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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伸出另外只手来,温和摸了摸她的头。“五叔所能告诉你的是,当时的仙族,所设结界,确实是在两边界的正中线上。”
“嗷嗷?”
白咕咕想不明白。
那为什么,现在的黑石线,却是在广域的黑土上?
石头,也会跑吗?
啊,呸!
石头跑不跑的,跟她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白咕咕龇出一口尖牙:“嗷嗷嗷嗷!!”
烂鸟,劝你速度快点的送我回去。否则的话,等我爹来了,一定让他拔掉你的羽毛!
额头正中,隐藏着金色的龙鳞,散发出炙热的温度。
白咕咕知道,那是龙爹知晓了她被拐走,正焦急地寻找着她。
龙逆鳞,只要有逆鳞的存在。不管多久,多远的地方,龙爹都一定会抵达,找到她的下落!
孔五叔却话茬一转。直截了当挑明她的心思。
“大侄女,你知道,龙逆鳞的正确用法是什么?”
诶??
这烂鸟怎么看出来的?
白咕咕有些傻眼。
“龙逆鳞的正确用法,除了让龙感应到佩戴有这片鳞的某人、或者某个生物,正确所在的地方。更重要的,用你之前人类界的术语来讲,则是一个定位点,一份坐标。”
“而同时,想要见到这条龙的话,只需轻轻,轻轻的…”
白咕咕眼睁睁看到,这只恶劣可恶的绿毛孔雀。
他伸出只手指,重重、重重的——
往她头顶额心一按。
一戳。
“叮咚~!”
他自己嘴里还在配音。
距离不远,悬停在半空中的,一道金黄灿亮的光柱迅速浮现。
金龙的身影,出现在光柱里。
原来不光定位坐标,还附带远程召唤功能的么!
白咕咕都惊呆了。
继而无能狂怒!
我这额头不是按钮!不是召唤器,更不是门铃!!
“崽崽!”
权利是在飞在半空中时,一键被召唤到这里的。
龙逆鳞的作用,也确实有可召唤的功能。但,方便快捷的同时,往往存有很大副作用。
白咕咕看清到龙爹身影的一瞬间,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飞速的流逝。莫名其妙,有点头晕,眼花,还犯恶心。
召唤一条龙所需要的全部灵力,是需要从逆鳞持有者这边支出的!
“不惜做到这种程度,伤害到吾幼崽,也要将吾带来这处废弃荒土。孔石头,朝议之上未说完的事,劝你最好对此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金黄巨龙龇咬着牙。
事关涉及幼崽,显然早已让他愤怒到了极点。
……
第45章
……
“比起这些; 权利陛下在睁开眼睛后,不应该事先好好看看脚下。看看脚下这片,我们妖灵祖祖代代生活着的土地?”
孔雀五叔松开翅膀。
白咕咕只觉有一股巨大的吸力; 将她连带着整个锦被球; 一并强势地夺了过去。
落回在龙的鬣毛丛中。
白咕咕屏息凝神,深深吸了口气。干燥,舒爽,暖烘烘的; 独属于龙爹才有的气息。晕车一般的感觉,也缓解不少。
白咕咕扯开来嗓门:“嗷嗷嗷嗷!”
跟她爹告状。
“什么?你个绿毛老山鸡; 竟敢嘲笑我家幼崽秃头?!”
权利亲爹这次破天荒居然听懂了!
“嗷嗷嗷!”
“还敢说她丑八怪一辈子只能呆在房间?”
“嗷嗷嗷呜嗷呜嗷!”
“想将她带来极东之地; 冰天雪地冻成冰块后,一口吞掉?!”
一听说幼崽短短数分钟内; 竟遭受到如此惨绝人寰的对待。盛怒之下; 权利龙瞳竖起,龙鼻中都喷出了火焰。
灼热到足以溶解鎏金化为岩浆的龙息。
一道接一道喷薄在他的鸟羽近前。
孔五叔鸟毛抖了三抖。
他不是他没有,他只想来说这边黑石结界的事情; 嗷嗷叫道:“大侄女你可不能冤枉鸟啊!”
“嗷嗷嗷嗷嗷!”
白咕咕手舞足蹈的嗷嗷乱叫,面部表情过度用力都变得相当狰狞。
“还威胁不听话就将她丢去界碑对面,封印魔族的黑土地里?!”
金龙亲爹张开的血盆大口; 龙息灼灼,火焰凶猛,贴近到几乎快将整只孔雀生吞下去。
孔五叔几乎甚至闻到了自己羽毛被烧焦的味道。“大大、大侄女,你快管管你爹啊; 他、他他这是要杀鸟烤鸟吃啊!”
他慌了。
“嗷嗷嗷嗷!”
白咕咕也才更慌的厉害!
歪??
她可没说这些啊?!
她只说是这只烂鸟如此不择手段; 应当真有什么重要到不得了的事情。咱不妨歇歇火气; 听他说上一说。
爹你听不懂就听不懂; 不用装作一副听得懂的样子,胡乱翻译理解啊喂!!
“烧烤鸟肉的滋味应该不错,我家咕崽说她之前没吃过,想要尝尝。”
权利捏起了爪子。
白咕咕:……
瞬间觉得自己夹在中间成了饼干。
救人、啊不是,救鸟啊,我平板、我写字板呢?
危机关头,五叔他终于意会到‘不能说话其实还可以手写’,这个至关要点。凝聚起来灵雾,在半空中,形成一面不大不小的平面,来供白咕咕写字说话用。
广域…
是什么地方?
缩在龙爹的鬣毛丛中,头顶是半片残破的天空。
明明飞在空中,却没有风,甚至感觉不到,一丝一毫气流的涌动。远方一线的黑色/界碑,依旧幽幽红光。
这是一片,早已死去的土地。
白咕咕在灵雾中写道:
当年的仙族大能,之所以选择将残存的魔族放逐在了这里,是因这里土地荒芜,毫无生机。即便生命力顽强的魔族们,在这也讨不到几分好处。
三千多年过去,世间,确实没有了魔族的踪迹。
但本该封印着魔族。作为广域、灵界两边划分的黑色巨石结界,界碑。却莫名其妙,向着早已死去的黑土地那边,悄无声息地渡去了许多……
白咕咕揉了揉眼。
或许地面一成不变的黑土,天空中七零八落的支离残片。也或者龙爹的鬣毛丛中,实在太过温暖安逸。灵力耗尽后的困倦,渐渐袭了上头。
让她觉得,时间,似乎已经过去很久。
明明龙爹飞行的速度不慢,远方的黑石结界也在视线范围之内。
这般长时间过去,他们间的距离,仿佛并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近在眼前,却永远无法抵达。
“这片广域黑土上的规则,与我们所生活着的灵界不同。”
权利说道:“时间,空间一同错乱的结果,就会导致许多看似近在咫尺的景物,实则可能远隔到千里万里。这边地形有些复杂,咕咕若是困了,便先在爹爹的鬣毛丛中,小睡一二。”
话音刚落,从天而降无数巨大的火石阵雨。
连同地面上的黑土,也在瞬息转变成为幽深诡秘、波涛翻滚的大海。
金龙调转了方向,向着深深的大海,一头扎去。在他身旁,绿毛的孔雀,接连躲闪过几块巨型火石后,也毫不迟疑,一头向下扎进了海中。
落水后本应会有的窒息感并没有到来。
甚至连鬣毛鳞片都没有被沾湿到半分。
白咕咕伸出了小爪,确定自己所触摸到的,如同镜面般湛蓝平滑的…是天空??
天空的顶端,金龙倾斜侧过了半边龙身。像似运动场上新手截球一般,从右侧方向包抄,重新掉头撞了回去。
眼前景象,再次发生变化。
黏稠团绕的片片黑雾,凝结化作无数双的漆黑手臂,从地面攀爬着伸了出来。稍不留神,便有可能被拖入地下。
风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呜呜咽咽,犹如鬼哭。
黑土地上世界。
这是,真实的…地狱。
散发出幽幽红光的黑石一线,就在脚下。
“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捷径。”
孔雀五叔收回他的翅膀,再次化作成为人形。落在脚下的黑石界上。
从远处看,一颗颗低矮黑石,连接组成结界线,落在近处,则是一座座山。一座座高耸入天,看不见底的巨型山。
白咕咕特地回头看过了眼。之前分明,在冰雪的世界过后,便可看到这边的黑石山。
而站在这处,来时的冰天雪地,早已看不见。
仅有剩余下的,只有黑暗和混沌。
“嗷嗷?”
捷径?
白咕咕疑问。
“大侄女你不知道,五叔我之前来过。都是从那边雪地,一直飞到这边的石界,整整一天一夜。累死个鸟了。”
孔五叔抱怨道。“早知道要你爹过来,还能这么的方便快捷,打死我也不亏这一趟了。”
“这就是…当初仙族的黑石封印?”
权利龙身不变,同样也落了地。
硕大的后爪掀起来沙土,认真刨了两抛,“似乎并没什么了不起的。”
“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黑石,而在这片石界,石头界线所处的位置啊!”孔五叔险些扶额。
“黑石山本身未曾被触动,黑石下的禁咒也依旧在生效。而当初明显分划,作为两边界线的黑石,却不知何时,已然完全被作为广域象征的黑土地,给彻底吞没。”
黑石未动。
所以移动着的,只可能是这片黑土,是广域。
白咕咕明显察觉到,龙爹的态度,在一瞬间也变得严肃。
孔雀从灵界冰雪的那边,直线飞行到这边黑石碑界,需要一天一夜。换做成为距离的长短——
“哦,依照大侄女你之前生活着的人类地球,至少全直径几十倍的往上加。”
孔五叔给出个标准。
也就是说,在仙族流放驱逐魔族过后的三千五百年间。无尽广域这片未至的黑土,在悄无声息,无妖知晓的过程中,已经侵吞到了灵界边界,至少数几十个地球般大小的土地??
三千五百年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物换星移,沧海桑田。
但于大多数长寿不老的妖族们来讲,仅仅睡过一觉的时间,整片大陆可以生存着的土地,突然间少去了几十个地球的大小……
这也确实是个不得了的大危机。
“这等大事,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汇报?”
老龙皱着眉头。
“拜托啊老哥,你们龙族那朝议会,总而言之我是不敢再去第二次了。”老孔雀缩瑟起脖子。
一帮老不正经的老不死龙们。
说甚么陛下醒来,千年难得,今日一聚,只论龙族。公主诞生,更是万年之喜。值得让妖灵百类,所有种族贡奉贺礼,一同庆祝。
除此之外,其它事情,通通都得靠边站着。
“当然,在此之前,首先必须要给他们那群老骨头的,亲眼里瞧瞧小公主的芳容…”
“哦,对了,还有你这老龙死命拼命的兜着。自家捧在手心都怕化掉的幼崽,说什么也不肯给别龙见。”
鸟嘴里嘚吧嘚地抱怨,却不见得停:“光是大侄女满月酒桌上用的点心,足足就吵了两个时辰。”
“你就说说看,哪有我插嘴的地方?”
“……”
白咕咕:……
原来我才原罪吗?!
返回龙堡的途中,老龙和孔雀不约而同,达成了一个共识——
广域的黑土,是会移动着的。并且仍在向着灵界,一步一步地渐渐扩张。
往后再过千年、万年之后,甚至连那片被重重高山所阻隔着的冰雪世界,也会被一并吞没。
妖灵们生存着的地方,毫无疑问,也在一点点的被吞没,被蚕食,被减少着。
或许这一趟走来,召唤龙爹后,大量消耗过自身为数不多的灵力。
白咕咕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广域的存在,使得妖灵界的存在不断被侵占,被吞并着。
而人界,
通过虚海岸边银白巨蛋中,横平竖直两道界门,与妖灵界紧紧相联系的人类界呢?
是否也在某些不为人知的情况下,静悄悄地发生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变化?
在睡梦中,她不禁如此地思考。
横平竖直的界门……
而灵界的星空,没有圆月,同样也是横平,竖直……
“老龟我就说过,那只自私臭美沽名钓誉的绿毛孔雀,准保不是什么好鸟!”
白咕咕醒来时,已经是第四天的清晨。
老龟同志逮住了八爪章鱼,在她寝殿外回廊角,正来来回回地唾骂着。
“权利陛下做得对!”
“绿毛孔雀,他连凤凰都不是。竟还妄图胆敢窥伺我们龙谷中,最最美丽的咕咕殿下。就应该拔光他的鸟毛,将他活吊在龙谷前的大枇杷树上。”
“管教所有来去进出的赖皮□□们,都一瞻他的赤/裸没毛的鸟体…”
“……”
白咕咕探出爪子,摸了摸大床周边,有浑圆冗长的重物,压上过的痕迹。
冰凉凉的,似龙躯体才有的温度。
老海龟骂鸟的声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