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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有雪-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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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族以恶欲为食,注重享欲且不择手段,只是巫盐似乎少有情欲,对下臣献上的艳丽魔女不屑一顾,对绑来的美貌仙子更是冷眼相待,为魔也十分善变,喜怒无常,前脚还捧在手心的玩物,后脚便抛之脑后,任其零落成泥。可怖的是,他情致越激烈,行事便越狠辣,前些年卷入亲王篡位一事,受魔陷害躲藏了两年,图穷匕见之时,大笑着亲手以极刑处决了构陷之魔十六口,将主事之魔的头颅高高挂在了魔帝寝殿门口。
  这样的魔,显然是杀欲重过色欲,若他登基,定又是一代雄主,能将魔族推向又一巅峰。
  只是到时子嗣艰难了些。
  想不到如今唯一叫魔忧愁之事也迎刃而解了,巫盐皇子但凡有一点爱欲,那便好办极了。
  开了荤的魔族同童子身可是截然不同。
  这美人再不解风情下去,就等着孤老冷宫吧。
  宋沅倚着窗子,就这样听墙根聚着的刻意多嘴的粗实仆人说完了巫盐的身世、优点、在魔界所创下的壮举等等,虽然后者在他眼里完全是巫盐犯下的孽债。
  他心想,那日的一记耳光果然打轻了些。
  这是他被掳来的第五日,前两日他都在发冷毒,蜷在被褥里瑟瑟发抖,隐隐约约好像有人照料,但那人实在是笨手笨脚,比不得自己的小丈夫,宋沅不得已吐了他一身,一时又是羞耻又是担忧,又昏了过去。
  他做了很美的一个梦。
  那是在雪雪与他相熟之后。
  大方的人蛇将大半个山洞都让与他,任他一次次不甘心地拾起剑,将自己的栖息地弄得一团糟。
  宋沅很过意不去,所幸百宝囊里还有些衣食住行的便利物件。
  他有一枚小天地,即浓缩的一小片土地,上面盖了屋子,既有茂林修竹,又有百花争妍,曾经也是他暂时脱困的法宝,可惜要驱动它,须得源源不断的灵力才行,于此时的宋沅可谓是全无用处,不过是一枚瞧着漂亮的水晶球罢了。
  宋沅取物时不小心将它带出来了,小天地滑落,骨碌碌地滚到了人蛇身边,宋沅慢慢地取出那几个调味的瓶罐,才抬眼去看貌似平静的雪雪,目光自然地滑落,望向他使劲儿圈起来,想捞那颗小小的漂亮的水晶球的尾巴尖儿。
  见他发现,那条纯白的漂亮尾巴好不容易将水晶球圈住,托起来,又扭扭捏捏地伸过来,显出绝没有想私藏的清白来。
  宋沅觉得好笑,伸手去接时,便笑着随手轻轻揪了一下雪白的尾巴尖儿。
  随即他就眼睁睁见着先前一直平静冷淡的人蛇瞠大双眼,尾巴迅速向后一缩,整个人蛇仿佛炸了毛的猫一样,近乎弹射着霎时后退了几丈,后背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石壁被他撞得簌簌掉了些石块。
  做错事了,宋沅一怔,连忙上前几步,口中连连道歉,“雪雪,可还好?我一时。。。。。。”
  便见面前人蛇定定望了他一会儿,剔透的红眸看不出情绪,只是身体慢慢放松,雪色眼睫一垂,一拧身就要游走。
  宋沅也知他脾气好,连忙上前去拦他:“抱歉抱歉,是我一时唐突,还请你原谅了。。。”
  人蛇低着头,平日捕猎最是矫健,哪里都钻得,偏偏此时在人族的几步阻挡之间挪不开身。
  要哄呢,宋沅了然,想一想,便摸出那枚小天地,伸手又去捞雪雪的手。
  人蛇的手比他大一些,因为指爪的缘故,看起来差异更大,但宋沅捉过来,居然并不难,显然一丝反抗也没有。
  宋沅向他笑了一笑,把那枚小天地放在他手掌上。
  小屋、竹林、流水,小天地不是死物,透过水晶,可见竹林萧萧、流水潺潺,色彩纷呈,雪雪的目光顿时被它吸引,珍惜地举到自己面前,很专注地望着。
  宋沅也望着,雪雪透过晶球透明的地方看见他的脸,宋沅的脸上有一种梦幻的光,目光是他很难理解的向往和遗憾。
  这曾经是他梦中的魂归之所,静谧,安稳。
  可惜一切都结束了。
  于是宋沅微微笑,轻轻慢慢地问道:“喜欢么?”
  他握着人蛇的手,一根根将人蛇的手指折拢,随后他垂下眼睛,向人蛇忧悒地微笑。
  “当作赔罪,且拿去玩罢。”
  那人蛇看他一眼,一件小小的,冰凉的物件就钻进了他的手心。
  宋沅垂眼一看,是尾巴尖。
  纯白的,泛着一点珠玉似的光泽,冰凉的一把,像是娇怯,轻轻颤抖着。
  他一时诧异,便叫那条尾巴滑不溜秋地脱了手,抬眼只见人蛇迅速游弋逃离,余下一个雪白的背影。
  此后每天,人蛇出洞的时段都固定,回洞的时段也固定,细说起来宋沅每日都能见着他的面,但在短短时间中,人蛇都不忘停下来,递给他一些花草兽肉之类的,宋沅百般推拒也没能成功。
  虽说灵力不运转了,但不知为何,他仍能辟谷,不至于一下子便凡欲缠身
  宋沅的心渐渐沉下来,便很少回想过往的事,专心将眼前过好。
  他试着加工那些毛皮,从百宝囊里取出一些材料来制作家具,不过也只能搭建一些很粗浅的样式,铺上毛皮浑似什么山大王。
  雪雪没有忙太久,趁一日山上稍晴朗些,风雪小了些,雪雪便来见他。
  彼时宋沅正在生火,火光暖融融的,他侧躺在粗制的榻上,翻看一本古籍。
  这张榻他也给雪雪打了一张,可惜他尾巴太粗长,盘起来很大一团,压根放不下,以至于现在那张榻专用来摆那个小小的晶球。
  一堆漂亮毛皮簇拥着,很安全呢。
  宋沅前些日子刚发过高热,此时起身还有些虚软,只能将自己撑起来,抬首向他笑问:“怎么啦,雪雪?”
  人蛇本就身材高大,盘尾也不比这张榻矮,垂着头看宋沅,慢慢张口,很轻地叫出一句:“沅。。。”
  宋沅颇为惊喜,他左右在山上困着,便试着教人蛇开口,先从简单的“啊”之类的音开始教,想不到雪雪进步如此迅速,现在都可以叫他名字了,便探身仰头,向人蛇笑道:“好,再说一遍。”
  雪雪却拿那双宝石般的红眸默默望了他一小会儿,随即长尾一搭,宋沅便被包在了毛皮被衾之中。
  没等他反应过来,人蛇已经俯身,轻轻松松地将被包裹住的宋沅打横抱了起来。
  宋沅加冠以后,还是头一回像婴孩一样被人抱着,一时怔住,旋即剧烈挣扎:“雪雪?”
  人蛇没有回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镇压怀中人不安分的手脚,迅速地向洞外游弋而去。
  宋沅心中虽有疑虑,可挣扎不过,也无法。
  不知为何,他总觉雪雪不会有意加害他。
  再说,以他这具残躯,也不值当。
  人蛇宽广的怀抱就像一座壁垒,漫天的风雪都砸在他裸露的身躯上,只留下小小的怯怯的雪花落到宋沅脸上。
  上山时,气候似乎是没有这么温和的。
  他才知道于他而言足以致死的风雪,对于雪雪来说是何等无关紧要。
  人蛇如履平地地飞速游弋着,他的皮肤很冰冷也很坚硬,或许比落在宋沅脸上的雪也冰冷。
  是因为这个,才将毛皮也给他裹上了么?
  宋沅在他怀中很快看累了飞驰而过的巨石和被雪压弯的灵木之类,闭眼休憩片刻,就感到人蛇行速渐慢。
  似乎是停了,人蛇轻轻碰了碰他的面颊,宋沅睁开眼,向正前方望去。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有灵木,有花草在旁,旁边掘了一条长而深的坑。
  是一座与小天地中无异的木屋。
  ……………………………………………………
  认真的雪(?)
  清纯少蛇——贤惠人夫修炼手册
  蛇尾巴上有神经来着


第35章 
  谁知道他醒过来,昏沉地侧过脸叫人,入目的是一双黑底金纹靴。
  来人笑了一声,听起来有些耳熟,随即宋沅的下巴被轻轻抬起,这才见了来人面容。
  英俊面容,长睫妙目,衣饰华丽,最叫人不安的是额上垂一线,眼珠漆黑,鲜明的魔族面貌。
  果然,巫盐。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宋沅,目光在病容显出的嫣红面颊和玉白的颈上略略停留,语气轻佻恶劣。
  “小道君,我可扫榻待迎多时了。”
  粗略环顾四周,宋沅顿觉头脑一阵眩晕,与正道仙门不同,魔族喜好享欲,极尽奢华、峻宇雕墙是明显的魔族作风。
  而此地若不能称之为奢华,那么凡间帝王也只能称之为住在鸡笼罢了。
  他身上着的是薄软的月白绸衣,枕被是风织云蚕丝赤金面,头顶垂着的迤逦红薄纱幔怎么瞧也是件法器,精雕着魔画的高大支柱没有丝毫接缝,巫盐身后是一片金灿壁画,像是以舍利为画材,向左一顾才隐约可见门外垂首伫立着的魔女。
  巫盐居然在天心宗眼皮子底下将他掳走了,还掳到了魔界。
  宋沅病才刚好,浑身都无力道,言语也有气无力:“你。。。为何?”
  事到如今,他还在装傻,大手顿时强力扼住他下颚端起,巫盐垂下脸,漆黑眼珠凝视着他,神情说不出的危险,可语气却算不上不悦:“为何?你还敢问为何?你欺瞒与我,按魔族律令,当以极刑,割了你的喉咙,放整夜的血才是。”
  语罢,犹嫌不足,“若还在想什么邪刺灵宝,便来我身上搜罢。”
  宋沅被他扼住,沦为砧板鱼肉,难以反抗,想不到什么欺瞒,只觉他是前几日被伤,丢了面子,现在借题发挥,羞辱于自己,垂下眼,一言也不发,只是手指向后腰际一碰,庆幸自己小而形制古怪的百宝囊还在。
  想必是魔族侍人见它古怪,先前便没有将其取下。
  他与巫盐交手多次,心知他是最难被巧舌打动之人,恰恰相反,愈是欲在巫盐面前分辩,人死得愈快。
  他怎么知道七年间事情会如何变,他怎么知道自己逆来顺受的样子叫人垂涎,巫盐盯着望了一会儿,险些将前尘忘光,一时心潮起伏,才发现自己将他颊边捏红,迅速撤回手,只见那段玉白的颈无力支撑地落下去,坦出薄薄肩背来示人。
  病了几天,似乎是又瘦了些,但好像天生是惹人来握一般,哪里都有那恰好盈盈的妙处。
  颈项肩背,腰肢手臂,小腿腕骨,都是说不出的诱人。
  巫盐从前没开窍,才不觉小道君颜色有多好,后来春梦留痕,他记着亦有几次在监牢之中行那事的。
  监牢里的宋沅无力,只能垂首靠在他肩上,骨头叫人打断了,喘息都是柔弱的,叫他的名字也不知是求饶还是满足,只叫巫盐恨不能死在他身上。
  而,如今的宋沅,比他梦中还要无力柔弱。
  侧坐着,手臂软软撑着上身,衣带散乱,未挽的发丝也凌乱,面颊泛着病态的嫣红,头垂下去,只见密长的眼睫颤动。
  可惜不肯看自己。
  这叫巫盐顿时忆起,先前自己是如何兴致盎然,匆匆赶去要与此人见面,却反而遭了欺瞒,受了奇耻大辱的。
  “什么丈夫,什么道侣,不过是你的借口托词,宋沅,你便是要骗我,也竟敢编出一个如此荒唐的谎言。”
  宋沅不明他意,抬首怒视他,只反驳前半句:“什么借口托词?我确实有丈夫。。。。。。”但他自然不会多流露信息。
  原以为雪雪走失已经是糟糕至极,却不想自己也沦落至此,他哪里敢多说。
  他怎么敢当着自己的面睁着眼睛说出这样的话,巫盐微微抽气,神情扭曲一瞬,伸手便去攥他的肩膀:“不周山脚周围所有城池镇村我都已查遍,从来没有薛雪这样一个人!宋沅,你这样的谎欺瞒你那无心的宗门,浅薄的故交可以,你以为还能将我也瞒过?”
  雪雪怎么可能在凡俗有什么登记造册,宋沅瞠目,被他握住肩膀,想退退不得,一时别扭至极,撇开目光道:“这样的事我何必欺瞒他人,纵使我欺瞒,又与你何干?”
  他不懂,杜撰或是真实,他都能口出自己已有丈夫之言,居然现在还不懂。
  巫盐却明白了,他两手上移,慢慢放在了宋沅面颊两边,将他的面孔向自己掰过,直到那双含屈带怒的冷眼直直瞪视着自己。
  “原来你不懂,”他知晓了原理,怒极反笑,“宋沅,你就不奇怪,我为何要专程去找你,为何初见时比你那些故交还热切,为何如今要将你掳来魔宫?”
  宋沅一言不发,装聋作哑。
  他气恼,气自己失察,气自己冲动,但更疑惑。
  疑惑于自己哪里想错,便是七年之前,他与巫盐也无甚干系了,为何如今反而。。。。。。
  难不成那刺扎着别人就这样痛么,叫巫盐恨到现在,他也不是没受过,没觉得有多折磨。
  小古板开始出神了,那神情和过去受刑时一样,一瞧便是在借助神游逃脱现在的苦痛。
  巫盐眯起眼,目光阴冷地在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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