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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有雪-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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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
  他这样碰,神情只是懒散的、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这样会叫衣物掀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姿态诱蛇似的。
  雪雪回来几日,他气色就渐好了,一直都没有发作,现在也很有一把能将人蛇勾下来的力气。
  人蛇一头栽进去,扭了两扭,不是挣脱,反而是盼着陷进去。
  好处之二,就是同时动作下,湿润得快些,好比宋沅的眼睛就很快湿润了,睫羽沾得湿透,轻轻发颤。
  “怎么都不教点儿正经东西。。。”出身第一剑宗的剑修垂眸轻笑,仰面的模样,那姿态称得上是怜悯的,可是乌发散乱,自己的两颊绯红,荡漾着水光的眼睛里只有促狭的笑意,衣襟也彻底散开了,闷闷地喘了一声,侃他,“还说学什么夫君之德,御妻之术。。。”
  雪雪的本事,就是再读十年夫德经也说不过他,于是那条鳞尾巴尖这时候从他颊边冒出来,心虚地横亘起来,去捆他的嘴。
  而他定定瞧着人蛇细微的表情变幻,一口咬住那条尾巴尖,还了他一记,含糊地笑道。
  “。。。原来净教些欺负老婆这样的本事。”
  ******
  云收雨霁,宋沅掐着雪雪的脸蛋要休息,雪雪还是要亲亲热热地同他靠在一处,还好他身体冰凉,哪怕宋沅浑身涔汗,与他靠在一处也松快些。
  “那朱衣门肯将你放还么?”宋沅并不知这几日雪雪做的事情,捉着浓黑若墨的指爪玩,他估摸着雪雪的能力在元婴之上,但朱衣门偌大一个宗门,恐怕渡劫大能也不在少数,心里多少有些担忧。
  虽说朱衣门无理在先,祖上又是什么祝融八姓,宋沅按自己的猜想算算辈分,不论是人祖还是水神之子,朱衣门合该尊敬些,但他早年游历,自然知道世间有千百种作孽的手段。
  他从来也不觉得雪雪会是什么变化的魔族之类的,雪雪生来居在雪山之上,却天生有美仪容、行止动作皆从容有度,从不做什么玩弄猎物、无故虐兽的行径,再说即便体貌同样有异,魔族生的也只是纹路与魔角之类的,很是怪异,断没有雪雪这样神塑似的美的。
  其实他这个问题已经问过几遍,雪雪起先好心虚,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叫宋沅以为他官话又退步了许多,可现在就好些,他坦然地、好像自己也相信似的:“嗯。”
  宋沅默了默,他这些天,总有些焦虑,隐隐约约的,抽空找渡一求签,渡一苦笑着捏了个不知哪儿来的签筒给他,得了个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签文。
  哪来的暗呐?
  他想来想去,甚至怀疑到巫盐头上,不会在回山路上,这个狂戾的魔族还要来掺上一脚罢?
  他如今可有雪雪傍身,若真敢来,恐怕就真要被打碎脑袋了。
  虽然下山之后有所收敛,可在雪山上时,宋沅最清楚他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
  他不想多生事端,只盼早些回去,于是轻声叹道:“虽说山上有时候寂寞,但是回了山下才发觉多麻烦,方才探望师兄,回来还要计较回礼,不想与他们相欠什么。”
  他习惯了,现在自然也能进退从容地与人交往,只是总归不大舒服罢了。
  雪雪一介贫穷无知蛇,哪里知道人与人之间还有这样的学问,只听见师兄这个词便竖起了耳朵,没有听见说自己的话,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又补充道:“我有一些赤融晶,他们说很贵呢。”
  赤融晶?宋沅不须想就知道是朱衣门给的,他对这宗门有些反感,闻言便道:“不要他们的,家里好些东西都很贵。”
  雪雪点点头,他对赤融晶本来就很厌恶,就算不厌恶他也很听话。
  “回了宗门,我们就速速回山上去,以后也不从那一边下山了。”
  雪雪便静了一会儿,才说好。
  阿沅不知道,他也不敢说,回了宗门,恐怕就不能速速回山上去了。
  可他怀里的阿沅犹在愤愤,搓了几把他的指爪,忽的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是爪弓处缺了个口,许是这两天打架打的。
  宋沅却不知道,他先前也只见了一次破损,举起来瞧了又瞧,还问是不是黑的更脆弱些。
  怎么会,打了两架才破损这一点点。
  可是这时候垂下头来装脆弱,阿沅就会很心疼他,抱着他的脑袋安抚。
  安抚着安抚着又要黏做一团,做感情好的夫夫都要做的事。
  但雪雪还是很不喜欢破坏自己在阿沅心中的漂亮样子,一面仰着脸亲香,一面心里哼哼。
  明天就将它褪下来。
  ……………………………………………………
  义正严辞沅:朱衣门瑟琴隐晦,应正道得而诛之
  夫唱夫随雪:朱衣门教坏本蛇,应。。。(小声)摩多摩多
  以上乱说的。
  发点糖糖


第56章 
  几日后,宋沅与雪雪如期登上了飞舟,谢点衣还在病中,乔渺等人尚且有事,没有一同。
  闲来无事,宋沅将雪雪褪下的黑爪取出来,补了那个缺口,打磨之后同白爪凑成一对,盘着玩。
  雪雪这些日不像先前总是溜出去玩,整日地缠在他身边,便是宋沅不怎么管他,他自己玩也很快活。
  宋沅先前给宗门去了一封信,此时回信居然由飞舟捎来,他便打开来粗粗看了一眼,这一看,倒惊了一惊。
  竟是他师尊玉恒君的亲笔信,实在少见,宋沅细细看了一遍,居然只是一些很平淡的安抚之语。
  这才奇怪呢,他将那些“珍重自身,保养身体”之类的话看了又看,难以将它与前些时日相逢的师尊看做一人。
  虽说师尊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常年闭关的师尊起先对他是很好的,宋沅的指头落在纸面上,恍恍惚惚想起来。
  是师尊将他捡回去,但由于闭关,他与师兄都是在掌教师叔手下习的剑,间或周遭蘅芜等峰的长老也有照拂,他安安稳稳地,也长到知事的年纪。
  师尊很少与他们相处,只是闭关间隙会召他们一见,看看他们修为可有长进,指导几句便是,谢点衣不服气,听了训行个礼就走。
  起先要拽着宋沅一同,后来他们二人决裂,宋沅便目送谢点衣离开,垂首恭敬地再问一些疑难之处,毕竟与谢点衣同道十分麻烦。
  但其实他也喜欢与师尊在一处,从师尊将他带回宗门起,他心中便怀着深切的孺慕之情,许是他自以为是,总觉得师尊待他,比之师兄更亲蔼。
  谢点衣猛然转变态度,待他恶劣许多,宋沅年纪也不大,问不出原因,心里胡乱地想了许多,更是心伤,心境不佳,修为也少有寸进。
  掌教师叔责问时,宋沅小心抬眼,便能见到谢点衣岿然不动的背影,只能垂下眼,连连认错。
  便是在这个时候,师尊突破了,便不再闭关,有空提点他们二人了。
  正逢谢点衣归家相看道侣,阮呈星又十分年幼,便只有宋沅受了这份师恩。
  师尊玉寒凌是凝清剑宗前任宗主玉无隐之子,而现任宗主和某几位长老又是玉无隐的徒弟,玉寒凌的师姊兄,关系不可谓不亲密,在宗门上下的地位也不可谓不超然,因此虽然他称作九长老,貌似最低,但其实九是尊数,更显出他特殊。
  宋沅日日要来拜见师尊,才发觉师尊与他所想的冷淡孤傲不同,反而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又是剑之一道的宗师大家,在他手上,宋沅那些初入修行的,叫掌教师叔大皱眉头的毛病不值一提。
  于是愈发亲密,宋沅那样的年纪,正是寻求依赖、有样学样的时候,谢点衣执意挣开他的手,他便日渐消沉,可师尊肯教他,对他寄予厚望,他便又振作起来。
  那时候是很好的,在萦绕着令人昏昏欲睡的香和讲道声的大殿里,宋沅半阖着眼皮,心里一半担忧被掌教师叔瞧见,一半又实在被瞌睡虫蚕食。
  直到一抹沁凉的白出现,他师尊那张俊美的面孔取代了掌教师叔倦怠的脸,宋沅便头脑一振,脊背也直了起来,目光不由得四望,见其他师兄弟露出惊诧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热切。
  那是我师尊呢。
  那是宋沅最忙碌的一段时日,他既要照顾小师弟,又要帮着料理玉恒峰的大小事宜,还要日日拜见师尊,受他指导修炼,可那也是他最快活的一段时日。
  即便小师弟顽劣爱闹,可师兄不在,师尊又待他宽和爱重,他不必再去掌教师叔那里。
  仙人似的师尊,其实爱吃枣泥馅的点心,写板正文书的时候会皱眉头,叫他小沅,夸他性情柔和坚韧,于此道有天赋,赐他法宝灵剑,即便偶然听见他的消极之言,也不过摇摇头,并不训斥他无用,反而又赠他礼物,宽慰他人各有志。
  那枚小天地,便是其中之一。
  那时宋沅随在他身畔,目光一偏也不偏。
  可是后来呢,他小心翼翼地问过师尊,能否带他回去再见一次母亲。
  师尊那时候垂着眼睛望他,神色淡淡,眸光却是温柔的,他道:“也是,你尘缘未了。”
  宋沅险些将这话认作了判词,神情不免惊慌。
  而师尊接着便道:“明日可好,你收拾一番,师尊带你下山去。”
  可是没有,他那么盼望着,都不成眠,一直等到了天光大亮,等到师尊再度闭关的消息。
  从那之后,他与师尊不多的见面中,他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师尊也再也没有用那样温柔的眸光望过他。
  宋沅回想到这里,那种苦涩的滋味似乎还萦绕在自己的心中。
  起先他还以为师尊同师兄一般,是发现了他的身世,以此为耻。
  可是后来,他生出疑心,疑心师尊变了。
  宋沅思及此处,默了默,将这封信收起,与靠近的雪雪贴了贴额头,笑了笑。
  再想这些,也已经是全无意义了。
  *
  另一端,凝清剑宗。
  面容清癯的宗主捋了一捋胡须,低声劝道:“小九,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必思虑太多,只需看好人,总归小宋师侄最是敬慕你这个师尊。”
  玉寒凌闻言,目光微垂,落在几案上,语气冷淡。
  “敬慕?或许罢。”
  “怎么会是或许,你也瞧见,他失踪七年,归来时身旁佩的仍是你为他驯化的灵剑,从前他尊师重道,一切也以你为先。”
  玉寒凌默了默,语气并不像是为之所动的模样:“若如师兄所说,我却岂非为师不慈?”
  “这怎么叫为师不慈?”宗主顿了顿,才道,“如此行事,其实也是为宋师侄着想。”
  “为他着想?将他软禁起来,事事瞒他,便是为他着想?”
  “你有所不知,那位帝君,不仅样貌有异,还有。。。身世也颇为离奇。”
  玉寒凌抬眼:“离奇?”
  “是也,”宗主面色沉重了些,“前些日子三宗会首,据朱衣门所言,这位帝君杀弟取心,后来因宋师侄寒毒入体,便将胞弟的心喂与他。”
  玉寒凌沉默片刻,才难以置信道:“取心?喂与谁?”
  “与宋师侄,祂那胞弟兽首人身,貌似火神,可惜与祂属性相克,被祂斗败,之前你也是知晓的,其后,冰火便于宋师侄体内汇聚,直到现在。”
  玉寒凌目色微沉,好半晌,只道:“他知晓么?”
  “宋师侄?恐怕不知,你知道,他毕竟是人族,如此。。。茹毛饮血之事,恐怕他难接受。”
  “且为让朱衣门更好施救,这位帝君坦言道,胞弟之心于祂而言有诱引作用,但祂心中十分厌恶,故而存留至今。”
  “诱引?”玉寒凌一怔,随即道,“即便如此,也是好意。。。。。。”
  “小九!”宗主加重了语气,“怎么这样糊涂,宋师侄吞服了那物之后,他们才成了婚,谁知道这究竟是情爱动人,还是。。。。。。”
  还是血脉相吸。
  玉寒凌不语,目光微微涣散。
  “总归我也将话带到这里,你是宋师侄的师尊,便是软禁,朱衣门也绝不可能待他比你更好,孰优孰劣,你应当清楚。”
  玉寒凌不再开口,只微微颔首。
  他在回忆里翻找出一些有关宋沅的事。
  玉寒凌的首徒是宗门为他定下的,那时候正值他突破的关键时候,一闭关便是三年五载,偶然见了那孩子,也只知道是个有些骄傲的性子,后来才知道常着红衣的首徒出身高贵,自有一套修炼的法门,所以才塞到他这清闲地界来,于是也不甚在意了。
  次徒却是他自己收来的,是闭关失败后,妖火暂熄,他实在有些厌倦,总归身上也没有旁的要务,便在宗主师兄的安排下,与八长老一同前往某处与人商谈矿脉之事。
  谁也知道他不涉俗务,陪同不过是当打手威慑对方罢了,对方倒也识相,待人接物都很是稳妥,只是城池方才重建,哪里都是一团污糟。
  便在那条脏水横流的街道上,一个大胆的孩子被他捉住了手。
  瘦而小,怯怯的,身体不住地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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