷了半月之久,河依然封着,船无法行驶,当地同行闭塞,缺医少药,亏的素云收拾的一根老参,才吊着他半条命,在北地用了板子从雪路里一路拖了回来。
军医和太医聚在一处,商讨结果,素云看着他灰败的脸色,毫无血丝的唇,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心疼却无半点用处,还要陪着笑脸与那趾高气昂的太医。
那高太医医术极高,为人却极为冥顽不灵,他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容不得任何人反驳,同来的军医,已经被气的整日里高声跳脚骂娘。
他却坚持己见。
素云有一次前去给陆磊清洗,就听得那军医又在骂人,想必又和高太医怼上了。
素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
一个小小的声音闯了进去,“爷爷,骂人的不对的,先生说骂人者人恒骂之,你若骂了别人,别人不还口,你就是在骂自己了。”
素云连忙进去,“两位见谅,小女口味遮拦,让二位见笑了!朵朵,还不赔礼!”
朵朵也不说话,绕过一个面红耳赤,手点在半空的老者,走到了陆磊的床前。
“阿耶,阿娘说你回来了,你快些起来吧,陪朵朵举高高,阿娘近日一直拘着我学针线,朵朵想第一个荷包送给阿耶,朵朵今日将荷包带来了,布料是阿娘挑的,阿娘嫌我绣的有些丑,朵朵觉得挺好看,阿耶你快醒来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结局
等到陆磊彻底的恢复意识已经是半月后,太后和普王已经嘉奖了数次。
陆磊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叫过了刘元,上了一封请辞信。
知道自己伤了腿,再无法为朝廷效力,便恳求能够提前养老。
普王同意了,下达的还有一份封赏令。
陆磊便成了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奉国公,以一条残腿为代价。
趁着梁哥儿推了陆磊出门晒太阳。
卫妈妈悄声的道:“那潘家的老夫人又日日的在侧门处递了帖子嗯。”
素云翻看着账本,头也不抬的道:“那老夫人可招了人进来?”
“咱们老夫人这次可是彻底的清醒过来了,我们大人在北地里的时候,老夫人递了几次帖子,潘老夫人都寻了借口不见,如今我们国公爷回来了,她又上杆子来了,老夫人再是面做的,也气性上来了。”
“好声语的说着,也莫得罪了。”
“老夫人亲自骂回去的,怕是已经得罪了。”
素云扶着额头道:“无事,想来他们家也翻不过天去,老夫人高兴就好!”
便听得外面一阵嘈杂声来,梅子箐听到了梅子箐的声音,赶紧迎了出去。
就看到梅子箐一脸怒气冲冲的道:“素云啊,不是我说你,那小蹄子在我儿子面前晃悠了这么久,你怎么就容得下了,走,跟我去,看婆母怎么跟你出气的!”
这些年梅子箐和陆大郎彻底的闹翻了,跟封家的东西二府还不同,梅子箐只半眼也看不得陆大郎的身影,只要他在的地方,梅子箐半步也不会踏足。
陆磊劝说也无用,也随他们去了。
素云有些莫名的被梅子箐扯着一路去了前院,就看到一个风姿飒爽的姑娘,正翻身上马,一身红色劲服尽显潇洒!
朵朵和梁哥儿也坐在陆磊的身旁,拍手叫好。
梅子箐暗暗的骂道:“贱蹄子!”就要冲上去。
素云一看不得了了,便知晓梅子箐是误会了,死死的抱住了梅子箐的腰,使了眼色,卫妈妈也一起将她扶去了旁边的亭子里,才气喘吁吁的道:“婆母,那时燕王派来教朵朵武术的师父!”
梅子箐火气未消,只恨得用手点着,“你是个不中用的,送个女的来,你也不拦拦……”
然后突然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给朵朵的师父?”
素云晓得她听进去了,忙道:“可不是呀,婆母,朵朵都六岁了,如果还让刘管事教拳脚怕是不行了。”
“哎,你说她这个小姑娘家家的,学什么拳脚啊,这磕了碰了的,伤到了脸,那可如何是好?”
“婆母,你莫担心啦,朵朵她阿耶是奉国公,祖母是二品恭人,这说破天,我们朵朵的亲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婆母还是不要担心啦!”
一番话将梅子箐劝的眉开眼笑,忙道:“可别说,那太后娘娘赏的簪子,发冠,我都留着给我朵朵呢?我们朵朵可不像那普通的小娘子,是个没底气的,莫说是模样好的公子哥,便是公侯世家,我们也要挑拣一番的。”
“到时候就劳烦婆母多挑挑了,我家朵朵有个这么好的祖母,我可要享清闲了!”
婆媳两个说着便起身回了内院。
十年后,先皇退位,新帝登基!
陆北梁挺直了腰板,缓步下了马车,对于一路莺莺燕燕的福礼,只微微的点头便径直入了大内皇宫!
站在楼阁之上的新帝,望穿了秋水也未看到意中人的身影,只扭头问旁边的伺候的人:“陆姑娘今日为何没来?”
那身后的人深深的一礼,声音宛若未闻:“陆姑娘跟着她师父去了华山论剑,怕是要年后才能返回。”
那新帝一拂袖,面不改色的,只沉沉的盯着他道:“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三日前,陆姑娘说,若陛下问起,便将此信交于陛下。”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这般的任性,以后可如何是好!”
新帝自登基以来,喜怒不形于色,如此这般的斥责宫人还是第一次,众宫人纷纷趴伏在地,额头贴在冰冷的地砖上。
“求陛下息怒,奴也不敢得罪陆姑娘!”
“不敢得罪陆姑娘,就敢得罪我了是吗?好大的胆子!”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哪个得罪了陛下,打杀了便是!”
新皇扭头苦笑:“梁哥儿,这话谁都说的,唯有你说不得!朵朵怎么突然去了华山,她不是早已出师了吗?”
“哎呦,别提了,别人不晓得,你也不晓得她那个性子吗?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谁能栓得住她,我爹娘这番也被她花言巧语的哄着去了!”
“什么奉国公和夫人也一同去了?”
新帝无奈的摇摇头,坐下,倒了一盏茶,推了过去。
陆北梁一饮而尽,“说来你也是,换了个旁人也追随去了,只有你被这皇宫给囚了,竟半点没有自由了!”
“你这大笼子,关了你不说,想要关我妹妹,那倒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好梁哥儿,可怜可怜我一大把年纪,还苦苦的等着的份上,告诉我朵朵何时归来吧,我虽不能鞍马相随,去接接总可以吧?”
陆北梁笑道:“朵朵骗你的,若她给了留了信,你可莫信,那家伙人不晓得在南城搞了什么,说要给你惊喜的,其他的我可不能再说了,若是朵朵晓得我出卖她,怕是要恨我几个月了。”
“朵朵在南郊?真假,可不要骗我?”新帝腾的站了起来。
三个月后的吉日,奉国公嫁女儿,主持婚礼的却是她的同胞兄长和梅恭人。
新帝亲迎自是热闹非凡,整个皇城的人都出来围观了,那庭宇楼阁凡是能站人的地方都挤满了人。
面对前来赴宴的官员,新任奉国公笑的一脸僵硬,连连的将话题岔开了去!
只在松山镇的老宅子里,传出一声河东狮吼:“你给我站住!”
那人被揪住耳朵,刺耳咧嘴的还不忘讨饶:“好娇娇儿,给为夫留点面子,不过喝了半盏酒而已!”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