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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督主。”宣统眼尖看见了两人,他盯着裴长缨的背影,语气有些不善:“这位想必就是裴校尉了。”
裴长缨硬着头皮回头道:“宣统领好。”
“魏督主,裴校尉。”徐娉婷落落大方的冲着二人福了福身,她也看出了裴长缨的不自在以及自己丈夫那隐约的敌意。
她拉着宣统的手对魏山阙道:“多谢魏督主为我寻来的良缘,也多谢裴校尉果断的拒绝。”
感觉宣统的目光更加锐利,裴长缨拉了下魏山阙的衣摆,冲他挤了挤眼:她真的是在谢谢我?
魏山阙安抚地拍了下他的后背道:“不必谢,要谢就谢宣统领的一颗真心吧。”
魏山阙看向裴长缨时,眼中的宠溺丝毫没有遮掩。
徐娉婷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二人竟是这样的关系。
随即她笑道:“这个自然,这一生,我会与他携手共渡,白头偕老。”
宣统立马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徐娉婷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她问:“当时督主尚未发觉吧?”
当时泄露出她邀请裴长缨游船弄的那么大阵仗,一方面是为了逼宣统说出心里话,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男人吃味了吧?
魏山阙也不掩饰,淡淡道:“宣夫人,倒是敏锐。”
“此路难行,祝愿督主心想事成、所愿既所得。”
“多谢宣夫人。”
宣统:媳妇在说什么?
裴长缨: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第163章 替考
戴青一事,京兆尹并未打算如何深查,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裴长缨置气之下的猜测。
直到一封血书被送到他的桌子上,这时他才意识到,或许裴长缨的猜测是真的。
一个名叫钱攸的人自称是沛城蓉县钱家村的举人,戴青冒充了他的举人身份。
京兆尹奇道:“这洛城与沛城,相隔甚远,且经查,钱攸只是个秀才。”
京兆尹选择将事情上报给小皇帝。
小皇帝没多想,将事情交给魏山阙来处理。
“正好魏卿近日有空闲。”小皇帝皮笑肉不笑道:“朕观卿的神色,真是容光焕发啊。”
容光焕发谈不上,但魏山阙身上的肃杀之气淡了不少,上朝的时候,小皇帝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
大臣们开始争论的时候,魏山阙就开始走神——绝对是走神,谁听人吵架的时候会是板着脸但眼底带着淡淡笑意的?
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想谁!
下了朝,不提前让宫人留他,那跑的比谁都快!
拐了未来的兵马大元帅不说,还怠慢公务!
魏山阙淡淡道:“臣遵旨。”
小皇帝忍了忍,到底还是屏退了宫人,他问魏山阙:“魏卿,你和长缨都是男子,你现在这样未免儿女情长了些。”
魏山阙不紧不慢地反问道:“陛下安排事宜,臣都按期完成,不知陛下何出此言?”
小皇帝道:“你下了朝便跑,不若以前在宫里待的勤了。”
魏山阙一语双关道:“陛下,臣的家是督主府。”
小皇帝摆摆手道:“去去去,你回家去吧。”
“谢陛下,臣告退。”魏山阙走的十分干脆。
“扶风。”小皇帝唤出隐身在暗处的人:“他是不是知道,朕知道……”
“陛下。”
扶风单膝跪地,并不知应当如何回应。
小皇帝看不透魏山阙,扶风就更看不透了。
同时扶风也看不明白,为何小皇帝忌惮魏山阙的同时又十分信任他。
“罢了,不必回答。”
小皇帝摇摇头,魏山阙已经和裴长缨在一起了,这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又何必凡事都要想的那么细致?
魏山阙出手,事情很快便查清楚了。
戴青的功名不是冒名顶替的,是买来的。
而替他考试的,便是钱攸。
戴青出三千两,让钱攸替自己考试,并承诺若是考上了举人,便给钱攸白银一万两。
考不上也能得个三千两,这买卖稳赚不赔,钱攸自然是同意的。
他替戴青考了个举人回来,自己前后得了一万三千两白银。
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但钱攸却染上了赌瘾。
一旦上了赌桌,再多的钱也是不够填的。
钱攸便想向戴青要钱,还威胁他若是不给就去告发他。
戴青直接命人将他打了一顿,直言他若是告官,那便是一只脚踏进棺材了。
钱攸明白戴氏这是和当地的官府有所勾结,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京城,在这科举考试之前,写了血书状告戴青。
裴长缨听完,好笑道:“这算不算是狗咬狗,一嘴毛?”
魏山阙看了眼乖乖趴在一旁的猎犬团团,道:“有些侮辱狗了。”
“哈哈哈!”裴长缨笑倒在魏山阙的怀里,他仰头拽着男人的头发道:“师父,我发现你的嘴越来越损了。”
“嗯?可能是被你传染了。”
说着,魏山阙低头轻轻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咬了一下。
第164章 审讯
被绑在刑架上时,戴青两股颤颤、悔不当初,如果能够重来,他一定管住自己这张嘴。
不,如果能够重来,他怎么也不会要这个功名!
害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戴氏一族,被取缔了皇商的资格。
想到这里,他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被绑在自己旁边的钱攸。
如果不是这家伙,这件事情不一定会由东厂来查!他也不会落到魏山阙的手上!
钱攸哪里见过这阵仗?他直接吓得失禁了。
就连说话,都牙齿打颤:“大、大人,为何要抓学生啊?此事都怪、怪戴青才是……”
魏山阙掀起眼皮扫了眼钱攸,又看向脸色铁青想要骂人却不敢开口的戴青。
“这桩生意的介绍人,是谁?”
洛城和沛城相去甚远,戴青能找到钱攸,势必有人从中牵线。
钱攸抢着说:“大人!是一个女人,青楼里有个女人问我如果有人花钱请我替考,是否愿意,我说愿意以后,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戴青就来找我了!”
钱攸都说了,戴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道:“我是我爹替我寻的门路,其他的我不知道。”
魏山阙抬抬手,钱攸被带了下去。
戴青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磕磕巴巴道:“大人,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为何还不放我走?”
“你惹了我家小孩不高兴。”魏山阙的手指在各种可怖的刑具上一一划过,最终挑了把小巧玲珑的剔骨刀。
戴青吓得尖声道:“大人!你这是滥用私刑!你——”
寒光闪过,戴青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不敢再吐露半点声音。
眼见着魏山阙越走越近,戴青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魏山阙将剔骨刀丢给一旁的番子,说道:“剔了他的膝盖骨,送到洛城戴氏,告诉他们家主,想要戴青活命,就把牵线人找出来。”
出了大牢,魏山阙看了眼天色,道:“去军营。”
军营里,众人发出欢呼声。
“好!”
这几年下来,裴长缨凭着实力,得到了一众将士的认可。
就在刚刚的比武,他一人连挑三十人,未曾败过。
白将军哈哈大笑:“长缨啊,我这军营里,再找不到你的敌手了!”
在一旁闲适地嗑着瓜子的灵枭想,敌手在这儿呢,哦,确实,自己不算军营里的人,白将军这么说也对。
裴长缨随手擦了把头上的汗,把兵器放回原处。
“哪里,我肯定不是白叔叔的对手——灵枭你瓜子哪里来的,给我点儿,不然我就告诉师父去。”
灵枭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掏出一把瓜子给他。
啧,越来越会打着督主的旗号行事了。
出了军营,便看见东厂的马车停在外面,裴长缨欢快的冲向马车。
“师父师父,你来接我啦!”
灵枭跟在后面,默默腹诽现在晚上都睡到一块了,白天还这么黏糊。
“一头汗。”魏山阙拿了帕子替裴长缨擦额头。
灵枭默默在外面关上车门。
他还是不大习惯看到督主那一双杀人的手给人擦汗。
剑北瞥了灵枭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习惯了就好,督主这样也挺好的。
灵枭耸耸肩,好是好,但他就是有些胃脘顶的慌。
第165章 写信
戴氏家主戴绒在收到自己儿子膝盖骨后,当下晕了过去。
醒来后,立马让人画了张画像交到番子手中,还塞了张大额的银票给他。
“大人,还望大人美言几句,留我那儿子一条性命,我戴氏三代单传,指着他传递香火……若那魏督主愿意,小人愿奉上戴家一半的家业。”
番子看了眼银票的面额,直接丢了回去:“戴家好好配合就行,旁的不必多心。”
说完,番子在戴绒耳边低语了几句,戴绒听的一头雾水,只能连连点头:“小的一定照做。”
番子前脚离开戴府,后脚便有人递上请帖,戴绒一看直接扔到了地上。
害的他儿子这般惨,还想见他?
扔完,戴绒又想起来刚刚东厂番子的吩咐。
皱着眉头将帖子拾起来。
暗自心惊,猜的竟是这般的准。
“备轿,去飘香楼。”
飘香楼。
“戴老爷~”
戴绒是飘香楼的常客,他一来,便有好几个女子笑着甩着帕子搭上他的胳膊。
只是他今日没有那个心情,直接把人都推开,径直去了二楼第三个房间。
房间里,香炉中的香烟袅袅升起,一个身着薄纱,玲珑有致的女子斜倚在美人榻上,手上握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戴老板来的挺快呢~”
女子没有起身,就这样侧卧着,一双勾魂眼看着戴绒。
平日戴绒直接就扑上去了,今日他却冷着一张脸:“哼!你还有脸找我?”
女子脸上笑意不减,娇滴滴地问:“戴老板今日怎么气性这般大?”
“都是你,说什么替考,给我儿弄个功名,那个什么钱攸直接到京城告我儿子去了!他现在人在大牢里!我戴氏的皇商资格也被取缔了!”
“啊?”女子惊呼了一声,她坐起来问:“当真?”
戴绒面上火气更甚:“好端端的我会咒自己的儿子?诅咒戴氏?”
女子眼波微微流转,她问:“那,朝廷可是派了人来?”
“我倒希望他能派人来!”戴绒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抓起桌子上的香炉砸向那女子。
“呀!”女子堪堪躲过,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戴老板何必拿我出气?我也不知道钱攸是这种人啊。”
女子走到戴绒身边,双手搭在戴绒的胳膊上,轻声细语道:“你莫生气,我有“法子救出戴公子。”
“你?”戴绒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他没有甩开女子的手:“你一个青楼女子,手还能伸到京城不成?”
“戴老板,可莫要小瞧了我这青楼女子呀。”女子的声音婉转,似娇莺恰啼:“只是,这疏通关系,需要……”
“要多少,只要能救我儿子!”戴绒表现地十分焦急,像是走投无路,遇到办法就想试一试。
女子道:“只要银子到位,待我修书一封寄往京城,大人只管等好消息便是。”
女子比了一个数,戴绒见了也不还价:“行,我回去取钱,先给你一半,事成后再给你另一半,你快些写信!”
戴绒走后,屋内又出现了一个人声:“你帮他,不怕暴露了自己?”
女子笑道:“怕什么?朝廷不是没查到咱们这一层吗?”
“我担心戴青他……”
“所以啊,戴青活着回来,我们拿钱走人,至于戴青能活多久,那就看他的造化了,不是么?”
不管戴青招了什么、招了多少,她们换个地方,换个身份,一样过活。
戴绒回府后,先是写了封信,按照番子所说放在院子里最高的那棵树下,并拿了一块石头压着。
随后他打开库房,取了一匣子银票出来,出来时树下的信已经没有了。
第166章 油嘴滑舌
信和画像被同时送到魏山阙手上。
画像上的女子看着有些眼熟。
魏山阙略一思索便想起来这是谁了。
雍城醉花楼的雨儿。
不知她与欢喜堂有无关系。
剑北问:“督主,是否派人前去捉拿?”
“不必,现在去人应当已经不在了。”魏山阙思索片刻道:“命人暗中将戴青移到东厂的牢房里,同时派人盯着大牢里的密道以及密道的出口。”
剑北领命道:“是,督主。”
剑北出去时,邵楠正好进来:“督主,吴庸悄悄进京了。”
吴庸便是前左相,他离京后,回到老家,整日里流连青楼,醉生梦死。
如今看来,或许,青楼不过是个掩饰。
科举在即,他在这个节点回来,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盯紧了,他去哪里、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