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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有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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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子之心的宋沅如今连飞剑也难御起,洛浦云便借了外门弟子的仙鹤来给他用。
  愈是靠近主峰,熟悉的风景就愈多,宋沅就愈发紧张。
  仙鹤性灵,觉察到背上人的不安,羽翅轻振,飞得更温缓。
  宋沅慢慢也平静下来,因他意识到,这个偌大的宗门,本也不会因为他的离去有什么变化。
  师尊的弟子,从来不止他一个人,那些无聊的俗物杂事,没有他也会有其他弟子代管。
  他们需要的是能光耀宗门的天才,从来不是他这样不务正业的庸人。
  近乡情更怯,但他从来不想返乡,只是情势所迫。
  离议事堂愈发近了,宋沅不由得抱紧了仙鹤修长的脖颈。
  不知为何,这仙鹤对他几多亲昵,下来的时候,见他动作缓慢,还回身叼起他的领子助他下驾。
  虽说有些滑稽,但宋沅早也不是那个注重礼仪面貌的人了,只是有些犹疑。
  洛浦云御剑快些,已然在议事堂庭前等候,见他如此,笑了一声才解释道:“宋师兄可还记得代鹤园王师兄哺的那窝小鹤?”
  宋沅眼睛一亮,回身仔细瞧了瞧,见它羽翅尖与同类不同,是全黑的,便将它认了出来:“原是你啊,欢欢,多年不见,长成这样漂亮的大鹤了。”
  欢欢煞有介事地抻开翅膀,长喙蹭了蹭他的脸颊。
  “宋师兄,各位师叔师兄弟师姐妹都等候多时了。”
  宋沅含糊地应好,抚了抚仙鹤的羽翼便道一声先走了,转过身随洛浦云离开。
  他一面走,一面谨慎地想着,不可暴露雪雪人蛇身份,却又要央人帮忙找寻,其中言语必须多加思量。
  但任他思绪百转,踏入议事堂的那一刻,没等众位的目光沐在他身上,就迎面被一位英挺青年一把搂紧了,那力道极重,简直是要把人揉进他炙热胸膛里。
  宋沅惊得双眼一闭,呼吸都不畅快了,只混沌想:衣袍上熏的香好生熟悉。
  紧接着一道哽咽的熟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师兄…”
  ……………………………………………………
  那啥,无意搞什么自然公主,主要是嗯,沅沅真没他想象中的不受待见,剑修嘛,大家平时都没什么话,三杆子难打出个屁,九个长老有几个都完全哑巴样没戏份(是我懒吧),信奉一些棒棍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材之类的教育理念。
  其他人就是一些:
  沅沅帮忙,对方没反应还凶凶脸。
  沅沅:可能是我打扰了他吧,都是我手贱
  对方(蹲在那里好半天,脸红):宋师兄,daisuki
  以及俺们沅沅多年前就是这个取名格式了,叠词词可爱爱。


第6章 
  宋沅察觉到衣领侧的濡湿,才小心地睁开眼,可惜对方的肩膀不够高,不能全遮住他的眼。
  他望见许多张熟悉的面孔,有冷淡的、慈蔼的、赞许的,还有一双喷着火焰的眸子。
  红衣服的,师兄。
  宋沅眨了眨眼睛,这时候他意识到,搂住自己的这个人是谁。
  “阮。。。呈星?”
  比七年前已经高了好些的小师弟身躯微微一颤,声音也打着颤。
  “是我,师兄,我。。。。。。”
  宋沅垂下眼睫,低声道:“先放开,成么?”
  真叫人难为情,从前也是这样,总是师兄师兄地叫,做亲热派头,可是后来回忆起他的所作所为,那一声声师兄里面,到底有几分真情呢?
  挣脱出来,才能见得阮呈星的模样,他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脸庞犹带稚嫩的少年,无愧翩若飞鸿的赞誉,更不负名姓中的星光,宽肩窄腰,生得一张清新俊逸的面孔,尤其一双熠熠生辉的星目,此时微微发红地望着他,看着颇有些可怜的样子。
  宋沅却不这样觉得,他吃够了亏,并不去看垂着手退居到一旁的阮呈星,只是认真向诸位师叔行了礼,又垂着头向坐在掌门身侧的师尊行了礼。
  楠漨
  他没有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期盼和委屈,甚至连过去的濡慕神色都不再有,使得两边的师叔都瞧出不对。
  “宋师侄,好不容易回来,在宗门就莫要拘着了,叫你师尊好好看看你,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都和我们说说,好让师尊师叔为你做主,啊?”
  宋沅望过去,是八长老,他过去常常来往执事堂,受了他许多关照,于是向他笑一笑,可是喉咙里霎时冒出来一股痒意,登时让他垂首咳了起来。
  登时四方的人都站起来了些,毕竟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很可怜,曾经天骄大比上的第二人,如今像是连风也受不住,裹着毛裘缩着肩膀咳得满面通红。
  “站着做什么,去给宋师侄搬把椅子来!”
  阮呈星望着眼前那个弯着打颤的背影,心中霎时像是被攥了一把,酸楚难言,连忙上前一步,挡开蘅芜峰的师弟,自己搂着他的肩膀,为他轻拍脊背。
  “师兄,师兄?”
  宋沅回过劲儿来,被扶着坐下,却也懒得回头看他,只运了运气,抬起脸来看掌门。
  他不大有勇气去看旁边那两个人,于是只盯着掌门慈蔼的面孔看,小心将自己思量了一路的说辞托出:“掌门师叔,我,我此次回来,是要寻一位。。。我的。。。道侣。。。。。。”
  他椅背一震,就听见四方惊哗,什么人霎时站了起来,腰间的佩环香囊敲出一连串的杂声。
  宋沅闻声望去,目光顿时与另一束更严厉冰冷的目光交融。
  这副冰雕玉刻、冷若寒霜的面孔,他曾经描摹过万万遍,一直以为此生绝无勇气再相见,不想今日再见,哪怕是他最畏惧的微微怒容,都不能再肆意拨乱他的心弦。
  原来不过如此,既没有心火重燃,也不觉爱念犹存。
  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记忆画卷反复提醒他,不可直视,不可爱慕。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样难。
  玉寒凌几乎在与他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就自以为通悉了他的念头,他想不到,想不到这个胆大妄为的弟子,居然敢如此。
  诚然他能平安归来,玉寒凌承认心底的确有几分欣喜,但他实在想不到,生死境里走一遭,这个罔顾人伦的二弟子还没放下他大逆不道的绮念,甚至,现在要以恩情施压。
  除去与生俱来、附骨之疽般的那病,他从未受过那样重挫。
  自己教养的亲传弟子,居然对他怀有那样的心思。
  玉寒凌又惊又怒,重重罚过,却不想这孩子一片痴心,头脑一热,居然舍了性命来救他。
  他心绪杂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脱口的是如何古怪的语气,只是冷着脸,一字一顿低沉道:“你在要挟我?”
  他身旁着红衣的俊美师兄脸色同他一般满脸的风雨欲来,但神情还更为古怪,似乎是怒极恼极,瞪着宋沅道:“挟恩图报?宋沅,我真没想到,你现在成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之徒!”
  宋沅瞠目结舌,正不知如何为自己分辩之时,身后探来一道极心酸的声音,似乎是对他失望至极:“师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欸,怎么会变成这样,宋沅还想问呢,道侣这个说法难道不成吗?他久不入修真境,哪里知道现在流行什么说法?
  但他望了望上首二人神情,才明白是为何,登时脑内电闪雷鸣,吓了一跳。
  “不不。。。”宋沅一急,又咳嗽起来,脸上还未消退的湿红再度涌起来,带着病态,“不是,不是师尊,我不。。。咳咳不要师尊。”
  这次没人同他拍背,只是他自己握着椅边慢慢缓下来,那张温润的君子脸孔垂下来,眼睛看着地上,伸手拢了拢衣裳,呐呐地低声说道:“我。。。我丈夫走丢了。。。。。。”
  四周顿时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宋沅低低地又咳了两声,想起出门那一遭,不由得摸了摸小腹,忧心忡忡地想,再不找回丈夫来,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丹田阴寒灵力紊乱,当初雪雪将他捡回去时,其实已经神仙难救,是他自己从那堆仙草中捡出极烈的一味,无法体外炼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囫囵吞了体内炼化,才捡回来一条命。
  以至于落下这个忽冷忽热的病根,有时一天发作几回,有时三五天也不发作,情况也不相同,轻些倒还能忍耐,严重发作起来,他话都说不大出来,每每发作,便如走了一遭生死关。
  但雪雪在的时候就好些,经过几回回屋发觉他倒在地上的情境,雪雪便一回猎上好些猎物,拿玄冰镇着,好多多陪他,学过些药理之后,雪雪便更能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体贴又称人心意的小丈夫。
  想到这里,宋沅心头泛起一点甜意。
  但他回过神来,却见满堂仍是寂静,使得由他身后,似乎从某个人的齿关逸出的微弱一声也掷地有声。
  “。。。丈。。。夫?”
  ……………………………………………………
  人才刚出场,我已经在期待他们打起来了怎么办
  A:他好爱我我怎么办我拒绝他怕他又去寻死他就不能换个人喜欢吗只是那个人要和我一样英俊强大未免太难了
  B:他好爱他我好恨他怎么可以喜欢师尊喜欢我都不应该喜欢师尊太过分了必须把他的心思掐了
  C:他好爱他为什么不理我因为我当初犯的错对我错了我错就错在当时没有把他鲨了斩断情丝现在才会这么烦恼
  沅沅:偷偷想老公
  沅沅:偷偷笑出声
  沅沅(感叹):雪雪,超可爱的~


第7章 
  当年那事,只在他们四个人之间流转,因此在座诸位看了玉恒君勃然变色和要挟之语,听过宋沅含含糊糊的“不要师尊”之言,只认为是玉恒君误解了二弟子之言,误以为刚刚归来的二弟子是寻求师门安排道侣。
  虽然听着颇有些要挟的意思,但端看这原先天资不俗的宋师侄如今灵力低微的模样,寻求一位强劲些的道侣庇护倒也算不上奇怪。
  奇怪的是玉恒君及座下弟子的态度。
  玉恒君人若其名,性情高洁孤冷,向来不理俗事。他座下的大弟子谢点衣出身南地洞火门嫡系,继承父亲的异火功和母亲的剑心,只因少时异火淬剑出了岔子,打听到凝清剑宗有镇内火的功法才前来求学,出身高贵又天赋异禀,谢点衣向来目下无尘,又秉性刚烈,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阮呈星出身则低微些,但他实在是天纵奇才,入门前还是个对剑一窍不通的白丁,凭借纯净剑心拜入玉恒君门下后,修为却进步得一日千里,不过性情却温和许多。
  这三人虽说脾性不同,但从不曾听说他们有什么吝啬的毛病,尤其是谢点衣,作为洞火门板上钉钉的下一任门主,每每拍卖时从他指缝流出去的灵石都够普通修士三年五载的修行花费。
  如今不过一个道侣,还是二弟子向宗门所求,居然就让他们如此失态,实在是古怪。
  但没等在座之人心里转起更多念头,那孱弱的昔日骄子咳够了,居然转而丢下另一张雷暴符。
  登时炸得全场寂静,唯阮呈星像是懵了,低喃着重复了一遍,神情痴痴。
  片刻后,还是掌门见多识广,笑呵呵地捋了捋胡子问道:“宋师侄的意思是,已然有了道侣?”
  宋沅双手交握,在掌门温蔼的问询声中才找回一点儿归属感,点点头道:“是,弟子已然遇见了可以与之共度一生之人。”
  他方才还咳得满脸湿红十分狼狈,可是说到这个共度一生之人时,唇间是有笑的,眼波都蕴得温柔。
  一旁的七长老问道:“还是位男子?”
  “是,”宋沅低声答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知道宗门清规森严,尽可能将此事说得更好接受些。
  “当初弟子受了重伤,幸亏得他搭救,受他悉心照料,才存下性命。”
  二长老直起了身,他是刚正的脾气,语气也不软和:“既如此,为何不禀明师门,好叫我们接你回来。”
  宋沅捏了捏指根,抬起那双天生带着些委屈的下垂眼望了他一眼,直把二长老那张刚毅凛然的脸瞧得不自然,才垂下脸接着说道:“当初修为尽失再难转圜,如此落魄,已是心如死灰,实在没有颜面回师门,想着偏安一隅,了此残生也罢,平白叫师门担心,是师侄之过。”
  真是叫人唏嘘,四下的内门弟子不受管束,现在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若是我亦如此,修为尽失,我哪里还有脸面回来见师尊呢。”
  “犯傻,梵净山的敏通也是失了修为,那些秃驴都能捡出一个藏经阁的位置给他度日,难不成我们凝清便养不起一个宋师兄了?”
  “欸,你新入内门不知道,这位宋师兄曾经可是实实在在的天骄,那年大比仅以一招之差输过梵净山的佛子渡一,位居第二,莫要等闲视之,七年前的仙门大比可谓是神仙之争。”
  “渡一?是那位拈花。。。”
  “还有天心派徐光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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