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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不是白修了?”玉清子语气不善地喷道:“还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所以你这些年就懈怠了,你从前兴风作浪的时候也这么不靠谱过?” “没有。”姜不眠一掌将一个行尸的脑袋给拍成了烂西瓜,想都不想就否认道,可否认完之后他似乎又突然从长久的记忆里扒拉出了一点儿什么,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也不是没有过。” 玉清子:“????” 姜不眠拧眉,“八百年前吧,应该是八百年前了,我在南疆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难缠的家伙。” “什么玩意儿?”玉清子诧异地回头,甚至连身边前仆后继的行尸都不管了,翻手间丢了几个玉雕人偶出来,在一阵青色光芒中,玉雕人偶化作了一个个娇艳无比的女人。 这些玉奴一出来,根本不用玉清子吩咐,纷纷抬起一双双纤纤玉手,凶狠又野蛮地撕向了那些行尸。 有了这些玉奴,姜不眠也终于轻松了下来,他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回忆道:“那家伙也是修尸道的,道行还比我高了两三百年呢,当时我在南疆遇上他的时候,我统御的尸群就不受控了,跟今儿出现的情况有点相似。” “这里的行尸都是低级行尸,你却无法控制他们”玉清子也迟疑了起来,分析道:“那必然是因为它们的背后另有一个控制它们的主人,按你这么说的话,莫非它们背后的那个主人还真是你八百年前在南疆遇到的那个?” “这不可能。”姜不眠想都没想就一口断定道:“八百年前,我亲眼瞧见那家伙死了。” “你确定?”玉清子眯眼瞅着他。 姜不眠一滞,脸上露出了自我怀疑和匪夷所思的神色,喃喃道:“真的是我亲眼瞧见他被雷给劈死的,那家伙当年在南疆那一带做了大孽,继而遭了天谴。要不是正好碰到他天谴临头,我只怕也活不到现在。” 八百多年前的南疆正是最乱的时候,到处都是战乱,也随处可见尸横遍野。 但那会儿的南疆对于修尸道的姜不眠来说却是一处宝地,所以当年的他才不远万里地跑去了南疆,结果没曾想在南疆却遇到了一个劲敌,他甚至差点就这么栽在南疆。 一想起那个劲敌,姜不眠就露出了一丝忌惮之色,“倘若那家伙还活在,只怕早就已经成犼了。” 玉清子瞧出了姜不眠的忌惮,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你不也快成犼了,怕他个屁!再说回来,既然你当年亲眼瞧见那家伙遭了天谴,那这次事情的背后之人就肯定不是他。想那么多做什么,先把这里的尸群给清理了,既然你控制不了它们,那就只能将它们全部烧成灰了。” “怎么烧?”姜不眠被安慰到了,一个早就死了八百多年的劲敌,他就不信还能又冒出来,当年他可是亲眼瞧见那家伙在天谴下化成劫灰的! 玉清子端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十分深沉地看向四周乱哄哄的尸群,高深莫测地道:“请降天火。” “请降天火?”姜不眠跟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瞪大了眼睛盯着故作深沉的玉清子,直接一瓢冷水当头泼下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天火那玩意儿是这么好请的?你确定你这个样子能请下来?再说就算你能请来,可这里的行尸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多少天火才能将它们全部烧成灰?你请得来这么多的天火吗?” 被姜不眠一顿怀疑的玉清子也不在意,他盯着姜不眠露出了一个有些猥琐的笑容,嘿嘿笑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玉瓶来,“几个月前,小六那丫头不是托研发室给市局那些刑警们赶制出了一批小铃铛吗?那些小铃铛里都被她灌入了一丝凤凰火。” 姜不眠:“!!!!”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玉清子手里的小玉瓶——…这里面该不是装着小六的凤凰火吧? 玉清子嘿嘿笑道:“研发室做出来的小铃铛分发给市局的那些刑警后还剩下了不少,我就私吞了十几个,并把铃铛里的凤凰火给全部装在了这个里面。” 姜不眠:“” 玉清子兴奋地搓搓手,“看来我当初果然是有先见之明,这不就正好能用上了吗?我请来的天火不够,但若是再将小六的凤凰净世火加进去,嘿嘿嘿嘿~~~别说是千八百的行尸,就算是给我八千行尸,我也能保证将它们全部烧成灰。” 姜不眠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什么先见之明!你当初会私吞那些装了凤凰火的小铃铛,分明是你早就眼馋小六的凤凰火! 但不管姜不眠怎么在心里吐槽玉清子,但对于玉清子的这个办法还十分认同的。 玉清子将小玉瓶握在手里,冲着跟行尸们厮杀在一起的玉奴们喊道:“娇罗,帮我突围去起重车那里。” 尸群中厮杀的玉娇罗闻言回过头来,娇娇地一笑:“好的,道君。” 以玉娇罗为首,四个玉奴顿时化作玉罗刹,将玉清子护在中间,如同一把劈开红海的利刃,直接在密密麻麻的尸群中撕开了一道缝。 玉清子翻身掠上了起重车的车顶,然后深吸一口气,气吞山河地开口:“迎面而来这条该(街)最靓的崽,小朋友们不要太把我崇拜,介绍一下你千万别被吓坏,我负责罩着这条该(街)~~~~” 谁也没有想到,玉清子爬上起重车车顶之后会突然来这么一嗓子,那似哭鬼狼嚎般的歌声,瞬间将矿场上所有人和行尸的目光都拉了过去。 姜不眠在他开口突然唱歌的一瞬间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个狗吃屎。 远处,铁网栅栏上的周一燃,还有不远处那一排大榕树上的救援队队员们,甚至于旁边挖掘机巨大的挖斗里的人,都纷纷露出了见鬼般的神色。 然而玉清子顶着这些见鬼般的目光,他依然忘我地站在起重车车顶上放声高歌:“不要看我这张脸这么可爱,看我厉害,鄙人跆拳道黑带~~~~~~” 矿场里的行尸们全部朝着起重车聚齐了过去。 周一燃见栅栏下的行尸都被玉清子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给引走了,他决定原谅玉三队长唱的这么难听了。 姜不眠一脸黑线地看着在起重车上都唱破了音的玉清子,然后痛苦地扭开了头,喃喃地安慰自己:“算了,他也是为了将行尸聚集在一起,难听就难听吧,反正丢人的也不是我。” 丢人的玉三队长仗着脸嫩,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丢人了,他一边扯着嗓子嚎,一边瞅着矿场里的行尸都被自己给引了过来,十分满意地闭上嘴一笑,然后凭空摸出了一把青色玉剑。 玉清子右手持剑,左手食中二指在剑身上轻轻一抹,而后将剑举过头顶,剑尖直指苍穹,喝道:“玉清在上,八方神威,弟子玉清子请借天火,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玉剑之上凝出一抹青光,随着玉清子的话音一落,直冲苍穹而去。 漆黑的天幕中卷起了层层雷云,电闪雷鸣顿时在天空炸响,只见一道火光从厚重的雷云里突然乍现,而后顺着某种指引,直直地朝着矿场落了下来。 那请借来的天火只有一线,远处旁观的姜不眠立马露出了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但在下一刻,只见起重车上面的玉清子一手持剑,一手揭开了手中一直握着的玉瓶的盖子,随后他对着从天而降的天火就将小玉瓶给扔了过去。 小玉瓶一碰上天火立刻炸裂,一缕缕金色的火焰也随即泄露了出来。 金色的火焰跟天火一对上,刹那间将天火都渲染成了耀眼的金色,随后轰地一声,原本只有一线的天火就跟被破了汽油似的,猛地变成了熊熊大火。 玉清子见状后神色一喜,举着剑就指引着大火卷向了矿场里密密麻麻的行尸们。 行尸发出惨烈的哀嚎,在天火加净世火的火海里,尽数被烧成了灰烬。 这场大火并没有持续多久,数百多的行尸也不过只焚烧了几分钟,就全部烧了个一干二净。 周一燃哆哆嗦嗦地从铁网栅栏上面跳了下来,他目瞪狗呆地看着金色大火在烧完了行尸后又消失地无影无踪,一脸恍恍惚惚地道:“我再也不羡慕嫉妒你们六道的待遇比我们好了,你们待遇好,那是因为你们完全值那个价啊。” 藏身在大榕树上的救援队队员们也纷纷从树上跳了下来,他们脸上的恍惚神色跟他们的队长简直是如出一辙。 救援队的所有人在看向玉清子的目光中,带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敬畏。 而被他们所有人敬畏的玉三队长一脸嘚瑟地从车顶跳了下来,斜眼看向走来的姜不眠,故意问道:“如何?还是我厉害吧?” 姜不眠懒得搭理他这种嘚瑟的毛病,正想敲打他几句的时候,那边塌了一半的矿山里突然惊飞出了大片的飞鸟。 “吼————…!” 一声怒吼从矿山深处传了出来,姜不眠的脸色瞬间一变,他豁然转头看向矿山,不可思议地道:“这吼叫声真是他?!!!”
105 来人
“吼————!”
炎龙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在地底岩浆世界里短促地响起,而后轰然砸进了滚滚岩浆里,庞大的身躯在飞溅的火星中于滚滚岩浆融为了一体。
虚空而立的祁渊缓缓收起了手中的那把骇人黑镰,身形一个瞬闪就掠回到了轩辕天歌的身边。
“凤凰”
祁渊朝轩辕天歌微微一笑,正准备开口表功,可他才刚刚开口,就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般猛地扭头看向了滚滚岩浆的对面。
连同轩辕天歌和闻老板在内,也感觉到了什么,同时看了过去。
只见隔着翻滚的岩浆,对岸的空间陡然一震,接着就有着数道身影从扭曲的空间里走了出来。
闻老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轩辕天歌和祁渊的身旁,他抬起手用自己宽大的袖袍挡住了半张脸,自以为小声地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家伙来者不善啊。”
“废话!”祁渊盯着对面从空间里出来的几人,皮笑肉不笑地怼了闻老板一句:“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闻老板怂唧唧地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藏在了轩辕天歌的身后,干巴巴地笑道:“我还有种预感这几个家伙好像不容易对付,他们的修为有些不合规矩。”
主人间界有天地规则制约,虽说因为天道消失,各界各族都能顺利来往主人间界了,可不管是哪一界哪一族的人,但凡进入了主人间界都会受到天地规则的修为制约。
而主人间界的修为制约限制就是绝对不能超过上神境,一旦超过这个限制,就会受到主人间界的天地规则排斥,轻者会被强行驱逐出去,重则也会引来天地规则的制裁。
别看轩辕天歌几番同般若和噬魂族的交手,可每次交手不管是轩辕天歌还是般若等人都刻意将自己使用出来的修为压制到了限制范围内的,哪怕释放的威压会超过限制,但修为却决计没有超过那条线。
然而对面突然从空间里出来的那几个家伙,他们的修为却个个过线了,所以闻老板才会说他们的修为有些不合规矩。
这边闻老板自以为小声的把话刚说完,岩浆对面的那几个家伙就笑了。
“凤凰,没想到吧?”
轩辕天歌漠然地扫过对面的几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说话之人的身上,淡淡道:“的确是没想到。不过问昊,般若呢?怎么就你带着人出现,他自己却躲着不出来?”
问昊脸上带着戏谑的冷笑,眼中却尽是冷意,听轩辕天歌这么一问后,他终于有了一种憋屈了多年后能够尽情发泄的畅快感了,即便是冷笑着也藏不住那股畅快:“吾主自然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这里就只能是我带着人来招待你们了。”
虽然问昊将般若的去处说得似是而非,但他这似是而非后的言外之意却又十分浅显易懂。
般若没有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比出现在这里更重要的事情。
很显然,现在的轩辕天歌,并不是般若觉得最重要的事情。
轩辕天歌听出了问昊的言外之意,但她也没有露出问昊期待的焦急模样,依然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仿佛她一点儿都不在意般若此时的去向,也一点儿都不在乎般若又去做了什么。
问昊没能如愿以偿地看见他想要见到的,脸上的戏谑冷笑这才淡了几分,他盯着无动于衷的轩辕天歌,不甘心地带着恶意故意问道:“你真不想知道吾主究竟去了哪里吗?也不想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吗?”
可轩辕天歌就不按着常理出牌,非常冷漠地吐出了两个字:“不想。”
问昊彻底笑不出来了,甚至连那点儿畅快都被轩辕天歌这冷漠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