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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心头一颤,将书放在桌子上,问她情况怎么样。
李青一开口还是和之前一样温柔,只是听起来虚弱了不少,“没事,在医院看过了,说是身子弱,孕吐反应比较强烈一点,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想到大妞说的她这几天都只喝面汤,江梨赶紧问道:“中午吃了什么?”
李青摇摇头说:“没吃,我妈还特意给我炒了盘猪肉,全是瘦的,看见就不行。”
“青姐,你这样肯定不行的,不仅你自己营养跟不上,孩子营养也会跟不上的。”
江梨隐约记得,之前福利院有个孩子胃病很严重,做完手术后只能吃些清淡的,院里的婆婆就给他做了面条和蒸蛋。
江梨当时凑在旁边看,大致记得是怎么做的,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不如先试一试。
于是她提议道:“我去帮你做个面条和蒸蛋,你试试能不能吃得了。”
虽然相处不多,但李青知道江梨是个靠谱的人,她如果不是有了主意,是断然不会轻易开口的,所以她也没有拦着,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愿意试一试。
大妞留在屋里继续陪着李青,江梨一个人去了伙房。
她刚进去没一会儿,贺严冬也屁颠屁颠的跟去了,“咋回事,你这唠着唠着咋还给人做起饭来了。”
江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要不就留下给我烧火,要不现在就出去,你选一个。”
贺严冬麻溜在灶前的小板凳上坐好,邀功似的说:“我选烧火。”
江梨耸耸肩,回答他之前的问题,“青姐孕吐反应太大了,喝了好几天面汤,今天中午甚至什么都没吃,我怕她营业跟不上,就想着来帮她做点面汤和蒸蛋,看她能不能吃得了。”
贺严冬听完后突然眉头紧锁,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呢,不行,这面汤和蒸蛋他得学一学。
看着临时烧火工贺严冬的头都快杵到锅里了,江梨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你不好好烧火,搁这儿捣什么乱。”
“没捣乱,我学习呢。”贺严冬义正辞严道。
江梨一口气提到一半,又噎了回去,有些头疼的问道:“你学这个干嘛?”
贺严冬还故意跟她卖关子,“有用。”
行吧,再多问一句我跟你姓。
江梨不再理他,兀自转身在案板上切了些小葱花,放入碗中,然后加了一些盐、味精还有一丁点的香油,等到锅里的面条煮得绵软适口后,便舀上一勺锅内滚开的面条汤将碗中的料冲开,然后再倒回锅内。
最后江梨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出门的时候,还挑衅似的看了贺严冬一眼,“学会了吗?”
临时烧火工贺严冬挺胸抬头,自信满满,“简单,还做蒸蛋吗?我去刷锅。”
江梨笑着点点头,难得今日份的贺严冬这么上道。
葱花面清淡适口,特别符合李青现在的口味,一整碗面她一个人全吃完了。
后来她又给做了份水蒸蛋,可能是面条吃多了,这个李青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江梨就觉得这个面条她应该可以吃,说起来她来到这个年代也有些时间了,可能是因为经常下地干活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真的没钱买不来足量的食材,所以她们炒的菜,总有两个极端,要么是重油,要么就是重盐,江梨估计应该还有第三种重油重盐的。
所以就算是普通的青菜,用这种重油重盐的做法炒出来,李青也不一定能吃。
江梨把葱花面的做法十分详细的跟李青叙述了一遍,并且着重提醒她如果让她婆婆给做的话,一定要嘱咐清楚了,要少油少盐。
看着江梨说得头头是道,大妞搁旁边感叹道:“小江啊,你这懂得挺多,自己不赶紧生个啊!”
“不急。”江梨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小声道。
李青也在一旁尽力提供着自己过来人的经验,“不急什么呀,听姐的,还是年轻早点生的好,身体也恢复得快,你看看大妞,都俩孩子的妈了,还壮实得很。我就不行了,感觉肚子里这娃,得要我半条命。”
江梨觉得这话头是躲不过去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顺着往下说,“行,听你们的,我努力,不过,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后来仨人又闲话了几句,还约好了等李青过了这段时间,就一起去县城转转。
江梨和大妞开门出去的时候,贺严冬还在院子里坐着,这一下午,也不上工,净围着媳妇儿转了。
大妞走到贺严冬身旁的时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冬子,嫂子看好你,回去努力努力,争取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江梨就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会儿红着脸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贺严冬跟老书记招呼了一声,赶紧追了上去,十分欠揍的笑着问道:“媳妇儿,你们刚才都聊啥了呀?”
“没啥。”江梨气鼓鼓的说道:“你给我忘掉。”
“什么?”贺严冬装傻。
“大妞嫂子跟你说的话。”
“是让我努力,争取三年抱俩,五年抱仨这句?”贺严冬故意道。
江梨气冲冲地锤了他一拳,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烦人得很。
第23章 你想得美
江梨和贺严冬一前一后进院子的时候,柳芳芝刚从鸡窝里摸出两个鸡蛋,正打算起身往伙房走。
江梨现在非常不想和贺严冬说话,于是赶忙笑着凑了上去,说:“妈,要做什么啊?我去做吧。”
柳芳芝起身看了她一眼,笑道:“不用,你要想帮忙,就去给我烧火,妈又不是老得做不动了,用不着你动手。”
“行,那我就去烧火。”
说罢,江梨便和柳芳芝一起往伙房走去,路过贺严冬身边的时候,江梨还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贺严冬瞪着他那锐利的鹰眼,微张着嘴,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目送二人离去,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又瞪我?那话又不是我说的?”
李大娘家院里有棵香椿树,天一暖和,那香椿芽儿就蹭蹭的都发出来了,下午的时候李大娘让儿子贺强爬树上采了不少,给去唱戏的几位邻里每人都分了一大把。
“这香椿芽儿啊,也就刚发出来的时候最好吃,过不了几天就老了,柴得很。”柳芳芝一边说着,一边将洗好的香椿芽放入锅中焯水。
江梨虽然没吃过香椿,但还是知道一些的,记得有一段时间香椿价格好像一度都被炒得很高。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点期待今天的晚饭了。
香椿焯水捞出后被柳芳芝放在案板上剁碎,然后放入打好的鸡蛋液里,加入配料搅拌均匀,再下锅炒熟,香喷喷的香椿炒鸡蛋就做好了。
最后八仙桌上除了香椿炒鸡蛋之外,还有一盘炒青菜和蒜汁拌米蒿,配上一碗甜面汤就是就是今天的晚饭了。
其间江梨因为没吃过香椿,所以多夹了两筷子,就迎来了邱秀华的死亡凝视,反正整个晚饭期间都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贺严冬吃饭向来都是风卷残云,再加上下午“败火茶”喝得有点多,实在吃不下,早早便结束了这顿晚饭。
但他并没有提前走,而是一直等着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那个,我简单说个事儿。”
江梨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贺严冬嘴里这个“简单”一定很不简单。
果然。
“我之前跟老书记打了个赌,我要是能在两个月内把采石场给盘活了,他就把后山承包给我,并且免一年的承包费。我下午就是去给他交差的,这事儿就算成了。”
“不是,冬子,你等等,你没事儿承包那后山是要干嘛?”柳芳芝问道。
“养猪啊!”
“那采石场活儿就不做了?”柳芳芝叹了口气,继续问道。
“不做了啊,接下来一个月我打算把猪圈给盖起来,然后争取四月底就把这猪崽子给养上了。”贺严冬说道。
柳芳芝知道这孩子心劲儿大,想的多,自己悄摸摸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跟她们说,一是怕她们反对,二是怕她们跟着操心。
她年纪大了,有些事管不了,也不想管,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该拉的时候拉一把,该推的时候推一把。
“冬子,这事儿妈不管,你大哥大嫂也管不着,你既然结婚了,这就是你俩的事儿,你俩商量好了就行。但是,妈还是想问你一句,你这盖猪圈和养猪的钱都是哪来的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妈,反正我有办法。”贺严冬偷偷瞥了江梨一眼,很有底气的说道。
其实,他今天说这个事儿,本来也不是为了征求大家的意见,就是一开始说的简单的通知而已。
从贺严冬宣布这个事情之后,在场最有发言权的江梨全程一声不吭。
饭后她情绪显然不是很高,正低头收拾碗筷时被贺严冬突然拉着回了屋。
一进屋,江梨就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径直往床边走去。
她坐在床边,一直低着头,贺严冬看不到她的表情,于是只好走过去蹲下小声说:“对不起,没提前跟你说。”
江梨根本没生他气,她只是觉得委屈,这会儿听到贺严冬的声音,整个人完全就绷不住了。
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流出,自脸颊滑落,滚落在贺严冬紧皱的眉头上,烫得他心里一紧,赶忙起身把人抱在了怀里,“怎么还哭了呢!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我真是个混蛋,我真是该打。”
贺严冬说着,握着江梨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幸亏江梨反应得快,用尽全力挣扎,这一巴掌才没落上去。
江梨抽回自己的手,用了十成十的力狠狠在贺严冬的胸口锤了一拳,哽咽着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傻,谁要打你啊!”
“我这不是犯错了嘛,不仅惹你生气,还把你给弄哭了,心疼死我了,就该打。”贺严冬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给江梨擦眼泪。
江梨躲了躲,小声嘟囔着,“脏死了你。”
纸太硬了,贺严冬不想拿纸擦,于是便笑了笑,捉住江梨的手,说:“嫌我的脏,那就用你的擦。”
江梨懒懒得靠在贺严冬怀里,手上也懒得用劲儿,就任由贺严冬握着她的手慢慢给她擦脸。
贺严冬一边擦,还一边感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哭成花猫脸了。”
“以后生气就照着我打两拳,出出气,可千万别哭了,心疼死我了。”
“我没生气。”江梨吸了吸鼻子,嗡声道:“你明知道我怕猪,要养猪还不提前跟我说,我就是觉得委屈。”
贺严冬紧了紧手臂,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下巴轻蹭着江梨的头顶,小声说道:“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你看啊,我要是早告诉你了,你要是像刚才那样给我来一场,我肯定立马投降,说不养了。”
像是着魔了一般,江梨此时突然格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在贺严冬心中的分量。
于是她问道:“那现在呢,还要养吗?”
“肯定要养啊!”贺严冬求生欲十分旺盛的在后面加了个“但是”,才继续道:“但是,媳妇儿,你放心,我肯定首先考虑的是你啊,所以才把猪给养在了后山,不然我就直接在后院里养了,还省事呢。”
这还差不多。
江梨的心情很显然的明朗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贺严冬了吧。
“媳妇儿,跟我讲讲你为什么怕猪呗!”
江梨将记忆中的废弃工厂,替换成二叔家的破烂小屋,将杀猪地点替换成二叔家的院子里,而她是通过破烂的窗户看到了杀猪的经过。
江梨如同讲故事似的,将这些娓娓道来。不知道是因为其中的很多元素被替换掉了,还是因为有贺严冬这个坚实的靠山在,即使在回忆讲述那些血腥场面的时候,她都没有再感到害怕。
贺严冬听完后,和之前一样拿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摸摸毛,不怕。”
“媳妇儿,你这其实也不算是怕猪吧,我觉得你就是当时年纪小,被那些血吓到了。”贺严冬随口分析道。
“或许吧,反正从那之后,只要看到猪,脑子里就会一遍一遍的闪过那些血腥的画面。”
贺严冬咳了一声,试探地问道:“那你刚讲完,现在怕吗?”
江梨心头一跳,该死的第六感又来了。
“怎么了?”
“那个,你要是怕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睡,我是说,嗯……”
江梨趁他不注意,一把推开了他,毫不留情的打断道:“你想得美。”
贺严冬扶额叹息,他只是想隔着被子,还是两层被子抱着睡一晚而已。
这都不行吗?
他可真是太难了。
第24章 分家
邱秀华刷完锅碗瓢盆进屋的时候,贺严寒正眯着眼半躺在床头大口抽着土烟。
“抽抽抽,整天就知道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