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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岑在等陈之蓉说完后,这才优雅的站起身,面不改色的冲着在场的人福了福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如果跳的不好,还在在座的各位见谅。”
说完,穆岑倒是落落大方的从自己的位置走出。
陈之蓉的脸色里闪过一丝的惊讶,穆知画原本还显得得意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她们相视一眼,竟然猜不透穆岑的做法。
而穆岑已经站在了舞池的中央,看向了不远处的乐师:“可会弹奏《雪女》?”
话一出,在场哗然。
《雪女》迄今为止,不仅仅是乐师最难弹奏的乐曲,而舞娘不是没尝试过,但是想想把《雪女》跳到出神入化的,大周仅有一人,那就是已故的容妃。也是当今四殿下的母妃。
容妃当年就是一曲《雪女》征服了当今圣上,从民间被带入宫中直接册封了贵妃,只是红颜薄命,在生下李时渊不久,就撒手人寰。
这一曲《雪女》也成了大周的绝唱。
而那些企图尝试的舞娘,跳出《雪女》的时候,看似惊艳,但是缺了几分的味道,让人觉得有些鸡肋。
而穆岑却口出狂言的要跳《雪女》。
这下,在场的恶人忍不住窃窃私语,就连穆洪远的眼神都变得惊讶了起来,王雪霜更是带着几分的震惊看着穆岑。
唯独穆岑脸色不变。
在主客位上坐着的李时渊也在进入屋内后,第一次正眼看向了穆岑,那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
落在穆岑身上的时候,一点遮挡都没有,赤裸裸的。
而穆岑注意到了,轻佻的看了一眼李时渊,但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就好似自己看的那一眼不着痕迹一样。
她在耐心的等着乐师的答复。
而穆知画回过神,冷哼一声:“娘,穆岑这的粗野女人怎么会跳《雪女》,估计也知《雪女》难弹奏,所以才故意刁难乐师。但是她不会想到,穆王府的乐师最拿手的也便是《雪女》。”
这口气带着幸灾乐祸,摆明了等着看好戏。
和穆知画的幸灾乐祸比起来,陈之蓉倒是安静了下来,那是一种本能的直觉,穆岑不会做没准备的事,但是这么多年来,确确实实没人可以跳的出《雪女》,所以这是……
而乐师也已经恭敬的回复:“回小姐的话,奴才不巧,正会弹奏。”
“那就有劳了。”穆岑礼貌的颔首示意。
而后,她看向了在场的人:“各位,因为临时起意,所以穆岑来不及准备的仔细,如果跳的不好,还请大家见谅,给穆岑留几分薄面。”
话音落下,穆岑点点头,乐师的音乐响起。
穆岑一个踩点,随着音乐的扬起,明明没水袖,但是却硬生生的让宽袖舞出了灵动的感觉。
精致的五官就只上着淡淡的妆,但是却有了雪女妖娆而蛊惑的模样。
屋内变成了宽广的雪地,一望无垠。
一身淡粉的蓝,更显得别出心裁。
不看盈盈一握的腰肢,旋转跳动,轻盈的步伐好似猜在雪地上飞奔的小鹿,明眸皓齿,一个回眸,落下的是怦然心动。
若说之前屋内的人还在等着看笑话,而现在却是一片鸦雀无声。
和穆知画跳《霓裳》时比起来,现场的人完全变得目不转睛了,随着穆岑的舞姿好似陷入了雪女一生的悲欢离合里。
就连李时渊的眼神都随着穆岑,一瞬不瞬的。
穆洪远和王雪霜也显得惊讶不已,显然没想到穆岑在这样的事情上还能给了他们这么大的惊喜。
反倒是陈之蓉拧眉,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而穆知画那种嫉妒已经毫不遮掩的表露在脸上。
她想让穆岑出丑,结果穆岑却彻底的占尽了风头。
穆知画的舞姿再出神入化,常年跳的都是《霓裳》,也会让人生厌,自然效果远远不如穆岑来的好。
原本的风头硬生生的就这么被穆岑抢了回去,还没任何反手的余地。
穆知画怎么能不恨。
乐师的音乐落下,穆岑精准的回到了最初落下的一个节拍点的位置,微微喘息,她很快调整好气息,福了福身:“穆岑献丑了。”
而屋内仍然鸦雀无声,久久不能从这样的舞姿里回过神,一直到李时渊带头拍了拍手:“穆小姐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周围的人才回过神,掌声经久不衰。
就连穆洪远都忍不住赞叹:“岑儿真的是让本王惊喜啊。”
穆岑盈盈而笑:“爹爹夸奖了。”
“要重重的赏。”穆洪远连声点头,立刻转身命令陈管家,“小姐要什么,你就给小姐准备什么,这是本王的意思,岑儿是本王的嫡女,自然可以越过一切,不需要再行汇报。”
“是。”陈管家也刚回过神恭敬的应声。
听闻这话,陈之蓉的脸色惊变,这意味着穆岑已经从自己的手中逐渐开始夺权。这王府内的出入,最初都必须经过陈之蓉之手。
而穆岑却不需要了。
穆知画哪里能容穆岑这么得意,想也不想的就要脱口而出,却第一时间被陈之蓉阻止了。
穆知画看着陈之蓉,最终在陈之蓉的眼神里,她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穆岑成了众人目光所聚集所在。
陈之蓉很是淡定的拿起桌面上的酒杯,走到了穆岑的面前:“岑儿这真是让我惊艳无比,这杯酒,就算是我庆祝岑儿旗开得胜。”
这话,听着无异常。
穆岑掀了掀眼皮看着陈之蓉,福了福身:“穆岑不敢当。”
而陈之蓉已经举杯看向了穆岑。
第51章 扭转乾坤
穆岑不动声色的拿起杯子,但是心中却是警惕了几分,陈之蓉靠近穆岑,穆岑倒是没后退。
因为她也无路可退。
她的身后就是王雪霜,再后退一步势必就要碰到王雪霜,而前进就是陈之蓉。
两人在杯光酒影里,却显得暗潮汹涌。
一杯酒落尽,倒是无任何事发生,风平浪静,但是穆岑却很清楚,这样的风平浪静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陈之蓉母女今晚脸面尽失,又岂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穆岑越发显得警惕起来。
在穆岑转身的瞬间,忽然,穆岑的眸光锐利了起来,心中惊呼不好,她看见了不远处急速而来的隐形刀片,就这么越过人群朝着自己的膝盖骨而来。
且不说对方凶残的想废了她的腿,在这样的场合里,这种隐形的刀片,可以杀人于无形,不会见血,但却可以让她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连带把附近的人都牵连了。
而附近,都是位高权重,得罪不得的人。
穆岑知道,这刀片是穆战天射出,但是在这样局促的环境里,穆岑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更不用说裆下刀片。
纵然心中慌乱,但是穆岑的眉眼却仍然显得冷静,大脑转的飞快。
她的眸光渐渐的狠戾了起来。
如果她落败于此,她也定然要带着陈之蓉一起下地狱,她又岂能放过陈之蓉。
穆岑的手中渐渐运气,准备拽向陈之蓉的长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穆岑正要动手,一阵厉风袭来,原本的刀片硬生生的转移了方向,穆岑眸光一沉,藏在宽袖下的手微微用力,毫不避讳的当着陈之蓉的面,就这么把陈之蓉拽了一下。
陈之蓉的表情变成了错愕。
就连不远处的穆战天的脸色都跟着变了变,顾不得礼数,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但是为时已晚。
陈之蓉当即跪了下来,刀片落地,却硬生生的刺入了她的腿中,堵住了血口,表面看起来无异常,但那种钻心疼的疼痛分分钟能要了人命。
连带着,陈之蓉的力道让附近的几张桌子都被推翻,人都跟着踉跄了起来。
“娘娘,您这是……”穆岑无辜的看着陈之蓉,泪眼盈盈的,“穆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在这样的场合跳舞的。您不要生气,穆岑下次不敢了。”
“穆岑你……”穆知画忍不住怒斥出声。
穆岑看起来就是楚楚可怜的模样,甚至看着陈之蓉的眼神都是惊恐万分的,就好似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事。
在面对王雪霜和穆洪远的眼神是,穆岑摇头,这才解释:“爹爹,祖母,岑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侧妃娘娘,娘娘好像很生气,才会掀了这些桌子,如果是岑儿做的不好,岑儿甘愿受罚,还请爹爹和祖母不要怪罪侧妃娘娘。”
说着穆岑也跪了下来,字里行间里都已经把这样的罪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偏偏是这样的举动,更让人拧眉的看向了陈之蓉。
穆洪远的话,在场的人倒是听的明白,而陈之蓉在穆王府的身份,在场的人也知道,这行为无疑就是不给陈之蓉面子。
加上穆岑的《雪女》大放异彩,盖过了穆知画。
所有的人都会认为,陈之蓉是为了护着穆知画,心生嫉妒。毕竟陈之蓉能到今天的地位,没少用手段,没少踩着人血上来的。
又岂容得下穆岑。
自然要在穆岑不曾完全暂稳脚跟之前,彻底的铲除。
加上穆岑的楚楚可怜,这样的说辞就变得越发的让人相信了。
王雪霜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想到陈之蓉可以急躁到这样的地步,她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之蓉,你身为王府的侧妃,身为王府的掌权之人,难道一点包容心都没有吗?岑儿回来至今,规规矩矩,从来不曾得罪任何人,你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姑娘下手。”
“不是……”陈之蓉脸色惊变。
“还有你现在这也,像什么话,一点体统都没有。”王雪霜怒斥出声。
就连平日宠着陈之蓉的穆洪远也已经拧起了眉头,在王雪霜开口的时候,穆洪远从来不会说话。
更不用说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穆岑给了自己惊喜,陈之蓉这个从来处事稳妥的人,却在这样的时候大大的拂了自己的脸面。
穆洪远不可能不恼怒。
这忽然发生的一幕,也让在场的人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一时也没了主意。
最终是李时逸开口:“今儿本王谢过穆王爷招待,既然王爷府中还有事要商议,本王也不适宜在这里叨扰了。”
李时逸开口,剩下的人也陆续起身告辞。
这也算是给穆洪远留了掩面,毕竟穆洪远在朝中还是有地位和权势的。而李时逸就算再对穆岑有兴趣,在现在这样的时候,李时逸也不会主动开口说什么,毕竟来日方长。
更何况,今日这么一闹,穆岑的地位就更不言而喻了。
在人群鱼贯而出后,最后一个离开的是李时渊,李时渊和穆洪远颔首示意后,那眼神就这么落在穆岑的身上,很沉的一眼。
穆岑眼皮微掀,没回避李时渊的眼神。
而后,她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眼神,就这么在原地站着,仍然是楚楚可怜,泪光盈盈的样子。
在所有的人都空后。
穆洪远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走到陈之蓉的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子,重重的落在了陈之蓉的脸颊上,瞬间,她的脸颊就这么肿了起来。
“王爷——”陈之蓉不敢相信的叫出声。
自从她嫁入王府来,穆洪远从来不曾对自己动过怒,而如今却因为穆岑对自己下了狠手,这样的事情,陈之蓉怎么都不能接受。
穆战天也上前:“爹爹,单凭穆岑的话,难道就这样轻易的定了娘的罪吗?”
穆知画也愤恨不平:“爹爹,明明就是穆岑搞鬼,和娘并没任何关系。娘在王府多年,从来不曾出过乱子,为什么穆岑一来,王府就接二连三的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第52章 侧妃被罚
“我看她就是扫把星。当年害死的生母,还害得爹爹差点出事,现在一回来,又让府内各种事端不断升起,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回来。”
穆知画被这样的事弄的已经完全没了理智,把穆王府的忌讳就直接拿了出来。
穆岑挑眉,眉眼里闪过一丝冷笑,看着穆知画的眼神,就好似看见一个极为愚蠢的人。
陈之蓉的动作更快,在穆知画开口的时候,就算自己的小腿受伤,钻心的疼,但是还是拼尽全力,狠狠的打了穆知画一个耳光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穆知画被陈之蓉冷不丁的打了一个耳光,那种委屈显而易见,眼眶红了起来,豆大的泪滴就这么跟着掉了下来。
在陈之蓉警告的眼神里,穆知画没开口,但是那种愤恨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穆战天的神色也跟着沉了沉:“爹爹,如果娘亲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孩儿带娘亲受罚,毕竟娘亲这两年身体也不好,怕是挨不住。”
因为穆战天也看见了,那刀片最终是刺入了陈之蓉的小腿,若不及时处理,刀片上的毒性要是发作的话,那就真的是废了陈之蓉的腿。
这事,也出乎了穆战天的预料