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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柳凌风停下拳头,发现纪疏雨目光聚集处时,脸蛋瞬间爆红双手捂档,“死流氓!”
纪疏雨轻轻握住他的手,“三公子本末倒置了,真正的流氓是谁?”
柳凌风微微愣住,纪疏雨手心的温度似乎能穿过自己的手直接传递到……
打住,不能继续想,柳凌风一个激灵松开手扑向纪疏雨脖子,没有准备的纪疏雨被他扑倒在床,柳凌风要哭了,他有点难受,就跟咸鱼皇帝中X药后的感觉一样了。
而他真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楚楚可怜,还带着一丝委屈不甘和迷茫,这让一直逗他玩的纪疏雨躺在床榻上静静看着他不再动弹。**Y/Q/Z/W/5/C/O/M**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柳凌风头一次对人形X药有了认知。
纪疏雨这样的人,就特么是人形X药,腿疼的他撑不了多久,于是干脆放弃挣扎,慢慢松力,趴在纪疏雨身上,像一只讨要食物却没有得到的幼猫一样。
纪疏雨轻轻揉揉他的头,直接顺带着他坐起来,轻轻抱起他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三公子该饿了,下官去叫小二准备些吃食。”
说完自顾自的离开房间关上了门,走至楼下发现汉宫秋便告诉他待会上去给三公子带些清粥小吃,随后吩咐小二准备些吃的给他拿上去。
回到另一间客房,纪疏雨坐在一旁隐忍着过多的情绪,三公子拦住自己时代表了什么他很清楚,是有人派三公子来监视自己的。
太后亦或者是当朝宰相颜珹。
纪疏雨缓缓摇头,不会是太后,三公子的身体在多人的认知里是不适合出远门的,如果是太后,老太君肯定会进宫请她另选一人。
剩下的,只有颜珹,那么三公子理应受到了威胁,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做。
柳凌风在纪疏雨走后,慢慢平复下来,缩手碰了碰颜珹给他的令牌,十分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厌恶的移开目光,纪疏雨应该早察觉了。
也能想到是颜珹吧,但不管起因是什么,是否自愿,他的任务就是一个监管者,这样的身份和纪疏雨搅在一起,是挺奇怪的。
身体的热度渐渐消散,柳凌风深吸一口气掩盖内心的一点小遗憾,汉宫秋正好推门而入,“三公子,你的吃食。”
柳凌风收拾好情绪抬手叫他,“过来扶我一下。”
三公子的裤子还搭在一旁,汉宫秋想了想,“磨屁股了?”
他很想揍人,但屁股不允许,柳凌风有些咬牙切齿,“管那么多,叫你过来扶我一下!”
看着被说中了炸毛的三公子,汉宫秋还是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平时炸毛的三公子更可爱一些,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心情不好,便也不逗他了,从包袱里拿出一条干净的裤子递给他,“三公子先穿上吧。”
“嗯。”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疼,他已经适应了,再疼也能忍受下去,穿好裤子,站着喝了点粥吃点小菜也就没什么胃口了,“晚上就受累守夜了,白天在马车里睡觉吧,注意点纪大人,别让他一个人跑了。”
“没问题,三公子歇息吧。”汉宫秋收好碗便出去候着了。
一夜无眠,天微亮,纪疏雨已经起来在客栈的小院里,伴随着清风的气息简单伸展了一会。
不多久,汉宫秋扶着黑眼圈浓厚的柳凌风出来,呼吸着新鲜空气,柳凌风的精神稍微好些了,“纪大人,吃点早餐就继续上路吧。”
“好啊。”纪疏雨听后抚过柳凌风另一只手,汉宫秋便松开手,默默等他们走在前几步,然后跟在后面进去。
纪疏雨似没事人般,低头看着柳凌风的眼睛,“三公子晚上难不成做了有悖礼义廉耻的梦,一晚没睡?”
“滚蛋!”柳凌风狠瞪这个罪魁祸首,“我是怕你跑了!”
反正纪疏雨肯定已经猜到,自己干脆就拿到明面说好了。
“下官哪敢丢下三公子自己跑,万一惹怒三公子,回京后老死不相往来,人生就少一乐趣,多可惜。”
“本公子不是给你玩的,乐趣你妹!”大清早斗斗嘴,心情变得不错了起来,柳凌风沉思了一下,完了,他的情绪是不是太容易被纪疏雨掌控了。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纪疏雨扶他轻轻坐下,小二送来吃食,“客官请慢用。”
坐在有柔软垫子的马车上,柳凌风舒服了,但是旁边坐着纪疏雨,总觉得有一丢丢不自在,“干什么不骑马了?”
“不用着急着赶路,就不累着它了,三公子买的马车内饰真柔软,很舒服。”纪疏雨说完挪在柳凌风身边,“而且这样,三公子可以放心休息,不用怕下官跑了。”
汉宫秋坐在另一头闭目养神,听着纪疏雨的话,暗自点头,的确,这样三公子就可以放心上路,不用想东想西不睡觉了。
柳凌风听后心里既松了口气,又觉得有点堵,这都是那个颜珹的错,弄得他现在心里真难受,等着吧,早晚收拾你!
在心中把颜珹问候了一遍,柳凌风稍微舒服了点,既然纪疏雨愿意如此,那他也不别扭了,“腿过来。”
纪疏雨拍拍自己的大腿,“随意使用。”
柳凌风打着呵欠,缓缓躺下去枕在他膝盖上,“别乱动,本公子睡会。”
纪疏雨拢着柳凌风的手臂,让他贴紧自己,减轻晃动的不适,“睡吧。”
接受他的好意,柳凌风瞌睡上头,真不知道纪疏雨到底是怎么想自己的,有时候感觉他把自己当小孩子,有时候又感觉他把自己当男人,更多的时候感觉他把自己当成调戏对象。
以纪疏雨的性格,应该只会调戏自己喜欢的对象,所以他肯定喜欢自己。
真能肯定吗?
柳凌风内心还是挂着问号,万一他就是觉得好玩而已,昨天晚上都那样了,他都不行动。
可今天一早,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不出改变,想不明白,柳凌风还没有看透纪疏雨。
三公子和汉宫秋都睡着了,纪疏雨撩开窗帘看着外边的小路,手指玩着三公子的头发,他还是愿意亲近自己。
可是,纪疏雨想起永安侯府老太君的话,柳家一脉,只剩他一人,开国功臣的后代不应该断子绝孙。
光是这一点,他就不敢做更多,万一停不下来,到时候陷三公子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地要如何是好。
老太君是他唯一的亲人,就是三公子本人,也不会愿意看到她老人家伤心难过。
奇怪的是三公子,虽然能感觉他对老太君感情颇深,可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层,昨晚的三公子,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个信息。
纪疏雨身为一个正常男人,当然看得懂,也受宠若惊,那个一撩就炸的三公子竟然会有如此温顺可人的一面。
若不是自己定力尚存,早就迷失在他眼眸中了,所以才落荒而逃。
三公子没有想清楚便不能动,让他还能有后悔的机会。
真奇妙,当初在大街上怎么不觉得他可爱呢。
往后赶路的日子,纪疏雨基本上都没有骑马,半路休息的时候,柳凌风让汉宫秋和纪疏雨劈了竹子削得很薄很薄,做了扑克牌。
一路上玩着斗地主到了江南一带。
奏折上说,江南地区捐粮存在重大贪污的事情。
所谓的捐粮,就是捐出足够的粮食,就可以获得生员的身份,捐出的粮食呢则用于周边地区遭遇洪涝灾害的百姓。
这本是一个双赢的政策,谁能想到有人在其中贪污受贿呢。
而且突然下来还不好查,亮明身份以后必然会有防备,可暗中也无法调查,纪疏雨前思后想,只有三公子配合他,才有彻查的办法。
柳凌风翻了一下这一代官员的裙带关系,江南总督,知府,到各县的县令,主要的人物差不多***Y***Q***Z***W***5***C***O***M#言&;&;&;情#中文&;&;&;&;网就这些。
管理整个江南地区的,肯定是江南总督,两人担心打草惊蛇和冤枉好人,暗地里在江南待了数天,柳凌风觉得可以利用颜珹来测试一下,到底哪些官员有问题。
于是将江南以及周边都巡游了一遍,写了密信给颜珹。
远在京城处理奏折的颜珹收到密信,第一时间拆开来看,发现上面记录的全是天气。
第五十九章厉害呀
第五十九章 厉害呀
三公子汇报天气是几个意思?
颜珹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连忙在一堆奏折里翻找。
很快江南总督上报灾情的奏折被翻了出来,颜珹气笑了,“真是好样的,三公子说江南水乡烟雨蒙蒙,而这个江南总督却说出现了大面积旱灾,百姓需要救济,请求朝廷下放更多生员名额。”
“真是好样的,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没人治得了他们吗!”颜珹气得呼吸不畅,立马提笔给柳凌风回了封信。
等待了这么久,柳凌风都快把江南玩腻了,终于收到了回信,古时候这信息传递速度是真的不敢恭维。
叫来纪疏雨,两人打开一看,颜珹写着江南总督奏折上的所有内容。
这下没得跑了,没想到江南总督这个地头蛇居然是主谋,要搞他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不行。
夜晚两人商量着具体行动方案,柳凌风先提出方案,“这里没人见过纪疏雨本人,你把尚方宝剑给我,我当钦差,然后他们肯定会带我吃喝玩乐一起腐败。”
纪疏雨满意的点头,“那我假装谁呢?”
柳凌风拿出颜珹的令牌给纪疏雨,“你先和汉宫秋一起假扮我的随从,他们带我出去吃喝时我会想办法把人引到更远的地方去让江南总督两三天陪我在外回不来。”
剩下的就看纪疏雨自我发挥了,柳凌风就不信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三公子,吃喝玩乐时也要注意安全。”说着纪疏雨把尚方宝剑给了柳凌风。
柳凌风拿在手里玩了玩,“谁敢动钦差,钦差要是出事,这些人可要被朝廷追责的。”自我感觉有武侠的气质,在纪疏雨看来,就像小孩子玩木剑。
第二天,天亮以后,柳凌风直接来到江南总督的府邸叫门。
大门两旁的石狮子非常干净,心知江南总督不干净的柳凌风想起了红楼梦。
钦差一到,整个江南的官员都来迎接,柳凌风还没休息一会,未来几天的酒席都安排好了。
果然是一派贪腐风啊,他就去奢侈一把好了,不过,“你们都陪本大人,总得留人做事吧?”
江南总督佟大立马留下了杭州知府孙因,“好好维持地区秩序。”
柳凌风在汉宫秋和纪疏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最终指着纪疏雨,“你太帅了,会掩盖本大人的桃花,留下看家。”
此话一出,江南总督为首的一行人暗喜,昏君派下来的钦差也不过是这幅德行,好吃好喝美人供着就能糊弄过去。
留下的纪疏雨和杭州知府彼此客气一下,就各干各事去了。
柳凌风给他留了一个人,纪疏雨通过前段时间的调查,知道孙因是个胆子不大,做事犹豫不决之人。
这样的人空档也最大,他必须试探一下,要是肯乖乖交代,就说明他还有良心。
过了一天,柳凌风和江南总督佟大果然没有回来,看来是拖住了。
纪疏雨立刻行动,让人传消息给杭州知府请他来到钦差暂住地,孙因一进来,纪疏雨直接拿出令牌,“朝中真正当家做主的是谁,不言而喻。”
孙因**Y**Q**Z**W**5**C**O**M**看到颜珹的令牌,立刻要跪下,“颜,宰相大人!”
“现在明白谁是真正的钦差了吗?”纪疏雨比起柳凌风,气势凌厉官威十足。
这让孙因慌了神,当家做主的江南总督不在,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纪疏雨客气的扶起他,“孙大人不要害怕,我只是想知道捐粮的过程而已,好交代。”
原来如此,孙因迟疑了一下,“捐粮一直都没出什么大问题。”
纪疏雨了然的点头,“理应如此,不过居然有奏折送到了皇上那里,这不实在没办法,就让我来看看,还得哄着皇上的钦差,很累的。”
经常拍江南总督马屁的杭州知府找到了知音,“是啊,我们下面的人给上面的人办事可不,做得多,挨骂更多,都不容易。”
“可是宰相多疑,不像皇上那么单纯,我总要有个可以说服他的依据。”
孙因听后连连点头,大家都不容易,而且只给这个人看他们的捐粮流程问题并不大,而且就算不给他看,在大街上找到生员问也能问出流程来。
江南这边最多被骂两句,实质性责罚不会落下,“随我来吧。”
纪疏雨跟着孙因去到了他的府邸,孙因把最近捐粮的记录递给他。
账册上记录的没有一粒粮食,竟全是银子,纪疏雨脸色微微一沉,随后挂起笑意,“不是捐粮食后给予生员吗?”
“粮食哪有那么多仓库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