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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救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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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惊生在马桶上缩起身,额头顶着手机屏,咬紧牙关。“左忱左忱左忱左忱左忱左忱左忱左忱……”

    是的,她是靠着她才勉强挺住,可亮着的手机再没敢拨出去第二遍。

    她觉得自己几乎能听到左忱会说什么。

    【苏惊生,坚强点。】

    如果拨通电话,她一定会这么说。

    苏惊生低念着左忱的名字,心中翻腾的情感沸水滚茶,对她冷淡态度的憎恨超越以往。

    我这么害怕,你为什么不在。

    已经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了,阳光很和煦,厕所外的小窗春风暖吹。

    今天是个好天。

    忽然之间——

    【砰——】

    苏惊生吓得一哆嗦。

    她抬起头,恰好仰脸和背光的刘漳打了个照面。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今天真是个好天。

    刘漳一手还提着裤带,看见苏惊生明显一愣。继承自父亲的俊美扭出一个讥笑。

    “苏惊生。”刘漳轻声说,慢条斯理地扣好裤带。“怎么了,穿个裙子上课时间躲在男厕,自/慰啊?”

    苏惊生半起身推门,想关上隔间门板。刘漳嗤嗤地笑着,一只脚顶住门边,猛地一推苏惊生就坐回了马桶上。

    “从小我就知道,你就是个变态,别以为现在留了几根头发喷点香水就能充女人了,死人妖。”

    他边说边笑,边笑边说,身子前探,要朝苏惊生伸手。

    可刘漳的指尖刚擦上她裙摆,好似条件反射一样,他脑后猛窜上来股凉气。

    眼前的苏惊生模糊了,她被一片雾盖住,转而成为另一个女人。她从那氮气般的烟雾后探出来的,除了一双蚁牙般干净纤长的手,还有双吓人的目光。

    啊,对了,穿透烟雾的还有她的话。

    他不想回忆的话。

    那段小巷里烟雾弥漫的记忆基因一样刻在他脑海里,它太过深刻了,余威荡荡,生生逼停了现在的刘漳。

    刘漳的停滞让苏惊生回过神来,她趁这时一下站起身。

    苏惊生个子不比刘漳矮,猛地一起身,反而让刘漳退了半步。

    他看着怒瞪自己的苏惊生,看看她攥紧的拳头,踟蹰几秒,朝苏惊生面前啐了口唾沫,转身离开了厕所。

    苏惊生在原地站了几秒,半晌跌坐回马桶盖上,低头捂住眼。

    手机屏由亮变暗,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动静。

    下午放了学,苏惊生自己回的家。

    现在红姨年纪大了,她也上初中了,左忱给她买了根电压很大的小电笔挂在钥匙环上,就让她自己上下学。

    进门时家里很热闹,客厅里有五六个人在,整间屋烟雾缭绕。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陈礼和老刀都来了,离职的唐鹤和高涟也来了,还有个it部的技术,带了只猫来。厅中央拼了张麻将桌,大家组织着一块打,声音稀里哗啦的。

    苏惊生一进门,红姨就迎过来。

    “小惊生回来啦。”她给苏惊生把书包脱下来,端来的热水递给她。“快喝点水,春天干得很,别给吹病了。今天课怎么样啊?作业做了多少?你不要动鞋子,快喝掉,……哎好,鞋子我弄行了,你去洗洗手,去,一会吃饭了。”

    “红姨,我不想吃饭。”

    “哎呀,不舒服了呀?”红姨摸摸苏惊生的额头,又摸摸她的脸。

    苏惊生摇摇头,看上去明显蔫得很。

    左忱虽然坐在牌桌,没打招呼,但苏惊生一进门她注意力就没在牌上了。红姨一说,她立刻把牌让给看牌的陈礼,走过来。

    “怎么了。”

    她低头看苏惊生,伸手要碰她。手指刚到,苏惊生猛地一把打开,清脆的啪响像个耳光,扇在她脸上。

    左忱愣了。

    苏惊生谁的招呼也没打,转身快步走上二楼,砰一声关上了屋门。

    厅里各人都停了一下,面面相觑。

    陈礼掐掉烟,扭头说:“哟,小玩意儿怎么了?不是在学校受谁欺负了吧?”

    左忱沉默片刻,说:“你们玩吧,我去看看她。”

    她走去二楼,烟味喧杂都浅了许多。左忱站在门口停了一会,敲了两下门。

    她低头听,等了许时,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顿了顿,左忱推开门。

    卧室里大灯没开,只有大衣橱里的柜灯开着,橱子里的裙子散了一些在地上。苏惊生躺在床上,被子裹成一团,衣服凌乱地扔着,连着胸衣和内裤。

    她光着团在被子里。



    第34节

    “……”

    左忱罕见的无措了一阵。

    从她开始养苏惊生,她没有一次毫无缘由地发脾气,这是头一回。

    左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站了一会,她在床边坐下,试探着拍拍苏惊生的被。

    “苏惊生,天凉了,别光着睡。”她说,“把衣服穿上,有什么问题好好解决。”

    “……”

    苏惊生一个字儿的回应都不给她。

    坐了一坐,左忱掐掐眉心,手从被子底下伸过去,想把苏惊生抓出来穿衣服。她猛地一缩,离左忱更远了。

    “……”

    左忱张了张嘴。

    她本想命令苏惊生转过来,就像小时候一样,她也知道苏惊生最终会遵从命令,可话到嘴边半晌,就是说不出来。

    试了两次,左忱意识到这不行,她没法像以前一样呵斥苏惊生。

    她今年三十七了,但当面对苏惊生,她还不如二十多时披荆决断,杀伐坚冷。

    左忱把手缩回来张口想说话,视野余光里的红却让她低下头,让她肃起脸。

    是血。

    “苏惊生。”

    左忱不再犹豫,她展臂把挣动的苏惊生半拖半抱揽进怀里,把她的头脸挖出来,轻拍一拍。

    “苏惊生,你怎么了,说。”

    她边问边打开那个棉做的茧,发现床上也有,被上也有,血就是她身上的。再往下展,左忱一下怔住了,下意识地抿紧唇。

    不等她再问苏惊生,门忽然打开,左忱立刻把苏惊生藏盖住,抬头才发现进来的是陈礼。

    陈礼一眼就看到她手上的血,瞪眼说:“妈呀,这不是让谁打了吧?”

    苏惊生这时候也不挣扎了,她抱着自己,半身蜷在左忱怀里。左忱低头看她一会,慢慢地说:“苏惊生,你是不是来潮了。”

    片刻,苏惊生闭着眼轻轻点头。

    陈礼一下笑了。

    “哎,你看。”她说,“果然是个女孩儿嘛。”

    “……”

    苏惊生忽然哭了。

    她紧闭着眼,眼泪从睫毛间渗出来,顺着脸颊滑下,落在被上,落在左忱的高领毛衣上。

    左忱动了动眉头,抬眼冲陈礼说:“你,滚蛋。”

    陈礼:“……”

    要是现实中能发表情,她真想打个吉祥三套大礼包甩左忱脸上。

    陈礼摊手:“我说啥了?”左忱理都没理理她。

    她把苏惊生裹紧,指尖蘸走那些眼泪,落颈在她头顶,用所知的所有温柔和声说:“你去浴室泡个澡吧?我去给你放点水,今天早睡。”

    陈礼在边上听得搓了搓胳膊。

    苏惊生摇头。

    左忱问:“肚子不疼吗?”

    苏惊生幼猫一样地哼:“疼。”

    左忱低低地说:“那我叫红姨给你放水,我去拿止疼药。”

    苏惊生还是摇头,手在被子底下抓着左忱的发梢,连着她的衣角。

    左忱的温柔太稀有了,超越白银,贵过黄金。何况这温柔不是为了补偿。

    苏惊生无法抵抗的丢盔弃甲。

    她轻易的原谅了。

    苏惊生小声说:“你别走……。”

    陈礼妈呀一声,“这可真是个小娇娇,小忱儿你把她宠的够呛啊。”不等左忱眼锋扎过来,她连忙又说:“哎要不我去吧。”

    左忱说:“你不知道地方。”话落她低头,对苏惊生轻声说:“我去让红姨拿点吃的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顺便放水,五分钟就回来。”

    苏惊生还是摇头,修长的手抓紧左忱发梢,拽疼她的头皮。

    她呼吸停一停,叹气说:“苏惊生,你不要闹。”说着她拉开苏惊生的手,要起身走。

    扛不住了。

    苏惊生伸出胳膊,一把拉住她的手说:“左忱,刘主任今天找我去他办公室了。”

    左忱猛然回头。

    第28章

    左忱的眼神让苏惊生莫名涌起股胜利感。

    苏惊生把胳膊缩回来,左忱也跟着它坐回来。她让苏惊生重新靠在自己怀里; 搂着她问:“他找你干什么。”

    “他……”

    嘴一张开; 惧怕轻松压过那缕胜利感。

    苏惊生垂下眼; 左忱说:“不要紧; 他做什么你就说什么。”

    苏惊生慢慢说:“他叫我进屋,先问我学习跟不跟得上; 后来还问我为什么穿裙子了。”

    左忱问:“你怎么说。”

    苏惊生说:“我就说小时候穿男装是因为身体不好,奶奶让我穿的; 当男孩养; 现在好了就换回来了。”

    “嗯。”左忱说; “还有呢。”

    “他还说,听说我作文得过奖; 要给我得过诺奖的书; 我没要。”

    陈礼也胳膊肘撑着床头柜; 弯腰问:“还有吗?他碰你了吗?”

    左忱看她一眼。苏惊生小声说:“他就是……拍了拍我肩膀……还跟我说别在走廊上跑。”

    陈礼舒口气,“那就是了。”她对左忱说:“小玩意儿当时身上不舒服; 第一次嘛,肯定又出汗又冷的; 误会人家了呗。”

    她笑问:“哎小时候儿欺负你那个,是不就他儿?”

    苏惊生轻轻点头。

    陈礼说:“嗬,那回可把小忱儿气得够呛; 这个刘主任估计给你放心上了。”

    左忱静了片刻,再次向苏惊生确认:“ 他真的没有碰你,也没说任何肮脏的话。”

    苏惊生顿了顿。

    刘国才确实没说任何难听的话。

    她摇头说:“……没; 他就是……不让我在走廊上跑。”

    左忱从鼻端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左忱把苏惊生裹好,说了句进来,门一开,丁零当啷地滚进来一团肉。

    是刀祖。

    刀祖也认识苏惊生,就是没说过几次话,他伸出肥手摸摸苏惊生,扭脸问陈礼:“嘛呢?还不出门儿。”

    陈礼把刚才的事情简单一说,刀祖挠挠头,说:“这哥们儿认识啊,教育口干了小十年儿了,长得人模狗样儿的,没听说出过啥事儿啊。”

    陈礼扭头对左忱一拍手,”你看吧,放心行啦,没事儿。”

    左忱想了一会,终究没再说什么。

    放下苏惊生,她起身要出去,苏惊生还是拉着她的毛衣下摆,羊绒让她拉得变形。

    陈礼笑说:“哎哟,这小娇娇。得得,我给你去外头说,你在这儿陪她吧。”话落不等左忱再做反应,转身她就走了。

    门在左忱面前关上,她只得又坐回去。

    不一会外头人声小了,陈礼送客轰人的声音交杂着,麻将哗啦啦入袋,很快厅里就安静了。

    过了一阵陈礼拿进来杯热水,还有止疼片,后边跟着端餐盘进来的红姨。

    把热水递给苏惊生,陈礼顺带撸了她一把,又跟左忱说:“看吧,还说我找不着,你什么习性我还不知道似的。”

    左忱平淡地说:“谢了。”

    陈礼笑嘻嘻地要亲她,结果苏惊生忽然拽了一把左忱,陈礼扑了个空,差点闪着腰。

    苏惊生倒在床上,左忱向后半压在她身上,陈礼正当面扑在左忱身上。

    “啊。”

    “陈小姐!”

    “卧槽!”

    “嘶……”

    “水!小心水!”

    “啊!小玩意儿你大爷的我这毛衣沾血洗不出来!哎哟我的腰……”

    陈礼撑着床爬起来,弄了一手淡血,左忱的头发缠在了陈礼裤子皮带扣上,红姨放下餐盘去扶所有人,刀祖听见声音又进来了,也伸手过来,房间里一时间人仰马翻。



    第35节

    等所有人七手八脚爬起来,苏惊生仰面躺在棉被里,只伸出一张小脸无声地嘻嘻笑,陈礼扶着腰弹了她个嘣。

    她扭头说:“亏着老刀没跟着倒麻将,娘啊要他趴我身上,三十九我就交代了,明年今儿就是我忌日啊。嘶……走走走,出去出去。”

    刀祖说:“回去叫石大夫给你看看。”

    红姨也说:“小惊生真的不应该呀,刚才吓了大家一跳。”

    左忱燥热的手心盖住苏惊生的面孔,低声说:“都出去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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