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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善的目光盯着他,无声地威胁他闭嘴。 可闻老板要是能被威胁住他就不是闻老板了,当即不拿正眼瞧祁渊,只盯着轩辕天歌,怂恿道:“真的,小丫头你别不信我啊,你跟我聊聊,一旦聊忘我了,我保证你就不觉得晕了。” 轩辕天歌被他烦得不行,勉强地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闻老板见她睁开眼睛后更来劲儿了,不过他虽然极为擅长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但也知道不能真把人给惹急了,否则自己就会得不偿失,所以他在发现轩辕天歌看着自己的目光也有点不善之后,立马开了一个严肃的话题,他问道:“先前在办公室的时候,你对那条小人鱼说的那些话” 轩辕天歌眸光一动。 闻老板继续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已经肯定她去南丰城救援会遭到阻扰呢?” “我并不肯定。”轩辕天歌淡淡道:“只是在提醒她,以防万一而已。” “是吗?”闻老板不怎么相信地看着她,不过他也不在意,又换了一个问题,“你让青丘少君带着人去东海城,又让你的二队和三队队长去了姚舜城,却把四队和六队的队长留在了帝都,反而亲自去西北宁城” 闻老板的话音顿了顿,接着道:“为什么你不留手帝都,换四队和六队去西北?” “几个求援中只有宁城没有任何消息。”轩辕天歌对他简直是有问必答,“我们谁也不知道宁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未知才是最危险的,所以宁城我得亲自去。” “好领导。”闻老板极其不走心地夸了一句,他就跟化身成了一个行走中的十万个为什么似的,又问道:“那你就不怕这真是调虎离山计吗?如今你们那个总部就剩下两个队长坐镇,万一真有人跑去端了你们老巢呢?” 轩辕天歌一听他这话忍不住笑了,“你当毛四和臧六真是吃素的?” “毛四队长他嘛”闻老板想了想,道:“的确不是吃素的,但他有点疯啊,当初为了一个男人,连禁术都敢往自己身上下,如今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提起他那股疯劲儿,我都有点害怕。不过正是因为他这股疯劲儿,所以他并不适合坐镇大后方,他适合在前面冲锋。” “至于你的那位六队长”闻老板慢吞吞地分析:“看上去挺稳重,可他的心思如今一股脑儿的都在那条小人鱼的身上,你让他坐镇大后方,万一小人鱼在南丰城那边遇到意外,他第一个要慌。” 听着闻老板将毛四和臧六都给分析了一遍,祁渊忍不住怼他道:“你倒是把六道的几个队长给看得透透的。” 闻老板乐呵呵地道:“这不是闲着没事儿就多观察了观察么。” “臧六的确担心蓝五,所以我留下他的同时还留下了毛四。”轩辕天歌却不在意自己的队长被人这么分析,而是平心静气地道:“有毛四在,臧六即便是慌了,毛四也能稳住他。” “可毛四队长也疯了呢?”闻老板追问:“他那股疯劲儿可不得了,一旦疯了起来就是爱谁谁,一起死了吧的状态。” “或许以前的毛四队长是这样,不过如今的毛四队长不会。”轩辕天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当年他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疯,甚至还找到了你,变成了这么一个非人非鬼非妖非魔的存在,如今他就能为了那个男人惜命,也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李静山就是一把锁,能够将毛若锦那股不管不顾的疯劲儿给尽数锁在身体里,连一丝都露不出来。 轩辕天歌的每一个决定和每一个安排看似随意,但背后都有着深意。 蓝淘淘是有着上古血脉的深海鲛人,在浩瀚的深海中都是顶级的狩猎者,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水库。南丰水库若真的决堤,蓝淘淘带着静海蛟龙可以救下整个南丰城的人,更别说只是南丰水库下游的诸家坝和诸家坝下游的元庄乡。 再不济,凭着静海蛟龙在,也能引导水库里的水往无人区去,而若遇到了什么别有用心的家伙暗中阻挠,一个深海鲛人,再加一条静海蛟龙,在水里还弄不死那些家伙,她就将轩辕二字倒过来写。 至于去往姚舜城的玉清子和姜不眠,也是她特意这么安排的。 姜不眠修尸道,而尸道里最常用的一种手段就是控尸。 姚舜城矿山倒塌是什么原因暂时还不清楚,但整整一座山倒塌了一半,想也知道那些在矿洞还有山下矿场里的工人们肯定有人员伤亡,在这种情况下,再先进的探查设备都不一定能够探查到半座山的废墟下的情况,但姜不眠却可以利用埋在废墟下的尸体得到下面的详细情况。 至于玉清子就更有用处了,玉清子当年可是在玉清圣人座下听过道的,虽然玉清子看上去不怎么像个正经人,但做起事来却极为稳妥,且他还能压制得住姜不眠。 果然说毛若锦是疯,那么姜不眠就是野,野性难驯的野,姜二队长真放飞了自己野起来,除了轩辕天歌以外,六个队长中就只有玉清子能够压制住他。 “还有”轩辕天歌从自己的几个队长身上收回了思绪,看着对面的闻老板淡淡道:“我在登上飞行器之前,已经给家里传了消息。” 闻老板一愣。 轩辕天歌气定神闲地道:“调虎离山计得山里没有老虎才算是成功,只调走了我可没什么用。” “你把那条青蟒给叫去了六道?”闻老板惊讶不已。 轩辕天歌却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答非所问地道:“你知道我们六道总部的下面有地下室吗?” 闻老板一愣,脑袋上缓缓地打出了一排的问号,“地下室?难道不是地下车库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六道里的人有把车停放在地下车库的?”祁渊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嗤道:“六道若有地下车库,我一天天的还会把车停放在旁边的露天停车坪么?” 闻老板眨眨眼一琢磨,好像六道总部大楼的外面的确只有一个露天停车坪,并没有什么底下车库。这么一想后,他好奇地问道:“所以大楼下面的地下室是做什么的?里面放了什么秘密武器不成?” “那倒没有。”轩辕天歌笑道,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而往深了看的,闻老板还发现她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里甚至带了一点儿不怀好意的恶意。 闻老板觉得头皮有些麻,但还是眼巴巴地看着轩辕天歌。 别说他是如此了,刚刚怼完了闻老板的祁渊这会儿也看向轩辕天歌,疑惑地问道:“地下室里面有什么?” “你也不知道?”闻老板诧异地看着祁渊。 祁渊斜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么!?他要是知道还问个屁啊。 闻老板立刻嫌弃地对他嘁了一声,你也不知道还敢鄙视我? 最后二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轩辕天歌,等着她解惑,而轩辕天歌也没有辜负他们眼巴巴的眼神,淡笑道:“也没什么别的,只不过有一位长辈一直在里面闭关,平时再大的动静都很难惊醒那一位长辈,但青姨却能很轻易的将她惊醒。” “长辈?” “是谁?” 闻老板和祁渊同时好奇问道。 轩辕天歌这会儿说了不少的话,似乎真没了晕眩的感觉,她稍稍坐正了一些身体,靠在椅背上,淡笑道:“现今柳门的当家人——…白姨。” 闻老板:“” 刚刚一个青姨,现在又来个白姨,你究竟有几个姨啊?? 祁渊:“” 白姨??? “柳白?”祁渊是知道柳青青还有一个亲姐姐叫柳白的,而那位正是柳门现今的当家人,不过“她不是在柳门闭关吗?” 轩辕天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谁告诉你白姨在柳门闭关的?” “难道这要谁告诉?”祁渊一言难尽地道:“这不是最正常的操作吗?” 柳白闭关可已经闭了好几年了,她又是柳门的当家人,她要闭关当然得应该是在柳门里了啊,谁能想到柳白不走寻常路,居然在六道总部大楼的地下闭关啊? 似知道祁渊在腹诽什么般,轩辕天歌耸肩道:“白姨就喜欢总部大楼的下面啊,说那里的气息适合她闭关休眠,所以当年她直接去找了夙离,夙离连夜在大楼下面给她弄出了一个地下室。” 祁渊:“” 看着没了语言的祁渊,轩辕天歌则笑了,眸光里带着一丝狡黠,别看她笑得好看,还笑出了八颗小白牙,但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胆寒。 “白姨当年闭关一闭就是近十年,十年间可是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呢,饿了十年的青天大白蟒,一旦被迫惊醒,第一个要做的事儿就是进食,希望没有谁那么不开眼,非得去咱们总部,不然把白姨给惊醒了,那就有些不太妙了。” 相比起看似温婉如水实则性情火爆的柳青青,柳白却是一个人狠话不多的真狠角色!
093 决堤
飞行器升空的嗡鸣声打破了小小诸家坝的平静,在乱糟糟的嗡鸣声中,诸家坝的居民们带着收拾简单的行礼在当地武/警的护送下排着队依次登上空地上剩下的那几架小型飞行器。
而在集中撤离地的不远方,所有人都能看见南丰水库那高耸入云的灰白堤坝,清晰得甚至能够看见灰白堤坝上出现的恐怖裂纹。
蓝淘淘蹲在路边的一个草垛旁,盯着堤坝上那些如蛛网般的裂痕,耳朵里还能听见身后不远处的激烈争论声。
争论从二十分钟前就开始了,双方态度强硬各持己见,围绕着该不该撤离,又该以什么方式撤离为主题,二十分钟都没有争出个胜负。
不过蓝淘淘却不急,因为不管后面那两人怎么争论,来自武/警的小哥哥们已经在撤离群众了。
蓝淘淘忍不住叹了口气,顺手从脚边的草丛里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她身前就蹲下来了一个人。
“你说后面那两个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人到底累不累啊?”来人长了一张阴鸷脸,就算穿的人模狗样的,但看上去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是个好人,他学着蓝淘淘的模样,也顺走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但这么一叼上后,他的尊容就更不像好人了,“这里的居民已经都开始撤离了,他们真有意见,怎么不跑去找那位组织撤离的指挥官争论?”
蓝淘淘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又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还在跟斗鸡一样激烈争论的二人,嘲笑道:“因为他们不敢呗。”说着她转回头来,又用努着嘴指了指左前方那位人高马大穿着迷彩服的指挥官,问道:“你知道那位指挥官是谁么?”
“谁?”
蓝淘淘哼笑了一声,“人称马炮仗的马建国,别看他只是南丰城武/装部总指挥,但他可是从上面暂时下放下来的,虽说级别跟那两只斗鸡差不了多少,但人家底子却比那俩厚多了。俩斗鸡就算想闹也不敢在马建国的跟前闹,否则惹毛了马炮仗,当场让人给那俩绑了都做得出来。”
蓝淘淘说完后见跟前的人露出一副‘完全不懂这么些复杂级别’的茫然表情,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继续道:“老蛟啊,虽说你在总部学习了大半年,但人跟人之间的那些复杂社交,还有关系什么的,你还有得学呢。”
被喊老蛟的阴鸷男人顿时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道:“瞎叫唤什么?我现在有正式的名字了,我叫龙静海!”
蓝淘淘一听他这正式的名字就忍不住吐槽:“多大得脸?非得往自己的头上戴上一个‘龙’字!你是龙吗?”
“就算现在不是,但总有一天我会是。”龙静海——…也就是当初的静海蛟龙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一条蛟龙不梦想自己终会化龙的,这是每个做蛟龙的最终梦想。
蓝淘淘也不跟他争辩这个,她不在意地摆摆手,正色道:“堤坝那边怎么说?”
说起正事儿来,龙静海也正色了起来,他皱眉道:“情况不是很好,堤坝的裂纹还在扩大,这根本就没办法抢时间修补。”
所以这也是他闹不懂后面那俩斗鸡到底在争论什么的原因,人家专家组的人说了没办法抢先,只能赶紧撤离居民,但那俩斗鸡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非得让专家组的人琢磨出一个抢修的办法来。
这到底是抢先堤坝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啊?
“你觉得那堤坝还能撑多久?”蓝淘淘不关心身后那俩斗鸡,只关心在堤坝被冲垮时,诸家坝的所有人能不能够全部撤离。
龙静海眯起一双锋锐又阴鸷的眼睛,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灰白堤坝强,沉声道:“专家组从裂纹扩散的速度上预测最多还能坚持一个多小时,可我觉得半个小时都嫌多。”
蓝淘淘看着他没吭声,龙静海回过头直勾勾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