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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音节尾音上扬,配合着男人胸腔的鼓动,撩得江梨不要不要的,连带着她那一向机灵的脑瓜子都暂时停止了运转,脱口就是,“晚上陪你啊!”
半小时后,被人按在怀里亲得几近缺氧的江梨,一边抬手擦着红唇上晶亮的水渍,一边在想刚刚她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
江梨早上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贺严冬唇角的伤痕,一阵心虚之后,她匆忙翻身下床。
饭桌上,听到贺春华问他二哥嘴角怎么破了的时候,江梨心里一沉,就差把脸埋碗里了。
贺严冬倒是一脸平静的抬手摸了一把,随口道:“上火吧。”
“天干,待会儿去伙房抹点香油。”柳芳芝说。
贺严冬点点头,专心干饭。
贺春华又扫了几眼她二哥的嘴角,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饭后,江梨回屋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主要是把厚衣服都收起来,再把当季的衣服拿出来,还有就是看看需不需要归置什么东西。
上周她就和李青还有大妞约好了,待会儿要一起去县城转转,贺春华刚刚听说了之后,也非要跟她们一起去,说人多了热闹,江梨索性就带她一起去了。
李青本就苗条,现在怀了孩子也不怎么显怀,可把大妞羡慕坏了,一路上都在讲她怀孕那时候肚子大得整个人都快成了个球。
话题绕来绕去,最后又落在了江梨头上,无非还是劝她趁年轻,赶紧生,贺春华也在一旁瞎起哄。
刚开始的时候聊到这个,江梨还会觉得害羞,现在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随便扯点其它的就把这个话题给揭过去了。而这次则是因为周末,进城的客车上人比较多,几个人只好分散坐开了,这话题也就自然而然的因此而终止了。
天气热,加上客车上人又多又挤,即使开着窗子,晃到县城的时候,江梨还是觉得稍稍有点晕车,下车后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过来。
确定江梨身体确实没事之后,几个人才往街上走去。
李青现在虽然不显怀,但也不适合穿太贴身的衣服,所以几个人先去了卖成衣的商铺。
江梨没什么可买的,就趁着李青进去试衣服的时候,在门口几个商铺间瞎晃悠,突然她看到一家卖男装的商铺,想到贺严冬有件背心好像都抽线了。于是,她便走了进去。
等李青试完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江梨的手上提了个袋子,就问她买了什么。
贺春华在旁边挤眉弄眼的用口型说:“给我二哥买的。”
李青看到后,笑了笑,便没再继续问。
后来她们又一起去了供销社,李青买了麦乳精,大妞也给家里俩孩子捎了点吃的,江梨只给自己买了卫生带,给贺严冬买了件雨衣,贺春华坚持自己就是来凑热闹的,什么都不需要。
但江梨还是给她买了一对发夹,说就当是二嫂送你的见面礼,贺春华这才兴高采烈的收下了。
买完东西,几个人刚走到街上,江梨就和江杏撞了个脸对脸。
“堂姐,好巧。”江杏挽着身旁站着的男人,笑得春风得意,“我跟志国一起来买点结婚用的东西,婚礼就在下星期三,堂姐应该有时间去的吧。”
原来这人就是刘志国,长得可真的是一言难尽。
江梨暗自想着,还没等她开口,贺春华就替她回答了。
“我二嫂现在在公社小学教书,周三没时间的,所以去不了。”
江杏脸上笑意渐逝,她有些惊讶的看了江梨一眼,想要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她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时间,不过,份子钱我会让冬哥送到的。”江梨如愿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江杏脸上的表情一时间五颜六色,过了一会儿她才笑着说:“堂姐过得这么困难,份子钱就算了吧!”
“对了,既然堂姐不能去参加婚礼,那我就提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夫刘志国,就住在前面的巷子里。”
没等江杏再开口,江梨就自己介绍道:“江梨,她堂姐。”
李青看出这气氛不对,便开口道:“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还想买点东西。”
江杏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被这话一堵,只好硬转了话头,“堂姐要是有急事就先走吧,只好下次再请你来家里坐坐了。”
等江梨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刘志国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刚刚那个是你堂姐?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江杏皱眉,不满道:“你别想了,她早就嫁人了。”
之后不管买什么江杏都有点心不在焉,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她堂姐连初中都没上过,一个自己才小学水平的人,她拿什么去教别人。
还有刚刚见面时,江梨的神态,说话的语气,好像都跟她印象中的不一样了。
江杏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她可以是重生的,那她堂姐会不会也是?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谢谢大家支持!!!
第35章 励志养猪
中午贺严冬回来; 看到媳妇儿给他买了东西,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下午都围在人周围打转。
江梨想着刚好有免费的劳动力在; 就把上午出门前收拾出来的一大堆脏衣服,都抱出去洗了。
棉衣吸水后; 死沉死沉的; 江梨两只小细胳膊打着颤都捞不起来; 而贺严冬轻轻松松就给提起来了。
看着贺严冬挑衅似的冲她挑眉; 江梨也不气; 反倒一个劲儿的夸他; 既然那么能干; 刚好多干点。
反正也不白干; 江梨中午从城里回来还买了一只一斤多点的童子鸡,这贺严冬下午刚干了活儿; 晚上就又给补回来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江梨正在伙房处理小鸡仔,大妞家的俩孩子提溜着一兜儿胡萝卜来了; 说是她妈让送来的; 江梨腾不出手; 就让贺严冬出去接着拿了进来。
一斤多点儿的童子鸡; 要真的只是为了吃肉; 那还不够贺严冬一个人吃的呢。所以江梨买这童子鸡,主要还是为了吃个味儿。
贺严冬提着胡萝卜刚一进门; 就看到江梨手起刀落; 咣咣几下; 就把那整只鸡剁成了较小一点的肉块。
鸡块剁好后; 江梨扭头拿姜; 看到贺严冬愣在原地,遂挑挑眉,以目示意,无声询问。
贺严冬机械转身,木然道:“我去洗胡萝卜。”
江梨粲然一笑,深感欣慰。
伙房门口匆匆归来的柳芳芝,看到这幅情景,同样欣慰的笑笑转身走了。
江梨先把生姜切成泥,又把贺严冬亲手洗的胡萝卜给切成丁,接下来就该下锅炒了。
贺严冬从洗菜工瞬间转职成为了烧火工,业务熟练得让江梨脸上笑开了花。
等锅里的油热后,江梨先将生姜泥下锅炒香,然后再将鸡肉块放入,鸡肉块带水,一接触热油,立马就噼里啪啦的炸开了,吓得贺严冬赶紧起身挡在了她面前。
江梨踮起脚尖笑着在贺严冬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无情的将人推开。
贺严冬尝到了甜头,也不气恼,乖乖坐回去继续烧火。
江梨在锅中加入酱油、甜面酱等调料,等鸡肉块炒至半熟后,将胡萝卜丁全部放入,一同翻炒,然后加入温水,盖上盖子焖熟后收汁就行了。因为家里人多,江梨担心不够吃,就没有怎么收汁,而是勾了个芡,这样汤汁依然是浓稠的。
用猪油炒出来的鸡肉块色泽鲜亮,香味浓郁,再撒上一把葱花,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了,馋得贺严冬趁江梨转身下面条的功夫,偷偷尝了一块。
面条下锅之后,江梨拿了个大碗,舀了半碗菜,让贺严冬去给隔壁大妞家的俩孩子送去。
江梨之前不怎么动手做饭,就是怕控制不住这大锅饭的量,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怕不够吃,毕竟家里有个贺严冬那样的大饭桶。
现在做得多了,她心里也大概有了谱。
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在一起吃面条,大嫂邱秀华也就吃人嘴短的时候,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江梨吃饭时开了个小差,没注意到大家都吃了多少,反正最后那盆菜是全部光盘了。
——
此时,柳河大队,林凤霞家。
早上刘志国过来接人的时候,还特别懂事的提着两斤五花肉,晚上林凤霞给做了一大锅的红烧肉,香气逼人,江松就着吃了好几个大馒头。
而跟人出去在县城奔波了一整天的江杏却食之无味,没怎么吃就放下了筷子。
林凤霞看闺女这反应不对,还以为她是跟那刘志国那别扭了,于是赶紧问道:“杏儿,你这是咋了?跟志国吵架了?”
江杏摇摇头,硬挤出张笑脸说:“没有,妈,我们挺好的。”
林凤霞不信,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红烧肉说:“没有,那怎么不吃呢,妈做得不好吃?”
“不是,志国中午带我下饭馆了,还不怎么饿。”
林凤霞盯着江杏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半信半疑道:“那行,妈给你剩点儿,你饿了,就自己热热吃。”
江杏点点头,装得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了,妈,我今天在城里碰到堂姐了。”
江松刚啃了一嘴的馒头,听到江杏的话,赶时间似的飞快嚼了几下,喝口汤直接给冲下去了。
“堂姐还好吗?”
江杏咳了一声,说:“挺好的,还在公社小学当了老师。”
“堂姐可真厉害,那我就放心了。”江松说着又夹了一大块的红烧肉放进嘴里。
林凤霞戳了戳江松的脑门,不满道:“你放的哪门子心,她怎么样跟咱家有啥关系。”
江杏看到她妈脸上居然没有丝毫的诧异,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事情啊?堂姐,她明明连初中都没有上过,怎么能去当老师呢?”
“张婷她娘家妹子张娟儿跟江梨就在一个办公室,我就是听她说的。其实,你们这个堂姐心可大得很呢,你忘了,她之前就总跟着那个林颂文写写画画的,大早上天不亮就蹲那田埂上说洋文,人还痴心妄想着要考大学呢。”
林凤霞说着,啧了两声,继续道:“不过这有的人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听那张婷说,她才刚去学校两天,就跟一个男老师不清不楚的。行了,吃饭吧,今天就算了,以后都不准提她了啊!晦气。”
“堂姐才不是那样的人。”江松筷子往碗上一架起身走了。
“嘿,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林凤霞说着也将筷子一摔,追了出去。
江杏悻悻地回到房间,混乱了一整天的脑子终于稍稍回归清明,她怎么就把林颂文这茬给忘了呢?或许真的只是她自己做贼心虚,所以才疑神疑鬼?
如果江梨真的和她一样是重生的,那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嫁给贺严冬呢?
她应该知道,只要她再多坚持几天,就一定会等到刘志国的。
一边是条件优越的刘志国,另一边是穷得揭不开锅的贺严冬,江杏不相信,江梨会在知情的情况下,去选择贺严冬。
说不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江杏仰面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顶的横梁,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不管如何,她都会把应该属于她的东西,紧紧握在手里,谁都不可能抢走。
公社老师又怎样?还不是给人打工的。
等她和刘志国结了婚,那她就是城里媳妇儿了,不用再下地干活,也不用再操心赚钱的事,不论哪一点看上去都比她江梨要高人一等。
这就够了。
——
贺严冬觉得今天的江梨很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清,好像热情了许多,也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比如现在他正躺在床上闭眼假寐,而江梨则正在一旁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描摹他的脸部轮廓。如果只是这样,他倒觉得还挺享受的,关键是这人一边摸,还一边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搞得贺严冬没来由得想起了那只被他媳妇儿咣咣几下就剁成几块的小鸡仔。
没等贺严冬想明白要不要跑,江梨突然开口问道:“如果相亲那天你见到的人不是我,你还会答应这门婚事吗?”
这个假设根本不可能成立,所以贺严冬连想都没想,便直接道:“当然不会。”
“就这么肯定?”
“当然。”贺严冬说着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然后抬手捉住江梨温热的指尖,放在嘴上亲了一口。
因为如果当初照片上的人不是她,他压根儿就不会答应去相亲。
这一晚,凉夜如水,有人欢喜有人愁。
圆月渐升,小窗灯灭,黑暗中,江梨缓缓睁开眼睛。
今天和江杏的意外相遇,让她确定了江杏绝对是知道一部分剧情的。但她始终想不明白,江杏为什么要在一开始害她失足从山上滚下来,还有贺严冬,江杏为什么能那么确定,贺严冬一定会答应这门婚事。
江梨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看着贺严冬那张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