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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嬷嬷?”陌晟尧闻言挑眉,“皇后竟要找璇玑嬷嬷?据寡人所知,皇后入宫时日尚短,目前还未和那璇玑有过交集,不知皇后因着何故要找那璇玑嬷嬷?”
“回禀陛下,臣妾确实与那璇玑嬷嬷不曾有过交集,甚至还是初次听闻这个人的名字,但大理寺那边青翠案件已经有了进展,据青翠交代,她的幕后主使便是那璇玑嬷嬷。”席昱若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原是这样,”陌晟尧眼波微动,沉吟片刻,扭头对着侯着一旁的张宝禄吩咐,“传令下去,让璇玑速速去关雎宫侯着皇后。”
说罢,才看着席昱若沉沉的开了口,话中带着鼓励和肯定,“青翠一事寡人不会插手,皇后怎样处理都好。”
“谢陛下。”席昱若琼首微微低垂,又欠身行了个礼。
“皇后可是还有什么事吗?”陌晟尧又问。
“臣妾……没有了。”席昱若答道,想着事情办完她便打算退下了,却不曾想她好不容易才来找陌晟尧一次,他根本没准备让她退下。
“既然来了便留下随寡人一起用午膳吧。”陌晟尧发出了邀请。
“是,陛下。”眼看帝王都开口了,席昱若只得应下。
“你既是寡人的妻,你我便可像寻常夫妻那样相处,往后再应寡人的话说好便是。”陌晟尧听着她恭敬答是的语气微微蹙眉,表示不满。
席昱若闻言后一愣,她没想到他会介意这个,良久才回过神来乖巧地应了他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早点睡,么么么~
☆、用膳
小说第二十三章用膳
御膳房的效率很高,少顷,宫人们便端着一道道美食鱼贯而入,很快布好了饭菜。
席昱若被陌晟尧牵到桌子旁坐下,明眸淡扫,看到明黄色的桌布上放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品,鹌子水晶脍白芨猪肺汤叉烧鹿脯冬笋玉兰片等等,大半都是席昱若平素喜吃的饭菜。
她起先并没太注意,用到一半时才突然抬眼又重新扫了一圈,这桌上摆放着的膳食,她喜吃的和作为南宫景安时喜吃的应有尽有一应俱全,却,却唯独没有陌晟尧平日里爱吃的菜。
这种情况,并非偶然,自她和他第一次一起用膳时就已经开始了。不管她有没有和他在一起用膳,她的饭桌上永远都是这些菜品。
席昱若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得抬眼看向陌晟尧。眼前之人有着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就算此刻是在用膳,也是另有一番风韵。
席昱若的目光一直看着陌晟尧,先是震惊,后是复杂,良久不换一个姿势。她和陌晟尧可是青梅竹马,既然他知晓她的爱好那她也一定了解他的爱好。
他这样做是为何,是把和她生着一样容貌的南宫景安当成了她的替身才娶了南宫景安回来,还是一早知晓了她就是席昱若本人都看透了她的一切把戏却故作不知。
席昱若不知,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心里慌乱的很。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终于引得陌晟尧抬眼看来。
“皇后?”陌晟尧看着她一味的魂不守舍盯着他作看,开口轻唤。
“啊?”席昱若抬头,猛得对上了陌晟尧的眼睛,接触到陌晟尧的目光,心中巨震,她回过神来,赶忙低下头装作一副好好用膳的样子。
“你怎么了?”她欲盖弥彰的动作更是让陌晟尧疑惑。
“没……没事啊。”席昱若用筷子扒拉着饭,尽量让自己装的自然。可是越想装得自然,却越显得局促,尤其是在陌晟尧面前,她的情绪仿佛永远都得不到控制。
“真没事?”陌晟尧还是不放心的问。
“真的没事。”席昱若眉眼低垂,不想让他看透她心中的想法。
陌晟尧凝眉看了她一会儿,他能看出她实在不想说,便也不再逼问。
席昱若出了御书房,却没有急着回关雎宫,而是把随行的下人打发掉,独自一人如游魂般地晃荡着,不自觉的就走到了她以前还是席妃的时候居住的宫殿——瑶卿宫。
自打席昱若放火烧了瑶卿宫后,陌晟尧也不曾下令修缮,昔日精致华美的宫殿如今落魄不已,一片狼藉。
她在宫殿外驻足许久,终究还是没有进去。
这里,不再是她的寝宫。她如今的寝宫,该是那金碧辉煌的关雎宫。
不进去多好,她不想再回忆起,关于这个寝宫的任何事。
等到席昱若回到关雎宫的时候,已经是申时时分。
璇玑也是一早便过来在关雎宫的廊下侯着,此刻她正敛目静神的站在那里,丝毫不见等了许久的萧索和狼狈。
席昱若入了大门一眼便看到了璇玑的身影,她本就姿色上乘,即使身着一袭清淡的月色的百褶长儒群裙,也掩不住骨子里的媚色尽发。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一点没变。
席昱若本就心情不佳,如今看到璇玑后就更觉烦躁。
“你就是璇玑吗?”走过璇玑身旁时,席昱若问。
“是,奴婢正……”璇玑低头应道。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席昱若厉声打断,“跪下!”
这一声跪下的语气里透着冷意,皇后的气势显露无疑。
席昱若的发作猝不及防,在璇玑看来有点莫名其妙,明面上她可是陌晟尧的人,就连太后也不曾对她这样声色俱厉。
但璇玑还是应言急急跪下,低敛眉眼,默不作声,也不曾开口说任何服软的话,她本就自命清高,怎么也做不来那些谄媚之举。
“在本宫没回来之前她便一直这么站着吗?让一个戴罪之人就这样站着合适吗!敛秋,本宫看你也是糊涂了。”席昱若对着守在正殿门口的敛秋轻斥道。话虽是对着敛秋说的,但却是说给璇玑听的。
“是,娘娘,奴婢知错了。”敛秋也是赶紧认错。
“知错就好,下次注意便是。”席昱若的语气缓和了点,说着拍了拍身旁的寻儿的手,示意寻儿扶她回内殿歇息,又对着敛秋吩咐,“本宫有点乏了,先让她在这跪着,敛秋,你看着她,待本宫醒了再审。”
“是,娘娘。”敛秋应着,欠身行了个恭送礼。
说罢,席昱若连正眼都没有赏给璇玑,便这样被寻儿扶着进了内殿。
内殿里。
说着疲乏想来休息,席昱若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了无睡意。
进宫这么久,凡是牵扯她和陌晟尧感情的事,她都故意去逃避,去忽略。可她越是这样,就越是掩饰不了自己的内心,逃避得越厉害,内心的真实想法往往越是清晰。
就像是此刻,她明明不愿再胡思乱想下去,可脑子里就是不受控制的浮现陌晟尧的脸。
面对陌晟尧,她还是爱的。可是她也累了,蹉跎许久,她早已失了爱他的力气。爱也好,怨也罢,她不愿再去寻找答案。如今她只盼着能早日取得血菩提,这一切能够尽早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撕黎妃撕璇玑撕太后撕某人各种撕,屋里若儿开始造作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案情
第14节
案情1
可是,白日里的发现,却令席昱若惊疑不定。她从来都看不透陌晟尧,五年前如此,如今亦是。陌晟尧做这样的膳食安排总不会是偶然,可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想法什么动机,席昱若的心里好像都接受不了。
翻来覆去间,不知不觉席昱若便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她梦见了五年前的逃离的那天晚上。
她梦见了她的陪嫁婢女蔷薇一早便出去找陌晟尧寻太医直到她临盆都没有回来。那晚的她躺在床上即将分娩,生死攸关,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守着。
当年若不是朝宗先生和大师兄傅凌天及时赶去那瑶卿宫,她一个瞎子和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恐怕都是死路一条。
由于席昱若腹内怀的是龙凤胎,生产过程自是十分艰难和惊险,最绝望的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都离死亡不远了。在那期间她心里还一直盼着陌晟尧能够过来,可她自始至终也没有等来陌晟尧,仿佛等来的只有死亡。在最难熬的那一刻,席昱若想哭,可奈何她已筋疲力尽,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哭声了,浑身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她只能喊,扯着沙哑破败的嗓子奋力地喊,尽管那声音低哑得像是从沙石上一遍一遍地磨过。最后,那一晚她所流下的涕、泪、血,涟涟滴落,掺杂,混合,都凝结成了她对陌晟尧刻骨铭心、无以复加的怨!
她还梦见朝宗先生为了带她走便在瑶卿宫放了火,烧焦的气味搀杂着火油的味道从外面袭来,不知几时,火光已经包围了破庙,可是席昱若的世界却全然看不见,她只能靠着鼻子闻着气味感觉到外面的浓烟开始在四处弥漫。那场大火,烧了瑶卿宫,也烧了她对陌晟尧的所有念想。
她还梦见了朝宗先生告诉她两个孩子她只能带走聿儿的时候,她怔然许久,良久,颤着手想要去抱,或者只是想要轻轻地触碰一下不远处的女儿。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勇气,她没有那份毅力,没有那么坚强,指尖快要碰到女儿的一瞬间,猛地顿住,她弯腰伏地,失声恸哭。
梦到这里,席昱若猛得惊醒过来,她的额头上冷汗淋漓,贴身寝衣也有微微浸湿的迹象,可见五年前的往事始终是她的噩梦。她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坐在床上喘息了许久,才稍稍缓和了一点情绪。
良久后,席昱若才抬眸打量了下四周,只见她的寝殿内,零星几盏橙红色的烛火摇曳,将极尽奢华的内殿照得晦暗不明,心道自己这一觉睡的真是久,竟一下睡到了掌灯时分。
她下榻走到窗前想去透透气,却发现窗外下起了雨,透过窗向外望去,乌云连成一片,像巨大的黑布遮住了天空,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
细细的柔柔地雨丝织成了一张大网,从云层里一直垂挂到地面上。雨落在对面的屋顶的瓦片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笼罩在屋顶上。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席昱若不自觉的吟出了这句诗,这雨,下得甚是符合她此刻的心境。
守在门外的寻儿察觉到席昱若在里面的动静,便进来侍奉她理了妆容,用了晚膳。
晚膳结束后,席昱若才像是突然想起还有个璇玑在廊下等着,终于徐徐出了内殿。
璇玑到底还是个弱女子,跪了几个时辰多少有点撑不住。纵是有点功夫底子,她的腿也僵硬的很,早已不复白日里那般美丽的姿态。
席昱若冷眼看着那样的璇玑,缓缓走到主位坐下。打量璇玑良久,席昱若眸色沉沉,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看到一名陌晟尧宫里的人端着一碗赤枣乌鸡汤走了进来,恭敬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奴才奉陛下之命给娘娘送来一盎赤枣乌鸡汤,陛下说下雨天寒,娘娘身子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全好,受不得这寒气,此汤膳最是暖胃,要让奴才看着娘娘趁热喝下再回去复命。”
席昱若看着眼前的汤,眸光明明灭灭,心绪翻涌,万分复杂。
而跪着的璇玑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却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
片晌,席昱若才收了心思,接过那汤用了广袖遮面一饮而尽,“烦劳公公回去给本宫向陛下带句话,就说本宫谢过陛下的关心。”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把话带到。既然娘娘已经服用,那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那宫人拱手应道。
“去吧。”席昱若一边挥了挥手令那宫人退下,一边又给身后的敛秋使了个眼色,敛秋立马心领神会的跑回内殿拿了两锭金子朝那宫人追去了。
案情2
待敛秋下去后,席昱若才正儿八经的看向下首跪着的璇玑,“璇玑嬷嬷,你可知本宫今日要你在这跪了许久是为何?”
“回禀娘娘,奴婢不知。”璇玑摇摇头道。
“不知吗?”席昱若笑了,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那嬷嬷可知有青翠这号人?”
“奴婢不识。”璇玑还是摇头,垂着眼睛不去直视席昱若,看起来十分的恭敬有礼。
“哦?当真不识?”席昱若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副手牌,一边笑问,只是这笑容更加的意味不明。
“奴婢……当真不识。”璇玑很清楚,青翠本就是一颗注定败露的棋子,她们再用她之时就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眼下席昱若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单凭青翠的片面之词,是治不了她的罪的。
“那可就说不过去了,青翠可是说和璇玑嬷嬷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